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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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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到了这里,任王佛脚程再快,想要追他也是万难。

然而他一抬头,却吃了一惊。

他看到对面的屋顶之上,依稀站定一人。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仔细揉了揉再看,上面的的确确站着一个人。

人在雨中。

——淅淅沥沥的雨。

——孤孤单单的人。

人在伞下。

——一把轻盈的伞。

——一个听雨的人。

“申三当家,这么急着走,莫不是上山报信不成?”雨中人冷冷的问。

“呔!你是何人?”

“我的名字很好记,我姓易,《易经》中的易,也是容易的易。”

“姓易的,你想怎样?”

“我的名字不叫‘姓易的,’而是叫做易水寒。你若嫌太过麻烦,叫我‘神腿’也成。”易水寒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伸向伞外,任凭雨点打在他的掌心内,“你虽然不认得在下,在下却认得你。你名义上是这家‘八方来’客栈的掌柜,实际上,你却是都梁山三大当家之一的‘鬼斧’申功,申三当家,不知在下说的对也不对?”

“鬼斧”申功仰天笑道:“不错!老子就是‘鬼斧’申功,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在下只是闲来无事,折了你这家客栈的机关总弦。”易水寒淋了一会掌心,又将手背翻上,仔仔细细让雨水冲洗了一遍,“至于现在吗?嘿嘿……在下洗干净了手,想和你玩玩,没准你败给了别人,还可以在我这里找一下脸面。”

说着似有一股无形的风吹过,易水寒竟似弱不禁风,连人带伞随风飘起。

看他由屋顶飘落的姿势,就仿佛是风中的浮萍,雨中的落红,缓缓的欲沉还起,又恍如与蝶共舞,留恋依依。

易水寒终于缓缓的落下,撑着伞落在申功对面。

二人相距三丈,目光互视,谁也不肯先眨一下。

易水寒伸出右手中指微微一点,首先开口说道:“姓申的,你可以出手了。”

申功一低头,右手霍的一斧,硬生生斫在脚下。

劲风一起,罡气四溢,地上的一大片雨水恰似兴风作浪,呼的一声,标起了四尺多高。

他左手一抡,跟着一斧横扫而出。斧卷厉风,风助水势,刹时数不清的雨水聚丝成线,密如万箭齐发,一齐射了出去。

雨之箭。

箭蒙蒙。

目标只有一个。

朝着伞下的人。

——易水寒。

面对眼前的纷纷雨箭,易水寒似乎只有两种办法,合起手中的伞挡一下,或是闪身避过。

然而他都没有。

只跺了一下左脚。

这一脚并不算很重,可力道却甚是惊人,脚下的雨水立时砰的暴起,迅如一道逆行的瀑布,剧啸着飞向头顶。

易水寒看也不看,蓦的一脚飞起,正踢在雨水里。

雨水登时蓬的炸裂,随易水寒一脚旋转之势,千万点晶莹的雨珠儿犹如一大片断线的珍珠,急啸着迎向射到的雨箭。

雨珠遇上雨箭,构绘出了一幅极富诗意的画面。

雨珠对上了雨箭,发出一种极其奇妙的声音。

雨箭俱折、纷退,雨珠儿闪闪,呼啸、急进——

见势不好,申功也只得退、只好退。

他一边退,一边舞动着双斧遮拦,饶是他舞动得风雨不透,肩上还是挨了几记雨珠。

易水寒一手撑着伞,一步步的跟进。

一步一脚,步步为营。左脚落、右脚进,右脚落、左脚起,每每一脚踢出,无论有多快、多狠,都透着稳。

看易水寒走路,就像是脚下深深的扎了根,稳重而踏实。

如果说申功方才与王佛交手,只是感到别扭,那么碰到了易水寒,他才知道什么是可怕。

伞下可怕的人、可怕的腿以及不可思议的可怕腿法。

申功每进一步,便退两步。他一口气劈了十八斧,劈中了十八斧。

但不知为什么,不论他从哪一种角度出手,斧头有多诡和多鬼,劈中的同是一处部位。

——易水寒的脚尖。

申功的斧头除了够鬼之外,同时还够硬。

可惜的是,他碰到的脚尖更硬。

以常理推算,斧头斫中人的脚尖,应该能听到骨头的断裂声。

然而不是。

而是金铁交鸣之声。

甚至还能看到一溜溜溅起的火花。

一闪一闪的火花,就像是夜里一眨一眨的小星星,看上去极是动人。

雨仍在下——

不过,密集的雨却浇不熄这些美丽的火花。

申功拼尽全力又劈了十斧,仍感到如劈到了石壁之上,不但劈不动,反而觉得易水寒的脚尖上似有一种反弹力,使得虎口部位被震得隐隐做痛。

望着易水寒一步步的逼近,申功感到就像是一堵墙“挤”了过来。对于自己的轻功,申功素来自负,他原本有过逃跑的念头,无奈易水寒根本不给他机会。

于是他只有退。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退。

一进。

一退。

——在雨中。

等申功看到了王佛和三王爷时,这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退回了一楼的大厅内。

易水寒收腿、敛足,气不长出,面不更色,依然气定神闲的撑着伞。看他的气色,仿佛方才不是在与人做生死之搏,就像是轻轻松松散了一回步。

第一眼看到易水寒,王佛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易水寒也点了点头。

然而,他并没有笑。

三王爷一指申功,叱道:“来人,将此人与本王拿下——”

申功自知再做抵抗也是徒然,索性收起双斧,任冲上来的大内侍卫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三王爷回过头向着易水寒一笑:“原来是易总管,多谢你帮了本王的大忙,将此人逼了回来。”

易水寒躬身一揖,缓缓合上雨伞,微微笑道:“王爷无须客气,小人举手之劳,说不上帮忙。”

“易总管为何到了此地?”三王爷试探着问。

“小人办一件事,顺路至此。”易水寒伸手指着申功道,“说来凑巧,昨日‘七风斩’墨中白墨指挥使大人正好于此落脚,小人暗中观察,发现这家‘八方来’客栈不但是一家黑店,而且还是一家贼店。墨指挥使等人怎么样被药倒和被送上山寨,都被小人瞧了个清清楚楚。”

“易总管果然心细如发,本王佩服。”

“多谢王爷夸奖,除了墨指挥使一干人等,小人发现当时被拿的,还有两个人。”易水寒扫了一眼王佛,脸上有种很复杂的表情,“这二人一个叫容帝尊,一个叫满十六,曾是驸马所招之贤。在猛虎堂的大厅内,王爷是见过的,他们只所以被人擒拿,不是因为他们中了迷药,而是遭了这客栈内的机关埋伏。”

三王爷笑道:“如此说来,客栈内的机关也是易总管破坏的喽?”

易水寒道:“我趁他们夜里上山之时,破坏他们的机关总弦。另外,小人还专程去了一趟都梁山,经小人探查,墨、容、满等人均被押在后山。全山上下,共计三名寨主,七百八十六名喽罗。他们依次——是大寨主‘啸天虎’秋枫、二寨主‘灵犀狐’智宗、三寨主‘鬼斧’申功。眼下王爷抓到的,便是三寨主‘鬼斧’申功。”

王佛听到这里,暗自佩服易水寒心思缜密,有着过人之处。三王爷轻击一掌,由衷喝了一声彩:“易总管孤身探山,胆魄过人,果然称得上是条汉子!你还知道什么,尽管讲来,本王洗耳恭听。”

易水寒接着又道:“说起这三家寨主,智、申二人倒也罢了,‘啸天虎’秋枫实是非同小可。据悉三十年前,他便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道的总飘把子,七十二路‘啸天刀法’纵横绿林,鲜逢敌手。后来不知何故,他竟引身自退,辞了总飘把子一职,到了都梁山占山落草。”

三王爷道:“但不知那二寨主如何?”

易水寒道:“‘灵犀狐’智宗不但是山上的二寨主,而且还兼着军师之职。此人熟兵法、懂谋略,擅长斗隐埋伏,攻杀战守及机关设置。若论武功,自不及‘啸天虎’秋枫,但他仗着手中一对短把‘狐尾幡’,也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至于‘鬼斧’申功,小人就不再多说。”他顿了顿又问,“不知王爷何时动身上山?”

“本王现在就想动身。”

“上山之前,有一件事,小人想请王爷恩准。”

三王爷负手笑道:“易总管忙了本王大忙,有什么事只管讲来,本王可以考虑。”

“小人多谢王爷。”易水寒双手抱拳,当胸一揖,“小人此次前来,便是要找龙狂龙先生对饮几杯。所以小人所求,正是这一件事,不知王爷的意思……”

三王爷大笑道:“当然可以。易总管想和龙先生对饮几杯,自是英雄惜英雄,大大的好事。来!本王也算上一份,念及易总管拆除机关总弦有功,本王当敬你三碗。”

易水寒忙道:“王爷且慢!不是小人不给王爷面子,小人今天只想和龙先生一人对饮,而且不是在这里——”

三王爷道:“哪里?”

易水寒伸手向上一指:“三楼之顶,沐雨而饮。”

三王爷略一迟愣,看了一眼身旁的王佛:“龙先生意下如何?”

王佛笑着点了点头,右手蓦的一抖,运指如飞,连封了申功身上的十几处大穴。跨步来到易水寒眼前,伸手一让,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龙先生果然爽快。”易水寒瞧了一坛眼尚未开封的酒坛,左腿一起,虚踢了一脚,相隔七尺开外的酒坛立时一个筋斗凌空翻起,稳稳落在了他的脚尖上。

三王爷早知易水寒有“神腿”之名,眼见得易水寒只是轻轻一脚,便将几十斤重的酒坛隔空“吸至,”羡叹之余,禁不住猛然一惊。

他突然想到,易水寒毕竟是归天鹤的人。即是归天鹤手下的人,又岂是饮酒那么简单?

等三王爷想要阻拦时,已是迟了一步,易水寒和王佛已联袂出厅,飞身到了“八方来”客栈的楼顶之上。

※※※

“以你看,这坛酒咱们该怎么喝?”易水寒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将酒坛托在胸前,“譬如说‘温酒’而饮,怎样?”

王佛站在雨中,望着易水寒轩眉一笑,颌首默许。

对易水寒来说,这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笑。

无论风里雨里,还依稀笑得那么暖、那么真、那么诚,如同记忆里的阳光。

“果然是你。”易水寒撑伞的手微微一抖,“我一直怀疑龙狂就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是我。”王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眸子里闪着期望的光,光里面闪动着一点点的泪痕,“兄弟相逢,我很开心。只是想不到,竟是在风雨之中。”

易水寒望了一眼王佛,眼里面同样闪动着泪痕。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道:“不错!风雨中。”

王佛充满沧桑的一笑:“风雨之战,岂不更好!”

易水寒低着头道:“原来你早已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王佛仰起头道:“当然!”

易水寒猛的抬起头直视王佛,他看着王佛,眼神说不清是喜是悲:“今天的雨不小,你应该撑一把伞才是。因为你说过,风雨中,伞是你最好的朋友。”

王佛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自叹自嘲的道:“我以前是说过这样的话,并一直相信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不过现在,我改变了这一看法。”

“你变了。”

“不是!我还是我,是伞变了。”王佛望着易水寒手中的伞,一字字的道,“想到变了的伞,我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

易水寒道:“你说——”

“一把伞只能挡得我一时的风雨,而我的一生、一世,却不能。”王佛昂起头吸了一口气,“我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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