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时间,也是时候让他麾下的二十万大军,露一露爪牙了。”
“你果然是个惹不起的女人。”楚天涯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如果西夏与西辽真的开战,我就真的相信你了。”
“仅仅是相信?”萧塔不烟眉梢一扬。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认为,一个背叛了丈夫与国家的女人,还能去哪里?”萧塔不烟深吸了一口气,“我这辈子,只能靠你养我,保护我了。”
楚天涯一拧头,看了一眼萧玲珑。
萧玲珑撇了撇嘴,“别看我。这是你的国家大事,我管不着。”
“那我,考虑考虑。”楚天涯说完这句,大步就走了。
萧塔不烟急了,“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萧玲珑摇了摇头,“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不久后,洛阳南郊大军营里,由官家赵桓主持了祭祀与誓师之礼,然后在楚天涯的辅佐之下,御驾亲征,前往济源督战了。
孟德,依旧留守洛阳。
傍晚时分,孟德与小艾一同应邀来到了洛阳王府,享用萧玲珑准备的晚宴。
这是孟德第一次与小艾同时出现在公众的眼前。
萧玲珑第一眼看到他们二人并肩而入时,就笑了。
小艾当场满面通红,手足无措。
“小艾,多时不见,你越发美丽动人了。”萧玲珑上前拉着小艾的手,笑道,“怎么跟我也生疏起来?莫非你就忘了当初在太原时,每ri与我同睡一榻,亲如姐妹?”
“没有,小艾不敢忘记……”小艾红着脸小声道,“只是……第一次来洛阳王府,不习惯。这里太奢华太气派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别拘禁,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萧玲珑笑道,“七哥与天涯是兄弟,你与我是姐妹。而且,你马上就要和七哥成亲了,那是亲上加亲呀!——以后洛阳王府也就是你的家!”
“啊?”小艾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他成亲了?”
孟德在一旁呵呵的憨笑,“我就怕你不答应,所以打算今天拜托萧郡主帮我说情的。小艾……你,你就嫁给我吧!”
“啊?!”小艾当场愣了。
何伯也从屋里出来了,依旧习惯xing的坐在屋檐下嘿嘿的笑,“丫头,可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义父。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了算,你就得嫁给孟老七!”
“我、我……”小艾窘到无地自容,都不知如何言语了。
萧玲珑拉着她的手说道:“小艾,如果这次七哥真的死于白诩之手,你会如何?”
“我定会随他而去!”小艾不假思索的答道。
萧玲珑笑了,“那你是宁愿与他做一对鬼夫妻,也不想嫁给他了?”
“不是……”小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下了头,“我配不上七哥……”
“小艾,你哪里配不上我了?”孟德急了,“你年轻漂亮,又温柔贤淑;我孟老七才是五大三粗一无是处。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哪!”
“我、我……我曾经沦落风尘,我的身子,太脏了……”小艾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头也深深的低了下去。
孟德深吸一口气走到小艾面前,双手捂着她的双肩,“小艾,我爱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希望此生能与你在一起,永远厮守,不离不弃!”
萧玲珑微笑,“小艾,你不不赶紧答应?……嫁人需嫁孟七郎。普天之下像七哥这样重情重义又豁达开明的男子,还有几个?”
“丫头,你若还不答应,老头子就要用柺杖打你屁股了!”何伯在那边瓮声瓮气道。
“七哥!”
小艾一头扎进了孟德的怀里,泣不成声。
二人紧紧相拥。
“哎呀,今ri这宴,好宴,好宴。”何伯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转身往里走,“萧皇后,赶紧叫人上酒!老头子今天要和孟老七,痛饮几杯!”
“好嘞,马上就来!”萧塔不烟在里屋,答得极是欢快。
孟德与小艾顿时愕然,“萧皇后?”
萧玲珑哭笑不得,低声道,“老爷子全把她当成王府的管家来使唤了。”
宴会之上,酒过三巡。何伯今ri极是高兴,拉着孟德喝个不停。
萧玲珑与小艾则是亲密的聊着天,如同当年困守太原同睡一屋时一样,无话不谈亲如姐妹。
“萧郡主,其实今ri前来……我是有一事相求。”小艾突然说道。
萧玲珑笑道,“你我之间又何必客气,快说吧!”
“其实……”小艾说着看了孟德一眼,犹豫了一下,仍道,“七哥是想自己去跟洛阳王说的。但他怕自己说不出口,又怕洛阳王不同意。所以,他才转请我来跟你说,由你来转达给洛阳王殿下知晓。”
萧玲珑心里一堵,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沉默着皱了皱眉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你……能帮我们吗?”小艾小心翼翼,又满怀渴望的看着萧玲珑。
萧玲珑眉头紧皱面露难sè,思索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没把握。谁也不知道洛阳王与孟七哥之间是何样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白诩一事,对洛阳王的打击很大很大;如果孟七哥再要离开的话,我估计……”
小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也知道,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我与七哥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了。七哥为人你也知道,他无意争权夺利,也无心朝堂军伍。尤其是到了现在洛阳王位极人臣大业已就之后,七哥才终于决定,可以退隐山林,去过他想要的闲散生活了。”
萧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七哥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是肯定会尊重他的。但是……我估计,洛阳王肯定不会同意。”
“那我们可以……”小艾说了一半,咬了咬嘴唇,“趁洛阳王凯旋归来之前先行离开。”
“这……”萧玲珑表情一滞,“这不好吧!”
“无奈之下,也只得行此下策了。”小艾低声的哀求,“萧郡主,你也知道七哥至从来了洛阳,一直都像是个杀人如麻的黑面阎君,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这样的人久立于朝堂之上,能有好结果么?再者,现在洛阳王身边已是人才济济,不缺七哥一个了。七哥自己也是心灰意懒,无力继续留在这里,为洛阳王做出什么贡献来。与其让七哥在洛阳尸位素餐还蒙受风险,何不让他得其所在,去过他想要的生活?……我想,如果洛阳王真把七哥当作是最好的兄弟,纵然不舍,也是迟早能够想通,愿意成全他的!”
萧玲珑沉默了良久,看了那边的孟德一眼,轻叹了一声,“你们打算去哪里?”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07章血火河山
济源郊野,黄河之畔,喊杀震天,血染长河。
金兵三十余万,在二十余里的河堤抢滩渡河。完颜宗翰在黄河北岸“宅”了大半年,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女真的骑兵不擅舟棹,这是天下尽知的事情。这些马上的勇士上了船,站都站不稳;如果风浪急了,还会有不少于一半的人头晕呕吐昏天黑地,又怎么能战斗?
于是完颜宗翰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打造了许多“楼船”,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大轮渡。就是将好几艘大船用木板固定,挂起风帆配合脚踏的水轮,在风急浪涌的黄河之上如履平地。这样一来,金国的骑兵可以连人带马迅速的抢滩登陆南岸,发动冲击。
那一ri完颜宗翰誓师之后,第一拨二十余艘大楼船就浩浩荡荡的开过河来。这些大楼船几乎连作一体,远远看去遮天蔽ri有如城墙在河面上推进,的确是声势浩大威风凛然。
第一批登陆的是完颜宗翰麾下最jing锐的铁屠浮重骑兵,可见他的思路也很清晰,先用jing锐构造一层钢铁防线立稳脚跟,抵御南岸的刘子羽可能发起的冲击。只要抵住了刘子羽的第一波攻势,后续的大楼船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将金国的骑兵运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国的骑兵人数不断增多,渐成蔓延之势。等大楼船走上个三五来回,就有不下于十万骑兵在南岸登陆。到那时候,纵然刘子羽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凭借济源的十几万兵马,抵挡住宗翰麾下主力jing锐的攻势。
只要打败刘子羽拿下济源,通往洛阳的咽喉门户就被撕开。那么洛阳唾手可得,关内尽在掌握。大宋,也就灭亡一大半了!
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集中优势兵对敌军的重垒进行毁灭xing打击,宗翰把惯用的骑战战术运用到了水战之上,倒也十分相宜。
可是就在宗翰派出的第一拨骑兵刚刚登陆、大楼船还未及返航之时,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刘子羽的兵马是出现了,但他没有像宗翰预料的那样趁金兵立足未稳,就对他发动突击之战。相反的,他只是擂鼓呐喊按兵不动,在河岸以南的防御工事内严阵以待。当金国的人马还在紧张集结、大楼船忙于返航之时,宋军防御工事内响起一串连炮巨响!
曾经在梧桐原短暂亮相的神武大炮,第一次在正面的大战役中大展身手了!
四十面神武大炮,静静的等候金国的兵马与楼船进入了shè程,然后发起了突然轰炸。
这一招,绝对是完颜宗翰没有预料到的。他之所以先派重骑兵登岸,就是准备和刘子羽麾下的青云斩步兵来个短兵相接,然后对其进行辗压。没想到,对方一兵一卒不动,用大炮对他们进行了轰炸!
再结实的战甲、再勇猛的骑兵,也无法抵御大炮的威力。而且,神武大炮的巨大威力与震天的巨响,对金国骑兵心理上造成了更大的打击与摧残。
第一排大炮方才响过,金国尚未成形的骑兵队伍就彻底乱套了。一炮下去就是一个大坑,人马碎裂血肉横飞,这哪里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分明就是与神魔对抗的结局啊!
“轰轰轰——”
炮声不绝,炮弹如雨点惊雷般落在了黄河南岸。漫天的怒焰与烟火,横飞的血肉与肢体,瞬间将黄河南岸变作了一片血火河山!
铁屠浮,损失十分惨重;惊慌的战马四下狂奔,勇猛的女真人面对陌生的巨炮,魂飞魄散心惊胆裂,何来信心再战?
当下,就有许多被吓疯了的女真人亡命的往河里跳,想要再度爬上楼船逃回去。女真的千夫长和万夫长们,则是痛心疾怒不可遏,在砍杀了许多逃亡士卒之后好不容易拉起了一票胆大的人,要对南军的阵营发动誓死突袭,期望能够扭转局势、撕开突破口。
刘子羽坐镇于阵前亲自指挥,他深知神武大炮的最大作用,并非是真的能够杀死多少敌人,而是粉碎他们的信心、打断他们的用兵部署,并抢得气势上的先机。几轮炮轰过后,还活着的女真人就像是受伤了的野兽,反而启却了最初的恐惧,而兽xing大发的发起了反扑。
好几拨铁浮屠,对黄河南岸的宋军阵营发起了冲击。
“令——炮轰敌军楼船。火枪与弩阵迎敌!”刘子羽下令了。
炮手挪转巨炮的炮管小心校验,将目标对准了正要准备逃离的笨拙大楼船,一轮轮的炮轰了下去。在五个宋军阵营里,各有三排火枪手将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了前方凶猛冲刺而来的铁浮屠。在火枪开枪之前,无数的弩箭与弓箭漫天落下。女真人也是爹生娘养的凡胎,面对这样的迎头痛击,损失十分惨重。
这时他们的将军们已经幡然醒悟——南军早已有所准备,并未因为洛阳之乱而乱了阵脚疏于防范。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