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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澜花苑的苑主?”
“正是在下,既然我已经来了,将军可以放了我的人吧。”
“我想要知道的事没弄清楚前,谁都不能放。”
“好,你是将军嘛,就把我和他们关一起吧,许久不见,我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祁昂没想到这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反是自己因为对尔仲的关心乱了方寸。
祁昂并没有将苑主和邪老他们关在一起,而是关在离他住的屋子不远的一个废园里。那苑主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呆在那儿,有人伺候着,倒觉得舒服得很。弥清对于祁昂的做法很是不解,祁昂却一笑带过。这样的人,如果用硬的肯定没用,他的那份泰然不知是经历了多少风雨锻炼出来的,另一方面祁昂不知如何开口,他觉得自己越接近尔仲的过去越紧张,他可不想让那个一脸狡诈的苑主看出心事。
“你知道我为何要抓你吧。”
“不是你说澜花苑诱骗少男少女出卖色相么,怎么,不是啊。”苑主做出一副迷惑的样子,忽而像是明白似的说:“是不是大将军看上他了,想把他留在身边,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他的事儿,好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留下他吧。我记得将军夫人是静王的独女飞灵郡主吧,什么时候将军对男人感兴趣了。难道是因为尔仲长得比女的还漂亮,也是啊,要不是因为他貌美我又怎会要他陪客已报救命之恩。也不会有他宁死不愿屈服,七日杀死十个想要他的恩客,又怎会有将军的一见钟情。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没什么事将军就请回吧。”劈里啪啦说了许多,祁昂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直到苑主出言叫他离开,他才魂不守舍的走出屋子。后面,苑主又喊道:“对了,我叫澜花,如果将军乏了亦可来我这儿。”说不尽的讽刺,祁昂却不理不顾,一想到尔仲,他的心便疼得无以复加。无论尔仲的过去是怎样的,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一天,祁昂便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
回到屋内,尔仲正独自下着棋,一个多月的相处,祁昂发现尔仲在很多方面都很有造诣,就是因为这个另祁昂不得不去寻找尔仲的身世之谜。
“尔仲,今天是散花节,我们出去逛逛吧。”祁昂刚想到今天是散花节,尔仲呆在屋里定是闷得慌,便叫尔仲一起出去。尔仲不明白散花节是什么,祁昂就慢慢解释,一解释,小孩有了兴趣,换了件素白的长袍,就随祁昂出去了。
散花节是敖国春日最兴旺的节日,满街满巷的都是花。除了盛放的花朵,还有花灯,花烛,花伞,梵希沉浸在一片花海中。
小孩的眼睛盯着穿行的人群,看着满河的红烛,心中欢喜万分。看着像个孩子般开心的尔仲,祁昂只恨不得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开。
“尔仲,你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你的单纯你的孤傲你的一切都是谜,我只能深陷进去,不顾性命,无须救赎。”
“祁昂,你看那些灯笼多好看,还有那些花烛,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烛。”尔仲的话把祁昂拉回现实,他笑着答道:“以后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经常看到。”
“果然还是当个平凡的人快乐,开心的时候可以笑,伤心的时候便哭,呵呵——祁昂,我好喜欢这里。”看着尔仲一脸幸福的样子,祁昂却觉得心痛,这样的人儿,该是有着怎样的经历,只是尔仲不说他也不问。
两人在街上闲逛,看到湖边有人吟诗作对,尔仲一时兴起,拉着祁昂就走,虽是寻常的动作,此刻祁昂的心中却是万分欣喜。尔仲发现不了祁昂的心思,只是很兴奋的挤进人群。看了几眼,对祁昂道:“他写的没我好画得也没我好。”祁昂虽不好文,但也知道眼前的几位是当世诗画名家,拉着尔仲就走,尔仲拂开他的手,硬是不走。其中有个人道:“既然公子才华横溢,不如写上一笔,我们也可欣赏一下。”
尔仲应了一声就拿起笔,沉思了下,挥毫写下一诗。祁昂看呆了,只见尔仲挥墨一写,便引来阵阵惊叹,如此好的才华,祁昂就楞是没看出来。尔仲兴致一起,拿起画笔,又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幅图,画的便是刚才所见。看的人直呼添仪笔嫌多,少一笔多余。刚才那人笑道:“公子当是今世奇才啊,此等才华,老儿不如啊!”
“遥想当年你们几个也该是才华横溢之辈,只不过时事变迁,看多了也就不复当年风采,我只是现在正当时年而已。”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啊,我们几人几十年未解心结竟被你一语道破。”
“远离尘寰,你们自有一分沉静与安逸。”
“有理,有理,我们果真要隐居了,若有机会再见,我们再来切磋一二。”尔仲应诺,拉着祁昂又奔向别处。
“尔仲,我怎么没发现你有如此才华?”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要一件件说给你听么。”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迟早会知道的。”尔仲回头,很奇怪地看了祁昂一眼,又把目光放在花灯上。
花灯不灭,人已散去,尔仲却不愿回去,双手抱膝,静静的坐在桥边看着明明灭灭的烛火。
“尔仲,我们回去吧,明年我还带你来。”
“我又不是你的玩偶,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那时候再见不知何日。”
“你就这么想离开么?”
“也不是,可我总归是要离开的,就像这些烛火迟早是会熄灭的,无能为力。”祁昂将寒衣披在尔仲的身上,语气甚是嗔怪;“那你还坐在这里看它们熄灭干吗。”
“我只是想看着它们,让它们知道有人可以看着它们,知道它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觉得它们是很期望这种感觉的。”祁昂从后面抱住尔仲,这是怎样一个小孩,心里总是有奇怪的想法,他要让尔仲的生命里只有快乐和幸福。“祁昂,你说为什么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并不反感呀?”祁昂哭笑不得,口上却说:“因为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你没有救我,我怕是早死了吧,那时陪伴我的只有孤独,可现在如果我死了,我知道还有你会悼念我,这就足够了。”
“傻孩子,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孩子。”尔仲反驳,硬是脱开祁昂的怀抱,眼中闪闪竟有泪光。祁昂竟不知尔仲会有如此反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些许时候,尔仲的火也消了,道:“祁昂,我们回去吧。”祁昂点头,乖乖地跟着尔仲回去了。
第三章 怒颜锁心伤
散花节之后,尔仲对祁昂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说尔仲还是对自己的过去保持着沉默,可是他的心中已然把将军府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家,在这个家里面,他可以任意的放纵自己的情感,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自从祁昂发现了尔仲的惊世才华后,每天吵着尔仲吟个小诗作个画。尔仲虽多有拒绝的意思,但只要祁昂说了,他总是会写点诗,画点画。
等诗写好了,画画好了,祁昂就将它们尽数挂在墙上。为过多时,祁昂书房的墙壁上就挂满了尔仲的字画。
这日,祁昂正将裱好的尔仲的两幅画挂在墙上,弥清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说话,祁昂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弥清看看祁昂,头低下去,还是什么话都不说,祁昂就更觉得好奇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说!”
祁昂的话不怒自威,弥清只得说道:“偏门外有好多商户官吏都送来轿子,说是里面的人将军或许感兴趣。”
“我会感兴趣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弥清头越发的低了,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他们说都是些绝色美男!”
祁昂有一瞬间的失措,而后大笑起来,“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收留了尔仲?真是太无理取闹了!”
“将军,那你还去看么?”弥清不确定祁昂的意思,祁昂冷笑一声道:“去,为何不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能耐,那些个送给我的人又有几分姿色!”祁昂话语轻佻,可是弥清听的出来,祁昂已然怒了。
朝中官员谁人不知祁昂的脾气,他们此番举动定是以为如此可以收买祁昂,好让祁昂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但是弥清心中非常清楚,这只会惹怒祁昂,引火上身。
祁昂将身上的便服换下,穿上了盔甲,而后带着一队人马走去偏门。
这些人倒是聪明的很,早早的就抬着轿子守在了偏门,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是会以为将军府中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祁昂一到,偏门之外满满当当的都是轿子,而那些商户官员竟然是走着过来的,有的到现在还没缓过起来。
祁昂笑道:“各位,既然是给我送大礼的为何都在里面站着啊,都进来吧!”
商户和官员们一听,都吩咐手下的人将轿子抬进来。偏门下,容不下多个轿子同时进入,大伙儿就费尽心思的往前挤,生怕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等所有的人都进来了,弥清就将偏门关上,上了锁。大伙儿一见这气势,心中都没了底,不知道祁昂让他们进来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祁昂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而是让他们在自家的轿子前站好。等他们站好以后,祁昂说道:“我在梵希居住多年,竟然不知道这梵希城中竟然有这么多绝色美人,今日就让我好好看看!”说着他抽出身上的佩剑,挥动了几下,所有轿子的轿帘就被砍落。轿中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大红的喜服,盖着红盖头。
祁昂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心中不免感叹了一下,“你们都出来吧,本将军要好好的看看你们的模样!”话一说完,轿子里的人就都下来了。祁昂又叫他们将头上的红盖头拿下,他们也照做了。
红盖头齐齐落下,大红喜服衬托的是一张张稚嫩的脸,看到祁昂,都将头低下了。祁昂走到其中一人的面前,抬起那人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粉白的脸上顿时生出两朵红云,声音也是怯怯的,“小人没有名字,从次以后小人就是将军的了,将军说小的叫什么,小的就叫什么。”
祁昂大笑两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两句,他的耳朵便红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请将军恕罪,您要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绝无二心!”
祁昂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将他扶起来,一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少年羸弱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周围的人竟然是一丝声音都不敢出。有几个少年见祁昂如此,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就在祁昂行将把少年的衣服脱下,一只手挡在了祁昂的面前,“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祁昂将手收回,尔仲则将少年的衣服重新弄好,让少年退到一边。而尔仲严重的愤怒和厌恶,祁昂尽收眼底。他拉住尔仲的手想将他拉走,尔仲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