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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么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宛清瞅着二皇子,笑道,“当年救皇上和王爷的不是温贵妃而是另有其人。”
二皇子听得怔住,眼睛直直的看着宛清,宛清点点头,话是一次性说完了,可是她只知道这么多,半点证据都没有,他要做的就是把证据找出来,二皇子是绝对绝对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心里哪是惊涛骇浪可以形容的,一旦认定属实,温贵妃的下场可想而知。
宛清说完,就退到桌子旁,端宁小嘴一直就撅的高高的,那边颜容公主的心就没沉静下来,不管了,拎起裙摆就要去问太后了,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她走了,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自然是要去的,宛清想回去了,可端宁说了一句,前些日子太后还提到她了,既是进了宫,顺带去给她请个安再回去,她和她一道出宫。
颜容走的快,顾忌着宛清怀有身孕,另外两位郡主就走的慢了些,那边阮文浩换了身衣服回来,见一个个的往那边走,有些挠头,静宜郡主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初你说过的话还记得么?”
阮文浩一头雾水啊,他说过的话得有多少啊,要是能全记住,那他还是人吗,“哪一句?”
静宜郡主颤了下眼角,“就是你娶颜容公主的话啊。”
阮文浩扭着眉头,宛清瞧他的样子怕是说了就给忘记了,果然,好半天才想出来,神色那个讪讪的,“她的脸已经好了啊,我一吊儿郎当正事不干的,哪有那个福分娶公主啊,皇后把她嫁给谁?”
一旁的端宁脸色那个臭,拉着静宜郡主就走远了,都把宛清给落下了,阮文浩挠着额头觑着宛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宛清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阮文浩被吓到了,惊恐的眼神看着宛清,“别打我主意,小宸会扒了我的皮的,你可别害我小命没了。”
宛清扯着嘴角,“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惹了两朵灿烂的桃花,自己还不知道。”
阮文浩欲哭无泪,他哪有桃花啊,当初她的脸受伤,哭得撕心裂肺,他又从来没劝过人,冒出口的话就是那一句了,被二皇子说占公主的便宜轰出宫了,人家不是没当真么,时隔一年半了,怎么又翻出来了,还有一朵是谁?
宛清瞅着他,好奇的来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相公还要长上小半岁,为何现在还没娶妻?”
阮文浩被问的脸红,眼神飘忽,迈了脚步要溜了,宛清在后面悠悠的来了一句,“她已经长大了。”
听着宛清的话,阮文浩一个脚步呛着,没差点摔下去,后头走过来的莫翌轩,眸底充满了疑惑,“谁长大了?”
宛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这里的人反应都比较的迟钝啊,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们不会往多了想,宛清叹了一口气,难道她今儿进宫就是专门做媒来了?
“端宁上个月及屛了。”宛玉怀孕那时,她和莫流宸曾去丞相府,那挨打明摆的是在躲媒婆提亲嘛,再者,他整日的跟莫翌轩腻在一块,甚少瞧见落单的时候,除了哥俩好情深意重外,或许有点别的什么呢,方才她仔细瞅了一下,端宁喷水的时候脸色大红时,他笑的那个开心,要不是喜欢,那就是脑子不正常,端宁喜欢他也没什么奇怪的,除了莫翌轩,外男,端宁瞧过最多的估计就是他了,宫里那群皇子除外,人家都是堂兄妹。
宛清摇着头瞥了眼石化的莫翌轩,由着梳云轻扶着追着去了太后宫中,太后宫中好些人,就是方才被震到了的二皇子吩咐完手下人也到太后宫中了,除了那些妃子,就连左相夫人都在,一脸的喜色,宛清猜肯定是有什么喜事,二皇子脸色有些的沉阴,显然是不高兴了,宛清进来请完安才坐下,那边十三皇子一阵风卷进来,脸色那个臭啊,“怎么都无视我说的话呢,那么个丑女人也敢做我皇嫂。”
皇后听得瞪了他一眼,“洛儿,不许胡说。”
十三皇子把脸一撇,瞅着二皇子,“二皇兄,你当真要娶她,那我以后都不认你做皇兄了。”
二皇子眼睛立时亮起来,走过来,一揽过十三皇子的脖子,“怎么会呢,皇兄永远是你皇兄。”
言外之意,就是应下了十三皇子的话了,十三皇子一个剪刀手就比划了出来,宛清在一旁坐着嘴角狂抽,敢情商量好的呢,十三皇子蛮横惯了,说话没大没小没什么关系,但是二皇子就不一样了,宛清眼睛瞅着,那边十三皇子脸往这边一瞥,“看什么看,上回你给我做的衣服丑的要死,不算数,得另赔一件。”
宛清颤着额头,“丑的要死,你还穿身上?”
十三皇子低头一瞧,身上穿着的果然是宛清赔的那件,脸有些些的红,随即脖子一昂,“就是穿给你看又多丑,本皇子回去就换下来。”
说完,昂着脖子走了,临出门还嘱咐二皇子别忘了答应他的话,这话就莫名了,答应他的话,哪个,私下的的交易,还是方才不许娶赵欣然的话?
二皇子回头看着皇后,皇后揉着太阳穴,身边的丫鬟忙扶着她下去歇着了,皇宫里的女人头疼都不是真病,而是用来逃避的一种方式,她就两个儿子,怎么能因为个女人离了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洛儿也太不知道分寸了,还怎么娶,那不是逼的他们两兄弟以后都不说话了吗?
左相夫人就那么看着皇后走了,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太后瞧过来,脸上又染了笑,那边淑妃笑道,“欣然莫不是什么时候惹着咱十三皇子了吧?”
淑妃的话音才落,左相夫人的脸就瞥向了宛清,欣然头一回和十三皇子打照面就是因为她,还因此挨了训,都是她惹出来的,宛清无语,人家两兄弟算计好的,不关她什么事啊,别把矛头指着她好不好啊,二皇子娶谁不关她两毛钱的事啊,宛清啜着茶,心底哀嚎了千遍万遍。
那边淑妃淡笑连连,四皇儿早该娶妻了,左相一直想着把女儿嫁给二皇子,将来可以母仪天下,可惜了,人家二皇子宁愿不要他的势力也不愿意娶她,既然他这么蠢,这势力她可以拉过来。
皇后走了,当着一群后妃的面,颜容公主也不好问她的亲事,只得扭着帕子在那里坐着,着急的不行,可是大家都自说自的,没人发现,宛清坐在那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了,有人要巴结太后,宛清成跳板了。
淑妃娘娘瞅着太后,关怀的问道,“太后的腿疾可好些了,前些日子太医不是说半月坊有膏药能缓解疼痛吗,可寻来给您了?”
太后摇摇头,一旁的贤妃接口道,“太医是一拨一拨的去,前儿还找到半月山庄去了呢,还不是一样空手而回了,这半月坊关门有一月了吧,何时开张也没个信,不少后妃已经开始闹腾了,说制香坊的香闻着呛人。”
淑妃听着就看向了宛清,“半月坊是因为锦亲王府烧了他三间院子才关的门,臣妾听闻半月坊和锦亲王有个三月之约,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没一丝半点的消息,瞧样子估计是悬,怕是要再等上两个月了,可太后的腿疼太医们治了这么些年都没用,臣妾瞧着都心疼。”
说着,帕子就凑到眼前了,宛清真纳闷了,怎么就那么喜欢装哭了,可是真有眼泪了,那边颜容公主听着头就抬了起来,宛清虽不是半月公子,可是医术高超是一定的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帮着瞅瞅,那边端宁郡主干脆的往这边挪,挪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眉头揪着,不为别的,宛清怀了身孕了,这些事不该一个怀了身子的人操心啊,万一累着了可怎么办?
静宜郡主摇头暗叹啊,就不知道饶着点,瞥头望着宛清,问道,“宛清姐姐手里头有好些的奇方,可有能治太后腿疾的?”
宛清蹙了下眉头,没瞧过怎么敢乱开方子呢,万一吃坏了可怎么办,宛清站起来回道,“宛清的确背了不少的药方,但是要对准了太后的脉象才敢开方子,宛清让丫鬟帮着把个脉。”
说着,宛清给梳云使了个眼色,梳云睁大了眼睛求饶,宛清眉头一扭,梳云就乖乖的上去了,学了医术就是要用的,她是没法随意救人,但是她可以啊,冷灼比她相公开明多了。
太后瞅着梳云,那边丞相夫人忍不住哼道了,“太后万金之躯其实个丫鬟随意碰的,万一出点什么差池,她可担待不起。”
那边淑妃却是笑道,“丞相夫人此言差矣,二少奶奶既是大着胆子让她瞧,说明这丫鬟有两分本事,出了点差错自然由她担着了。”
宛清听得无语,治病救人是好事,这么逼迫谁胆子都得小两分,难怪太医署的太医习惯商量着开药方了,出了错可以分了担责任啊,而且开的药方肯定保守又保守,只求无过,缓两天好都没什么关系,可病情这么一拖,可能就坏事了,都是被逼的啊,静宜郡主瘪着嘴瞅着宛清,好像给她惹麻烦了,不过她以为她会自己上去的,没想到她会让梳云上去,梳云也会医术不成?
颜容公主朝太后道,“还是先听听丫鬟怎么说的才下定论吧,之前也听了不少太医的,她有没有真本事还能糊弄的过太后不成。”
太后点点头,梳云就打着胆子上去了,心情有些忐忑,以往都是给少奶奶和竹云南儿北儿问平安脉闹着玩的,今儿可是给太后问脉啊,梳云把了脉,把出来的症状说出来,太后点点头,赞叹道,“果真有两分真本事。”
梳云说着,宛清就在琢磨着开什么方子,梳云把完了,回来细细的跟宛清说了一遍,宛清嘀咕了两句,梳云点头随着那边的丫鬟就去写药方了,写完了又让人找来太医验看一遍,不求赏赐,但求不出错。
来的太医是孙医正,瞧了药方连连赞叹,宛清这才站起来,把要在太后膝盖上针灸的穴位告诉了他,三天扎一回,配合着药物,不出两个月,太后的腿疾定能痊愈。
太后听得欣喜不已,当下赏了宛清一柄玉如意,赏赐梳云一块羊脂玉佩,梳云忙跪下来谢恩。
在太后寝殿里坐了一会儿,宛清就带着梳云和南儿告辞出去了,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一早就来给太后请安来了,也该回去了,便一道了走,才出屋子呢,那边珊瑚抱着个小匣子过来,颜容公主接过递给宛清,笑道,“这是送你的,我知道你喜欢香木。”
宛清接过,打开了一瞧,果然是些珍惜的香木,宛清向她道谢,颜容公主摇头,反倒塞了张银票过来,“如今半月坊关了门,我就是想买些香都无处去,今儿要麻烦你了。”
宛清听得一怔,随即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公主跟宛清客气什么,你这一匣子香木可是有银子都难买呢,想要什么香直说,别的不敢保证,但是香管够。”
宛清知道半月坊关了门,闻惯了半月坊香要换肯定不适应,据说京都已经有黑市交易了,半月坊就京都的关了门,别处的还照常了经营,有人买了到京都来转手高价卖出,从中牟利,只是过了手,就不知道品质如何了。
颜容公主也就不跟宛清客气了,她是闻惯了梅花香,但是熏香就是百濯香,两样都不便宜,宛清一口应下了,半月坊关门突如其来,里面的香应该还余下不少,回头让人取出来就是了。
宛清这么说,端宁郡主也凑了过来,“那我也要买两盒,姐姐也帮我跟半月坊说一声。”
宛清都应下了,跟梳云提了下,梳云建议她们去醉扶归取,几位郡主笑着应了,宛清和她们往马车处走,瞅着一溜烟两排侍卫,宛清眉头扭了两下,那边暗卫车夫上前作揖道,“他们是王爷派来专门护送少奶奶回王府的。”
宛清嘴角抽了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