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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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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墨中白永远不懂。

※※※

一坛酒堪堪饮尽,王佛轻轻一抖软剑,剑尖绕了一个小小的圆弧,侧过脸向墨中白笑道:“墨大人,你可以动手了。”

墨中白目兴一闪,大喝道:“接刀——”右手上,左手下,“荡胸生层云”、“行当浮桂棹”、“杨柳散和风”三柄刀各攻了一招。王佛斜身侧步,剑尖撑地一拖,连人带剑滑出四步。二人一个攻的急,一个退得快,墨中白此次动手,更不容情,三招甫出,刀势浑如滚滚长河,续攻而上。

二人又斗了六十余招,墨中白右手的“玉缠横刀”向左一挂王佛肩头,递了一招“独夜忆秦关”。王佛横身一闪,墨中白左手大、小二“太刀”如影随形,跟着抢上。王佛出剑一捺,作势画了一道圆弧,剑光荡处,将对方的刀势格出门外。

眼见得二百余招依然战不败王佛,墨中白双肩一抖,长啸声中,深蓝色的“打刀”和浅橙色的“鞘卷”双双出鞘。他以刀御刀,作势一引,两柄刀如臂使指,一连“何当载酒来”、“长歌楚天碧”、“饮马度秋水”、“相望试登高”疾攻了四招。

金紫青蓝橙,刀光迷人眼。

精美的刀光,犹如重重帘幕密遮灯。

跳跃的刀花,恰似飞电过隙珠翻荷。

而刀风刀势——

恍若卧看千山急雨来。

王佛右手仗剑,依旧画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圆,左手提起酒坛,以坛内的“空”将对方的刀光纷纷装了进去。

——深情的眼神,痴痴的相思,水随天去秋无际般的剑法。

此时的王佛,宛如一个遗世独立的人,站在江南的雨里写着一首潮湿的诗。

斗至二百七十招时,突见墨中白身子一起,一道赤红色的刀光和墨绿色的刀光同时随身激起。人在半空,蓦的滚身一旋,七柄刀有如免起鹰隼落,分从七个方位斩向王佛。

王佛长声笑道:“墨大人好快的刀法。”软剑由横里连绕了七绕,直似春水般柔润,一连画了七个圆。但见得剑光疾闪七次,一圈又一圈闪着粼粼波纹的圆弧向着刀光迎了过去。

刀剑相遇,如梦的光交织着如幻的颜色,发出波的一声脆响。

二人一合即分,墨中白飘身落在地上,低下头道:“好剑法!”

王佛道:“不敢,墨大人的剑道才称得上是绝世无匹。”

墨中白阴着脸漠然一笑,勾了勾嘴角道:“王佛,我的确是低估了你,只不过你想要胜我,也是痴心妄想。”双肩一沉,手肘抵出,“鞘卷”和“打刀”倏的撞出,左一招“青萝拂行云”,右一式“绿竹入幽径”如风攻上。右腿勾转,似踢非踢,以脚驭动“黑作太刀”发了一招“世事两茫茫”。同时右手一带,“玉缠横刀”牵引着“丸鞘太刀”各攻了一招“远慰风雨夕”和“隐处惟孤云”。

王佛仍然画着他剑上的圆、心中的缘。

情有多深,圆有多圆。

心有多真,画出的圆便有多么丰满。

痴痴无悔的圆,一圈圈的缠绵,如随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生死循环,更似绝美的流云在梦里不断变幻。

这与其说是剑光,不如说一道道永无极限的生命光环。

除了画圆,王佛还在圆中以剑代笔,写着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字。

——“天”和“地”。

以圆为守,以字为攻,饶是墨中白见多识广,对于这等剑法也是闻所未闻。墨中白久战不下,也自暗暗称奇,当下刀势一紧,口中吟道:“烟鸟栖初定,群峰倏已暝。开帷月初吐,暂伴月将影。”刀光交错,攻了四招,随后问道:“王佛,你这路剑法又是什么剑法?莫不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王佛气定神闲的道:“我这套剑法与武当派全无渊源,它的名字叫做‘风柔相思剑法’。”

台下的三王爷听到这几个字时,侧身向旁边的容帝尊问道:“老剑客,你身为武学一代宗师,这一套‘风柔相思剑法’可曾听过?”

容帝尊搔着头想了一会,笑着叹道:“没有听过,你让老朽仔细想想……好像是……”眼中突然一亮,接着说道,“王爷,老朽要是猜得没错的话,这套剑法似与‘新三字经’的剑法一脉相承,想必这是王佛给它重新起的一个名字……”

“‘风柔相思剑法’,嗯……这个名字甚是雅致,好听。”三王爷重重击了一掌,在前额上拍了拍,大为兴奋的道,“这套剑法本王喜欢至极,闲来无事,我定让王佛传授本王几招。”

于此同时,台上的墨中白猛然刀光一聚,喊出了三个字:

——“七风斩!”

听到这三个字时,就连百无禁忌的容帝尊,脸上也仿佛给人狠狠抽了一鞭。

众人举目望去,墨中白整个人已全是刀光。

——如雨后的彩虹在燃烧。

※※※

在通往金陵的官道上,风遗仙一路策马狂奔,所过之处,疾如风驰电掣,引得沿途行人纷纷侧目。

他们还没见过,这世上还有骑马骑得这么急的人。

老实说,便连风遗仙本人,也觉得自己还从未这么着急过。他很清楚,归天鹤禅让之事一旦得逞,大明江山事小,自身的性命是大。若真个归天鹤座拥大宝,君临天下,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不遗余力的阻止这件事。

而能够阻止此事的,也只有三王爷才做得到。

为了加紧攒程,风遗仙已相继骑毙了三匹马,抽断了两条鞭子。行至淮安府时,他取出酒囊连喝了几口酒,双脚刚一点镫,猛听跨下坐骑唏溜溜一声长嘶,四蹄一曲,咕通一声踣仆于地。风遗仙斜身跃落马背,再看那匹马时,已然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抽畜了一阵,便即绝气身亡。

风遗仙蹲下身子在马的脖颈处轻轻抚摸了一会,站起身暗自一声叹息,带着几分怜悯的口气道:“马儿啊马儿,不是风某人心狠,只因我有急事在身,刻不容缓,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苦处。”四下看了看,见左侧不远处的酒馆门前停着两辆马车,心头一喜,抢步欺身到了马车近前,拱手唱了个喏,问道,“在下借问一声,马车的主人可在?”

酒馆内有人应道:“谁啊!找马车的主人何事?”就见两名中等身材、马夫装束的汉子并肩走出酒馆。这二人一个圆脸,一个长方脸,饶是身份卑微,却看得出来都是大人物府中的奴仆,神情显得极是傲慢。

风遗仙忙道:“正是在下,二位是?”

圆脸的马夫右手剔着牙缝,左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斜翻着眼皮道:“我叫常安,他叫常全,你老兄有何贵干?”

“因在下急于赶路,所乘马匹力竭而亡。在下的意思么,嘿嘿……想买二位的马车一用。”风遗仙信誓旦旦的抱了抱拳,“要是二位愿意,烦请你们开个价钱,多少都成。”

“哟嗬,想买我们的马车,真他妈的笑话。”常全一指驾辕的两匹马,拧着鼻子哼了一声,“你可看清了,这两辆车的马匹,可都是当今皇上赐给驸马爷的御马,乃是由西域朝贡的大宛名马,我要一万两黄金,你出得起吗?”

“御赐之马?”风遗仙心念电转,接着问道,“如此说来,二位都是驸马府上的人,失敬失敬!恕个罪问,你们说的驸马,指的可是归天鹤归驸马?”

常全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当今朝廷,有几个驸马敢与归驸马相比?”

“是是是,但不知二位此行所为何事?”

常全看了看常安,常安抱着肩头笑道:“给他说出来怕什么?告诉你,我们二人此次出行,是专程奉了归驸马差遣,护送如玉姑娘赶往金陵寻访其夫易水寒的,听清楚了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风遗仙连声笑道,“如玉姑娘在什么地方?在下想找她商量一下?”

安全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就是说了,如玉姑娘也不会同意。再说了,就是如玉姑娘同意,我们俩个也不同意。”

“哦?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二位常大哥,咱们可以上路了。”随着足步声响,颜如玉已自酒馆内款款走出,她瞧了一眼对面的风遗仙,微微愣了一下,柔声问道,“这位大哥是——”

“原来你就是如玉姑娘。”

“小女子正是颜如玉。”

风遗仙扬起眉毛一笑,道:“那便好,姑娘前往金陵,在下也去金陵。”倏的左手一晃常安面门,右手一鞭,正抽在常全的眉心上。

这一鞭抽出去,仿佛并没有几分力道,常全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但他的眉头只皱了一下,身子向前一扑,立时一头栽倒。颅骨格一响,如一只鸡蛋碰在了石头上,竟自裂做了八瓣。

颜如玉吓得花容更变,刚要惊诧出声,风遗仙出手如电,鞭子笔直一抖,势如一柄短剑,已硬生生抵在常安的咽喉上,脸现杀气的道:“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常安骇然变色道:“当当当……当然想活……”

“那好!听我的,你驾着另一辆马车在前面走,这辆马车由我驾辕。”风遗仙手指一屈,鞭子缩回,“记住,我让你快你快,让你慢,你便慢!否则的话,常全就是你的下场。上车——”

“一定,一定!”

“如玉姑娘好生坐好,这辆车我来驾辕!”风遗仙伸手一搭颜如玉肩头,将颜如玉轻轻送入车内,“如玉姑娘,在下风遗仙,绝非歹人。我此次前往金陵,主要便是寻找三王爷,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如玉姑娘多多担待。”偏身乘上车辕,啪的猛抽一鞭,随在常安后面绕过大街,朝着正南方向疾驰而下。

※※※

就在墨中白一喊出“七风斩”这三个字时,王佛向后一折,宛如杨柳随风,倏的仰倒在地。

刀光一起,王佛左手的空酒坛砰的一声大响,一瞬间“炸”了开来。

这些碎了的酒坛瓷片,如一篷黑色的雨一齐融入刀光,但仍挡不住刀光。

刀光将王佛的一张脸映得无限憔悴。

可怕的刀光,刀光伤人刀更伤。

王佛左手撑地,呼的横身一荡,人随剑势,疾起了三道圆弧。一张嘴,所饮之酒直似鲸喷狂涌,千点万点,尽皆射了出去。

墨中白较足全身内力,陡的脸色一变,七柄刀呈现出了一层凄凄幽绝的光。刀光每闪一下,都充满了压抑得令人几欲窒息般的死意。

王佛却笑了笑,剑光连闪了六次,疾书了三个“人”字。

多情的剑,深情的人,动人的剑光——如相思的泪珠伴着一首情歌的韵律闪烁。

剑光嗤的在酒液里一掠而过,刀光向上一翻,王佛已自挺剑而起,剑光凝处,正抵在墨中白的喉结上。墨中白的眼珠死鱼般的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眼前的“挽歌软剑”,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佛收剑、躬身,施了一礼,极是客气的道:“墨大人,承让了。”

“‘风柔相思剑法,’好剑法!”墨中白归刀入鞘,紧抿着双唇道,“王佛,姓墨的败在你手,无话可说,告辞。”纵下八仙台,走到三王爷身边道,“王爷,此战王佛获胜,卑职话复前言,秋、容二人,卑职再不干涉。”

“如此甚好,墨指挥使一喏千金,当真是君子风范,气度不俗,本王好生佩服。”

“不敢,卑职要务在身,先行一步。”

“呵呵呵……也好,到了京师,本王定与墨指挥使把盏共酌,对酒当歌。”

“卑职多谢王爷。”墨中白正正衣襟,转过身一挥右手,率着他带来的一些侍卫离了八仙台,悻悻下了都梁山。

三王爷大笑道:“王佛,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如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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