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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想着,一个寒颤袭来,有些后悔当初帮着王妃赎回那个镯子了,这镯子要是外男送的,那可要不得。
君瑶站在一旁看着,眼睛圆溜溜的,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为何就看中了那个镯子,娘的镯子不少啊,娘喜欢镯子,回头她多送几对,这要王妃姑姑的镯子不大好吧,君瑶轻拽了下大太太的袖子,朝她摇摇头,大太太笑道,“不说了,该去给皇上祝寿了。”
大太太不好和王妃一块儿进去,就借口去拿东西,先走了,走了几步,大老爷蹙着眉头问,“那镯子有什么问题?”
大太太扭头瞅着他,“你还是云谨的大哥呢,当初老国公夫人去世时说过什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云谨一直不信,这镯子都戴了二十年了,你今儿才发现。”
大老爷听得直挠额头,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祖母临死前的确说过这话,可祖母不是要云谨嫁给王爷么,还想那镯子给她陪葬,云谨不是没舍得么,虽然最后是给了,可祖母最疼的还是云谨,见她那么宝贝最后又还给了她,大老爷瞪了大太太道,“祖母都没能要到,你还向云谨要。”
大太太同是瞪了大老爷道,“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人总不能守着一个镯子过一辈子吧?云谨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活的轻松一些了。”
大老爷听得满头雾水,但也有一些明白了,最主要的是,“那镯子是谁送的?”
大太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边王爷也在问同样的问题,王妃的回答也是,“我不知道。”
王妃说完,把袖子往下放了放,起身往前走,王爷也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云谨要么不回答,但只要回答,就是真话,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自认对她还是有三分了解的。
大老爷和大太太走了,王爷和王妃走了,宛清却还站在原地,君瑶也在,君瑶还想跟宛清道谢呢,要不是有她,她这辈子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怕比王妃姑姑还要惨,这些原本她都不知道的,但是出嫁前,大太太都告诉她了,让她以后好好孝敬王妃姑姑,将她当成娘一样对待。
君瑶和莫子衡给宛清和莫流宸作揖道谢,按理宛清该是客气的还礼的,但宛清笑着应下了,随即笑道,“衡郡王脸色不错,身子大好,毒素也清了。”
宛清一本正经的说着,看着君瑶的时候,眉头一抬,带了三分笑意,跟君瑶不用客气,上回还捉狭过她呢,还就这里,正好今儿讨回来,君瑶被宛清闹的脸大红,她可还记得表嫂说过毒素未清除干净前不可圆房的事呢,她这么说,岂不是……莫子衡又给宛清作揖道谢了。
君瑶红着脸,扭头就走,莫子衡跟莫流宸告辞,追自己的小媳妇去了,宛清哈哈的笑着,可算是搬回了一局,看下回可还敢捉趣她了,宛清笑完,用胳膊肘推了下莫流宸,“相公,能查到母妃的手镯出自何处吗?”
莫流宸摇摇头,“这些手镯都是你赏我我赏你的,难找到出处了,更何况,连图纹都看不到,母妃戴了这么多年的镯子,怎么会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
宛清也好奇呢,“或许是哪个蒙面大侠送的。”
莫流宸白了宛清一眼,“蒙面的贼差不多。”
宛清才不管是大侠还是贼呢,只要送了镯子就成了,可是谁送的呢,宛清觉得自己要是闹不清楚这个问题,晚上很有可能会睡不着的。
宛清迈步朝前走,突然被什么闪了下眼睛,宛清伸手挡住阳光,这才瞥头望去,就见到宛玉被一群玩的开的大家闺秀和一些少妇围着,品头论足,宛清细细的看着,随即蹙起了眉头,那不是琉璃么?
梳云上前一步对宛清道,“前些日子潼南不是送了两套琉璃首饰来么,您没要,就搁在了半月坊卖,其中一套就是被四姑奶奶买走了。”
宛清记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不喜欢琉璃戴在头上被阳光照着反光,太过招摇,所以没要了,“五千两银子一套?”
梳云摇摇头,琉璃手链,项链,耳坠,脚链,还有头饰,好多呢,足有十件,少奶奶是按着一件五百两银子算的,可,“小允觉得五千两银子亏了,长了一千两银子。”
宛清点点头,只要能卖的出去,自然是价格越高越好,只是宛玉不是最缺银子吗?一下子拿出来六千两银子买一套琉璃首饰,宛清觉得不大寻常,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不少小夫人说宛玉大方,六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琉璃值这个价格,都羡慕宛玉受宠呢,宛玉脖子昂着,坦然受了,只是那边宛芸带着青艾站在远处,眉头扭得没边了,“只怕她又要惹事了。”
青艾叹息的道,“您也劝过四姑奶奶好多回了,她喜好精美的首饰,这辈子估计难改了。”
宛芸揉了下太阳穴,走过去,宛芸怎么说也是个世子妃,虽然跟宛清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个个的瞧见宛芸都福身行礼,然后两两交头接耳起来,宛芸嗔瞪着宛玉,指责她太过招摇了,宛玉撅着嘴,“大姐今儿怎么有空来皇宫,你不是在家种菜么?”
宛玉哏着脖子说着,四下有轻笑声传来,宛玉却是继续道,“我就说让你别种地了,宛清安的什么心你还能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声在京都差的不行了,还可劲的拖你下水,你还傻乎乎的信她。”
宛芸真的要被宛玉给气死了,宛清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信不信还得她自己做主,她不是成心的闹她不得安宁吗,“种菜很好,我很喜欢。”
宛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宛芸到一旁去,“娘前些日子还让我多劝劝你,让你别执拗了,你怎么就不听呢,爱吃什么菜让人买去就是了,你自己种地,连着我也跟着受讥笑,就方才那么一会儿,都有好几个人问我喜不喜欢种地了,我又不是村姑,还有,你以后少跟宛清走的近,都被她带的我不认识了,有银子没,借我一点?”
宛玉说了一大堆,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宛芸对她有些失望了,“你有银子买琉璃这么昂贵的首饰,怎么就没银子了?你看人家端宁郡主都没你这么招摇。”
宛芸看着前面走的端宁,宛玉瞥头望过去,“我就头上这一套比她的好,我又没偷没抢,她穿的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宛芸连着摇头,什么身份就该戴什么样的首饰,这是她这些日子学到的,穿的过于招摇,不定就被人给嫉妒,平白招来流言蜚语,可宛玉她已经说过她不下十次了,她已经尽力了,“银子我是没有,你也别回去找娘要了,娘这些日子安心在佛堂吃斋念佛,你别去打扰她的清净。”
宛玉当即哽住了脖子,“姐,你好意思由着娘住在佛堂不闻不问,娘才是顾府的当家主母,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笑话呢,二夫人她只是一个妾!”
宛芸扭头看着宛玉,“你不给娘惹麻烦,娘的日子会很好过,我叮嘱过你多少回了,就算你不满意二夫人,你搁心里就是了,她是宛清的娘,现在的宛清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吗?杀了你,右相府也不会皱下眉头。”
宛玉气的脸都青了,宛芸叹息一声,“我只有一千两的银子,多了没了,你答应我,不许回顾府找娘。”
宛玉扭了下眉头,点头应下了,姐妹情深的逛起了御花园。
宛清和莫流宸就在御花园里闲逛着呢,正直夏季,不少珍奇的花木都开放着,宛清脑子咕噜的转着,看着这些花,脑子里有不少的香方飘过去,没办法,以前学制香时,外婆就是给每种花除草施肥时跟她说的,所以印象格外的深刻,若是让她对着一张白纸绞尽脑汁的去想,一准徒劳无功。
宛清手抚着花,陷入沉思中,那边一个公公疾步奔过来,行礼道,“世子妃,您的丫鬟偷东西被逮到了。”
宛清听得愕然,“我的丫鬟?”
宛清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眼睛四下的看,南儿挠着额头,“梳云姐姐说去方便去了,好好的,她会偷什么东西?”
公公见宛清质疑,忙道,“错不了,奴才见过您和那丫鬟一块儿好几回了,肯定不会瞧错的,在宫里头偷东西,会被砍去双手的。”
宛清揉着额头,瞥了莫流宸一眼,莫流宸轻点了下头,主仆几个就去救梳云了,离的不算远,走了半刻钟就到了,梳云还真的被逮住了,手腕都在若芷公主的丫鬟枚儿手里头,“你是谁的丫鬟,敢偷我们公主的东西!”
四下围了好些人,见过梳云的不少,实在是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宛清,当下指着梳云道,“若芷公主还是放了这丫鬟吧,她可不是一般人的丫鬟,惹不起的。”
若芷公主脸色有些差,那个枚儿就更是了,“什么人我们公主惹不起,偷东西的是她,难不成还得我们公主忍气吞声不成,公主,我们见皇上去。”
四下人笑道,“这丫鬟是锦亲王世子妃的贴身丫鬟。”
枚儿呲牙,是谁的丫鬟那也不成,竟然敢偷她们公主的东西,一定要剁去双手,拖着梳云就要走,梳云也是有武功的,只是没人家枚儿高罢了,但是要让她乖乖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梳云反抗,可就是不开口说话,宛清站在人堆后面,眉头都扭得没边了,梳云那性子,若是被污蔑了,不跳起来才怪呢,这会儿抿着嘴,这是要闹哪样啊?
宛清揉了下太阳穴,南儿忙挤过人堆过去,走到梳云身边,扭眉道,“少奶奶在后头,好好地,你偷什么了?”
梳云翻白眼,“她们说我偷也就算了,你也说我偷,我拿的是……。”说着一阵挤眉弄眼,见南儿半天没弄明白,最后目光落在南儿的腰间,那里悬着一个天蓝色的荷包,南儿会意,原来偷的是荷包,梳云姐姐不缺银子,只怕偷的是少奶奶绣给少爷的那个,那就不算偷了,最多只能算帮着少爷取回遗失的荷包罢了,只是,她是这么想的,外人不会啊,南儿撅了嘴,“都怨你学艺不精,不然也不会被逮到了,不定就连累少奶奶挨口水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管你了。”
南儿说着,灰溜溜的顶着好些人的眼神钻了出去,这一来,宛清就暴露了,这也是宛清想的,自动自觉地有一条道让了出来,这边事情闹的有些大了,不少人都来了,璟浩然就是其中一个,瞧见梳云,眼睛眨了又眨,眼睛四下一转,就见到莫流宸和宛清了,当下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扣丫鬟工钱了,人家要自己另谋出路了。”
梳云一听这话,当即哏着脖子道,“我们少奶奶才没有扣工钱,你别污蔑我们少奶奶!”
璟浩然被丫鬟顶撞不怒反而笑道,“真是个忠心的丫鬟,说说你为什么偷东西?”
梳云哏着脖子不说话,宛清上前,狠狠的剜了梳云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偷东西可是大过,一个荷包而已,非要找回来做什么,宛清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脑子迅速的转着,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才好,那边枚儿见宛清来了,量梳云也不敢跑,这才松手,走到若芷公主身后站着,眼睛盯着宛清,不小心扫到莫流宸身上穿的衣服,有一瞬的愣住,扯了扯若芷公主的衣袖子,轻声道,“公主,锦亲王世子身上的衣服不是您亲手做了送给半月公子的吗?怎么会穿在他身上?”
若芷公主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瞥头朝莫流宸这边望过来,细看了几秒,的确是她亲手做的,怎么会穿在他身上,梳云见若芷公主露出疑惑的神色,当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偷你的荷包吗?我告诉你好了,那荷包我见过,是半月公子的,我们少爷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少爷就差个荷包了,不然和半月公子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