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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觉得相当沉重的压力。
对于那个女人,他们都有不少的资料。在前些时日,那个女人势必对“青天”的一切有了相当的了解!
“不过咱们也有一个单扣剑就是李闹佛啊!”
贺十波倒挺乐观的道:“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咧!”
这点倒是可以让他们稍感安慰的一件事。特别是李闹佛的身份则多了杜禅定这个朋友,很有用的人。
如果再加上董天下以及他的组织,无疑对自己这方面是一大助益!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出满州女真族的阴谋,以及阻止他们入关侵犯中原。”伍还情明确的道:“朝廷方面已将这项任务委托予我们!”
他们都觉得很光荣。
被肯定的英雄,原本就是十分光彩的事。
更何况他们所作的,绝对对得起天下苍生。
“他们目前和二十七门派掌门由上万兵马分别押送往东北方向而去。”
伍还情沉吟道:“目前在平泉城附近,今夜可能投宿在城外扎营。”
董泉声嘿道:“平泉城东北,最有可能的是八里罕老爷庙!”
“不错,”伍还情道:“所以我们连夜赶路,可以到前头去拦截他们。”她顿了顿,慎重道:“我们的第一目标是先救出无明破和尚他们来,至于二十七位掌门则适可而为。”
事有徐缓轻重,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当然,他们更明白这个行动的困难!
“这是怎么一回事?”全城对着手上的密函十分不解。环顾身旁众人道:“目前本教不是和李闹佛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下这个指令?”
指令是由教里刑堂总掌识魔排名第三的宋翻处所下!
“李闹佛今夜宿于黄土梁子镇,立即狙杀。”这是密函指令的内容。
前阵子教中内斗,一直处于中立公正地位的宋翻处掌管着魔教最令人胆寒的刑堂。
他不牵涉教主之争。
但是。他掌管的刑堂这股力量一直遏阻了教众相互残杀。因为没有人不惧慎宋翻处的“手段”!
“这个指令是有点不寻常。”
谭寒皱眉沉吟道:“如果我们出手,势必又引起本教与中原武林之间的大战。”他摇了摇头。”再说我们跟李闹佛之间的‘协议’也不方便动手。”
元明、卢飞虹、何挂天三人亦纷纷赞同道:“这事莽撞不得。再说,宋翻处虽然位居邢堂总掌负责本教教律确实执行,但是对我们可没有下达命令的权力。”
“不过这个指令发出总是令人不安。”邱长变沉沉一哼。望着关外这一大片连绵的新嫩绿草,冷笑道:“宋翻处不是不知道目前的情况,难道他本意就是要引起本教与中原武林的大战?”
这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现在令人担心的是,宋翻处如果看我们没有行动而直接派出刑堂杀手,会有什么结果?”
谭寒心思比较细密,立刻抓住了要点。“所以,我们应该循这条线分两路进行。”
他们都是聪明人,也明白了该做什么。
不过,无论怎么做都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
通知李闹佛及早防备并且划清界限,是不是叛教?
调查宋翻处是不是另外有一种“身份”,这会不会犯下了犯上的罪名?
他们这批人在两个多月前受白长老之命,全数往关外调查女真族意图。之所以会如此动用大批人马,是因为魔教教主之争似乎已由”孤独独笑”这个目标转到“女真族的阴谋”
上。
万香君的震撼连魔教也为之惊心。
因为,“那群”终究曾经以“独孤怒男”的身份进入魔宴聚地调查过。
“而这个女人可怕的地方就是她天赋异禀的能力。”白长老的传信使传达指示道:“她对本教的了解、意图以及女真族的阴谋是你们调查的重点!”
谭寒长长吸一口气,道:“这个情况的变化,还是要早点通知白长老好有所准备。”
他一顿,有点感伤的道:“柴法缘虽然是支持韩尘,但终究是我教中人。他在管婆婆的茶馆死得不明不白,身为教内份子之一的我们也不得不有所警惕。”
这句话每一个人都有共鸣。
“还是派那些年轻人去跟李闹佛打交道吧?”元明长长嘘出一口气,道:“而我们,则调查宋翻处的情况!”
黄土梁子镇在关外是物资聚集地的最北端。
再往北上,满州女真人并不太欢迎汉人进入他们的祖地。所以,往往第一手关外货品的交易都是在这里举行。
当然还是有一些有“办法”的商贾可以更深入北境,直接与女真的商人做更早送货的生意。
现在是春秋夏初的季节,来到这里的汉人可多了。
一年两大交易,便是初夏与秋末,关外的人三、乌拉草、皮件大量的涌向南方待价而沽。
“每天都有大批的货运到,也有大批的货运走。”董天下和李闹佛、杜禅定三固男人慢步在街道上看着吵嚷来往的人群,淡淡道:”忙碌,但是是一种真正的生活。”
他们三个男人在外头幌,那位“大盗”蝶儿仙则一肚子不高兴的替他们在客栈里洗衣物。
“这岂是我‘大盗’这种身份该做的事?”蝶儿仙当然大声抗议!
“这也不是‘大侠’该做的事对不对?”杜大公于反问。
“那为什么叫我洗?”
“因为奶是‘女人’!”
禅定公子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蝶儿仙当然不是普通的女人,但是她会咬着牙收拾这三个臭男人的衣服去洗,当然是因为她明白分工合作的道理。
他们出去“逛”绝对比自己洗衣服要危险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这三个男人的情报系统必定延伸到这黄土梁子镇上。
消息,可是决定他们成败的一大关键!
李闹佛瞅眼看了董天下一下,对他刚刚那句话似乎挺觉得不可思议?“喂,你是老了是不是?”
禅定公子也接口道:“那声调表情一付是要退出江湖的样子!”
董天下哼哼了两声,道:“你们都还是毛头小子,不知道我们这种老江湖对于平凡的生活是多么羡慕。”
“算啦!”
闹佛公子一百个不相信的摇头,正好伫足在一个摆了满地人三的小贩之前。
随目一流览,可是有些讶异!
铺在地上的一方粗布上最少有两百条以上的人三。
李闹佛不是为那些人三而惊讶,是为了摆放在人三中那尊摩词毗卢遮那佛而大吃一惊。
“见着了什么好货色?”杜禅定出声问道。
“那尊佛像……。”
“佛像?”杜禅定皱了皱眉,道:“有何特殊之处?是密宗创始佛部部首的毗卢遮那佛,在藏密译文大日如来是吗?”
“在中原译之为大自在王佛——。”董天下不但懂,甚至可以说出一段经文。
“天竺禅宗二十八代祖,也就是中原禅宗初祖达摩大师所着的‘血脉论’中就会提及:
‘唯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
李闹佛点了点头,慎重的朝他们两人道:“特殊的是这尊大自在王佛的手印摆放方式。”
经他这么一提,杜禅定立即会意过来。
此佛像特殊之处在于左手结印朝向自己,右手结朝向外处,两手印相对左而右后置于中位置!
“唯有在宋朝以前方刻此形,”李闹佛缓缓道:“以此佛像脸部比例而言,该是中唐作品!”
董天下对这点有些不明白,皱眉道:“那又如何?”
“中唐作品中以立姿刻毗卢遮那佛,并且衣摆四摺盖及脚掌三分之二处者,唯有邵落伯一人!”
“邵落伯的作品?”董天下双眉一挑。道:“据说他的佛像向来感应殊胜,传世也不过一十九件而已。至于毗卢遮那佛传说只有两件?”
李闹佛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一件在朝廷内供。”
杜禅定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另外一件传说在传说中的平安庙内是不是?”
葱岭平安庙原本是李闹佛要往之地。
他可没想到情势的变化转到了关外,却在这里撞见传说存藏于平安庙中的大自在王佛佛像。
“你这佛像是那里来的?”董天下以女真话相询那小贩。
“是一个人叫我放置在这里——。”小贩回道:“他说如果有人问,就叫他到镇东的文华居找一位雨居士!”
雨居士?看来不是武林中人。“咱们分成雨路吧?”
董天下去找他的人听消息。李闹佛和杜禅定则到文华店去找那位神秘约两居士瞧个究竟。
“看来我的估计没有错!”
托穆贝勒看着刚才的一幕冷冷笑道:“两个多月前李闹佛带着孤独独笑南走,事实上是想转西入藏上葱岭!”
格罕拉佩服道:“贝勒爷心思果然超人,一尊仿造的佛像不但骗得李闹佛团团转,而且探出了他的心思目的。”
在众人眼中托穆只是一个紧粘着万香君不放的公子哥儿。
但是格罕拉心中十分清楚,这个贝勒爷的缺点除了对那群格格的迷恋之外,简直是个可怕极了的人物!
不然,怎堪为奴尔哈赤重用?
文华居是间不大的房子,里面布置的也挺清雅。
三、四十件的关外文物摆放得挺有味道。这里,是专门对汉人做生意,将女真族的艺品藉由汉裔订货往关内。
雨居士这间铺子开张三年,在黄土梁子镇已经颇有名气。
特别是位的货色来源有时常见难得精品,价钱又公道,很合中原商人的味口。
“像这个丝织风景图真是细腻!”
李闹佛和杜禅定进入文华居的时候,正有几名中原的商贾在那里低声讨论。“以这种手艺,应该只有女真贵族才能买得起吧?”
“这就是雨居士货色特殊的地方。”
“他一向不谈货物来源,也许是有人私卖……。”
“嘘,慎防隔墙有耳。咱们自己说说可以,如果传了出去惹出麻烦大家都不好。”
这些对话虽然很轻很低,但是以闹佛、禅定的耳力却十分清楚的字字入耳。
在店面的一角,也摆了二十来尊佛像。
有阿弭陀佛、释迦牟尼佛、大势至菩萨、观世音菩萨、弭勒菩萨、地藏王菩萨等等分成两层,诸佛在上菩萨在下的有序摆放。
每尊佛像前犹且有用小纸片说明是那尊佛菩萨。
“果然是从这里出去的!”杜禅定扬了扬眉。
在上屏的架子有个空格,字张写的是:毗卢遮那佛。外带注解藏译大日如来,汉翻大自在王佛!
“两位可有李闹佛公子?”一名店员近前来招呼。
李闹佛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
“家店主请李公子入内一叙。”那名店小二进退言谈颇有分寸,微笑道:“不知李公子方便否?”
李闹佛哈哈大笑,回道:“当然方便!”
那名小二看了杜禅定一眼,咱们杜大公子摇了摇手道:“你放心,人家不请我,哥哥不会不识趣!”
店小二淡淡一笑,说了个“请”字便在前头带路往内院里面走。
后头是座花园。莫看关外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在冰天雪地之中,逢春末夏初一样是百花盛开青翠可人。
亭园里有一座中国式凉亭,主人早已在那里煮茶相候!
“看来阁下早已得知在下到访?”
李闹佛坐在这位年近五旬一身儒服扮相的中年人面前,嘻嘻笑道:“不简单啊!真人不露相!”
雨居士微笑斟茶,回道:“李公子何必客气,若说少年英雄李公子无论以什么名字行走,何不是都留下惊世之举?”
李闹佛不客气的接茶入口,哈哈笑道:“老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