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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慕凉冷笑着,箫声不断从猎紫中传出,铁桥上的温度愈发的高了,见他们逃得差不多了,眼里冷光一闪,抬手一挥,胸口处闪过紫光,一股紫色烟雾笼罩整个金滩包括铁桥在内,紫雾中充满了灼热。
风雾年看着狼狈不堪,损失惨重的军队,挥手让他们退回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紫烟,抬步走了进去。
整个人刚一融入紫雾之中,便觉得自己浑身灼热,大惊之下,迅速退了出去,嗓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风雾年红着眼看向前方的紫雾,没想到,慕凉不但从先生手底下逃了出来,还变得这么厉害!
“王爷!”王魁看着眼前的紫雾,疑惑地看着慕凉。
“幻阵,可以维持四天,等阿暖把治瘟疫的药带回,解了这瘟疫之患,便可出兵迎战。”慕凉淡淡地道,冷冷地看了紫雾一眼,转身离去。
王魁看着眼前的紫雾,吐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了喜色,悬着的心暂时放下,若不能解决瘟疫的灾祸,的确不适合出兵对敌,王爷这一个幻阵摆出来,便给了自己一个修养的时间,待瘟疫之患解决,士气大振,那才是出兵最好的时机!
妙,妙啊!
茫山。
“挑红,慕凉要找的是什么来着?”花泣雪蹙眉,慕凉是说过一遍的,不过她果然没用,没记住。
“咳咳,主子,你真是……”挑红的语气很是无奈,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三株草药幻化了出来。
“阿暖,这三株草药只有在茫山才能找到,分别是蓝叶草、千足花、幻黑石。蓝叶草通体是晶莹的宝蓝;千足花的根部如同蚕虫一般,开粉色小花;幻黑石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石化的山参,很硬,表皮是黑色的。”
“喏,这个是那个男人寄存的话。”挑红连图带话一起展示了。
花泣雪看着空中的那三株草的幻影,挑了挑眉,“收起来吧,我们出发。”话落,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阿暖,要实在找不到,早点回来,我来找!”
花泣雪面色一寒,一把拽过挑红,咬牙朝林深处走去,该死的慕凉,竟然敢小瞧她!
“咳咳,主子息怒,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凭主子的聪明才智,不就一颗小草么,一定找得到的啦。”挑红本想安慰她,却没想到刚好戳中了花泣雪的死穴。
“闭嘴。”花泣雪冷冷地看了手里的簪子一眼,蓝叶草,千足花,幻黑石,三天之内,她一定能带回去。
茫山依旧还是那个样子,白雪皑皑,永远也热烈不起来的阳光懒洋洋地铺撒在山林间,偶有山鸟飞过,“唧”的一声又不见了踪影。
“蓝叶草,通体透蓝,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花泣雪默念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茫山……有阳光充足的地方?”
抬眼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
“主子,你就往太阳稍微刺眼一点的地方走吧。”挑红干笑两声,在原地绕了绕。
“刺眼?”花泣雪淡淡地看了眼四周,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若没记错,十年前慕凉来看她的时候,带她去了一个地方抓土拨鼠来着,她那天摔了一跤,回去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白衣服上染上了一团蓝色的草汁。
她记得慕凉曾经说——
“阿暖,你真是奢侈,拿蓝叶草当染料,以后我得挣很多钱,不然怎么养得起你呀?”
“蓝叶草?”花泣雪挑眉,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唇,“现在应该能供我拿那个染布了吧?”
“主子,你说什么?”挑红有些疑惑。
花泣雪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就手把簪子送回自己发间,看了看四周的方位,朝着西边走去,一路走来,竟然发现无论哪里,都有她跟慕凉的回忆……臭男人,从小就开始算计自己,等现在发现了,已经离不开了。
走走停停,花泣雪找了很多地方,总算是在一棵小草旁边寻到了那一抹宝蓝色。
“挑红,慕凉说要采多少?”花泣雪采了两株,蹙了蹙眉,那么多人……
“二十株。”挑红适时提醒道。
花泣雪吐了口气,二十株……看着手里孤零零的两株小草,有些无力,一阵风吹过,还吹走了一株。
花泣雪与风对抗,把那一株小花给拽了回来,面色冷了冷,起身接着找。
“主子,不是只要二十株吗?干嘛还多抓了那么多?”挑红看着花泣雪手里明显不止二十株的蓝叶草,有些疑惑。
“染布。”花泣雪淡淡地说道。
挑红红光一闪,差点从花泣雪头上掉下去。
“千足花……它的根都长在土里,我要怎么找?”花泣雪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表情有些闷闷的。
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慕凉在干什么,有点儿想他了。
花泣雪一瞬不瞬地看着夜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黑暗中一缕红光不停地闪耀着,守护着它的主人。
翌日,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抚摸着花泣雪姣好的面容,为她染上一层朦胧安详的色泽。
长长地睫毛轻轻颤了颤,花泣雪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探向旁边,却抓到了一把雪,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现在身在何处。
“天亮了。”花泣雪打了个呵欠,看了眼四周,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主子,去找千足花和幻黑石了。”挑红在花泣雪面前不住地晃悠着,看样子有点儿急切。
花泣雪怀疑地睨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急?”
“主子是想那个男人太久了,所以脑子不清楚,想多了。”挑红正经地说着。
“你在想猎紫。”花泣雪声音虽然很淡,但很肯定。
“主子!你才想那个男人了呢!”挑红回嘴。
花泣雪停住脚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本来就在想他。”
“主子!你要矜持!”挑红怒号。
“那个东西,不需要有。”花泣雪淡淡地回答,面不改色地朝前走去,先是千足花……难道真要逼她掘地三尺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的根?
“粉色小花,蚕虫一般的根茎。”挑红不断重复着,就怕她家主子会忘记,还时不时在空中放一遍幻影。
“我记忆力还可以。”花泣雪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八成是慕凉多次交代她分不清药物的毛病,可这回这三种植物都很特别,她除非真的是白痴才会记不住!
“主子你确定你见到千足花之后,能一眼认得出?”挑红阴阳怪气地问道。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
主子,请看脚下。挑红已经不想动用她说话的功能。
花泣雪一愣,低头看向脚下,见什么都没看见,下意识地抬起脚——
一朵淡粉色的小花被她踩得陷进了雪里,变得蔫蔫的。
“每个人都会有失误。”花泣雪面不改色地蹲下身来,把雪扒拉了开去,仔细地看了看那小花,挑挑眉,将它挖了出来,果然根茎很粗壮,像,蚕虫。
“主子,这个需要三十朵。”不等花泣雪问,挑红自觉地提醒。
花泣雪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有一小片粉色的小花,暗自吐了一口气,这回自己用不着再像昨天一样走那么久了。
还没走近那片千足花,便见一条一指粗的小蛇游走在花间,徘徊不去,只见它浑身赤红,红得干净剔透,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质,惊人的美。
“挑红,你说我把它带回去养,怎么样?”花泣雪眼里露出兴味。
“主子,那个是毒蛇。”挑红略带薄怒地反对。
“我百毒不侵。”花泣雪蹙了蹙眉,奇怪地看了它一眼,这挑红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挑红闪了闪红光,“主子,你都有我了,还要它干什么?”
“你是蛇?”花泣雪吐了口气,戳了戳挑红。
“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低等生物?”挑红暴怒,“而且这种低等生物还跟我一个颜色!”
搞了半天,这挑红骚包的性子又冒了出来,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挑红,径自走向那赤色小蛇。
挑红见花泣雪根本就不搭理她,底下红光一闪,变成一条软绳缠上那赤色小蛇。
花泣雪看着在地上扭打滚作一团的两条红色条状物,摸了摸额头,将他们俩拈起来丢向一旁,径自采摘粉色小花。
“挑红,回来,别弄死它。”花泣雪把千足花收集好后,见挑红已经将那小蛇勒得奄奄一息了,皱了皱眉。
“主子!”挑红不满,勒得更紧了点。
花泣雪见它倔强的样子,当下沉了脸,指尖白光一闪,挑红瞬间变成了簪子模样,那蛇这才有功夫瘫在地上呼吸。
花泣雪上去把挑红捡了起来,送进自己发间,蹲下来戏谑地看着雪地里那一抹赤红,生命力挺强的,被挑红折腾了那么久,也只是奄奄一息而已。
抬手戳了戳它无力的蛇身,那小蛇立刻窜腾起来,缠上花泣雪的手,张口就想咬她。
花泣雪微微眯眼,眼里寒光乍现,却没有甩开它。
那小蛇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慑人的目光,停住了要咬下去的嘴,抬起脑袋,怯弱地看着花泣雪。
“跟着我。”花泣雪见它这样子,微微一笑,迷人风采尽显。
那小蛇似乎知道什么是美丑,见花泣雪绽放美丽的笑颜,当下迷炫了双眼,脑袋一翘,晕倒过去,尾巴一松,掉进雪里。
“啊呀,还是个色胚!主子,这个蛇可是个公的,你带它回去,它肯定会被那男人弄死。”挑红见它晕倒了,知道它是被花泣雪给迷晕了,没好气地说道。
“你嫉妒它比你好看。”花泣雪轻点着挑红。
“怎么可能,我可是世间最纯粹,最美丽的红色,你怎么可以拿我跟这种低等生物比较!”挑红非常不乐意花泣雪拿它跟那破蛇做比较。
“那不就得了。”花泣雪把小蛇拎了起来。
“主子!”挑红大吼。
“你跟它不一样,你比它重要。”花泣雪淡淡地说道,眼里染上笑意。
闻言,挑红立刻收敛了嚣张的气势,糯糯地道,“真的么?那好吧,主子想带它回去就带吧。”
花泣雪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寻找幻黑石。
那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一挪一挪地爬到花泣雪肩膀上,摇头晃脑的,然后弯下身子,在她细嫩的脸上蹭了蹭,似乎在撒娇。
“以后你就叫小蛇。”花泣雪淡淡地道,轻点了它的小脑袋一下。
小家伙似乎明白花泣雪的意思,立刻得瑟地晃动了起来。
花泣雪看在眼里,只觉得它可爱,隐约看见它身上几条小小的伤痕,蹙了蹙眉,抬手轻轻抚摸着它,白光蔓延在它身上,伤口渐渐被治愈。
“主子!你不可以对它这么好!那个男人会吃醋的!”挑红语气里是浓浓的醋意。
慕凉会吃醋她当然知道,不过她现在知道的是,挑红在吃醋。花泣雪眼里染上笑意,又拍了拍小蛇的脑袋。
小蛇身上也不疼了,开心得又开始摇头晃脑。
挑红见此,恨得牙痒痒的,“主子,这是一只小色蛇……啊呀,它还亲你,我我我!”红光一闪,小蛇掉了下来。
花泣雪接住,警告似的弹了挑红一下,“别闹了。”
“主子……”挑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