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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愿意读书,哥哥就教你们,以后哥哥、狗子、顺子还有碎女子一起读书,还要一起到洋人的国家去读书。”
“嗯,哥哥,我们一定好好学!”
回到了家,已经晌午了,放下东西到了烟摊。
王文和在烟摊坐着和于伯说话,看见司南说道:“书买回来了?电报已经了,过几天就有消息了,你张叔已经安排人去长安县那边看了。”
“嗯,买回来了。放心吧,王叔,铅笔厂子花不了太多钱,您一定能搞成的,您倒是现在得琢磨厂子建在那一块。”
“昨晚和你张叔都想好了,铁工厂隔壁有块空地,荒了好几年了,旁边还有个客栈,生意也不怎么好,到时侯盘过来也花不了几个钱,加在一起有十多亩,应该够了。放心吧,到时给你盖两间敞亮的教室。”
“王叔,想不到您也是个行动派,比那些光说不练的督军和议员们强多了,嘿嘿”司南打趣王文和。
于伯和王文和听了直笑。
司南拉上狗子和顺子,给于伯说了声还得买点东西,往北街走去。
到了北街,买了一些果子茶糖米面油,又买了十来斤肉和白菜,米面有店里的伙计扛着,其它几个人一人拿些,到了巷口于伯看见直说司南乱花钱,司南就当没听见,于伯气的在巷口跳着脚骂兔崽子,王文和看见于伯的样嘿嘿直笑。
司南嚷嚷着让王文和晚上来家吃饺子,还说一会去通知张炳玉家里。
到了家,于婶看见又是一顿埋怨,可东西已经买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别看四个人年龄不大,要是司南不买,不出一个月,准保吃的于伯倾家荡产,况且司南还有别的打算,这些东西必须买。
午饭还是稀饭咸菜馒头,不过馒头多,于婶出去换了于伯,王文和跟着一起来,大家伙吃完又把于婶换了回来。
碎女子照样稀饭红糖,膏药已经不用再帖了,汤药还得继续喝,饭前于婶已经熬的给她喝了。
吃完饭,司南带上狗子顺子和碎女子,跟着王文和去了铁工厂,张炳玉正忙活着指挥铁工锤锤打打搞人力制煤机,边上的空地上一个工人更在那拾掇煤沫、粘土还有木屑。
这时,司南才把自己的打算向张炳玉和王文和全盘托出。
“好事!大好事,这事不能太简单,这样吧,一会我去嘱咐德兴楼晚上再送去两桌酒菜,在去成衣店买几身衣服当贺礼,把甲长在请上,这才叫像话。”
听张炳玉这么一说,司南才明白自己想的有点简单,这样的事不是随随便便关起门就行的。
“顺子、碎女子,于伯于婶好不好?要是有个于伯于婶那样的亲爷爷、亲奶奶你们愿意吗?”
“于伯和于婶可好了,我当然愿意,那为啥又要叫爷爷、奶奶呢?”
一番解释之后,顺子和碎女子听说又有新名字、又有家,高兴的不得了。
边上的狗子有些不乐意了,一直拽着司南的衣服一下一下拉着。
把狗子拉过来,给狗子说了,狗子有些不大高兴,说凭啥顺子和女子姓于,他要姓王,搞的司南苦笑不得,给他解释安慰了半天,这才多云见晴。
就这样,几个小人瞒着于伯和于婶,做了让他们丧子之后最为幸福的事情,让于伯和于婶有了安详的晚年。
到了下午快收摊的时候,张炳玉带着一个包袱和王文和一块来了,帮忙收完摊。
收拾妥当,于婶的饺子在素芬阿姨的合作下也差不多了,这时魏大牙、甲长周爷爷也都来了,在于伯和于婶错愕的眼神下,德兴楼的伙计带着两张桌子和几个条凳,两桌酒席也来了。
素芬阿姨和张炳玉把于伯和于婶拉进屋,给不明就里的他们换衣服,期间屋里还传来于伯的大嗓门的嚷嚷声“你们这是搞什么鬼?”。
司南和三个小家伙也穿上了王文和送的新衣服,这是他向张炳玉争取来的。
魏大牙和昨晚一样,贡献了一坛子酒,足有十好几斤。
司南则把剩下的二百三十八块大洋留了三十八块,其余的凑整用红纸封了两封。
收拾妥当,等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灯火通明。
“闻着饭香酒香,有喜事?我也凑个热闹。”吕秀山手提公文包,从门口进来,看样子是刚下班。
收拾妥当,等于伯和于婶出来的时候,酒菜已经到位。
把穿着福寿字样锻袄的于伯和于婶,以及来的客人安置到位,院子里响起一阵鞭炮声。
“今天是个吉日,也是个办喜事的日子,兹有本甲长和众位街坊见证,现有贤孙两人认于怀仁老先生和夫人为祖父、祖母,贤孙上前见礼!”周甲长责无旁贷的成为了主事人。
司南把顺子和碎女子引到前面,顺子和碎女子在周甲长长的唱礼声中行三叩礼。
在巨大的惊喜中,于伯和于婶已经高兴的热泪盈眶,不用的用手揉着眼眶。
“请祖父、祖母为两位孝孙赐名。”
司南赶紧把写好名字的红纸递给于伯和于婶,等他们过目后,司南又将红纸递给周甲长。
“祖父为贤孙赐名于铭恩,祖母为贤孙女赐名于云娴,两位贤孙谢礼!”
又是三叩,谢礼完毕。
“于铭恩、于云娴,你们当着祖父、祖母和众位街坊的面,当记住以后以孝悌为先,记得吗?”
“记得!”顺子和碎女子乖巧的大声答道。
“贤孙为祖父祖母敬茶,香茶一盏,福禄双全!”
“爷爷请喝茶、奶奶请喝茶,爷爷请喝茶、奶奶请喝茶。”脆生生的叫着爷爷奶奶,于伯和于婶高兴的把两盏茶每一杯都喝一口。
来混饭吃的吕秀山一看,连忙掏出四张红闪闪的钞票,塞给于伯和于婶,于伯和于婶每人给了两个小孩一张。
“礼毕!请下一对贤孙!”
“兹有本甲长和众位街坊见证,现有贤孙两人认于怀仁老先生和夫人为干亲,贤孙上前见礼!”
还没等周甲长唱礼的时候,狗子急吼吼的就跑过去跪在堂前,司南赶紧跟上跪好,周围人一看哈哈大笑。
在周甲长的指挥下,三叩。
“贤孙司南、贤孙王信(王信是司南给狗子取的名字),给祖父祖母敬茶,香茶一盏,福禄双全。以后当以孝悌为先,记得吗?”
“记得!”司南和狗子郑重其事的回答。
张炳玉端来的托盘中两盏茶冒着袅袅的茶香,司南和狗子双手端起,举致眉梢。
“爷爷请喝茶、奶奶请喝茶,爷爷请喝茶、奶奶请喝茶。”
于伯和于婶高兴的把刚才的程序又复习了一遍。
吕秀山还没坐稳,又跑过来,拿出四张钞票,也多亏了他是搞金融的了,要不然别人还真不好搞这些,司南和狗子各得两张,今晚他算是来对了。
边上记录的王文和将文书也已经写好。
文书上于爷爷和于奶奶按了手印,司南他们四个也都按了,甲长跟着也按了,红红的印泥也正式宣告西安城多了四个小市民。
于爷爷和于奶奶高兴的搂了这个搂那个,两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正席坐着于爷爷和于奶奶,边上是周甲长、张炳玉、王文和、魏大牙、吕秀山等人,司南夹塞坐在正席。
素芬阿姨陪着院里的几位年长的街坊和狗子、顺子、碎女子坐在另外一席,其它小孩到处都是,一人手里一个碗,碗里肉、菜、饺子,一个个吃的不亦乐乎。
人的幸福、酒的热烈、菜的美味,让这个冬夜不在寒冷,这是于爷爷、于奶奶和司南、王信、于铭恩、于云娴最大的幸福。
………【第六章 开课建厂】………
生活是什么?后世的司南想了很久也才想明白。
但现在家破人亡、流落街头讨饭、吃不饱穿不暖的经历,直到灵魂回归的时候,司南才很快想明白,生活其事就是活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没有比这个更简单和更朴素的愿望了。
活着多好,虽然晚上又做了那个夜晚家破人亡,被栓子叔遗弃街头的梦,醒来后的司南头枕着胳膊,感受着炕上身下的温暖、聆听着顺子他们和缓的酣息声,倾听着屋外刚开始一天忙碌的嘈杂,觉着这才是最幸福的生活啊。
“信娃、顺子、小丫起炕了!”司南躺在炕上,嘴里笑兮兮的喊道。
信娃和小丫是昨天司南给狗子和碎女子起的小名,按照这个古老国度的说法,贱名好养活,但司南可不那么想,就起几个可爱点的小名吧,顺子?不用改了,本来就挺好。
“赶紧起炕,吃完饭帮爷爷出了摊,今天开始上课读书!”司南拍着炕头,钻出被窝穿着衣服,看着几个不情不愿慢慢腾腾从被窝起身的小家伙,他催促着他们,小丫已经大好了,今天喝完剩下的药就没事了。
穿好衣服开门,信娃蹭蹭的端着尿盆跑到茅房去倒,顺子和小丫在炕上笨拙着练习叠被子。
爷爷和奶奶正在整理烟摊上的物件,看见此情此景,脸上的褶子像花一样绽放,似乎也年轻了许多。
“爷爷、奶奶!”几声脆生生的问候,换来爷爷奶奶“嗳嗳”的回应。
洗脸、刷牙。牙膏牙粉是高级货很贵的,司南和几个小家伙用的是细盐和木棕的简易牙刷。
奶奶给小丫用热毛巾擦干净脸,正在给她梳小辫。
早饭是昨晚剩下的菜烩在锅里,奶奶盛出一些,配上一小碗咸菜和稀饭、黑面馍馍,一个个吃的香喷喷的。
看着几个能吃死老子的半大小子,爷爷奶奶一直絮叨着说多吃多吃。
两百个用红纸包着的大洋昨晚认完亲,司南亲手交给了爷爷奶奶保管,怎么着也是有点小家产的人了,财物吗?还是大人管着好!
昨晚的认亲仪式举行的热热闹闹,很古朴,很感人,周甲长已经答应今天就去帮司南几个落籍,小小的院子里的欢笑声和习酒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张炳玉离开的时候摇摇晃晃,王文和被魏大牙背走的,吕秀山随了小两块大洋的钞票,按他的理财经,也不知道这顿饭是亏了呢还是赚了?反正他走的时候笑的有点癫狂。
帮爷爷出完摊,回到家收拾好课本、笔墨纸砚,四个人去了张炳玉家。
之前说好先在张炳玉家的偏堂里面凑活着,给张兴业和张雯娴的课本和笔墨已经买好,兴业是准备开了春送学堂的,但现在有了司南,暂时不用了。教室王文和已经答应建铅笔厂子的时候,在厂子里面加盖两间。
到了张炳玉家,一个大四合院,气派而不奢华,张老太爷腿脚不好,给老人家问了好,芬姨带着小家伙们到了偏堂。
偏堂墙上已经挂上了木黑板,地上是两排桌子,足够他们坐,对造大车的厂子来说,这点活还叫活吗?
芬姨安顿好几个小家伙,带上门离开。
读书!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认字,先认识笔划,然后习字,这时候还没有拼音之说,司南自认目前也没精力复制出来?为什么?不信随便一个懂的人试试,给几千个汉字标标拼音。
还是先按照这个身躯的亡父的办法来吧。
看着堂下五个身体坐的板直孩子,一个个都用好奇的、有兴奋的目光直视着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