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反而无碍,风刃追到他时,只打得洞口边坚硬的岩石上多了数条斧凿一样的痕迹。
阮父大怒,虽然以一敌二还占着上风,可毕竟总是顾此失彼。愤怒之中身影一闪,已经鬼魅一样地追到了洞口,但还没有出手去抓阮瞻,就迎面撞上了洞中之直达过来的、由三个掌心雷叠加在一起的大号电火花,还有一柄飞出的小木剑。
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他一跳,而且虽然血木剑近不了他的身,他却对剑始终有三分顾忌,因此这局面迫得他不得不向后急退躲闪。可才一闪身到场地中心,就听到背后的老道大吼一声:“阿瞻帮忙!”
随着话音,他只感到很多缕细小的力量缠到他的身体上来,竟然是那老道拿了符咒在他背后偷袭。他不认得这个老道,可不知为什么却知道他这种符咒名叫天罗地网。是一种奇怪的符咒,可以用无形的网线牢牢捆住魂魄,将魂魄生擒活捉。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点道法还想困住我吗?可他身后自称他儿子的人跃出了山洞,以年青而活跃的灵力接住了那道网符的几道无形网线,两下夹击,竟然把他暂时困住了。
见状,他心念急转,连忙盘膝坐下。在天罗地网符下不能硬拼,要用灵力化解了那无形网线才行。当然对方一定会拼力补上,这就要看双方的实力了。她知道对方就算是二人齐上也拼不过他,可他也明白,他们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异,而他却不能让他们拖到月蚀的那一刻。
阮父坐下运功,包大叔和阮瞻也跟着坐下了。虽然事先两人没有商量过,但都是此道中人,一看就全明白了。这一切看到偷窥的万里和小夏眼里,都明白他们已经从明斗转为暗斗了,现在只能祈祷自己的一方能够耗到月蚀发生的时候。
与此同时,在包大叔结成的这个结界外,感到了月蚀就要来临前的异状,很多灵体和邪气已经按捺不住的从黑暗之中涌出,手里的残裂幡也收了不少东西了,现在他又突然感到前方有一股极强的阴气浮动。
“竟然有煞?”她自言自语道。
一抬头,看见两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一块山石后面,探出了画者京剧脸谱的脸来!
第三十章月蚀时分
“贵干?”包大同朗声道。
那两个煞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话,吓了一跳,倏地缩了回去。包大同笑了,“这是什么世道,煞竟然怕起人来,果然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深山之中,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声音晴朗的传来,在山谷中回荡不休,掩盖了结界中那场事关生死的恶斗。
可他虽然说笑,精神却保持着警觉,心里也惦记着结界内的事情。那里面,有他的父亲,他的好友,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子,这些人都被一个他曾经尊敬、而现在却必须提防的人拖住,生死未卜,他如何能放心得下?但是他不得不呆在外面保护结界,不能闯进去共同战斗,只能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眼见离月蚀之时越来越近,习习的阴风中,他突然很不安,而这对煞的出现缓解了他心里的几分压力,他竟然是有些高兴的。
“你们为何而来?也是想在特殊的天象下加强修为吗?”感觉那两个煞没有恶意,包大同道:“可是我劝你们换一个地方,首先这里是并非聚灵之地,你们不如向南百里外,那里有一座小山,非常苍翠,比这里灵气大多了。其次,这里有大凶险,别回头修为加强不了,再把小命搭进去。”他站着不动,好心好意地劝。
那两个煞听了他的话并不走,也不露面,只安静地躲在岩石后面,似乎是在判断他话的真实性,耗了一会儿,一个有着三寸金莲的煞走了出来。
“你是谁?”她问。
包大同又笑。“怪了,我还没问你呢。按理说我应该把你们收了。看见这个玩意了吗?”他伸指弹了一下早就祭出来,已经放大到半人多高的残裂幡,“这能收尽天下之魂。我看你们没有恶意,再说我要为今晚积德。所以,快走吧。”
“你怎么会有残裂幡?你和阮氏父子什么关系?”三寸金莲接着问。
这下包大同有点警觉了,“有见识啊,竟然认识残裂幡,还知道阮氏父子。我倒要请教了,你们是谁?”
“那个幡,收我们进去过。”另一个煞也从巨石后显身,身形略高,有一对天足。
包大同微微后退一步,站在幡的右后侧。方便随时动手,认真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阮瞻曾经说过地赌神何富贵,恍然记起了这两位的来历。
“奉劝一句,别来捣乱,否则我下手无情。”他收起笑脸,严肃地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对煞没有要动手袭击他地意思。
“阮天意如何了?”天足突然道:“时辰未到。应该还没有事,放我们进去吧。”
“慢来,慢来。据我所知你们已经被阮天意收服,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包大同机灵的直呼阮父的名字,“你们是怎么逃脱地。”
“你还没说你是谁?”天足警觉地看着包大同。
“我看你没有弄清事实,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没有离开的机会,假如我不想让你们走地话。”包大同可爱而喜感的脸上流露出一点骄傲,“你们都修成煞了,应该能感觉得到,你们联手也大不过我,何况我还有这宝贝。所以只有我才有权利问,你们没有资格来探听我的事。先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事关重大,说到后来,声音严厉了起来。
“妹妹,你多此一问。”三寸金莲插嘴道:“月蚀时分是阮天意的成魔时刻,他还是人的时候就那样厉害了,成了魔还得了,肯定万人莫近。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地绝对是有意而来,不时有仇,就是有恩,你看这个小子,眼含京广、灵力流动,一看就是正宗道派的,可是呢,实力似乎比阮瞻那小子还差一点。可是残裂幡在他手里,就说明他和阮瞻是认识的,因为靠抢,他是抢不过那个智计和实力都超群的阮瞻的。这样看来,他一定和阮瞻是朋友,当然和我们也不是敌人。”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天足不断的点头,包大同见行踪已经暴露,干脆也不隐藏了,“是啊,我就是阿瞻地朋友,但我还是要第三次问那个问题,你们怎么逃脱的?”
“在那种实力强大的人手里,我们怎么能逃,是他放的我们。”天足道:“难道你不知道他全身的恶气是怎么来的吗?”
包大同吃了一惊,难道这两个煞也是被善良的阮伯父渡化了。可是既然渡化了,她们就该转世投胎去,现在又来干什么,竟然还保留着成煞时的功力?如果说她们还有恶意,又为什么感觉不到呢?
“没错,我们是对他怀着仇恨地,因为他阻拦了我们阻拦,让我们有冤无处申。血海深仇啊!”三寸金莲看出包大同的疑惑,解释着,可是神色间却很平静,显然那仇恨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当我们看到他身有恶气时,就以为他一定是做了极大的恶事才会如此,所以我们才躲起来伺机报复,破坏他在铁头山上泄恶气的行为。虽然他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但毕竟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当时我们以为他是假道学,心想他最怕成魔,怕再也做不成假好人,于是想改变命运,那我们就偏不能让他如愿,偏偏帮他成魔,这才借何富贵的力来堵山缝。后来被我们发现了阮瞻的存在,就更想让他的亲生儿子看到他成魔的时刻,并想让失去理智的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报复才痛快。你觉得狠吗?觉得女人不能得罪吗?无论如何,当时仇恨就是让我们这样想的。可是没想到功亏一篑,阮瞻这小子破了我们的局,把我们收进了残裂幡里,可是我们还是感到快乐。因为阮瞻终于知道了父亲的秘密,而这让阮天意难受。可是我们没有想到。阮天意把我们从阮瞻手里弄走是为了渡化我们,想化解我们的怨念。为了这些,他甚至讲了他多年地秘密和他对阮瞻的亏欠之情。”
“你们被感动了?”包大同问。
“哪有那么容易。”天足道:“可是他关了我们一个月。见化解不了恶念就强行拔除,然后就放我们离开。并要我们好自为之。我们离开后左思右想,突然明白了他身上地恶气从何而来,不禁折服于他的慈悲。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恶念被拔除的关系,我们突然感谢起他来。因为他明知道我们是害他地,竟然不惜加大自己的痛苦来救我们。”
“这么说来。你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报恩地?”包大同再问。
“没错。”三寸金莲道:“我们知道我们能力不足,可是我们也知道他成魔时必定万夫不挡,能尽得一分力就尽一分力吧。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吗?”
包大同没说话,心里犹豫着。父亲的这个结界。只有他才能从外面打开,加入放这两个煞进去,平白无故增添了两分力量,他们的胜算就多些。可是如果她们是骗他的,那可就危险了,虽然她们看来不像,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一丝地马虎。
月蚀时分。邪物必定出来为祸,偏巧今次的月蚀是在凌晨三点多,而且因为阮伯父的关系,恶气会吸引更多的邪灵出现。假如他和两个煞同时进入结界,他当然可以看着她们,可是结界就没有人守了。等月全蚀时的那几分钟,邪物冲击结界,结界会不稳,甚至会破碎。结界破,不仅是担心有人会看到这里的情况,而是更担心结界破碎地力量也会被实力最强大的阮伯父吸走,那么他们就更处于下风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阮伯父真的成魔了,而他又不想在附近缠斗,选择先行离开,那么没有这层结界的保护,他会很快消失,他们连追踪的机会也没有,以后要想抓到阮伯父就更没有可能了,而且还会酿成更多和更大的惨剧。这就是父亲布下结界的理由,也是他非守着不可地理由。
现在摆在他面前两个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看包大同犹豫着,天足有些急,但三寸金莲拦着她,不让她发作。等了片刻,包大同终于一咬牙道:“走,我们一起进去,然后我再出来。”他说着拈指如刀样,在身后轻轻一划,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个煞化为两阵阴风一下吹入了阵中,包大同也跟了进来。
结界中,阮父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离他不远就是包大叔,阮瞻则坐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三个人成一条直线坐着,似乎是休息一样,但阮瞻和包大叔对阮父成夹击之势。半空中,只有有灵力的人才能看出阮父身上交织的网,而那张网的网线已经断了很多条。
阮父的身上被一团黑气缠绕,这些黑气已经完全和阮父之魂融为一体,可以在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出入伸缩。而他的黑气一传到那无形的网线上,不长时间就能让网线如被强酸腐蚀了一样化掉。可每当一条网线断,左边的包大叔和右边的阮瞻就会以灵力补上。阮瞻的灵力是漂亮的淡红色,包大叔是温暖的黄,黑红黄交织在一起,非常好看,却又凶险异常,阮瞻汗水淋漓,包大叔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