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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当即瞪了宛清一眼,宛清完全不在意那瞪眼,她早免疫了,半点杀伤力都没有,想吓唬她,没门,莫流宸靠过来,凤眸切切的盯着宛清,一眨不眨,宛清努着嘴把礼盒合上,“还你成了吧。”
莫流宸没接,反倒问宛清道,“在宫里,你被害的跌倒还差点头破血流,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
宛清一时呐呐,“不是没跌倒么,我还一人给了一棍子呢。”
莫流宸狠狠的揪着宛清的鼻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你反倒指责我不给你写信,我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宛清扒拉他的手,直叫唤着,“疼,疼,我那是礼尚往来,打平了成了吧。”是哪个不听话的告的状,这事不早过去了吗,还提!
莫流宸听见宛清说打平了,这才松了手,把宛清的衣服给宛清接过来,然后起身出去了,宛清自己穿衣服,然后洗漱,出了屋子,莫流宸已经在喝粥了。
宛清上了桌,吃着小玲珑包,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东冽皇帝的头发是你削的?”
莫流宸夹着菜,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不是。”
宛清扭了眉头,不是他,那是谁,宛清咬着筷子继续想,最后还是放弃了,问莫流宸道,“我知道这么大的事你肯定知道是谁干的,是谁?”
“阿灼。”
宛清睁大眼眸,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那边冷灼面无表情的进来,行礼道,“是少爷吩咐的。”
宛清白眼横翻,绕来绕去不还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吩咐的和自己动手的差别哪里去了,还一脸倘然,无耻,宛清继续吃饭,冷灼却是对莫流宸道,“打听清楚了,大少爷说静宁侯找他就是询问一下可知道王爷手里掌握着什么,要帮他报仇,大少爷没应,这一趟回来,只接大少奶奶走,那个叶三娘是大少爷在渔村娶的妻子。”
宛清睁圆了眼睛,有些讶异过了头,嘴巴张着都不知道合上,就那么看着莫流宸,一肚子疑问却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冷灼还有话说呢,“大少奶奶知道后,闹了一晚上,还差点上了吊,今儿早上,叶三娘端水去伺候她起床,两人又闹了起来,大少奶奶不小心磕到床沿,现在昏迷不醒。”
题外话r/》
科举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失忆
第二百三十八章失忆
昏迷不醒?宛清听着这四个字,眉头轻动了一下,宛清想不明白,冰娴就算不再是郡主了,可别院皇上并未收走,王爷也给了她十万两的银子,就算莫流暄不再回来,也足够她安稳的活下半辈子了,至于连个丫鬟都没有么,还需叶三娘去伺候她,冰娴昨晚闹得差点自尽,就算她真要去伺候她,也只会温颜软语伺候,何至于闹起来,还磕到头以致昏迷不醒?
宛清想象不出来那吵闹的一面,冰娴连翻遭受打击,莫流暄就是她最后的希望,面对自己等候而归的相公带回来的新妻子,她的脾气暴躁点儿也无可厚非,只是宛清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咬着筷子,宛清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宛清干脆把这个问题给抛开了,继续之前一个问题,眼睛睃向莫流宸,最后还是问的冷灼,“阿灼,好好的你怎么想起来把东冽皇帝的头发给削了,别告诉我是无缘无故一时兴起,我不信。”
冷灼听的额头打了下颤,宛清一开口,他脑子里就蹦出无缘无故一时兴起这两个理由,结果还没说出来,就被宛清给堵死了,冷灼眼睛瞄了眼莫流宸,急退道,“少奶奶,您还是问爷吧,这事属下不知道。”
话音落定,人影不知,宛清呲了下牙,一个眼神朝梳云使过去,梳云眨吧了下两眼,把桌子上只余下两个饺子的鱼纹盘子端着就噔噔噔的下楼去了,逼供。
宛清瞅着莫流宸,半晌,也没张口问,吃饭。
约莫半刻钟的样子,宛清吃好了早饭,就在屋子里溜达,莫流宸去了书房,那边梳云回来,给宛清行礼,头低着,一直不抬起来,宛清扭眉,“问的怎么样了?”
梳云想抬头,最后还是低着,“问清楚了。”
那边竹云拿了两方帕子走过来,嗔瞪了梳云一眼,“问清楚了,你倒是说啊,头低着做什么?”
竹云走近,那边南儿北儿一人过去拿了一方帕子,去给悠儿然儿胸前了,拿了白开水来,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三五勺子下去撇一眼梳云,那边竹云弯腰去看梳云,瞧见梳云一脸大红,竹云啧啧感慨,“莫不是被冷灼大哥给轻薄了吧?”
梳云一鼓眼睛,“谁被轻薄了,别乱猜,我说还不成么?”她怎么可能会被轻薄呢,她只是被要求轻薄别人别人罢了。
梳云轻咳了下嗓子,这才说及方才一吻交换的秘密,那边宛清坐在那里喝着茶,一脸闲适的听着,听到缘由时,宛清一口差直接就喷了出去,连着咳嗽起来,还不忘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咳出声来,免得把莫流宸给招来了。
宛清能猜的出来莫流宸去东冽大概是因为什么事,当初端王爷和莫流暄就是追踪铁匣子到的东冽,也只有东冽最有这个企图,所以莫流宸就带着冷灼冷魂两个去了东冽皇宫,皇宫守卫虽然严谨,可与武功高强者来说那就是如履平地,找了东冽皇宫最可能藏铁匣子的地方,最后找到了东冽皇帝的寝宫,冷灼冷魂几个找别处,莫流宸想床底下和床内侧墙壁最可能暗藏机关的,就走近想仔细瞧一下,悲催的东冽皇帝跟宛清是一类人,喜欢说梦话,说的还是那句:爱妃,来,给朕亲亲。
当时屋子里除了门口两个值夜的太监,屋子里一个被点晕掉的太监,可就皇帝一人外加莫流宸主仆三个,皇上说话时,莫流宸正俯身看他,这一句一出来,可以想见莫流宸的脸色了,不管皇帝是不是无意的,可间接的调戏了他,莫流宸气的想一拳头打爆他,却是被冷灼冷魂两个拦下了,最后莫流宸咬牙切齿一句话,不削了他脑袋,把头发给削了。
冷灼不大想做的,可主子有吩咐还能不应下,一剑下去,砍多少是多少,他们在皇宫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找到铁匣子,只得出宫,可第二天,满街都是要抓人的告示,抓了要灭九族,不说自己头发被砍了,说皇宫内遗失了一旷世珍宝,莫流宸瞧见冷灼拿回来的告示,气的眸底都喷火,偷了锦亲王府的祖传之物,掉几根头发就是旷世珍宝了,当下吩咐冷灼去将他剩余的头发全给削了。
前一晚上的打草惊蛇,可见再潜进去有多难了,不过冷魂在东冽皇宫混了那么久,早熟了,见了哪个太监都能理直气壮的打招呼问安,鬼使神差的将冷灼给送进了皇上寝宫,还不忘莫流宸的吩咐,收查一下床和墙壁可有暗格机关,果然有呢,两人剪了头发拿着铁匣子就出去了,可偏偏不巧,碰到有鬼祟宫女想混上龙榻的,两人跳窗时,被逮了个正着,一声抓贼啊,震的皇宫内外侍卫大动。
两人也防备到出现各种临时状况,这不,一剑下去杀了宫女,拿起面纱就罩住脸,逃命,可他们就两个人,皇宫侍卫严谨,想逃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不最常用的就是东躲西藏了,最后冷灼和冷魂逃到停软轿和马车的地方,找了个大家闺秀的软轿,把铁匣子塞最角落里去了,然后继续逃。
两人将皇宫搅成了一锅粥,最后准备回去拿铁匣子时,轿子已经被抬走了,冷魂问轿子是谁的,这不开始追轿子去了。
听到这里,宛清都笑弯了腰,说梦话害死人啊,活该,竟然敢在梦里调戏人,受罚了吧,宛清用手轻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瞥头问梳云,“铁匣子就这么拿回来了?”
梳云摇头,“他没说,这事交给冷魂大哥处理的,少爷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先回来了,估摸着这会儿冷魂大哥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
这会儿冷魂的确在回来的途中,却是被一路追杀,追杀的人还不是别人,是个丫鬟打扮的,武功也不弱,他算是遭惹上了,那轿子是东冽镇国将军大小姐的,轿子抬回镇国将军府,大小姐下轿子回到屋子里,发现自己丢了一只耳环,这不派了贴身丫鬟回去找,丫鬟没找到耳环,却是抱了藏着铁匣子的包袱去回禀自家小姐去了,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西跑她轿子底下去的,左右瞧瞧,只看出来一个铁疙瘩,留着无用,但也没想过扔了,让丫鬟拿下去收了,可这个时候冷魂破窗而入,要去抢铁匣子,可出自将门的大小姐可不像宛清一般,是个会武功啊,冷魂想要抓住她不是难事,可一来铁匣子就得暴露了,所以没敢下狠手,差不多能跟大小姐主仆打成平手的样子,大小姐主仆嘛,也有自己的顾虑,女儿家内屋,岂容外男潜进,就算是偷东西也不成,再者人家也不是偷东西,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态度太差,竟然利用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给点教训真当将军府是他可以来去自如的菜市场了!
屋子里过招,就不能没点动静,这不大将军来探望女儿,觉察出来点不大对劲,大小姐在将军推门进来之前,一把将茶杯砸地上去,训斥起丫鬟来,说她办事不利,连娘亲送她的耳环都找不到了,让她继续在屋子里搜查,然后就是糊弄自己的老爹,将他糊弄出屋子,冷魂别的地方不躲,就跑床底下去了,丫鬟搜查是假,找他才是真的,这不就瞧见冷魂在床底下躲着么,冷魂也不怕,随后把从床上拿下来挡脸的东西一挥,可不正是她们家小姐的肚兜!
有糊弄在前,再有男子手里的肚兜为证,这要是一喊,小姐这辈子可就完了,当下将冷魂恨的牙痒痒的,那边大将军是个精明之人,瞧丫鬟对着床底瞧半天,正要过来呢,丫鬟可不得帮着瞒天过海,那边一只手把床底下一只耳坠递过来,丫鬟惊喜的接过转身,前些日子小姐丢的耳坠在脚踏底下,可算是找到了。
大将军顾虑全消,让女儿好生照顾自己,就出去了,那边冷魂站起来,瞧着自己手里的大红肚兜,脸手浑身都燥热的厉害,羞的,大小姐主仆没差点气晕掉,脸更是红,一半羞一半气的,最后的交换就是,肚兜换铁匣子。
结果可想了,大小姐主仆没有选择的余地,冷魂拿到铁匣子,溜出将军府,想溜出京都,回大御,可城门被关,他带着贴匣子躲不过搜查,那些客栈也藏不了,这回可不是削头发那么简单了,铁匣子加皇上削发之仇,足够将冷魂千刀万剐了,冷魂藏来藏去,无处可去,又跑人家大家闺秀屋子里去躲着了,与铁匣子相比,他的命都算不了什么,何况是躲个地方呢,冷魂厚脸皮,大小姐主仆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助纣为虐了。
冷魂最后出京都,还是靠的她们两个打掩护,负责搜查的人正是她爹,由她护送自然比寻常人容易太多,可是一出京都,丫鬟就对他开始追杀了,奇耻大辱,不报仇不足以泄她们小姐心头憋了这么多天的火气,这会儿冷魂还在东冽背着铁匣子被追杀中。
通过梳云的述说,宛清总算知道铁匣子离开东冽皇宫,一直在冷魂的视线下,那就差不多可以说是找到了,就差冷魂把铁匣子安全送回来,莫流宸这一趟出去,宛清知道一半他去了哪儿,至于去北瀚,在大御这么些日子,宛清还是一无所知,她很好奇,但是宛清相信,该知道的迟早她都会知道。
宛清端着茶呷着,那边楼道处有急切的噔噔噔声传来,夏儿拎着裙摆上来,福身对宛清道,“少奶奶,王府门前跪了七八个人,都是求半月公子帮着治病的。”
宛清听得一鄂,眉头不期然跳了一跳,手伸着,直揉着上额头,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