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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纳闷的看了徐保一眼,陈芮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才撇了撇嘴说道:“上将军用兵,真是连我等都给骗了!他何时让人挖的这条深坑,连我都不晓得!”
“我也不知道!”徐保微微一笑,对陈芮说道:“你们跟上将军比较晚,对过去的他了解不多!其实最初的时候,上将军也没这么厉害,与辽军厮杀,多数还都是硬碰硬的对拼!可能是死的兄弟太多,所以如今的他,才会每一步都考虑的如此精细吧!有的时候甚至连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会被骗了!”
“既然上将军要我等摇旗呐喊,必定是有着深意!兄弟们,来吧!”陈芮先是应了徐保一声,随后对跟着他的官兵们喊了一嗓子,还不忘向已经完成了任务,正在深坑外围射杀着坑内还活着辽军的弓箭手招呼了一声。
刚胜了辽军精锐的官兵们纷纷跳下战马,捡起辽军的战旗,高高挥舞着,每个人都扯着嗓门大声的呐喊着,就好像生怕喊声不够大,蔚州城外的西塞军主力听不到。
率军围着蔚州城的杨荣听到几里外传来的喊杀声,再回过头朝那一片片挥舞着的辽军战旗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容。
蔚州城墙上,两员辽将并肩站着,俩人的眉头都是紧皱着,向远处那片迎风招展的辽军战旗望了过去。
“我军的援军来了!”看了一会,其中一员辽将朝着西塞军大阵一指,对他身后的辽将喊道:“你看,杨荣的骑兵开始撤了,他的步兵也开始动了!定是大丞相前来救援蔚州城了!”
“你守卫城池,我率军前去进攻杨荣!与大丞相里应外合,定要将杨荣歼灭在蔚州城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杨荣的西塞军大阵果然在向后撤,另一员辽将连忙说道:“杨荣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只要歼灭了他,你我二人有望一战成名,将来也是能封侯拜相了!”
“嗯!”伸手指着西塞军大阵的辽将点了点头,对要出战的辽将说道:“恭祝将军马到功成!”
一队辽军从蔚州城内杀了出来,就在吊桥刚刚放下,这些辽军还没上吊桥的时候,护城河内突然蹿出了好几百名手持各样兵器,身穿黑色衣甲的人来。
这些人蹿上护城河,挥舞着手中兵器,迎着冲出城来的辽军就是一通猛砍。
辽军完全没有想到,在深不见底的护城河中,居然还能藏着人,大吃一惊之下,被这些黑衣武士给杀了个措手不及,许多人甚至都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纷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与此同时,宋军大阵再次变换了方向,所有官兵都改成了面朝蔚州城。
宋军主力没有发起进攻,只是侧翼的一支骑兵飞快的冲向了护城河,从护城河上的吊桥穿过,径直朝着敞开的城门冲了过去。
“快!快关城门!”城头上的辽将见一支宋军骑兵朝城门冲了过来,连忙高声喊了起来,想让城下守门的兵士赶紧将城门关上。
那些兵士正想关闭城门,朝着城门冲过来的宋军骑兵就朝他们射出了一排排的箭矢。
向着蔚州城冲过去的,正是阎真麾下的红秀骑,阎真一马当先,在冲到城门口的时候,手中大刀朝着侧面猛的一劈,将一个从侧面扑过来,想要把她扑下马背的辽军给劈了个满脸花。
红秀骑冲进了蔚州城,很快便将城下的辽军给清理干净,那些从护城河中蹿出来的夜刺营官兵则在柳素娘的带领下,冒着城上辽军射下来的箭矢,迅速的进入了城内,朝着城墙上冲杀了上去。
城门已被攻破,杨荣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城门方向一指,对身后的西塞军官兵们喊道:“蔚州已破,将士们杀进城去!”
得了总攻命令的西塞军官兵,呐喊着向蔚州城冲了上去。
城墙上的辽军哪里会是夜刺营的对手,在夜刺营冲上城墙之后,那些辽军很快就被压缩成了一团。
望着这些将他们渐渐逼进死角的黑衣宋军,几乎每个辽军士兵的心都在颤抖着,许多人甚至萌生了投降的心思。
“上将军有令,不接受辽军投降!”就在许多辽军官兵打算放下兵器向宋军投降的时候,一骑快马冲进了蔚州城,马背上的骑士一边向城内狂奔,一边朝先前冲进城来的宋军高声喊叫着:“城内百姓全部回家,有敢在街道上逗留者,以通辽罪论处!”
骑士的喊声,不仅传进了宋军的耳朵里,也传进了辽军的耳朵里,那些想要放下兵器的辽军官兵在听到这宋军骑士的喊声后,十分无奈的又握紧了兵器。
没有人愿意死,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活下去,可这些辽军官兵最后一线生的希望已经被杨荣彻底给断绝了,他们只有拿起兵器,将反抗进行到底。
虽然最后他们还是难逃死亡的命运,可他们毕竟曾经为了活下去抗争过,并不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宋军砍断他们的颈子。
主力已经冲进了蔚州城,杨荣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慢悠悠的朝着蔚州城走了过来。
当他从吊桥边上经过的时候,看着被狙杀在吊桥旁的那一千多名辽军官兵的尸体,他的嘴角微微的撇了撇。
蔚州是个大洲,城中驻军至少不会少于两万,而眼下的蔚州却只有两三千人在镇守,那么城内的辽军主力到哪里去了?
想到城内的辽军主力,杨荣冷哼了一声,继续向着蔚州城行进了过去,在进入城门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与他猜测的相差并不是很大,被宋军击杀在城门口的辽军只有几百人,而城上已块被赶尽杀绝的辽军,也不过只有百余人。
攻下了蔚州城,对杨荣和西塞军来说,恐怕并不能算作是一件好事,这一战或许还隐藏着什么杨荣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进驻了蔚州城,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城墙上的夜刺营官兵终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被他们围起来的辽军官兵纷纷倒在了他们的兵刃之下,一股股鲜血汇聚成的溪流顺着阶梯流淌到城下,城墙上的夜刺营官兵们则在劈杀了最后一名辽军之后,高举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兵器,像狼人一般怒吼着。
城内的辽军在表面上看来,应该是彻底的清除干净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0章草船借火箭
全军进驻了蔚州城,可杨荣不知为什么,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几个月前,潘美围攻蔚州,经过一场场惨烈的厮杀不仅没能攻下城池,反倒被前来支援的辽国铁林军给逼到了飞狐一带,差点把整个山后军都给葬送在蔚州一带。
这一次,杨荣几乎没有耗费多少兵力,就将韩德让的主力骑兵给歼灭在城外,而且还顺利的攻占了蔚州。
按道理说,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杨荣却有一种感觉,一种蔚州城内,才是他们真正战场的感觉。
城内的每一处民宅、每一条小巷甚至连每一座荒废了的破旧建筑,杨荣都让官兵们仔细查看了。
搜寻的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个回报才是让杨荣最感到担忧的!
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蔚州城内有危险,可他却没能发现危险蛰伏在什么地方,想提前将危险拔除,都是没有可能。
等待危险降临,是一种最为被动也最愚蠢的办法,可是一旦进入了蔚州城,假若有辽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西塞军的任何调动都不可能逃过那些在暗中观察的辽军眼睛。
在杨荣攻陷蔚州的时候,蔚州西北面,壶流河的西北岸边,耶律休哥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河对岸的蔚州城,对身旁的马鹏说道:“大丞相的七万铁骑,竟然一天之内被杨荣给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杨荣着实不简单!”
“可他终究还是占据了蔚州!也跳进了于越大人设的局中!”马鹏望着蔚州城,眉头微微皱起,对耶律休哥说道:“幸亏于越大人早有安排,否则蔚州主力恐怕此时也已被杨荣给歼灭了!”
“再过几天,杨荣会发现占领了蔚州,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耶律休哥笑了笑,对马鹏说道:“我军多是骑兵,箭矢带的不足,你可有办法弄些箭矢过来?”
“于越大人这是在考验末将!”听了耶律休哥提出的问题,马鹏笑了笑,对耶律休哥说道:“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曾有过草船借箭的典故,今日晚间,末将便带着一队扎满草人的小船,在这壶流河中擂鼓呐喊,那杨荣听到喊声,天色漆黑,必然不敢出城迎敌,岂不是只有做回曹操?”
“呵呵!”耶律休哥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对马鹏说道:“民间传闻,何足挂齿!不过你若是认为那杨荣会上当,便去试试也无妨!”
“即便那杨荣不上当,顶多不会向城外发射箭矢,末将只当是逗弄他一番便是!”马鹏微微躬着身子应了一声,在看向河对岸的蔚州城墙时,嘴角竟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天色刚刚擦黑,一排排堆满了草人的小舟被壶流河西北岸的辽军推进河中。
马鹏坐在其中一叶小舟的船舱内,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个一直跟随他四处征战的辽军将领。
“马将军,你说那杨荣会不会上当?”坐在船舱内,辽将有些不确定的对马鹏说道:“都说杨荣奸诈,我们耍出这种几百年前诸葛亮用过的计策,是否会被他给识破?”
“不妨!”马鹏摆了摆手,对坐他对面的辽将说道:“即便他识破了,无非也是看着我等划船在这壶流河中游玩一番,此番借箭只是附带,重要的是要把那杨荣给气的吐出三斗血来。”
听马鹏这么一说,辽将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坐在船舱中,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天色越来越暗,随着马鹏一声令下,上百艘载满了草人的小船朝着壶流河的下游去了。
骑马立在河岸上的耶律休哥见排成一字型的小船向着靠近蔚州城墙的方向走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一员辽将说道:“带上百余人,沿着岸边在马鹏等人吸引杨荣射箭的地方等候,等待救援他们。”
辽将应了一声,点了一百多名辽军士兵,沿着河岸向下游去了。
蔚州城墙上,心内始终感到有些不安的杨荣正站在城垛边上,双手扶着城垛,望着蔚州西边那条并不算是很宽的壶流河。
一阵“哗哗”的水响传进了他的耳朵,循着水响,杨荣朝壶流河的河床上看了过去。
在没有月亮的夜色中,一片黑影从河的上游向下游飘来,那片黑影排成一字长蛇形,行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到了正对着蔚州城的地方,黑影居然停了下来。
“上将军你看!”发现河床上有黑影的,并不只是杨荣一个人,站在杨荣身旁的鲁毅伸手指着河床上的那片黑影,对杨荣说道:“那些好像是船。”
“是船!”看着那片黑影,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一旁的鲁毅说道:“若是我猜想的不错,那些船不过都是些小船,假如河岸对面有辽军要攻城,他们又怎会用这种一艘船只能带十多个兵士的小舸?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在正对蔚州城的地方停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杨荣突然猛的一拍脑袋,对一旁的鲁毅说道:“我总算是想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
“他们要做什么?”看着河床上的那些小船,鲁毅微微皱起眉头,对杨荣说道:“末将看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动作!”
“他们想向我们借箭!”杨荣撇了撇嘴,对鲁毅说道:“从这一点来看,辽军的统帅定然是个容易相信野史的蠢蛋!不知从哪里听到过草船借箭的典故,想要用在我们这里。只不过他忽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