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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将四人送出大将军府,杨荣命人将府门关闭,暂不见客。
且不说杨荣这边,赵元僖等人在离开大将军府之后,上了马车,刚把车门关上,赵元僖就向李继隆和吕蒙正问道:“杨荣在酒宴间要小王当心党项人,不知是何意?”
“此言可信一半!”吕蒙正微微皱着眉头,对赵元僖说道:“杨荣与契丹、党项人多次交锋,对党项人可以说也是有一些了解。早先他在忻州杀死那几百名党项人,恐怕就是从中现了端倪。既然他提醒了我等,我等便要小心在意!”
“丞相言之有理!”赵元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来找杨荣,他不过是想拉拢杨荣站到他那边,没想到最后没有拉拢成,反倒还多出了个党项人的麻烦来。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过,车内的仨人和随车护卫的卫士都没有现,在他们从街道上经过后,两个皮肤要比寻常宋人粗糙许多的年轻人站在街道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渐渐离去的马车。
直到马车的背影在街道上消失,两个年轻人才相互看了一眼,转身朝着一条小巷钻了去。
在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后,从杨荣的大将军府侧面的小门,走出了两个魁梧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出了小门,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跟在那两个年轻人身后进小巷。
他们走进小巷的时候,两个先钻进来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二人并没有急着朝小巷的尽头跑,只是相互像是没事人似的,在聊些不搭噶的事情,不时的还会出两声大笑。
“要不要把他们干掉?”在巷中的一座民宅里,一个中年人望着窗外经过的两个汉子,小声向身后的一个年轻人问了一句。
那年轻人穿着一身大宋平民的衣衫,皮肤略略的泛着些古铜色,不过他的皮肤并不像屋内站着的其他人那样粗糙,而是稍稍的比他们细腻一些。
“不要!”年轻人摇了摇头,对站在窗口的中年说道:“我等要做的,是杀死赵光义的两个儿子,至于杨荣这里,暂时先不要动他,几天前失手的兄弟已经用性命告诉我们,杨荣并不是那么好杀。”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朝那两个走过去的汉子背影看了看。
两个走过去的汉子还在相互攀谈着,他们在走到对面街角的时候,分为一左一右,分别守在了街道的拐角。
巷内小屋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放过了这两个汉子,巷子的另一侧出口却被这两个汉子给封死,而另一侧的出口,此时也多了两个同样魁梧的汉子。
整条巷子已被封闭了起来,若是这些人想要离开小巷,必然要与守在两头巷口的大汉遭遇,从眼下的形势看来,他们已是被逼进了一个死局。
送走了赵元僖,杨荣回到后院。见他回来,怜儿赶忙从屋内迎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汤,对他说道:“将军,这是方才怜儿亲手为你熬的醒酒汤。请将军喝了,也好解解酒气。”
从怜儿手中接过醒酒汤,杨荣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一仰脖子给喝了个精光。
随后他把汤碗塞还给怜儿,对她说了声:“有劳你了。”径直返回了房间。
看着杨荣走进屋内的背影,怜儿把汤碗拿在手中,低着头朝前院的伙房方向去了。
杨荣进了房间,直接把房门关上,没有让任何人进屋,也没有出半点声音,根本没人会知道在他屋内做些什么。
表面上平静的几天过去了,自从离开杨荣的大将军府,赵德昌就一直没有出过门。
与他相反的,赵元僖虽然也加强了防备,可他却每天都会在吕蒙正、李继隆以及一些朝中要臣的府上来回。
自从杨荣派出了四个夜刺营的兵士把那条小巷两头守住,小巷里除了一些平民出入,他们要找的党项人根本没有在他们的视线里出现过。
吕蒙正府上,赵元僖与吕蒙正并肩站在一处假山旁,俩人望着假山旁边水塘嬉戏的鱼儿,半晌都没有说话。
“丞相,小王总觉得我这太子之位坐的有些不太安稳!”过了许久,赵元僖叹了一声,对吕蒙正说道:“皇第虽说近日没有出过寿王府,可我总觉得他好像在背后在准备着什么。”
听了赵元僖的这番话,吕蒙正转过脸看着他,微微笑道:“殿下,圣上既已有意立你为太子,册封之日想必不远,殿下不用挂心。”
虽然心知吕蒙正所言不错,可赵元僖还是不太放心,毕竟没有拿到手的,就不算是自己的,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再没多说什么。
从吕蒙正府上离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赵元僖出门,一向都是乘坐马车。马车离开丞相府大门,径直朝着许王府方向奔去。
刚拐过一条街道,才走上另一条街道的时候,在路的正前方出现了十多个手提朴刀的汉子。
车夫见前面突然多了十多个持有兵器的汉子,不敢耽搁连忙一抖缰绳,策马朝着那十多个汉子撞了过去。
跟在后面保护赵元僖的卫士则紧随其后,所有的卫士全都拔出了腰刀,朝着那十多个汉子扑了上去。
这个时辰,路上已经没了多少行人,这些汉子手持朴刀等在这里,若是说他们不是想要对赵元僖不利,别说卫士们不相信,恐怕就连那些持刀拦住道路的汉子们自己也不相信。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8章党项人动手了
卫士们刚向拦在前面的那群汉子起进攻,路两侧的店铺和民居房顶上突然又多出了数十人。
出现在房顶这些人个个手中提着形状怪异的兵器,其中有狼牙棒等棒类兵器,也有环圈之类更为怪异的武器。
这些人从屋顶跳下,也不言语,径直冲进了赵元僖的卫士之中。
护卫赵元僖的卫士大约有百余人,他们人数要比拦截车架的汉子们多上一些,可双方杀在一处,卫士们却很快就落到了下风,
架着马车的车夫猛力的抖动着缰绳,催促着马车向前冲的快些。可就在马车即将撞到挡在面前的那十多个汉子时,两个汉子分为一左一右,纵身朝马车蹿了上来,一人一边,抡起朴刀,朝着马匹的前提劈了下去。
鲜血飚溅,马蹄飞起,两匹战马几乎同时一跟头翻了过去。
战马撂倒在地,车夫也被抛在一旁的路边。车夫正想爬起来,一个汉子已经纵身蹿向了他,抬脚踩住他的脊背,抡起朴刀朝着他的颈子上狠狠劈了下去。
坐在车厢里的赵元僖出一阵尖叫,被甩出了因战马被砍而翻滚着的车厢。
赵元僖被袭击的同时,寿王府外面的墙根下,蹲着几十名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这些夜行人蹲在墙角,仔细的聆听着院墙对面的动静。当他们确定院墙另一边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才纵身蹿上院墙,翻进了院子中。
他们没有现,就在他们刚刚翻上院墙的那一刻,八个与他们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汉子紧跟着到了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
这八个汉子到了墙角下,相互点了下头,也跟着蹿上了院墙,翻进了寿王府的大院。
赵德昌没有离开东京,不过他这些日子也没有离开过寿王府一步。
每日里除了赵普会来到府上与他商议一些事情,几乎再也没有其他宾客登门。
对于一个皇子来说,这样把自己关在府里,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赵德昌并不是寻常的皇子,如果他没有这份耐力,将来也不可能登上皇帝的宝座。
赵普刚离开府上不久,赵德昌此时正感憋闷,坐在屋内听着家激演奏的小区。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吼:“什么人?”
听到这声吼,赵德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看来杨荣所言不差,党项人真的要对他下手了。
随着那声吼落音,外面传来了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
“你们几个,到寿王寝宫门口!”躲在屋里,与一群家激挤在一处,已被吓坏了的赵德昌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汉子的声音,随后几条身影出现在门外。
心知门外是负责保护他的人,赵德昌正要出声呼唤,另一群身影又蹿到门口,接着他就看到窗子的纸幕上飚溅了许多鲜血,先前站在门口负责守卫的人竟然只来及做了微弱的抵抗,就被全部斩杀。
“蓬!”房门被人大力踹开,六七个夜行人闯进了屋内。
这几个夜行人的视线在屋内逡巡了一圈,最后全都落在了蜷缩在墙角的赵德昌身上。
“杀!”领头的夜行人把手一招,向身后的那几个人下达了诛杀赵德昌的命令。
“嗖嗖!”他的声音刚落,窗外传来了两声利器破空的声响,随着这两声轻响,屋内的两个夜行人闷哼一声,翻身栽倒在地上。
有同伴被暗器射杀,这几个夜行人愣了愣神,就在他们愣神的当口,门外有冲进来几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汉子。
一片刀光闪过,随着刚冲进来的这几个汉子手中挥起的兵器,先前进屋的夜行人全都被劈杀在地。
他们甚至至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会被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个劈杀。
“保护殿下!”杀了先前冲进屋的那几个夜行人,新进屋的一名夜行人向另外几个人交代了一声,随后走到赵德昌面前,双手抱拳躬身说道:“我等乃是西塞军夜刺营兵士,因追踪这群夜行人耽搁了些工夫,让殿下受惊,还望殿下恕罪!”
一听说是夜刺营的兵士,赵德昌连忙抬起头,朝站在面前,已经把面罩取下的汉子看了看,不无疑惑的问道:“你们真是杨荣的手下?是杨荣要你们来救我的?”
“回禀殿下,我等八人着实是杨大人的麾下兵士!”那汉子应了一声,证实了赵德昌的话后,对他说道:“自从那日殿下从大将军府离开,将军便命令我等暗中保护,不想今日真撞见了要刺杀殿下的刺客!”
“他们有多少人?”确定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赵德昌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向那夜刺营兵士问道:“武功如何?我的卫士如今都在哪里?”
“回殿下话!”说话的夜刺营兵士微微低着头,十分谦恭的对他说道:“对方有四十余人,武功不弱,可以说个个都是高手。方才我等若不是偷袭,也不可能如此快便将他们剿杀。请殿下先去屋内角落躲避,待刺客被剿灭干净,再做曲处!”
有了夜刺营兵士的保护,赵德昌的胆气大了不少,他挺了挺胸脯,对那几个夜刺营兵士说道:“感谢各位前来营救小王,若是小王侥幸不死,必定重谢。如今刺客入府,小王若是藏在屋中,必然会被人耻笑,还请各位与小王一同出去,指挥卫士们剿杀刺客。”
他这么一说,屋内的八个夜刺营兵士顿时是满头黑线,正如刚才那个夜刺营士兵回答赵德昌的一样,对方人手并不是很多,可个个都是武功不弱,如果真的打起来,凭着他们八个人,能不能保得赵德昌周全,还都是很难说。
寿王府的卫士虽然有两三百人,可那两三百人不过与寻常的禁军没有多少区别,与刺客厮杀,他们只能凭着人数优势,暂且把对方压制住,可要想将对方剿灭,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
几个夜刺营的兵士正在犹豫,赵德昌却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抬脚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9章赵元僖离世
跟着赵德昌出了房门,几个夜刺营兵士将他护在中间。
虽然夜刺营的兵士们已经十分警惕,可他们却还是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角落中,一个嘴里叼着根草棒的身影正抱着臂膀,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
等到赵德昌离开,那身影才纵身朝着传来喊杀声的方向蹿去。
在八个夜刺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