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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者大声道:“你快把我们的小姐给放了,不然我们全都跟你拼命……”四周的壮丁也跟着他在纷纷鼓噪。
赵玉莲道:“赵福,你胡说些什么?”
话一出口,她才记起自己的双手还被握在凌千羽的手里。
她赶紧把手抽了出来,一见那些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地望着她,禁不住脸色通红。
一刹之间,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显然那些人从未见到赵玉莲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这儿拉手私谈,以致全都不敢相信。
在这种特殊的气氛下,赵玉莲有种被逼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尖声叫道:“你们还不回去睡觉做什么?走,全部给我走。”
那些庄丁吓得纷纷后退,赵福嗫嗫道:“小姐,刚才有歹人闯进庄来,把三位师傅都杀了……”“我知道,”赵玉莲的情绪镇定下来,道:“这位凌壮士适时赶到,把他们全都打跑了……”那些人一听,全都敬佩地望着凌千羽,四周也顿时起了一阵惊噫之声。
赵福赶紧跪下,叩头道谢:“多谢凌壮土救了我们小姐,老奴不知,有所得罪,尚请宽耍”凌千羽一直没有解释的机会,事实上他也无从解释。当他见到赵福对自己下跪叩首,也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抢前一步,扶起赵福道:“老人家,别多礼了。”
赵玉莲道:“赵福,关于三位师傅的安葬事宜,等到天亮之后再办,现在你们回房去歇息吧。”
赵福道:“是,小姐,不过这位壮士……”赵玉莲道:“凌壮土马上就要走了……”赵福道:“这如何可以?待老奴吩咐他们准备客房让凌壮士歇在这儿……”“用不着了。”赵玉莲道:“凌壮土今晚就在书房里睡,你们赶快回去吧。”
赵福还待说话,赵玉莲已皱眉道:“赵福,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赵福一见她脸色不对,不敢再吭声,躬身道:“是,小姐。”
不一会儿光景,这些庄丁全都返了回去,宽阔的庄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千羽道:“你这个老家人真不错。”
“嗯,他在我们家有三十多年了。”赵玉莲道:“我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所以让他常住这儿,一方面照顾庄务,一方面也是照顾我。”
“哦,”凌千羽道:“令尊他们是住在城里?”
赵玉莲笑道:“我也是住在城里,不过为了练功,方便,每月最少有十天在这里……”“对了,”凌千羽道:“我忘了问你,你为何会投入青后的门中?”
赵玉莲笑道:“你是在奇怪我怎会被我师父发现?”
“嗯,”凌千羽道:“你的武功不错,最少也练过十年以上,在十年以前,你还很小,又怎会碰到青后?”
赵五莲道:“你说我练了十年的武功,那是把我低估了,事实上我足足练了十二年的功夫,只可惜一直不很用功,所以进境不大……”她笑了笑道:“说到我跟师父练武的事,好像很稀奇,其实说穿了很简单,青后是我的阿姨。”
凌千羽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赵玉莲道:“我妈有七个姐妹,她是老二,我师父是老四,她们两人相处得最好,所以当年阿姨失踪时,我妈哭得最伤心,十多年前,我师父出了神女宫,立刻便寻访我妈的下落,她见到了我,于是便……”她的话声一顿,拉住了凌千羽的手笑道:“唉,真是的,我们站在这儿吃露水干什么?
到书房去,我把小时候的趣事讲给你听。”
凌千羽笑了笑,道:“的确,我们站在这儿喝风做什么?”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携手飞身而上,进入书房。
赵玉莲点亮了灯,再一凝视凌千羽时,禁不住满脸的羞意,可是她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喜悦。
仿佛那明亮的灯光像是一层无形的障碍,使得凌千羽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室内有了短暂的沉默,赵玉莲拨弄了一下衣袂,终于开口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端碗莲子汤来……”“不用麻烦了,”凌千羽忙道:“玉莲,我有许多事要问你。”
“对了,”赵玉莲道:“我说要把小时候的趣事说给你听……”“不仅是这个,”凌千羽道:“关于帝后的事,你好像知道得不少,我希望能够听到……”赵玉莲道:“这是武林中的一个秘密,师父曾经叮嘱过我,不要随便说出去,可是你不同,你是大师伯的儿子,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嗯,”凌千羽道:“你刚才说当年白帝的名字叫古阳苍,而现在白帝也同样叫古阳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玉莲道:“我阿姨本来姓陈,现在却叫刘心痕,我想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回事。”
凌千羽略一沉吟,恍然道:“原来他们的姓名是继承上一辈的……”赵玉莲道:“不单是姓名是继承的,并且连容貌、武功都是继承的。”
凌千羽道:“你是说白帝的继承人,连姓名和容貌都要跟白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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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统御武林
赵玉莲颔首道:“这是帝后门中最严厉的一条规定,任何人只要被选作帝后的继承者,就必须严格遵守这条门规。”
凌千羽恍然大悟,道:“哦!难怪江湖传言,帝后永不衰老,永远都以同一个面目出现江湖,原来是这样的。”
赵玉莲道:“听说江湖上还传说帝后宫里有一株兜天金芝,每逢十年结果,白帝和青后就是服了那种仙果,这才永远保持年轻,此事可有?”
凌千羽颔首道:“这是武林中的一大神秘,关于附会的传说更多,只是我一直都不相信,因为这世界上绝不可能有长生不老的仙果存在,否则当年秦始皇也不会死了。”
赵玉莲道:“我也是这样想,无论任何人都会一死的,只是死期有长有短而已,我从不奢想能够长生不老,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我钟爱的人,跟他好好地相聚一起,度此一生,我就很满足了。”
她说到这里,眼中充满着期待的光芒,凝望着凌千羽,无限的情意,都已表露无疑。
凌千羽却有许多的感慨,对于人生,他有时觉得自己了解得太多,有时却又觉得茫然无知。
人为什么活着?
这是个看似简单,却很复杂的问题。
无论人抱着什么想法,他仍然一天天的活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天到来。
有些人一生企求名利,竭尽一切心机去争权夺利,等到他得到他所享有的,却又觉得仍是虚空,时常在后悔着失去的那些美丽的岁月,美丽的梦幻。
有些人看穿一切,放弃一切,消极地活着,把一切的企求放在来生,其实人只有一生,来生之事,终究太过渺茫,他终究白白地来过这个世界一趟……至于说看穿人生的短暂,要以一己的心力,贡献出来,谋求他人的幸福,谋求人类的进步,这终究是少数人的理想,由于智力、才能的限制,无法每一个人都做到的。
所以如赵玉莲的想法,只求找一个伴侣,安然而恬静地度此一生,并不算是太过庸俗。
假如每个人都这样想,世界何来争乱?每一个人也都用不着勾心斗角了……凌千羽想起了自己这一生,却觉得缺陷太多了。
至低限度,他都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一个人不知他从何而来,他的父亲是做什么,母亲又是何人?无论他这一生获至的成就有多高,他所受的崇敬多大,他终究会有遗憾。
他若是没有找到母亲,要他跟一个女孩子安安逸逸地在一起,他是绝不愿意,也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老夫人的存在,严重地威胁了整个武林的安危,凌千羽纵然不是以天下为己任,但要他白白地看着无数的正派高手受害,也是绝不可能。
赵玉莲见他默然无语,忍不住问道:“凌大哥,你呢?”
凌千羽苦笑了下,道:“我没有什么很大的理想,只求天下武林都能相安无事。因此,像老夫人那样的阴谋者,绝不能使她的阴谋得逞……”他犹疑了一下,道:“其次是我能够找到我的母亲……”赵玉莲一怔,道:“凌大哥,伯母到哪里去了?”
凌千羽苦笑道:“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见到她老人家,又如何知道她此刻在何处?”
赵玉莲惊诧道:“哦!”
凌千羽道:“老实说,我这一次出山,目的并不是要名扬江湖,而是为了找寻家母,可是到现在,六七年都过去了,始终没有她老人家的消息……”赵玉莲略一沉吟,道:“这就奇怪了。”
她轻轻地咬了下红唇,道:“凌大哥,伯母的芳名是叫艾翎?”
凌千羽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他苦笑着解释道:“我跟家父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始终以为他是我的师父,直到他老人家临终之前,我才知道他便是我的父亲……”想起了那段往事,昔日的记忆又回到了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张严峻的脸孔,那双时而慈蔼、时而哀愁、时而严厉的眼睛。
他常常看到父亲站在石屋的窗边,负手远望天山之巅的白雪,一站便是老半天。
也时常发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大石上,痴痴地发愣,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时,他还以为父亲在思索着剑道的奥秘,可是当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才知道父亲心中的那份哀伤与思念是多么的深沉。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何不出山去找寻母亲。
难道是为了不愿将他一个人留在那冷寂的山谷里?
抑或是母亲已经将他丢弃了?
他不愿去想父亲曾做过什么错事,得罪了母亲,以致不敢去见她。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的一切都是那样好,是绝不会有任何缺点的。
他这一生,如果说有任何期望的话,那便是希望自己能像父亲那样。他的一切都是父亲所赐,他要以他的成就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他尤须要找到他从未见过一面的母亲,把整个事情弄清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武林中认为我很神秘,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来历,不知我如何练成这一身武功,其实我却觉得很悲哀。”
赵玉莲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的手,仿佛要把她的同情和力量传送过去。她柔声道:“凌大哥,别难过,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一定帮你找到伯母的下落。”
凌千羽道:“玉莲,你刚才说青后把白帝带回神女宫了,对不对?”
“嗯,”赵玉莲道:“师父说在半路上遇上了一群蒙面人把师伯押解而行,所以把他救了下来,却发现他已失去神智,好似服了什么药物,于是她老人家到这儿打了个转,说是要回神女宫替师伯炼制解药……”凌千羽道:“玉莲,你能否带我到神女宫去一趟?”
赵玉莲道:“好是好,不过我得先经过师父的同意才行。”
她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你在这儿先养几天伤,让我先用飞鸽传报师父,我本来就要把老夫人的阴谋告诉她老人家,请她提防一下。”
“哦!”凌千羽道:“你是怕老夫人会率人去侵袭神女宫?”
赵玉莲道:“她既然控制了宋又苍,想要扶植他继承白帝之位,难保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师父,所以我必须请师父提防一下。”
“对!”凌千羽道:“你的想法很有道理,老夫人既想控制整个武林,就必须先除去白帝和青后这两个后患……”他想了一下,道:“不过,我不明白老夫人如何晓得帝后宫的秘密,我想宋又苍也不是个易与之辈,总不致于把帝后宫全部的情形告诉她吧?”
赵玉莲道:“这个我曾经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