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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扣剑这招不能不说是一着险棋。
眼前要找一个有能力可以护送孤独独笑,而且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可不容易。
他之所以敢这么提议,是相信孤独独笑的身边一定有这样足以重托的得力助手。当然,他也有兴趣想看看可以做孤独名剑亲信的人到底是怎的个人。
孤独独笑淡淡挑眉,朝身畔的人下令道:“找‘芝麻’来。”
芝麻姓麻名芝,是个个儿不高挺可爱的小女人。
她没有半点江湖味,武林中也没有人认识她。
“我喜欢人家叫我‘芝麻’,因为不起眼的芝麻往往是大饼上最香的部份。”她曾经说过:“佛经曾说一粒芥子可纳须弭。所以千万别小看一粒芝麻。”
单扣剑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相当的放心。
从她看孤独独笑的眼神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随时愿意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孤独独笑而不会有半丝的犹豫。
第二,这个女人可以完全的平凡,几乎看不出是个顶尖的好手。如果不是现在特别注意,单扣剑在刹那间也查觉不出来。
这可是十分不简单的事。也就是这点,谁会想到保护孤独独笑的人竟然“不会”武功?
单扣剑当然不会化装成一个女人来保护孤独独笑。所以,如果不是单扣剑,那身边的人“当然”也不会是孤独独笑。
“利用人类先入为主的习气,挑这个人太好了。”单扣剑忍不住要鼓掌。道:“现在你们就可以动身了!”
“我们确信单扣剑是在马迹塘镇内。”白离凡拍着身旁那头混神獒,站在山丘上道:
“幸好当时只有黑鹰被乱箭射死。神獒只受了伤。”
在这个可以遥视三里外马迹塘的山丘上,不仅仅是受阴十魔中的邱长变、牟城、白离凡和岳通,同时想阴十魔中的“心爱圆明”元明和他的两位弟子黄慧印、贾甲;“心爱知见”
何挂天、“心爱深入”卢飞虹及其得力弟子卜现。一伙子人不可谓声势不浩大。
他们这十个人是魔教白长老座下十分得力的支持者,声望和武功在教中自可结成相当的一股力量。
如今他们也知道杨势、韩尘的人马也逐步逼向马迹塘而来。藉着神獒敏锐的嗅觉,他们最少早到了一天半以上的优势。
“在十八个时辰之内要快点把孤独独笑的人头取下回去向白长老交差。”卢飞虹捋着半尺长的灰胡,十分严肃的道:“时间是我们比另外两拨入有利的地方。”
“你别忘了这附近可以在一天内赶到的还有无等等那个贼和尚、蔚回儿、谷狼女他们三个。”
何挂天翻了翻白眼,道:“至于跟在陆法眼身旁的翁洗星和盛八月也是讨厌的家伙。”
陆法眼是何挂天的徒弟,这点牟城他们受魔的成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回事。
“那两个人不是问题!”
元明冷冷一笑,挥手道:“在半途就叫你弟子联合万驾世、秦欢把他们除去!”
残杀同门是一条大罪,罪无可赦。元明这句话一说,登时在场的诸人脸色一变,纷纷沉眉不语。
“嘿嘿,这是迟早的事!”
元明哼声道:“届时白长老与韩尘、杨势之间争教主之位恐怕还有的是死伤。反正是早晚的事,除一个少一个。”
眼前似乎是最好的机会,如果等到日后正面交锋也许就没有这么容易。
更何况这事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将责任往外一堆套到单扣剑他们头上怎么也无从查起。
何挂天和卢飞虹心中都明白元明之所以会有这个提议的重大理由是,盛八月是“心爱悬应”万重的弟子,而翁洗星则是“心爱绵润”姚密的传人。
元明一向跟他们两人十分不合,现在大伙儿既然已经是壁垒分明各司其主,该了结的恩怨势必会一一浮现出来。
何挂天和卢飞虹只有默许元明的提议。
因为在教里他们也有仇人或是彼此很“介意”的人物。
今天你助人家一臂之力,他日人家也自当还敬你一腿之功。所谓眼前的情势是,合则两利共同对外!
“我会派黄慧印和贾甲协助这件事情。”元明话既出口,已是势在必行,“何兄,就请你先照会那边吧!”
何挂天看了众人一眼,嘿声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他问这些人,其实主要的是看卢飞虹的反应。
“如果能做得乾净俐落何尝对白长老不是件好事?”卢飞虹不但不反对,更加强道:
“翁洗星和盛八月由他们三个负责已经绰绰有余。倒是无等等这个人……。”
他一顿,朝元明道:“不如由我弟子卜现和你两位弟子阻止他的行动,以待陆法眼他们三人赶到后以六人合击之力狙杀如何?”
先行阻挠再采合击,前后夹杀必死无疑!
元哈哈大笑道:“能够同时除去杨势和韩尘的势力,我想白长老定会十分的高兴。”
整个行动,牟城他们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这不仅仅是教中的地位及武功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单扣剑这位“李无隐”是他们的弟子,是由他们送进去魔教。
像这种情况,最重罪责论死,至少也会饱受刑难囚牢废职。
他们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幸赖这回教主之争。
当然,他们也知道日后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方法只有一个杀了单扣剑。
卜现和黄慧印、贾甲迅速的去执行他们的任务。山丘上的七个人则沉眉注视三里外的马迹塘。
这时,已是孤独独笑到达后的六个时辰。远天,正是日薄西山,大片的春霞红云盖住山际那端的天边。
“经过长途的跋涉孤独独笑一定十分虚弱。”
“所以单扣剑为了救他,必会耗掉不少元气。”
“一般估计,他现在应该是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是最熟的时候。”
“如果我们现在进镇的话,正是夜晚初临的时候。”
他们获得了一个结论:“这是吃饭的时间,而且也是忙了一天之后该休息的时刻。”
这种时候往往是警戒心最低的时候。因为人们往往认为在这种时刻休息一下是应该的……
……无论是忙了一天或是为了深夜提高警觉。
晚餐永远是最重要的,大夫不都是这么说?
更何况吃饭皇帝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活。
马迹塘的镇门果然相当松散。
虽然很明显可以看到几名江湖人物在幌动巡逻,暗桩也有三处,但是落在元明他们的眼中简直是玩笑。
“嘿嘿,他们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到了,还是我们的估计十分正确?”何挂天冷冷一笑,道:“这种守卫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他们直接入镇。”
以他们七个人的实力要摆平这些明暗桩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如果也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镇又何必制造可能会让下一批接班人警觉的麻烦?
也许今晚完成不了任务明天还有机会,能不惊动对方当然是最上策。
七个人相互一招呼,神不知鬼不觉的已是翻过了镇门到了马迹塘里面。
白离凡仍然紧紧抱着神獒行动,要找到单扣剑那小子,最快的方法还是得靠这条狗的鼻子才行。
“我们分成两组进行。”卢飞虹低声道:“你们四位在前头带路,我们三个则在后面呈扇状替你们掩护。”
牟城点了点头,朝白离凡道:“我们两个带着神獒走中路,岳通、邱长变你们两位左右各距离我们一丈……。”
他们协议既毕,当下便由白离凡抱着神獒在夜色中往前窜走。
白离凡和这神獒的默契极好,虽然神獒并没有出声吠叫,但是凭着它四肢的震动白离凡已是一路带着往东北方向直奔。
忽然,神獒全身的肌肉紧绷,白离凡都可以感觉到它体内的心脏和血流正高速的跳动、流动着。
这表示已是十分的接近了单扣剑。白离凡正要向后头及左右招呼,俄然那神獒竟是全身一颤指示了一个后头的方位。
什么意思?难道在这一个刹那停顿的时间,单扣剑已经由东北方向奔到了南方?
正南方是何挂天负责压阵。
何挂天躲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注视着白离凡的动静。他看到白离凡抱着神獒朝向东北方向站立。
据他所知,这一停顿表示目标就在前方五丈内了。
何挂天正想和元明、卢飞虹取得联系,却是很讶异的前方的白离凡倏然回身朝向自己这方向。
“怎么回事?”那端的牟城低声问白离凡,这边的何挂天也皱眉,心里在嘀咕。
“就在刚刚单扣剑从我们下方通过,到了正南方位。”
白离凡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当然何挂天没有听到。他没听到,但是眼前却看到得个一清二楚单扣剑当面露出顽皮的笑容。
“这么快?”牟城大大的皱眉。何挂天可不是皱眉而已,简直是被吓了一大跳。
一口气还没回过来,单大公子一本金刚经已是当头劈下又沉既重。何挂天冷哼挑眉挫要尽力要避!
却是,冷不防几道黑影奔胸,人处穴道登时受制。
何挂天的哑穴也是其中之一,他一肚子怒火只能压在喉头下方依呀依呀的出不了声。但是他能低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暗器”点了自己的经穴?
应、非、况、法、法、何、尚、舍?什么东西?
“这是‘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单大公子吃吃笑着点了人家的穴道收回了“经句”,将何挂天往下一扔。
便是,有一伙子人在下面早准备好布袋扛了就走。
这前后须臾的时间,不过是那端的牟城和白离凡又对了一句话。
“照你这么说单扣剑已经发现我们了?”
“如果神獒没有出问题的话。”白离凡轻轻拍着神獒的头,苦笑道:“方才神獒在发抖,显然单扣剑的气势令它害怕。”
因为单扣剑比神獒强。
动物的本能当它们面对或是感受到比自己强许多的另一个力量接近时,会不由自主的发抖、恐惧!
这点,人类也是一样。
牟城和白离凡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如果方才单扣剑向他们出手,他们有没有还手的机会?
这边的念头在想,那边的卢飞虹却有了行动。
他的位置可以看见何挂天的遭遇。当然也看到单扣剑的出手。夜色中虽然不是十分的明确,但也自信掌握了七成。
何挂天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单扣剑奇袭不可能轻易得手。甚至他还乐观的认为,以何挂天的武功大可以击败单扣剑。
眼前姓单的另一个目标是元明,卢飞虹飞身而下潜入方才那屋内。只见外头四名壮汉正扛着何挂天往暗巷里离开。
卢飞虹沉声冷笑,从窗牖穿身飞出,好快的攻向那四名扛夫。他的出手很重,决定在第一时间就摆平这四个人。
“心爱深入”卢飞虹武功的特色就是出手重,而且对人体的穴道了解的十分透澈。
有许多不是很重要的小穴,只要被他的重手法打重往往和死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四名扛夫觉得顶门一阵追杀压力,立时四个人纷纷斥喝回身出手。
他们的手上都有一把小臂长的薄刀,是属于近身搏门的险恶技法。双方一照面,对方甚至连何挂天那只袋子都丢弃不管。
这些人!卢飞虹加深了三分警觉,是完全的搏杀客。
当他们在出手的时候,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
卢飞虹同时也惊讶的发现了一点,这些人不仅在出刀的气势像孤独独笑,甚至连刀法都有三分神似!
难道他们是孤独独笑的人而不是单扣剑的手下?
卢飞虹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些,一双粗厚的手掌硬是抓向劈空砍来的四把薄刃。他对自己一身硬功夫有十足的自信,尤其是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