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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步云也有点弄不清楚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他望了默立一旁的凌千羽,暗忖:“或许他们是真的畏惧凌大侠,所以不得不妥协下来,其实就算他们有什么诡计,以凌大侠的盖世武功,也不至于遭到暗算……”任彪见他没有吭声,又道:“凌大侠,徐一平中了剧毒,非本门的解药不能根治,假如拖延下去,只怕挨不到天亮。”
凌千羽对于岭南五毒的态度突然转变,也有些摸不清楚。
他以前没有机会跟岭南五毒有过任何接触,只是听说这五兄弟出身苗疆毒门,每人都有一种厉害无比的毒功,对于他们的为人却不了解。
因此他现在也弄不清楚岭南五毒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他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仍然没有得出任何答案,不过他依旧对岭南五毒存有戒心,惟恐他们会突施袭击。
任豹没见他说话,忙道:“凌大侠,徐兄的毒伤如不及时治疗,到时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
凌千羽道:“你们真是诚心诚意替他治伤?”
任豹苦笑道:“凌大侠,你说哪儿话?我们兄弟很久以前便已仰慕你的为人,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只是一直都无缘识荆,今晚凑巧碰上!”
凌千羽笑道:“阁下这么一说,真使在下受宠若惊,不过方才好像两位令兄……”任豹道:“我们兄弟都是粗人,言词之间有所得罪,尚请大侠不要见罪!”
他的话声稍顿,又道:“至于刚才之事,因为不晓得是凌大侠,这才……”凌千羽笑道:“你们真的确定我便是凌千羽?别又弄错了。”
任豹道:“凌大侠说哪儿的话,放眼天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有此豪气?”
任熊接上去道:“三哥说的不错,我们岭南五毒在江湖上虽是无名小卒,但是寻常的人,倒也没有放在眼里,若非是凌大侠,我们绝不至于甘心放过这一趟买卖!”
凌千羽虽不是喜欢被人戴高帽子,但他到底年纪还轻,听了这一番话,心里非常舒服,对于岭南五毒的敌意也减低不少。
他开口笑道:“好了,各位既是有此诚意,这段过节,在下也不计较,你们把徐兄的毒伤治好使行了!”
程步云道:“凌大侠,恐怕他们……”
凌千羽摇了摇手道:“程兄,你尽可放心,谅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他的目光一闪,凝注着任豹,道:“阁下,对不对?”
任豹满脸谀笑,点头道:“对,对,我们是诚心想交朋友,怎敢在凌大侠面前玩什么花样?”
任彪手里持着一瓶解药,走了过去,欲待替徐一平治伤。
程步云道:“且慢!”
任彪眉头一皱道:“程大侠,你还不放心?”
程步云冷冷道:“你们诡计多端,在下的确有些不放心。”
任彪脸色微微一变,道:“程大侠,依你的意思,是要……”程步云道:“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我想最好是让在下封住你的穴道!”
任彪满脸怒容,狠狠地瞪了程步云一眼,似乎想要发作,却又被他自己强忍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道:“三哥……”
任豹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道:“老四,这也难怪人家不放心,我们兄弟早就恶名在外,要想交朋友,自然比别人要困难得多了。”
他的话声一顿,道:“程大侠,你封了舍弟的穴道,要他如何替徐兄疗毒?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以手掌按住他的命门要穴,等到徐兄的毒伤除去之后,你再放手……”程步云颔首道:“好!这样在下就可以放心得下。”
任彪抗声道:“三哥,你这么做,岂不是坑了我?假使程大侠……”任豹笑道:“老四,你尽可放心,程大侠光明磊落,绝不至于暗算你的,何况我们这样做,是看在凌大侠的面子上,凌大侠名动武林,绝不会容人当他面前暗算你,凌大侠,对吗?”
凌千羽也摸不清楚岭南五毒是否真的想要改邪归正?抑或他们忌于自己在此,这才逼不得已,加以妥协?
他在刚刚遭到挫折之后,眼见岭南五毒对自己如此看重,心里的那份舒服,自然使他放松了戒备之心。
他颔首道:“当然,在下可以保证程兄不至于做出那等事情。”
任豹道:“老四,你听到凌大侠的话,总可以放心了吧。”
任彪微微一笑道:“当然,凌大侠一句话,比金科玉律还有用得多,小弟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他俯下身去,露出背后的穴门,道:“程大侠,请,在下这就要动手了。”
程步云毫不犹豫,伸出右掌,按在他的背心“命门穴”上,真力内蕴,随时便可放出。
这“命门穴”乃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只要稍加一点力量,便可置人于死。
程步云的武功虽不能算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但他的手掌按在命门穴上,就连凌千羽也难以抵挡他所发出的真力。
除非这人已经练成了佛门的“金刚不动禅功”,道家的“太清罡气”,或是“两心神功”中的挪移穴道之法,否则在命门要穴,遭到真力撞击后,很难不命丧当场的。
所以任彪肯以本身的性命置于程步云的掌握下,使得凌千羽也颇为感动。
他凝目望着任彪在动手替徐一平疗伤,心里压不住那份喜悦。
因为他认为自己假如使得岭南五毒从此改邪归正,比他用剑杀死他们,对武柿更有益处。
就算岭南五毒只是一时的屈服,并没有洗心革面的打算,但他们有了忌惮之人,至低可使他们以后要下手作恶之时,知所收敛,这也比杀了他们要好得多。
他默默地望着任彪的动作,没有说话,倏地听得任彪道:“凌大侠,你尽可以放心,徐兄体内的毒性一除,顶多一宵便可起床,他身上的外伤很轻,休养个三天五天,便可痊愈。”
凌千羽微微颔首,道:“佛家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但愿贤昆仲能够从此洗心革面,以一身所学,替武林做一番正正当当之事,当会博得无数的人钦佩,在下也会很高兴与你们为友!”
任豹道:“大侠之言错了,我们以前所作所为,的确有许多不对之处,那只因江湖人都把我们看作邪魔外道之故,其实我们兄弟的本性并不坏!”
凌千羽颔首道:“在下相信这句话,这也是今晚为何不出剑之故!”
他似乎颇有感慨,又道:“所谓正邪两道,本来就难以分别,一个人出身邪道,只要心存仁义,将来仍可成仙成圣,假使出身正道,却受了野心的驱使,做出邪恶之事,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终身都受人辱骂!”
他是想到青后野心独霸武林,准备以毒药控制人心灵的手段,仅在试验阶段,便使得整村的人死去大半,这才有感而发,说出那些话来。
白帝青后成名武林将有百年,被目为武林中的两大神秘,他们的武功之高,已居于天下正道的领导地位,再无一人可以超过他们。
然而青后竟然还不满足,想要以邪恶的手段,控制武林,使各大门派都沦为奴役。
像这等心性,这等作为,比起眼前的岭南五毒来,不知要坏上多少倍。
比起青后来,岭南五毒能够知过而改,更加使人钦敬。
就算是他们震于凌千羽的名声,逼不得已才做一次好人,也不容易了……任豹满脸肃穆,不住颔首道:“凌大侠说得极是,我们兄弟当终身铭记!”
凌千羽意念一转,问道:“任兄,你们出身毒门旁支,终身与毒为伍,可知道有一种毒药叫‘十日酥’的?”
“十日酥?”
任豹惊讶道:“凌大侠,你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
凌千羽道:“这个你不必问,我只是想知道这种毒药是否毒门所炼制的?”
任豹摇头道:“本门毒药有七十多种,但是十日酥却非本门之物,乃是当年山西阴家的独门药物!”
凌千羽惊讶道:“山西阴家,怎么我从来未听过武林中有这个门派?”
任豹道:“凌大侠,你出道较晚,那山西阴家最后一代传人已在十多年前死去,从此阴家一门便在江湖除名……”“哦!”
凌千羽道:“难怪我从未听过山西阴家这个门派。”
他略一沉吟,道:“任兄,你可知阴家最后一代传人死后,江湖上还有谁会炼制十日酥?”
任豹摇头道:“这个在下没有听过,也许我大哥晓得!”
任龙一直没有吭声,闻言上前一步,道:“那十日酥的制法很复杂,自从阴家最后一代传人霹雳火神阴子虚逝去后,已经失传了,这些年来,从未听过十日酥出现,不知凌大侠怎会……”凌千羽目光一闪,道:“那阴子虚虽是阴家最后一代传人,但他死前也许会将一身武功传与别人!”
“这不可能的,”任龙道:“阴家的门规跟四川的唐门一样,本门的武功虽是子女都可传授,但是炼制毒药的秘法,却只传子而不传女,阴子虚娶妻未久便已死去,那十日酥的炼法自然从此失传!”
凌千羽双眉一轩,道:“那阴子虚是被何人杀死?”
任龙道:“关于阴子虚的死因,当年在江湖上是一个谜团,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弄清楚!”
“哦!”凌千羽道:“是谁将他杀死,到现在还没人知道?”
任龙道:“当年传说,阴子虚是被仁心圣剑乐无极所杀,可是谁都知道,乐无极一生从未杀过一人,因此没人肯相信他是死于仁心圣剑之下,所以他的死就变成了一个谜团!”
凌千羽目光一闪,道:“有这种事?”
他开始对阴子虚之死,感到有兴趣起来。
十日酥既是山西阴家的秘传毒药,阴子虚死后,按理说,十日酥的炼制之法已经失传。
可是凌千羽却在罗盈盈的手帕上闻到了十日酥,可见十日酥并未失传。
“难道阴子虚并没有死?”
他暗忖:“也许当年他只是失踪于江湖,却被青后藏在宫里,为她炼制毒药?或者那新创的迷人心志的毒药便是阴子虚发明的?”
他晓得自己无意中又得到了一条线索,由此推论,青后的阴谋,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开始酝酿。
他的意念一掠而过,问道:“当年阴子虚的死,有谁看见过吗?”
任龙摇头道:“就因为无人看见他被杀,而乐无极电不承认杀死他,这才成了武林中一个谜团。”
凌千羽颔首道:“或许阴子虚并未死去,他只是隐匿起来而已!”
“这不可能,”任龙道:“阴子虚的尸体被人送到家里,还是他的妻子亲自收殓的,怎会有假?”
凌千羽微微一愣,发现自己方才的推论,已被任龙这句话轻易地加以推翻了。
任龙见他没说话,跟任豹递了个眼色,问道:“凌大侠,不知你突然问起十日酥来,究竟是……”凌千羽道:“在下不愿相瞒,下午我曾遭人暗算,那人说我中的是十日酥之毒。”
任龙目光一烁,凝望了凌千羽一会儿,满面诧异地问道:“十日酥的威力极大,中毒之人全身武功全失,非要等到十天之后才能恢复过来,可是凌大侠你却……”凌千羽微笑道:“任兄说得不错,那十日酥果然厉害无比,在下为此险些遭劫,不过我已经运功将剧毒完全驱出体外……”任龙兄弟一齐大惊,任豹有些不相信地道:“凌大侠,你竟能将十日酥的毒性驱除至体外?”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凌大侠,那块松林好似经过一场大火,莫非是阴子虚施放霹雳神弹……”任龙驳斥道:“老三!你别胡说,阴子虚早已死了,怎会复活过来?”
任豹道:“可是那……”
凌千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