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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祁昂的行为,弥清也感觉很奇怪,于是就问祁昂为何会这样。祁昂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敖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祁昂最清楚,他所关心的绝对不是子息在不在敖国,他所担心的无非是子息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了他们的对立面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而祁昂的行为和言语只是告诉他,子息的存在与否并不能改变即成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敖君可以不计较子息到底在哪里。
回到自己的房中,想着这里曾经还站着一个人,想到了昨晚那双温暖的手。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子息就想到了离开,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子息的离开定然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可是祁昂怎么都不明白子息怎么会突然间恢复记忆的。他用尽一切办法让子息隔离在他的过去之外,可是再做多少事情,也总有一件事情会疏忽,会让子息恢复记忆。
不再想子息为什么会恢复记忆,祁昂只是想知道子息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一切安好。若是如此,他就知足了。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祁昂做很多的事情,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月之后的出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再次胜利,他只希望所有的人都还能活着回到故土。
“将军,急报!”
弥清一脸的严肃,将一封信交到了祁昂的手中。
祁昂看完信,脸色也变了,信滑落在了地上。
滑落的信上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字——子息。
第九章 夜探
离国突然之间聚集了很多的兵马,每日操练,看样子是要有什么动作。只是离军不动,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而太子子息便是召集人马之人。
子息不可能突然之间想到要操练兵士,他定然是要有什么动作才会这么做的。祁昂很清楚这一点,当他看到信的时候,他心中所想是去见子息。
虽然子息离开的时间不长,可是他心中的思念却是深重。子息平安的回到了离国,这让他感到很欣慰,虽然他知道再次离开的子息或许很快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但是他不愿去想这些,不愿接受他们无法挽回的一切。此刻的祁昂,心中只有子息,只想尽快的见到他的子息。
“我要去离。”
祁昂的话让弥清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不过很快的他就明白他自己并没有听错,祁昂的确是要去离,而且是要去见子息。
“离的军营岂是你想进酒能进去的,更何况你去他未必肯见你。”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见他,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祁昂,你到现在还不能放下他么,你和他是不可能有未来的。”虽然知道这样的话会让祁昂难过,可是弥清却无法说服自己不说出这样的话。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有过快乐也有过伤害,本来伤害到最后两个人依旧可以相偎,奈何他们的身份已经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永远都无法跨越。
弥清清清楚楚的说明了一切,他让祁昂放弃,静王曾经也说过让他放弃,每一个看到他们的情的人都在告诉他放弃,可是这样的情岂是一句放弃就可以的。
“离我是必须要去,任何后果我自己承担。”
祁昂去意坚决,弥清也就没再说什么,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离的边城芜城,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祁昂一个人行进在芜城中,心中怀着一份愧疚和期盼,在就要到达军营的时候竟然迟迟不敢进去。
虽然离军的军营守卫很严,但是以祁昂的本事毫无声息的进去也并非难事。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祁昂索性就等到了晚上,那个时候进入军营会更容易些。
当夜已深沉的时候,祁昂来到了军营外。
祁昂很轻易地进了军营,然后直接进了主帐。可主帐中的人却不是子息,祁昂瞬间颓废下来。他不知道既然子息在军营,这主帐之中就应该也是子息才对,可是眼下看来自己是猜错了,一时间,他也难以想到子息到底在哪里。
就在祁昂想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划破了空气。
“大将军,你胆子实在太大了。”那声音如此熟悉,却有了不同的感觉,那是离国太子该有的语调。祁昂已然心知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只是此刻的他确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他明白之前的一切定然是子息设计好的,目的自然是引他前来。他的心中有一丝的痛,但是能够见到子息,让他的痛得以减少,甚至消失。原来,他的心中,只要这个人还在就行了。
“如果将军是来找我的就跟我来吧!”子息径直走向偏帐并不理会还在发愣的祁昂。祁昂不知道子息到底想要做什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乖乖的跟了上去。
偏帐之中,子息温着酒,动作轻缓,一如从前。
酒暖了,他将酒杯倒满,递给祁昂。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刚说完祁昂就后悔了,是他的错让子息失去记忆,此刻他的疑问是多么的无趣。
“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别想起来?”子息将酒饮尽,想着当日他决心离开的那夜,也是这么喝着酒,只是那夜祁昂醉了,他却没有醉。
饮下一杯酒,祁昂觉得这酒实在是辣的很,抬眼间对上子息的眼睛,“子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再对立,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此刻的祁昂犹如一个小孩般,只是想拥有爱。
“大将军,你好啊!你所说的快乐是什么,是使我失去记忆任你毁我家国么,是让我不明不白地活在人世间,看尽一切皆是欺骗么?这就是你所说的快乐么,那不是我想要的。”
子息的回答祁昂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不敢相信他和子息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若是没有今日的会面,他或许还可以欺骗自己,子息心中还有自己,只是暂时承受不了痛苦而已。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蓦地,子息抽出了剑,对准了祁昂,祁昂一下子想到了当日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那种痛再次缠绕着他。
“你的剑为何没有带来,我记得当日大殿之上,你的剑很快,我的手臂现在都感觉很痛。”
长剑横出,是毅然决然的分裂么?那日殿上的痛子息是不该忘记,那时的自己子息也自然是要痛恨才是。只是祁昂的心是那样的痛,那样的绝望,“子息,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原谅你,是不是又要消我记忆,困我之身,让我忘记一切么,我不信。如果你今日前来是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情,那你就错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说着,子息手中的剑挥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是他没想到祁昂并没有避开剑锋。这一剑刺进了祁昂的身体中,血流了出来。
子息拔出剑,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的冷淡。
这一刻,祁昂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剑,滴着血,心,碎了如何拼凑。
原来原来是自己错了,那逝去的爱再无法挽回,他爱子息,却不知如何去爱。你明明还是在乎我的,可那不再是爱,不是爱,或许是感激,是可怜,只是不是爱。原来,错的从来都是我。
倒下去的身体中灵魂早已虚空,而站着的人心也早已空虚,为了爱,他们伤过痛过也曾经幸福过,只是未来,他们期盼的未来从来没有出现过。
“祁昂,不是你错了,是我们都错了!”
第十章 大战之前
眼前没有一丝的光,身体不断的晃动着,祁昂觉得自己就要死亡边缘,却深切的感觉自己还活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那一剑的决然是他不忍去想的,那一剑的情绝是他不愿去想的。只是,就算他不愿意去想,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子息再也不属于他了。
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沉沦,该到哪里结束就到哪里结束吧!
将祁昂送出芜城之后,子息就一直坐在偏帐之中,手中握着刺伤祁昂的那把剑。
不知什么时候邺风走了进来,坐在子息的旁边。邺风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子息突然说道:“你说他会安全的回到敖么?”
“既然如此担心他,为何还要伤他,如此这般对待自己,你的心不会痛么?”
邺风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子息,人明明就在身边,可是心却不知在什么地方,他心中的痛不愿和别人说,却让他身边的人愈加的痛苦。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注定了的事情从来无法改变,我是如此,他也是!”
“凌楚跟着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子息点点头,拿起布,将剑上的血擦掉,将剑放入剑鞘中。他的动作很慢,看在邺风的眼中很痛。
邺风从身后环抱住子息,子息愣了一下,随即将剑放下,转身面朝着邺风,对上邺风的眼睛。
眼前的这个人无数次的在他的梦中出现,在梵希的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会想到这个人,想到这双眼睛,他想知道这个人在做什么。如今,他回来了,他可以真切的感觉这个人的温度,他的心中满怀欣喜。
“邺风,你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么?”子息用手抚摸着邺风的脸,描着他脸上的轮廓。
“我知道,因为我也同样的思念着你。”说着,邺风将子息紧紧的拥入怀中。
靠在这个怀抱之中,子息感到无比的安心,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这个人也一直会守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这样的守护让他明白他自己也可以很重要。就算所有的人都轻视他,他的邺风也一定会觉得他是最重要的。
不断的伤害之后还有这样的永远都没有伤害的守护,子息伤痕累累的心似乎也在慢慢的愈合。
“邺风,我想……”
子息的头埋进邺风的怀中,邺风将他拥得更紧了。
子息醒来的时候是在邺风的怀中,正好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卫兵的声音,说是有事禀告。子息让人先等在外面,然后就摇醒邺风,两人慌慌忙忙的将衣服穿好。然后子息才让人进来。
“什么事儿?”
“我们在营外抓到一个人,这个人偏说自己是太子您的人,我们怕此人真的是太子的人,所以就没杀他。”
子息觉得很是好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他带过来吧。”
那人退下之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真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奈何这身行头背后是个女子,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是妙雪。
子息连忙让人松绑,让其他的人都出去,然后对妙雪道:“你不是在宫里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妙雪揉揉自己被弄疼的手,说道:“你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扔那儿算什么,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