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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声音传进耳朵之后,抠着他领口,将他抵在地上的那只手才松了开来。
紧接着,杨荣听到一个充满愤怒的女人声音:“大哥,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我方才正在沐浴,他竟扒着窗口朝里面看,幸亏我已经穿好衣服躲在门口,否则还不被他看了个通透?”
说话的女人正是先前杨荣曾多看了几眼的年轻姑娘,从她的话里,已经被打的满脸青包的杨荣能够猜出,她和耶律齐云并不是夫妻,而是兄妹。
难怪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小女孩特有的青涩味儿,敢情是个还没出阁的姑娘。
心里倒是想明白了耶律休菱的身份,可被爆捶了一顿的杨荣,这会却没心情多看她一眼。
他双手紧抱着头部,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将身躯展开,会遭到耶律休菱新的一轮拳打脚踢。
阻止了耶律休菱的人正是耶律齐云。
原本他已经在妻妾的伺候下躺在床上,耶律休菱暴扁杨荣发出的一阵吵闹恰好传进了他的房间。
刚回到家里,家中就有人在夜晚喧闹,这让耶律齐云多少敢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妻妾的搀扶下,他下床离开了卧房,没想到,走到回廊前面,却发现发出吵闹声,竟是耶律休菱在暴扁杨荣。
在耶律齐云的心目中,杨荣虽然不算是个多方正的人,但他也绝不是个偷看女人洗澡的宵小之辈。
听了耶律休菱的解释后,耶律齐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走到杨荣身旁,微微弯下腰,向杨荣伸出一只手,像是想把蜷缩成一团窝在地上的杨荣给拉起来。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杨荣怎肯拉着他的手起来。
浑身的骨头就像是快要散了一般疼痛,杨荣龇着牙,强忍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
“杨兄弟,我相信你不会是偷看女子洗澡的宵小之辈!”杨荣站起来之后,耶律齐云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用一种充满信赖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道:“不过休菱也不是个爱撒谎的孩子,你们之间定是出了什么误会,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疼痛让杨荣浑身微微颤抖着,他就像孕妇一样用双手扶着腰,一脸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对耶律齐云说道:“我只是看这间房里还亮着灯,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怕是有人忘记吹灭灯火,才看上一看。真是没想到休菱姑娘竟在里面,好在我没看见她,否则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疚!”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4章一对冤家
杨荣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耶律休菱轻轻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旁,一副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的模样。
听到耶律休菱的冷哼声,耶律齐云扭头向她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休菱,你下手也太狠了些!杨兄弟不会武功,你若是再多打一会,岂不是要把他打死了!”
耶律休菱原本以为耶律齐云会帮她说话,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一句颇有责备意味的话。
想想刚才,如果稍稍洗的慢些,杨荣扒在窗子上向里张望,若是她那时候正从浴盆里出来,浑身都会被他给看个精透。但自家大哥不仅不替自己说话,反倒向着扒窗台朝洗澡房里张望的杨荣说话,耶律休菱的心里一阵阵的难过,眼圈一红,一汪眼泪直在眼窝里打转转。
“杨兄弟,好生歇着吧!”耶律齐云没有理会满脸委屈的耶律休菱,而是对杨荣说道:“休菱这丫头,下手没个轻重,若是你真个被打出了三长两短,我这心里……”
说着话,他叹了一声,接着对杨荣说道:“回头我会叫人去找个郎中帮杨兄弟看看!”
扒在洗澡房的窗台上,向里张望,险些真看到姑娘家玉体的杨荣也有些纳闷。
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有错在先,虽然向洗澡房里张望的本意并不是偷看耶律休菱洗澡,可毕竟给人家造成了困扰。
如果耶律齐云真的骂他一顿,他倒会感觉舒服一些。
哪想到,耶律齐云只是简单问了一下他向洗澡房里张望的理由,就没再深究下去,说话时反倒还有几分责备耶律休菱的意思。
两个妻妾搀扶着耶律齐云向主宅方向走了,回廊上只余下被打的满脸青包的杨荣和眼眶里正闪烁着泪光的耶律休菱。
“别让我再看见你!”目送着耶律齐云进了主宅之后,耶律休菱抬起衣袖,擦了擦泛着泪光的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的对愣在一旁的杨荣说道:“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放完狠话,耶律休菱也扭头走了,回廊上只余下身体还微微发颤的杨荣站在那里发呆。
耶律休菱这通拳头,对身体并不算十分强壮的杨荣来说,确实是有些重了。
林牙府的仆役在得了耶律齐云的吩咐后,倒是没敢耽搁,连夜从城内寻来了郎中为杨荣医治伤势。
郎中看过之后,给杨荣留了张药方,临走的时候丢下了一句都是皮外伤,即便不抓药,过些日子也会康复的话。
这句话倒是让杨荣安了不少心。
挨了这顿拳头,杨荣倒不感觉到多亏,他只是想不明白,耶律休菱看起来一副很柔弱的样子,拳头也不是很大,可打在杨荣身上,每一下都让他感觉到像是被小刀捅了一样的疼痛。
那丫头练过!
手里捏着郎中留下的药方,杨荣平躺在床上,心里嘀咕着:“以后见到那妞儿,还是躲远点的好!这次挨揍,如果不是耶律齐云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是再被她逮住,万一耶律齐云没能及时来救,保不齐真会被她给活活打死!”
“娘的,老子这不是亏么!”伸手摸了摸被打肿了的脸,杨荣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要是他娘的看到了那妞儿光屁股的样子,挨打也就挨打了。丫的,哥啥都没看见,就挨了一顿老拳,这事办的!亏不亏?”
浑身的疼痛,只有在进入梦乡之后,才会被暂且忘记。
一整晚,杨荣睡的并不踏实,虽然是在睡梦里,可每次翻身,他还是能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阵疼痛。
清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的时候,杨荣扭了扭疼痛的颈子,强撑着坐了起来。
刚被打之后,虽然浑身疼痛,但身上还能使出些力气。
睡了一夜,杨荣反倒觉得浑身乏力,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拖着软绵绵的躯体下了床,杨荣摸了摸额头,额头有些发热,可能是体内的抗体正和身上的伤痕做着抗争。
他一手扶着墙,慢慢的朝门口蹭了过去。
身上有伤的人,最好还是能到外面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多晒晒太阳,对伤势的痊愈是有着很大好处的。
好不容易扶着墙,蹭到了回廊上。
杨荣慢慢的朝着回廊的尽头蹭了过去。
刚要走到回廊出口,迎面走过来一个脸上带着几分愠怒的仆妇。
仆妇手中提着一把铲子,一边迎面朝杨荣走过来,一边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这位大姐,请问出了什么事吗?”见那仆妇提着铲子,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样子,杨荣想起头天晚上他在柏树后面干的好事,心里有些发虚的向那仆妇问了一声。
“杨公子起身了啊!”见杨荣对她说话,仆妇脸上挂着笑对他说道:“也不知是哪个屁眼没把门儿的,在哪里拉屎不好,偏偏跑到靠近主人家宅子的柏树后面去拉!这不,我忙活了好半天,才挖了个坑把那腌臜玩意给埋了起来。”
“呃!”听了仆妇的话后,做贼心虚的杨荣呃了一声,强压下心虚,对那仆妇说道:“我这会正想找茅房,幸而遇见了大姐,要不我也有可能跑到大树后面去解决呢!”
“哦!”杨荣说完话之后,仆妇有些狐疑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就像是看穿了柏树后面那一坨是杨荣留下的一般,直把杨荣看的浑身一阵毛骨悚然。
“走过回廊,靠墙根边上有间孤立的房子,那里就是茅房!”把杨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仆妇朝回廊尽头指了指,交代了茅房的位置之后,提着铲子低头走了。
看着低头走远的仆妇,杨荣长长的吁了口气,手扶着墙壁,慢慢的摸下回廊,朝着茅房走了过去。
可巧的,他刚走下回廊,从茅房右侧的小间里走出了一个人。
这人走出来之后,和他迎对着打了个照面。
刚一看到杨荣,迎面走过来的人就拧起了眉头,圆睁杏眼狠狠的瞪着他,咬着牙对他说了句:“跟你说过别让我看见你,莫非你又想讨打不成?”
和杨荣打了个照面的,正是头一天暴打他一顿的耶律休菱。
见到耶律休菱,杨荣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倒霉。
原本杨荣就不是个容易和女人起冲突的人,再加上耶律休菱懂些武功,就算是争执起来,恐怕也是打她不过。
面对瞪着他的耶律休菱,杨荣低下头,两眼看着自己的脚面,有些忐忑的说道:“我只是早上起了,想上个茅房,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小姐!”
“我看你是想到茅房来偷看吧!”耶律休菱眼睛微微眯了眯,抬头朝主宅看了一眼,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对杨荣说道:“若不是这里离大哥的卧房太近,怕吵了他安歇,我一定会好生再教训你一顿!”
说完话,她冷哼了一声,径直从杨荣身旁走过,朝主宅去了。
杨荣舔了舔嘴唇,经耶律休菱这么一吓,他倒感觉身上的伤不是十分的疼了。
和耶律休菱结下了梁子,虽然有耶律齐云护着,可杨荣总觉得要是在府里呆的久了,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白天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免得在府内和耶律休菱撞上,彼此闹的不好看。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杨荣也不多耽搁,出了茅房之后,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向林牙府外院走了过去。
林牙府坐落的位置,在大同城内稍稍偏僻的街道上。
出了府门,杨荣发现这条街道并不是十分喧嚣,街道两侧几乎没什么店铺,只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把担子放在路边,吆喝着贩卖他们挑来的货物。
杨荣的身上没有钱,走出林牙府,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在街道上闲逛,至于店铺和小贩的摊位,他是万万不敢去光顾的。
从千余年以前穿越过来的杨荣,要比大辽人懂得的东西更多一些。
当然,他懂的那些知识,有许多在眼下的环境里是并不实用的。不过曾经听闻过的强买强卖,却是能让他多个心眼。
好奇心太强的话,万一撞见个卖切糕的,恐怕就算是耶律齐云出面,也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杨荣贴着墙根,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的朝前蹭着。
蹭出这条没有几个行人的街道,杨荣来到了一条相对要繁华的多的道路。
这条路比林牙府所在的那条街道宽不了多少,但路上的行人却是很多,沿街也多是商铺和酒馆,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倒是见不到几个。
大同城与杨荣先前想象的古代城池有所不同,过去杨荣以为在宋辽时期,女人多是不会出门的,可大同城内的街道上,却是来来回回的,有许多女人和男人一样在为着生计忙碌着。
背靠着街角的墙壁,杨荣有些无聊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奔忙着的人们。
就在他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街道对面的一家酒楼里,一个穿着契丹服饰的年轻人被两个仆役打扮的人给推出了酒楼大门。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5章事情复杂了
两个仆役把年轻人推出酒楼之后,其中一人还指着站在酒楼门口,一时没有离开的年轻人骂了一句:“若是以后再来扰我家大官人,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骂过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