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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辽军战斗的很是顽强,不知你们有没有找到他们领军将领的尸体?”
“在那!”董飞虎转过身,朝着将长枪拄在地上,微微仰头面朝星空的马鹏尸体哝了哝嘴,对杨荣说道:“他是个真正的勇士,只是可惜了,他是辽国人!猜到上将军可能会问起他,我没让兵士们动他的尸体!”
看到笔直站立着死去的马鹏,杨荣微微皱了皱眉头。
残酷的战场上,敌人的领军将领居然是站着死的,这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走到马鹏的尸身前,杨荣仔细看了看那张糊满了鲜血的脸,不由的脱口喊了声:“马鹏!”
杨荣这么一喊,董飞虎连忙向他问道:“上将军认识这位辽国将军?”
“是!”杨荣点了点头,对董飞虎说道:“以前我两次潜入辽国去救夫人,都险些遭了他的算计。其实在我当初离开辽国前往大宋之前,我与他还算是朋友。若不是他将我放走,恐怕许久之前,我已经死在大同城了!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这里!”
看着马鹏那张糊满了鲜血的脸,杨荣伸手朝他的眼睛上抹了过去,可他的手抹上去过后,马鹏的眼睛却还是圆睁着,丝毫没有闭上的迹象。
“你终于可以去见你的姑娘了!”杨荣叹了口气,对马鹏说道:“兄弟,一路走好!这辈子你我选择做了敌人,下辈子再做朋友吧!”
“厚葬!”离开马鹏尸身的时候,杨荣给董飞虎丢下了一句话:“按照西塞军最高的礼仪,厚葬马将军!”
看到马鹏的尸体,对杨荣的触动很大。
昔日曾经救过他性命的朋友,也是曾经想要杀了他的敌人,如今已是与他阴阳两隔。
世事无常,人生虽短,却也是戏剧连连,蔚州之战,他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凭着自身的实力战胜了耶律休哥,再一次打破了耶律休哥不可战胜的神话,可战争还在继续,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谁又敢说自己永远都会屹立不倒?今天的耶律休哥,或许就是明天的杨荣!
下了城墙,领着阎真和柳素娘朝蔚州衙门走去。
在经过那条焚杀万余辽军的街道时,看着焦黑的地面和街道两侧被焚毁的建筑,杨荣长长的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听到他叹气,阎真跟上一步,向他问道:“是不是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位马将军?”
杨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萧瑟的对阎真说道:“不仅是他,我还想到了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将士们。不管是辽国人,还是我们大宋人,原本他们都该好好的活着,可偏偏要为了这江山而争个你死我活!”
“你不也是?”柳素娘扭头看着路边一处被烧的只剩青石墙面的房屋,对杨荣说道:“战争,不过是一群人想要得到更多足以维持生存的地方,如果没有想侵占汉人疆土的契丹人,如果没有外族的入侵,你还会穿上这身铠甲,还会领军与敌人杀的你死我活吗?”
“或许我会是个农夫吧!”杨荣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朝前走,一边回答柳素娘的话:“草舍三间,薄田两亩,农妇一枚!如果没有战争,或许那就是我全部的生活了!”
阎真和柳素娘都没再说话,跟在他的身后,朝着蔚州衙门去了。
伸冤的百姓们已经走了,他们的冤情也得到了伸张,那些曾经在城内做恶的人,则都成了杨荣围歼城内辽军这个计策中的殉葬者。
当他们回到衙门的时候,官兵们已经将那些人的尸身全部运走,有几个士兵正在用水清洗着衙门大院里的血渍。
“六百里加急发往东京,向陛下报捷!”进了蔚州衙门后堂,杨荣匆匆的写了个折子,递给一名亲兵,对那亲兵说道:“蔚州已经拿下,耶律休哥也在蔚州城外被击溃,请求圣上发兵前来镇守!”
亲兵接过折子,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衙门。
等到亲兵离开,杨荣让另外一个亲兵为他取来了瑶琴。
瑶琴摆放在桌案上,他的一只手指勾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琴弦颤动着发出了一声悦耳的琴音。
一首悠扬且带着几分悲怆的曲子在他手指的拨弄下飘扬了起来,与以往他弹奏的曲子不同,这支曲子除了金铁交鸣的萧杀,还带着浓浓的惆怅。
柳素娘站在后堂门口,背靠着墙壁,听着杨荣弹奏的这支曲子,长长的叹了一声。
“姐姐为何叹息?”听到柳素娘叹气,与她站在一起的阎真满脸茫然的向她问道:“莫非他这支曲子弹的不好?”
“你知道他为何弹这支曲子吗?”柳素娘缓缓的摇了摇头,对阎真说道:“他在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这真的很危险。”
“他也会迷茫?”阎真的眼睛睁的溜圆,轻声向柳素娘问道:“他不是一直在说要用战争捍卫我们大汉民族的尊严,要用战争保卫大宋万里河山的吗?”
“我也不知道!”柳素娘摇了摇头,朝阎真微微一笑说道:“你进去看看他吧,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你,才能让他的心情稍稍的平复一些!”
“嗯!”阎真点了点头,走进屋内。
房内的烛台上,点着几支白色的蜡烛,蹿动的火苗照亮了大半间房,烛光映照着坐在桌边正专注的弹奏着瑶琴的杨荣脸,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有些苍白。
进了房间,阎真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杨荣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痴痴的望着他。
杨荣并没有注意到阎真,他的整个身心都在那张瑶琴上,旋律悠扬,却越发的感伤。
“崩!”一声清脆的弦响,一根琴弦竟在杨荣的拨弄下断成了两截。
看着那根断成两截的琴弦,杨荣脸上的茫然越发浓郁,他微微张着嘴巴,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凝视着那根断了的琴弦。
“杨荣!”在烛光下,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可怕,阎真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他那双微微颤抖着的手,柔声对他说道:“我知道,昔日的朋友在战场上与你为敌,被我们的将士杀死,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
盯着断了的琴弦,杨荣一句话也没说,他就像是傻了一般,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可这是战争!”见杨荣没有反应,阎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旁,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子,把嘴唇凑在他的耳边,柔柔的说道:“你不是说过,这天下是大宋朝廷的,更是天下汉人的?你在为全天下的人战斗,你并不是一个嗜杀的屠夫!”
“唉!”杨荣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扶在额头上,胳膊支在桌面上,对身旁的阎真说道:“我想的并不是这些。我想的其实是你和素娘!”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5章花开堪折直须折
“啊?”听了杨荣的话后,阎真惊的微微张着嘴巴,竟是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一直以为,在杨荣的心中,只有耶律休菱才是真正有着位置的,可没想到,杨荣竟然会很坦然的承认这会在考虑的是她和柳素娘。
阎真还在发愣,杨荣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在腰被他搂住的那一刻,阎真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杨荣,不知是不是该从杨荣身边逃开。
“你愿意嫁给我吗?”搂着阎真,杨荣抬起头,目光很是温柔的看着她,轻声向她问了一句。
这句话,是阎真一直在等的,可真正从杨荣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嗫喏了半天,阎真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脸上早已是一片潮红。
“你看这琴弦!”杨荣站了起来,双手环抱着阎真的纤腰,低头朝桌案上的瑶琴哝了哝嘴,对阎真说道:“刚才它还是好好的,这会竟然就崩断了。人和这琴弦一样,今天在,明天就不知还在不在了!我已经想好,既然在你心中,根本不愿把我当成哥哥对待,那我也就不再做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当杨荣说出阎真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女人时,阎真的眼睛睁的溜圆,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张了张小嘴,正想要问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杨荣的嘴唇已经凑到了她的唇上。
小嘴被杨荣叼住,她先是用力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可杨荣的手臂却将她紧紧的搂住,在没能挣脱的情况下,她也放弃了抵抗,一双手臂如同水蛇一般缠绕在杨荣的颈子上,迎合着他的亲吻。
站在屋外,背靠着墙壁的柳素娘听到屋内阎真发出了一声声轻轻的呻吟,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朝外面走了。
杨荣的双手不安分的稍稍向下移了一些,从阎真的纤腰移到她的翘臀上,轻柔的按压着,在他的亲吻和手掌的侵袭下,阎真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高高的仰起了脖子。
在她仰起脖子的时候,杨荣的嘴唇又凑在了她那白皙的颈子上,细细的品咂着她香滑的颈部。
被他亲吻的浑身就像是有一万只小虫在蠕动般难受,阎真感觉到两腿一阵发软,险些连站都快要站不稳。
就在这个时候,杨荣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烛光摇曳,晃动着的烛火在这间并不算是很大的房间里,铺洒上片片温柔,锦绡帐内,两具雪白的身躯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一声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飘出罗帐,给这本就带着几许温馨的房间增添了十分的暖意。
街道上,凉风习习,一些西塞军的官兵还在忙着清扫战场;除了柳素娘,没人知道在蔚州衙门的后宅里,却是暖意融融,两位平日里总是身披铠甲的将军,此时正赤条条的紧拥在一起,抵死缠绵。
离开衙门后院,柳素娘低着头,慢慢的在街道上蹭着。
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麾下的夜刺营官兵此时应该也在与西塞军其他部队的官兵们一道收拾着战后的残局。
当她快要走到街道尽头的时候,身旁的一处民宅里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听到这声尖叫,她连忙朝那处民宅蹿了过去。
民宅的房门紧闭,冲到门口,柳素娘伸手轻轻推了推门。
门被人从里面销上,根本推不开!
柳素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抬起脚朝门上狠狠的踹了过去。
房门被踹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身体正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当她踹开房门的时候,床上的俩人同时扭过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柳将军?”见了柳素娘,那一男一女连忙翻身爬了起来,各自找了件衣服遮住下身,跳下床跪在柳素娘面前,那男人更是对柳素娘说道:“这件事是小人勾引她,与她无干,柳将军要责罚,便责罚小人好了!”
“不!”男人的话音刚落,女人也低着头对柳素娘说道:“是贱婢的错,柳将军莫要怪他,若是要责罚,贱婢甘愿领刀受死!”
朝床边放着的两套铠甲看了一眼,柳素娘嘴角微微撇了撇,语气里带着几分沧桑的向那俩人问道:“你们是西塞军的人?”
“是!”光着身子的一男一女跪在地上,一起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刚才为何尖叫?”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柳素娘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若不是听到你尖叫,我也不会进来。”
“不敢瞒柳将军,贱婢只是太快活了!”那女人先是抿了抿嘴唇,随后才红着脸说道:“一时没忍住,才叫了出来!”
“嗯!”柳素娘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给俩人丢下一句话:“把们关上,继续吧!只是莫要怀了身孕!”
“不会怀孕,我们有这个!”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在柳素娘快要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