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说到这里,杨荣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勒缰绳,掉转方向就走。
看着杨荣离去的背影,陈芮朝几个夜刺营兵士招了招手,对他们说道:“兄弟们,帮个忙!”
在几名夜刺营兵士的帮助下,陈芮等人很快挖好了一个坑,将女人埋了进去。
又一条线索断了,杨荣手中能够利用的讯息,眼下是越来越少,对他来说,唯一清晰的,就只有这件事是由钟瑶暗中策划的。
可钟瑶在哪?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十多天已经过去了,寿王赵德昌始终没有离开过家门,自从赵元僖离世,宋太宗对他的保护加强了许多。
杨荣却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拖太久。钟瑶与他以往遇见的对手都不相同,在一定程度上,钟瑶算是他的老师,徒弟与老师对决,能够不处于败局,已经是十分不容易。
拖的越久,钟瑶能够从中找到的机会就越多,对杨荣他们就越是不利。
刘仪手下的人已经全部派了出去,开封府的人手也全都派到了街市上,整个东京城都在搜捕着钟瑶。
就在杨荣命人搜捕钟瑶的时候,城内的一家客栈中,一个年轻人轻轻推开房们,走到一个大约五旬左右的老人身后,微微躬着身子对老人说道:“恩师,夫人去了!”
老人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他脸上的神情很是落寞,整个人就好似突然苍老了许多似的。
“我让她藏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她!”坐在屋内的老人正是钟瑶,只不过即便杨荣此刻见到他,恐怕也是认不出来了,他幽幽的叹了一声,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当年我看杨荣是个可造之材,便想提携他一把,没想到他竟然会成长的如此之快,到如今,我也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恩师,我们还有机会。”年轻人微微躬着身子,劝解钟瑶说道:“眼下杨荣在明,我等在暗,还有机会潜入到大将军府将他杀死。只要杀了杨荣,就再没人能够对付恩师了。”
“大宋人才济济,岂是一个杨荣而已!”钟瑶叹了一声,望着窗外对年轻人说道:“莫要小看任何人,此番我便是小看了杨荣,才会有如此惨痛的教训。”
“要不……”听钟瑶这么一说,年轻人沉吟了一下,对他说道:“恩师,不如我们离开东京吧,只要离开东京,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走吧!”钟瑶摆了摆手,对年轻人说道:“眼下你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对付杨荣,等到你能对付他,再回到东京,此次在这里死去的兄弟们,就靠着你为他们报仇了!”
“不!”钟瑶的话音刚落,年轻人就连忙摇着头说道:“恩师不走,我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与恩师死在一处。”
“蠢货!”年轻人的话音刚落,钟瑶一只手往椅子上的扶手上猛力一拍,怒骂道:“跟了我这么久,竟连这点是非都明辨不清,真是枉费我教导你一番!若是你还把我这老师看在眼里,就快些离开东京!”
“恩师!”被钟瑶一番训斥,年轻人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给钟瑶磕了个响头,这才站起来,双手抱拳说道:“弟子不敢违背恩师教诲,万望恩师保重!”
说罢,年轻人转身走出了房门,出了客栈,也不在城内多做耽搁,径直向着东京城的城门方向去了。
年轻人离开之后,钟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街道上官兵们还在搜捕着钟瑶,刘仪的手下也在暗中打探着钟瑶的下落。
喧嚣的大街上,往来奔走的官兵并没有给百姓带来多少的困扰,遵照杨荣的意思,他们只是加强了青楼和客栈的搜索。
钟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边,朝着窗外望了过去。
一队身穿闪亮铠甲的兵士从街道上走过,径直朝着客栈奔了过来,眼见就要冲进客栈。
站在窗口的重要苦笑了一下,返身走会桌边,从桌上拿起他早先准备好的火镰,将屋内的蜡烛点上。
手持着蜡烛,他走到窗边,用火苗点燃了床上的被褥。
火焰很快蹿了起来,一股股浓烟朝着窗外飘去,钟瑶一手持着蜡烛,站在燃烧起来的床边,面朝着房门,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杨荣,你真的成长了!”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钟瑶轻轻叹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5章奉旨成婚
大将军府内,杨荣的面前摆着一只铁皮匣子。
这只铁皮匣子的表面,原本缠裹着厚厚的麻布,麻布的表面已经被浓烟熏黑,而内部却还是没有半点被火焰燎灼的痕迹。
匣子是开封府的官兵们在失火的客栈中找到的,官兵们进入客栈的时候,屋内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只剩下这只摆放在一堆灰烬上的匣子。
这只匣子上了锁,杨荣已经让人把锁砸开,他轻轻的揭开匣子的盖子,发现匣子里只有两封信。
拿出其中一封信,杨荣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
从字迹上判断,这封信是钟瑶亲笔所写没错。
信上讲述的是钟瑶等人离开代州之后的事情,这封信也是杨荣自从最后一次与钟倩见面,第一次得到钟倩的消息。
钟瑶在信里,主要都是在介绍着钟倩的状况,当看到信件末尾的时候,杨荣呆愣在那里,信纸顺着指缝滑落到地上。
站在杨荣身后的刘仪从地上捡起信纸,简单看了看,柔声向杨荣问道:“这位钟倩姑娘,可是杨将军昔日的旧好?”
“算是我的老师!”杨荣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对刘仪说道:“我与她曾有婚约,只是她最后解除了婚约,说是要在活着的时候,看看这大好河川。”
刘仪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把信纸放在桌上,用一旁的茶杯杯盖将信纸压住。
坐在桌边沉默了一会,杨荣伸手从铁匣子里抽出另一封信。
打开这封信后,杨荣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这封信上,把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写在上面,在信件的末尾,矛头直指一个方向——西夏李继迁!
真相已经大白,看完信件,杨荣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命令陈芮做好准备,随他一同进宫。
早已等着杨荣带来消息的宋太宗听说案件已经查清,连忙宣见杨荣。
当杨荣把钟瑶的信呈递上去的时候,宋太宗在看完信之后,眉头紧紧的拧着,对杨荣说道:“你确定钟瑶已死?”
杨荣见到的不过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他根本不确定那具尸体是不是钟瑶。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对宋太宗说道:“臣认得信上的字迹,往日与钟瑶也有些交情,其间还有些事情,只有钟瑶与臣知晓。”
说着话,杨荣又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关于钟倩的书信,呈递了上去。
看完书信,宋太宗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杨爱卿此番剪除贼党,劳苦功高。不过朕却不能让你歇着。”
听宋太宗这么一说,杨荣心知,他离开东京的日子已经快要到了,躬着身子,等待宋太宗下旨。
“李继迁大胆谋逆,意图谋害皇子,并促使许王夭折。朕特命杨荣为征西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宋军,挺进党项,诛杀李继迁!”宋太宗把那两封信放在一旁,站起身,下达了圣旨。
“臣领旨谢恩!”杨荣跪伏在地上,领了圣旨,站在一旁。
离开皇宫之后,杨荣刚返回大将军府,刘仪就迎着他跑了过来。
看到刘仪那满脸的笑容,杨荣心知,宋太宗封她为太原公主的旨意一定是已经下达了,否则她不会如此高兴。
果然,刚跑到杨荣面前,刘仪就对他说道:“杨将军,方才圣旨已经下达,册封我为太原公主,刘弈和肖挺也都封了将军,被划在你的西塞军建制中。我手下的人,从此都是你的了。”
“呵呵!”杨荣笑了笑,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对刘仪说道:“臣贺喜公主!”
“圣旨还有一条。”看着杨荣,刘仪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扭过身,双手背在身后,背朝着杨荣说道:“圣旨要我二人即日完婚,说是将军即将领军出征,限定三日内迎娶太原公主!”
“啊?”虽然知道宋太宗允诺过刘仪,在查明赵元僖被杀的案件之后,让杨荣迎娶刘仪,可杨荣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听了刘仪的话后,他一脸惊讶的说道:“不会吧?这么快?”
“莫非将军不愿意?”见杨荣一脸的惊讶,刘仪微微拧起眉头,向他说道:“这可是圣旨,难道将军敢违背圣旨不成?”
“没,没!”听刘仪这么一说,杨荣朝他直摆手说道:“我只是认为有些快了,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三日准备,着实唐突了一些,恐怕会亏待了公主。”
“少找借口!”刘仪突然转过身,瞪了杨荣一眼,撅着嘴,没好气的说道:“夫妻二人,不过就是同榻而眠,只要将军娶本公主,本公主便已心满意足,何来筹备时间太少,会亏待了本公主一说?”
被刘仪抢白了一句,杨荣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公主如此说,末将这便去准备,三日内,定迎娶公主过门。”
“这还差不多!”刘仪嘴一撅,双手背在身后,一跳一跳的走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杨荣心内苦的像是连苦胆都挤破了,以往娶的几个媳妇,虽说对他都是真心实意,可每个都是稍稍的有那么点暴力倾向。
刚开始与刘仪接触,在得知将来一定是要奉旨娶她的时候,杨荣还在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了个相对温柔的女人。
可没想到,现实给他的打击,远远要比想象来的沉重。刘仪起先倒是表现的十分温柔贤淑,可事实上,她却是个不属于耶律休菱等人的小辣椒。
满心郁闷,杨荣却又不能违背圣旨,只得交代管家,好生筹备婚事。虽说刘仪是宋太宗认的义女,可她毕竟是钦封的公主,再怎么说,也不能办的太过寒酸了。
杨荣在军中,一般来说,用度都是从军中领取。他的俸禄多是发放到东京的大将军府。
由于家中常年没有主人居住,用度相对要少许多,大将军府算起来,还算是财力雄厚。
在杨荣交代下去之后,仅仅只用了一天,管家就将婚礼所需准备的大致齐备,所差的只是宴请宾客和举行婚礼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6章新婚燕尔
杨荣的婚礼举办的很是热闹,朝中大臣得知他要迎娶太原公主,纷纷前来贺礼。
尤其是已经册封为太子的赵德昌,更是最早到达大将军府,给杨荣送上了一份厚礼。
太子都如此,那些想要拍未来皇帝马屁的大臣们自然是蜂拥而至,大将军府一时之间是高朋满座。
一直忙活到晚上,杨荣才被陈芮等亲随给送进了洞房。
洞房内,红烛摇曳,锦绡帐外,头顶大红盖头的刘仪正端坐在床边。
杨荣进了屋内,刘仪轻轻哼了一声,把身子偏向一旁,好像在生他气似的。
“公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杨荣走到床边,伸手去揭刘仪的盖头,柔声问道:“为何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刘仪伸手朝他揭盖头的那只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别碰,将军好生在外面饮酒便是!”
“呃!”手被刘仪打开,杨荣愣了愣,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挨着她坐下,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对她说道:“并非末将想要饮酒,着实是太子殿下和那般朝中大臣们,他们说末将今日迎娶公主,真是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公主这水灵灵的一朵鲜花,愣是插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