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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战争已经爆发,可进了钟家,杨荣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战争气息。
钟家如同往常一般宁静,见到钟氏夫妇的时候,除了他们夫妇一如既往的淡然,杨荣还能感觉到钟夫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欣然、几分赞许,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时满意的神情。
“倩儿这些日子一直在等你!想来这会她应该到了书房,将军还是去看看她吧!”与杨荣寒暄了一会,钟夫人朝他微微一笑,提起了要他去探望钟倩。
杨荣应了一声,告了个退,向后堂去了。
在杨荣来到钟家的时候,已经有婢女告诉了钟倩。
小姐的闺房自然是去不得的,把两个亲兵留在前院,杨荣独身进了钟家后院。
刚进后院,一个婢女就迎着他走了过来,到了他面前,那婢女微微弯了弯膝盖,向他福了一福说道:“杨将军,小姐已经在书房等你了!”
朝那婢女微微一笑,杨荣径直向书房走了去。
到了书房门口,他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
钟倩的身子比他离开的时候越发虚弱了!
本来杨荣是想在见到钟倩的时候,跟她挑明他已经有了耶律休菱的事实,可听到这阵剧烈的咳嗽,他又犹豫了。
一个患着病的姑娘,他该如何对她挑明一切?
或许隐瞒真的会好些,一切都等钟倩厌倦了他再说。
轻轻推开房门,杨荣看到钟倩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矮桌旁。
听到开门声,钟倩没有回头,只是柔柔的问了声:“是杨公子吗?”
“正是在下!”杨荣微微躬着身子,朝背对着他的钟倩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因军务返回代州,抽空特来看望小姐!”
“有劳杨公子记挂了!”钟倩的话语还是那么不紧不慢,柔柔的,直让杨荣有种她浑身都没有力气的感觉。
“早先听闻雁门关宋军与辽军大战三天,公子曾数度在城墙上抚琴,不知可有此事?”钟倩慢慢的转过身,朝杨荣微微一笑,把话题转到了杨荣与潘惟吉领军阻击辽军的那场战役上。
“是!”杨荣点了点头,看着钟倩那张苍白的脸,他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
与他上次离开钟家相比,钟倩的脸越发苍白了,白的像纸一样,纵然是完全没有医疗经验的人,也能看出她生着重病,而且病情是每日都会加剧。
“小姐千万要保重身子!”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钟倩的脸看了好半天,杨荣才轻声说道:“眼下已是落雪了,气候越发的寒冷,小姐若是到庭院中,尚须穿的厚实一些,莫要着了风寒!”
若是上次杨荣在钟家留宿的时候说这番话,钟倩那张苍白的脸上或许还会浮现出一抹红晕。
可这次,她虽说是羞赧的低下了头,脸却是一点都没红。
看着钟倩那张完全没有血色的脸,杨荣微微皱着眉头,对她说道:“不知小姐生的何病?为何不找郎中医治?”
“成日里吃药比吃饭都要频繁些!”钟倩贝齿咬着嘴唇,略略迟疑了一会,才对杨荣说道:“今日公子既来了,奴家正有一事想与公子说!”
话说到这里,杨荣发现钟倩的神色明显的黯淡了下去。
“小姐请说!”从钟倩的表情里,杨荣感到钟倩说出来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既然她要说,也不能不听,且听她说完再做计较。
“奴家身子薄,成日里得用药维持着这条性命,若是有一日停了药,恐怕性命也就没了!”钟倩低着头,神情黯然的对杨荣说道:“前两日奴家曾与母亲谈过,你我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啊?”婚事就此作罢,这句话是杨荣一直想说,也一直希望钟倩说出来的,可他完全没想到,钟倩竟会说的这么早,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当钟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荣竟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不等杨荣回答,钟倩又转回身去,面朝着矮桌,伸手轻轻拨弄着矮桌上的瑶琴,幽幽的对杨荣说道:“这支曲子,就算是我向公子赔礼!”
呆呆的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钟倩抚弄瑶琴,杨荣心里就像是有股海浪正在翻腾着一般不是滋味。
这就被甩了!
哥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呆呆的站在门口,听着钟倩抚弄起的琴声,杨荣真不知是该把这首曲子听完,还是该转身离去。
哀求钟倩收回刚才说的话,他是肯定不会的。
对钟倩他并没有摩擦出火花,他只是心存感激,才不忍伤害她。
钟倩提出婚事作罢,杨荣本该感到高兴,可从钟倩说话的语气中,他隐隐的听出了些让他不安的味道。
就在他还站在书房门口发呆的时候,一柄剑架在了他的颈子上。
冰凉的剑刃贴着他的颈子,让他浑身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不用回头,杨荣都知道是谁站在他身后,也只有这个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偷袭人,而被偷袭的人却毫无知觉。
“柳姑娘,如果要杀我,请别在这里动手!”杨荣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惧怕,他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对站在身后的柳素娘说道:“等我出去,我们的恩怨再好生算算!”
“不在这里动手?”身后传来了柳素娘的一声冷笑,接着杨荣就听到她用一种如同庭院里积雪一般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到哪里,身边都有亲兵,若是不在这里杀你,恐怕我再想动手,就没多少机会了!”
杨荣说话时的声音很小,可柳素娘的声音却并不是太小。
屋内正在弹奏瑶琴的钟倩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止住了弹琴的动作,转过身向门口看了过来。
在她扭过头的那一刻,看到的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站在杨荣的身后,将一柄反射着银亮光芒的长剑架在他的颈子上。
“啊!”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钟倩吓的一愣,小手往嘴上一掩,轻轻的惊呼了一声。
“莫要吓坏了她!”见钟倩转过了身,脸上满是恐惧的向他和柳素娘看了过来,杨荣淡淡的对身后的柳素娘说道:“钟姑娘从未见过血,若想杀我,换个地方吧!”
“呵呵!”杨荣的话音刚落,柳素娘笑了笑,将架在他颈子上的长剑又朝他颈子抵近了一些,长剑的剑刃紧贴着杨荣的颈部皮肤,只要她再稍稍用些力气,杨荣的颈子就会被锋利的剑刃切开。
“对我用缓兵之计是没有作用的!”柳素娘嘴角撇了撇,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容,对杨荣说道:“若是她不大叫,不惊动这里的其他人,我便留她一条性命,若是她敢发出半点声音,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杀她!”
“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变态啊?”柳素娘的话终于激怒了杨荣,他眉头紧皱着,伸手一把拨开架在颈子上的长剑,转过身瞪着一脸惊愕,正持着长剑望着他的柳素娘说道:“你要冻死了,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好,给你换了衣服,我是把你全身都看完、摸光了,我还知道你左边大腿缝里生着一颗粉红色的胎记。那又怎样?看一下就要死啊?还有,一个男人抱着个只穿了一层衣服,里面几乎完全真空的女人,我又不是天阉,你让我那玩意不翘起来!你说你这女人是不是很变态?”
杨荣突然把架在脖子上的长剑挑开,着实是吓了柳素娘一跳,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完全忘记性命还在她手中,敢于扭回头冲她发火的人。
若是杨荣扭过头说的不是这番话,或许柳素娘真会被他给吓着,可他说的话句句都刺激到柳素娘最敏感的神经,当他终于把话说完的时候,柳素娘已是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杨公子,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柳素娘还没说话,坐在书房里的钟倩却是眼圈泛红,一脸茫然的摇着头叹道:“原本提出婚事作罢,只因我身子弱,担心成了夫妇,没用几年你便做了鳏夫。眼下看来,不嫁给你倒是我的福分了!”
钟倩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杨荣来及解释,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好你个杨荣,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痴情的模样,背地里却干出这等事来。将人家女子衣衫剥光,还看了女人家最看不得的地方,你定是做了那恶事,不愿承担责任,才会被人追杀!”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0章女人的阴谋
刚从外面回来,正站在庭院入口的阎真一通臭骂,把杨荣给骂的愣了好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你个杨荣!”阎真迈着大步,冲向杨荣,到了他跟前,抡圆了胳膊,朝着他的脸上就“啪啪啪”的连甩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看什么看?”把杨荣打的脸上印了好几个通红的手掌印,阎真扭过头,朝刚才还脸色发青,这会被惊的手持长剑在一旁发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柳素娘瞪了一眼,咬着牙说道:“说!你是何时与杨荣做了那等腌臜事的?”
在阎真怒吼过后,前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跟着杨荣一同来到钟家的两个亲兵手按着腰刀,快步跑到后院。
见后院人越来越多,柳素娘眼睛微微眯了眯,咬着牙对杨荣说道:“原来你叫杨荣!这个名字我且记下,下次再与你一并算!”
说完话,她扭身就朝院墙跑了过去。
府衙的高墙在她面前都是形同无物,更不要说钟家的小院墙了,只见她冲到院墙前,两腿一蹬,双手朝着墙头一按,身体凌空侧了一下,随即便在墙头上消失了。
等到柳素娘离开,阎真才又转过身,心疼的伸手抚摸着杨荣的脸颊,用一种温柔到杨荣都感觉有些受不了的语气向他问道:“方才我没有打疼你吧?”
与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相比,此刻的阎真简直像是变了个人,直把杨荣搞的好一纳闷,半天也没闹明白她到底在搞什么。
“阎姑娘果然与杨公子两情相悦!”就在杨荣还在为阎真突然之间的转变感到纳闷的时候,书房内的钟倩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杨公子为何早不告于我知晓?莫不是觉着我这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子好戏耍些?”
满头黑线的杨荣这会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原本只是想要来探望钟倩一番,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个柳素娘!
而且那柳素娘还没把话说清楚,将整个场面搅的是一片混乱,见人多了下不了手,又拍拍屁股跑了。
阎真早先不问缘由,上来就是几个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到了脸上,这会竟又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般几乎要偎进杨荣的怀里。
俩人几乎相拥在一起,也难怪钟倩会产生误解。
眼下的情形,杨荣是百口莫辩,纵然他如何解释,想来钟倩也只会相信她看到和听到的,绝对不会相信杨荣做出的辩解。
“在下还有公务缠身,告辞!”站在书房门口愣了好一会,杨荣才嗫喏着朝钟倩拱了拱手,道了个别,带着两个亲兵灰溜溜的跑了。
正偎在他怀里的阎真嘟着小嘴,狠狠的朝他的背影剜了一眼,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幽怨。
“姐姐,为何还在门外站着?进来陪我说说话儿!”杨荣跑的远了,坐在屋内的钟倩这才对门口的阎真说道:“方才若不是姐姐机智,杨公子恐怕已是遭了那女子的毒手!”
“是啊!”阎真叹了一声,抬脚走进屋内,坐在钟倩身旁说道:“难为妹妹如此大度,竟会答应与我一同设计让杨荣心生不安,只是不知方才那女子又是何人,她的身手要比我好上许多,被她盯上,杨荣恐是凶多吉少!”
“姐姐难道没有发现!”在阎真说过话之后,钟倩慢慢抬起头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女子虽是口上说的凶狠,长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