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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夏州知州到了衙门门口,杨荣勒住马,看着衙门的大门,微微拧起眉头,向知州问道:“大人,这夏州难道就这般贫穷,衙门竟是残破如此?”
听杨荣这么一问,夏州知州尴尬的笑了笑,对他说道:“将军说笑了,夏州虽然并不富裕,却还是能建的起一两座衙门的门头。只是这门头建起,用不多久就会被人暗中破坏,因此下官才没有让人再修。”
出现在杨荣眼前的夏州衙门,与银州的衙门相比,简直就像是在绣楼旁边修了个茅草房。
不仅门头残破,被砸的坑坑洼洼,就连铺设阶梯的青石,也都被撬起了好几块,让人一眼看去,还以为这座衙门早已被废弃了。
翻身跳下马背,杨荣一边朝衙门里走,一边拧着眉头,向夏州知州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连衙门都破坏至此。”
“党项人!”跟在杨荣身后,夏州知州丝毫不做掩饰的说道:“眼下城门防备森严,他们无法接近,于是每到晚间,就会来衙门捣乱。衙门内卫兵不多,而且衙役们到了晚间多数都是回家居住,留在衙门里的只有少数几个,因此党项人异常胆大。”
“哦!”听了夏州知州的解释后,杨荣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径直朝着衙门后院走了。
进了衙门后院,夏州知州引着杨荣,到了早先为他安排好的住处,这才对杨荣一抱拳说道:“将军且在这里歇着,下官出外巡视一番,等到晚间伙房准备好酒食,下官自会来请将军。”
“大人只管去忙!”杨荣应了一声,送夏州知州走了几步,这才停下脚步,目送着他离去。
等到知州的身影出了后院,他才朝陈芮和花青招了招手,对他们说道:“把肖挺也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听到杨荣的话之后,花青回头朝不远处站着的一名夜刺营兵士说道:“你去把肖挺将军请来。”
那兵士离开后,花青和陈芮也跟着进了杨荣的房间。
刚进房间,杨荣让陈芮把房门关上,等到房门关他才对二人说道:“方才让你们跟我一同来到衙门,就是因为我觉着这夏州好像有些不简单,需要你二人与肖挺一同留下帮忙。”
“夏州知州看起来好像很勤躬的样子。”杨荣的话音才落,花青就接着说道:“这里的衙门也很残破,看起来那知州倒不像是个贪官。”
“这才是关键。”杨荣坐在屋内的桌边,对花青和陈芮微微一笑说道:“你二人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内在。一路上我听他说如何注意党项人的动向,起初倒是觉得他是很勤躬,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他对党项人,好像是特别的反感。这种反感已经超越了一个人正常的感情,除非他有亲人被党项人杀死,否则绝不会这样。”
“这也是说不定的。”杨荣的话音才落,陈芮就接过话头说道:“或许他真的是有亲人受过党项人的害。”
“不可能!”杨荣摇了摇头,对陈芮说道:“若是有亲人受过党项人的害,他在发现党项人会对城内产生威胁的时候,绝对会采取比我更为严酷的手段,只要采取那手段,这夏州城不可能还有党项人存在。”
话说到这里,杨荣又接着说道:“最初我只不过是在怀疑,到了这衙门外,我才确定,夏州的问题,就出在知州的身上。”
“谁?”杨荣的话音才落,花青和陈芮几乎是同时扭过头,朝门外问了一声。
他们才发出喊声,外面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就在二人要冲出去追赶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惨叫落下,陈芮和花青纵身蹿到门口,打开房门,正好看到肖挺一手拖着个穿着昏迷过去的衙役,朝着杨荣的房间走了过来。
在肖挺身后,还有几个围上前的夜刺营兵士。
那几个夜刺营兵士听到花青和陈芮的喊声,从四面围上来,反应也已经是非常的快。可他们还没到跟前的时候,肖挺就已经把偷听杨荣等人说话的衙役给抓了。
拖着那衙役,进了杨荣的房间,肖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衙役朝地上一丢,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大人,方才兄弟们进了小巷,发现那几条小巷根本没有什么居民。”
“没居民?”听了肖挺的话有,杨荣猛的一睁眼,向他问道:“那些房屋,里面设施如何?灰尘积的厚不厚?”
听杨荣这么一问,肖挺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微微拧着眉头,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大人不问,属下还真是给忽略了。那些房屋里面家具摆放的都很整齐,就连墙面上也没有半点灰尘,地上洒扫的也很干净,好像住在里面的人才搬出去不久。”
“呵呵!”肖挺的话音刚落,杨荣的眼角就微微抽搐了两下,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夏州却是越来越好玩了。”
说着话,他朝地上躺着的那个衙役看了一眼,向肖挺问道:“抓住他的时候,有没有旁人看见?”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78章险些误了大事
有!”杨荣问起有没有人看见,肖挺点了下头,对他说道:“而且看见的人还不少,有两个衙役在看见之后,连忙朝前院跑去了。”
“你换上他的衣服,出去走一圈,只要让人看到你出去,莫要让人看到脸面!”杨荣拧着眉头,对肖挺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过不多会,夏州知州就会前来要人,不给他人,必定翻脸,眼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你出去晃一圈,他来要人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人已经放走了。”
肖挺应了一声,解下地上昏迷的衙役衣服,换在身上,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他走的很快,在经过前院的时候,两个衙役叫他,他也没理会,径直朝着衙门外面去了。
肖挺离开后没多会,杨荣和陪他在屋内的陈芮、花青就听到后面的窗子响动了一下,接着一个人从窗子蹿了进来。
“大人,好了!”蹿进窗子,已经脱下衙役衣服的肖挺抱拳对杨荣说道:“方才有不少几个人看到属下。”
“嗯!”杨荣点了点头,对肖挺说道:“把此人带走,带到暗行者藏身的地方,本将军晚些时候,要找他问话。”
肖挺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揪起那衙役,又一次从窗子蹿了出去。
杨荣猜测的没错,肖挺离去后没多会,夏州知州就带着几个衙役找了过来。
“将军,伙房已经准备好了酒食!”花青刚把房门打开,夏州知州就进了屋内,对杨荣一抱拳说道:“下官是专程来请将军前去赴宴的。”
“眼下天色还早,如何就准备好了酒宴?”见夏州知州进了屋内,杨荣连忙站了起来,抱拳给他回了一礼,笑着说道:“大人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本将军还以为黄昏之后,大人才会来叫本将军吃饭。”
“将军前来夏州,可是为我夏州百姓解除党项之患。”夏州知州说着话,侧身站到一旁,对杨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将军请!”
杨荣也没跟他多客气,站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杨荣用眼角看了夏州知州一眼,只见他在微微躬下身子的时候,一双眼睛却不时的朝着屋内的角落里瞟,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出了房间,在夏州知州的陪同下,杨荣径直朝衙门的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杨荣发现已经有许多夏州官员等在那里,见了杨荣,这些官员纷纷迎了上来。
在与这些官员相见的时候,杨荣发现,他们中有一个人的眼神显得很是闪躲,好像有话想对杨荣说,却有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看到这个人,杨荣对他多了些留意,不过当着众官员的面,他也多说什么,只是与官员们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正厅去了。
正厅内,已经摆好了好几桌酒宴,等到杨荣和夏州知州坐下,官员们才按照顺序,在不同的桌边坐了。
陪在杨荣这桌的,有夏州的长史、法曹等人,花青和陈芮也被安排到
遮天
了与杨荣同一张桌的陪坐上。
“叫刘三去把酒窖里存着的好酒拿上几坛来!”众人刚坐下,知州就对外面伺候的衙役喊了一嗓子。
“大人,刘三先前被大将军的人抓到屋内,此时还没有出来、”知州的话音刚落,一个衙役就走进厅内,抱拳应了一声。
在听到知州点名要那个刘三去拿酒的时候,杨荣已经知道好戏开始上演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夏州知州如何去演这场戏。
“胡说!大将军如何会抓一个衙役?”听了那衙差的话后,知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那衙差说道:“快去给我找!”
“我还真抓了个衙役。”知州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衙差离开,杨荣就笑着对知州说道:“只因他鬼鬼祟祟,在本将军屋外徘徊。本将军麾下以为他是党项人的探子,将他抓了。不过他已经走了。”
夏州知州没有想到,杨荣竟然会承认抓了个衙差的事,愣了一愣,向杨荣问道:“大将军真的抓了衙门里的衙差?”
“抓了!”杨荣点了点头,对夏州知州说道:“不过又放了,听本将军帐下亲兵说他离开后径直出了衙门,也不知去哪里了。”
“哦!”夏州知州本想借着这个故,让人调查,然后找杨荣要人,却没想到杨荣竟不等他的计划实施,就一口承认抓了个衙差,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大将军自然是不会与一个衙役为难,想来是那厮惧怕,此时已经跑回家去了。”
说着话,他转身朝还站在厅内没有离开的衙役说道:“你带几个人,从酒窖里拿出好酒来,今日我等要好生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衙役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在夏州知州提起刘三的名字时,杨荣注意到,那个先前好像有话要对他说的官员竟然露出了一抹怪怪的笑容。
看到那官员的古怪笑容,杨荣也没有揭穿,只是坐在那里,等待着夏州知州宣布开席。
开席的时候,天色还大亮着,一场酒宴吃完,天却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从正厅离开的时候,杨荣好似已经醉了一般,在陈芮和花青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离开正厅,朝着衙门后院去了。
仨人刚拐进后院,陈芮扭过头,朝着黑暗的角落看了一眼,随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阵沙沙的响声,好似有人正飞快的向墙头方向跑去。
进了房间,杨荣深吸了口气,甩了甩脑袋,对架着他的陈芮和花青小声说道:“今天还真是险些喝的多了,若不是事先早有准备,还真有可能耽误了正事。”
“幸亏大人早有防备,军中备办了一些葛花。”等到杨荣在桌边坐下,陈芮小声说道:“若不是早有防备,就凭着夏州那些官员死劝,今日大人恐怕也真是要烂醉如泥。”
“嗯!”杨荣点了点头,对陈芮和花青说道:“你二人做好准备,一会人来了之后,我们还要去见见那个被抓起来的家伙。”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79章意外
仨人在屋内等了没多会,窗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在窗子被掀开之后,一个穿着青色官府的年轻人被塞了进来,随后肖挺也跟着钻了进来。
“大人,你要的人带来了!”进了窗子,肖挺朝杨荣拱了拱手说了一句话,然后侧身站在一旁。
朝被肖挺丢进屋里的官员看了一眼,杨荣站了起来,走到还坐在地上的年轻官员身旁,向他抬了下手说道:“先前你好像有话要对本将军说,只是那时候人多眼杂,本将军也没好向你发问,只得派人把你请来,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本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