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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秋“嘻”的一笑,道:
“卫前辈,秋秋本来就是不打这把刀的主意……这人地上写了这些字,看得叫人奇怪,才把他的刀拿下来的!”
彩莺于秋秋想到就说,话中并没有嘲弄,和挖苦的含意!
但,听进“风尘浪客”喻帆耳里,却禁不住又羞,又愧……
虽然自己并非“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但是山外有高山,人外出能人,自己未免太自负了。
长离一枭见秋秋这样回答,就把“浪形刀”送了过去,含笑道:
“喻道友,‘以武会友’,不在胜负之间,‘乌金浪形刀’原璧归还!”
“风尘浪客”喻帆摇头不迭,道:
“喻某白纸留下黑字,这如何使得?”
长离一枭指着秋秋、姜青、金昭等三人,道:
“他们各个都有随身兵刃,老夫平素也少有携带兵刃,吾等留下此刀无用……喻道友,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你把此刀收回吧!”
喻帆目注一眼,拱手一礼,问道: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长离一枭含笑道:
“东海‘长离岛’,长离一枭卫西……”
风尘浪客喻帆霍然怔了一下,长揖一礼,道:
“喻某有眼无珠,不识卫岛主虎驾……刚才多多冒犯了……”
长离一枭指着姜青等三人,道:
“这年轻人是江湖有‘火云邪者’之称的姜青……那位红裙姑娘,是江南武林‘红袖盟’掌门‘银枝寒梅’金昭……”
一笑,又道:
“刚才夺下你‘浪形刀’的,是一代武林前辈,空门侠隐‘玉真师太’传人,‘彩莺’于秋秋……”
风尘浪客喻帆上前见过礼后,一变刚才颓然不振之色,纵声朗笑道:
“卫前辈,刚才喻帆栽在于姑娘之手,不算丢人……这三位都是当代绝世英豪,咱喻帆又算老几?”
三人听得不禁笑了起来。
风尘浪客喻帆,收下他随身兵刃“乌金浪形刀”,又向长离一枭连连道谢。
彩莺于秋秋直唤喻帆名字,道:
“嗳,喻帆,你穷得没法打发日子,该去想其他主意,怎么出卖随身兵刃……嗯,贵得离谱,居然要纹银三百两?”
风尘浪客喻帆脸上火辣辣一层红热起来,嗫嚅了下,道:
“于姑娘,喻某出卖兵刃,那是借口,想趁此交交江湖上朋友……偏偏来杭州撞在你‘彩莺’于秋秋手里,这是咱喻帆走了眼!”
秋秋“嘻嘻嘻”笑了起来。
长离一枭问道:
“喻道友,一代刀法宗师,‘大刀’丁浩川,跟你是否有所渊源?”
风尘浪客喻帆道:
“他老人家正是喻帆受业恩师……”
姜青抬脸朝天色望了眼,道:
“卫前辈,现在已是午膳时分,吾等不必回去战府,就在外面吃喝如何?”
长离一枭点头道:
“也好……前面不远有空‘湖海楼’很不错,我们就去那里行了!”
风尘浪客喻帆听到他们这话,抱拳就要告辞……
姜青道:
“喻道友,不用客气,你去别处也是一样饭莱,此番我等遇到也算是‘缘’,不如一起吃吃谈谈……”
喻帆道:
“打扰四位,殊感不安……”
长离一枭道:
“喻道友,你尚有其他重要事需处理?”
喻帆摇头,道:
“不能算是重要事情,只是受人之托,寻找一个人而已。”
姜青道:
“吃喝过后,可以再去寻访……”
风尘浪客喻帆见两人诚意相邀,一声“叨扰”也就答应下来。
众人来“湖海楼”酒店,店伙端上酒菜后,吃喝聊谈起来……
长离一枭目注喻帆道:
“喻道友,听你说话口音,不是江南人氏?”
喻帆含笑道:
“卫前辈猜得不错……喻帆是西南道上人,老家是黔东铜仁县城外……”
吃喝中聊谈,就没有固定话题,姜青想到喻帆在大街上说的话,就即问道:
“喻道友,你刚才说要去找人……你老家在黔东铜仁,这里江南杭州还有你的朋友?”
喻帆道:
“不是咱喻帆的朋友,受人之托,是咱喻帆朋友的朋友……”
长离一枭道:
“杭州是大地方,只要有详细地点,不怕找不到……”
风尘浪客喻帆,拉开了嗓门道:
“卫前辈,话是这么说……可是咱喻帆按着信封上地点找去,偏偏就没有找到……”
于秋秋接口道:
“喂,喻帆,那是你朋友把地点写错啦!”
喻帆道:
“于姑娘,信封上地点没有写错……喻某找去那里,据附近街坊邻居说,那人已经搬走了……”
一顿,又道:
“据邻居说,那人不会搬离很远,可能还是在附近一带……午饭过后,喻某再去寻找一次!”
长离一枭道:
“千里迢迢带来这样一封书信,不管信中写些什么,总要把信送到才是。”
喻帆一点头,道:
“一点不错,卫前辈,咱喻帆也是这样想法……好歹要把这封书信,交给那个朋友的朋友手里……”
笑了笑,又道:
“不过老家那个乡邻‘田森’曾交待过,万一他杭州的朋友住所有了变动,要咱喻帆去杭州东门外‘法华寺’探听,就知道了。”
长离一枭听到“法华寺”三字,脸色微微一怔,朝对座的姜青注视了一眼。
姜青接触卫前辈投来的视线,已有所理会过来……还是用吃喝中聊谈的口气,道:
“喻道友,你铜仁老家那个乡邻‘田森’,也是武林中人物?”
眼前风尘浪客喻帆,只知道长离一枭等四人,在江南武林具有声威的名号,至于他们四人对外间的恩怨过节,当然不会清楚。
喻帆见姜青问出此话,一笑道:
“田森这小子还不配称上‘人物’,只是个‘龙套’而已……”
“龙套”是替人跑腿的,不是独撑一面的角色。
姜青含笑问道:
“那个田森是干什么的?”
风尘浪客喻帆,干了杯酒,自己又斟了一杯,衣袖一抹嘴边酒渍,道:
“姜大侠,江南武林中人,对西南江湖中情形,可能不会很清楚……西南江湖上崛起一个叫‘鹿鸣帮’的门派,掌门人是‘獠牙文魁’曲池,咱那个老乡邻田森,就是曲池手下的一个‘龙套’!”
姜青听来暗暗震惊不已……
秋妹在大街上施展一手“空手夺白刃”,认识了这个“风尘浪客”喻帆。
误打误撞之下,在喻帆身上,无意中探听出有关“鹿鸣帮”在杭州一带的底细来。
当然,也可以说喻帆那个黔东铜仁的乡邻田森,托他带来的那封信,纯然是“家书”一类,并不牵涉到“鹿鸣帮”本身的身上。
但,喻帆在话中表示,如果杭州田森那朋友,住所有了变动,可以去杭州东门外“法华寺”探听。
从这蛛丝马迹的情形来看,杭州那个田森的朋友,显然也是“鹿鸣帮”中的人。
姜青心念游转,朝长离一枭这边投过一瞥,含笑向喻帆道:
“喻道友,你来杭州‘人生路不熟’,要找你老乡邻田森的朋友,姜某等倒可以代劳……”
喻帆听来感到有点意外。
姜青又道:
“姜某对这里情形,倒有几分清楚……”
姜青这句,一般听来似乎感到“含糊不清”,但听进打滚在江湖中的人耳里,不必多问,已可以想象出是怎么回事了。
喻帆从贴身衣袋,取出一封信来,指了指写在信封上面的字,道:
“这就是田森朋友的姓名,地点。”
姜青接过信看去……
信封中央有“朱虹”的姓名。
右列是,杭州城南门大街,明珠巷第三家。
左侧下端,有“田森转托”四字。
姜青看过后,把信交还给喻帆,接着问道:
“喻道友,你来杭州,夜晚落宿何处?”
喻帆一笑,道:
“昨夜喻某投店在东门一家‘金安客栈’,今晚还没有决定下来……”
姜青道:
“你今晚还是住去那家‘金安客栈’,姜某探得这位‘朱虹’兄台地点,就即前来告诉你……你也不必找去杭州东门外‘法华寺’了。”
喻帆殊感不安道:
“姜大侠,为了喻帆之事,怎能偏劳你?”
姜青一笑,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喻道友来这杭州地面,姜某稍尽地主之谊而已……”
接口问道:
“喻道友是‘鹿鸣帮’中弟子?”
姜青虽然问出这话,但知道自己问得多余……
风尘浪客喻帆如果是“鹿鸣帮”中弟子,他不会在自己四人跟前,说出“鹿鸣帮”之字。
当初杭州南门外山坡地上,“鹿鸣帮”弟子“八臂猿”
庞通,就丧命在自己之手。
夜探“法华寺”,“鹿鸣帮”中的“穿山虎”石源,亦死于非命。
如果是“鹿鸣帮”中弟子,不会不知道杭州曾发生过这样重大的变故!
柳残阳 》》 《邪神外传》
第二十九章 偷天换日
风尘浪客喻帆见姜青问这话,摇头含笑道:
“咱喻帆不参与任何门派,轻轻松松,逍遥自在,谁也管不了我。”
五人在“湖海楼”午膳过后,出来外面……
姜青向喻帆道:
“喻道友,今晚你不妨住宿在东门‘金安客栈’,明天姜青前来拜会,告诉你那位‘朱虹’兄台,所迁往的地点。”
彩莺于秋秋再次听到姜青这话,两眼直愣愣地朝他看来。
喻帆道谢过后,向四人告辞离去。
彩莺于秋秋见那个风尘浪客喻帆,已远远离去,嘟起嘴向姜青道:
“青哥,你跟那个‘朱虹’从未见过面,就是‘顺风耳朵,千里眼’也不管用,你去哪里找人?”
长离一枭接口道:
“小兄弟,你是叫穷家帮弟子,探听那个‘朱虹’的下落?”
姜青点点头,道:
“是的,卫前辈,穷家帮中弟子‘无孔不入’,那个朱虹相信也是他近围一带,稍有声望的人……姜青这一步‘棋’相信不会走错。”
长离一枭又道:
“你认为那个朱虹,也是‘鹿鸣帮’中弟子?”
姜青把在“湖海楼”吃喝时所想的情形,告诉了长离一枭,接着道:
“喻帆那个老乡邻田森,是‘鹿鸣帮’中人……田森交待喻帆,朱虹住所如有变动,可去杭州东门外‘法华寺’探听,从这些蛛丝马迹看来,那个朱虹可能也是‘鹿鸣帮’中人……”
长离一枭缓缓点头,又问道:
“小兄弟,你探得那个朱虹行踪之后,你又准备如何呢?”
姜青道:
“我等先弄个清楚,田森转托那封信的朱虹,是何等样人物……”
他们边谈边走时,已走近庆春门后街……前面有个小要饭,一跛一拐,向这边走来。
姜青抬脸发现,一笑道:
“这倒真巧,要找的就是他,他自己来了!”
长离一枭举目看去,是穷家帮中的弟子那个小要饭的洪三七。
姜青向他招招手……
洪三七一跛一拐,急急向这边过来……来到跟前,磕头一礼,道:
“两位大爷好……两位姑娘好……”
姜青道:
“三七,咱有件事,要辛苦你……”
洪三七从地上爬起,连连点头,道:
“大爷,你只管吩咐,咱三七办不了,还有咱们分舵主玉笛郎胡睁。”
姜青一点头,道:
“不错,三七……咱就是要找你们分舵主胡睁,你去前面大街,把他请来庆春门后街战府。”
洪三七弯弯腰,道:
“大爷这样吩咐,小的三七知道啦!”
姜青从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含笑道:
“三七,这个给你!”
洪三七接过银子,趴到地上磕了个头,一跛一拐,急急离去。
四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