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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那下官就送送王爷和花姑娘。”
“不必了,相爷也该歇息了。”慕凉轻声拒绝,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珍珠阁。
云绪站在珍珠阁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眼里全是复杂,抬手抚了抚手旁的珍珠,脸上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
相府外。
“景睿,回王府。”慕凉先上了马车,再将花泣雪抱了上去,转头看了眼景睿,轻声吩咐。
“是。”景睿应下,让流月坐上马车,自己也上了马车,马鞭挥动,马车渐渐驶离了相府。
“小姐,丞相为什么要我们离开,刚刚你们在里面,我好担心。”流月扭过头看着花泣雪,一脸的担忧,她怕那个宰相有什么阴谋。
“笨蛋,王爷还在呢。”景睿没好气滴白了她一眼,王爷怎么会让雪姑娘出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万一……”流月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哪有那么多万一,笨蛋!”景睿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轻哼。
“喂!你怎么老说我笨蛋,你才笨呢!”流月撇撇嘴,委屈地看着景睿,她哪有笨嘛,这个景睿最近老这么说自己。
“你就是笨!”景睿斜睨了她一眼,轻哼。
流月闻言,小脸一沉,转过身不再看他。
景睿见她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有些慌了神,想去跟她说话,又怕她不搭理自己,一脸的纠结。
“流月,我不会有事。”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闪过笑意。
“小姐。”流月低头沉思了半天,才抬起头,满脸的认真。
“嗯?”花泣雪挑眉,流月这么严肃是要干什么?
“从明天起,你教我幻术吧,我要保护小姐。”流月很认真地看着她,刚刚她想了想,即便是真出了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她决定要学好幻术,即使保护不了小姐,至少她不能拖后腿。
“好,新人适合用剑,明天……”花泣雪心里暖暖的,勾了勾唇,正想说什么,却被慕凉打断了。
“景睿,明天带流月去兵器房选武器,你负责教她。”慕凉打了个呵欠,将花泣雪搂入怀中,凉凉地看了景睿一眼。
“王爷,为什么要他来教我!”流月皱眉,她能不能拒绝,景睿一直说自己笨,给他教,估计更要说他。
“我有什么不好?”还没等慕凉解释,景睿就开了口,满脸的郁闷,他怎么说也是禁军统领,教个人总该会的吧,这丫头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
“景大人很好,流月只是个小丫头,高攀不上。”流月冷哼,小脸冷冰冰的,那样子,倒有些像花泣雪。
不过,花泣雪是天然冰山,而流月却是赌气的成分居多。
“你是怕自己学不好,我说你吧。”景睿闻言,心里莫名有了怒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开口讽刺。
“学就学,我干嘛要怕!你教就你教!”流月气红了眼,大吼一声,狠狠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景睿有些怔愣,刚刚她的眼眶好像有点红,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景睿,看路。”慕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着跑偏了的马车,眼里闪过危险。
“啊?”景睿回神,看着马头朝旁边偏了些,干咳一声,调转了马头,但眼神还是不由自主滴往流月那瞟。
慕凉轻哼一声,放下帘子,脸上全是不屑,景睿可是他的人,怎么这点出息都没有,追个丫头都不会。
“慕凉,我比较适合教流月。”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景睿虽然比她有经验,但他的幻力太刚强。
“阿暖,我这不是为了给他们小两口制造机会么?”慕凉笑眯眯地搂过她,给她分析着。
“嗯哼?”花泣雪挑眉,这借口不错,他再掰啊。
“我这不是怕阿暖累着么,瞧这大热天的,别给晒蔫咯……”慕凉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给花泣雪捏着肩,适中的力道让花泣雪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咯?”花泣雪挑眉,却没睁开眼睛,懒懒地倚在他身上。
“阿暖,我就知道你懂我。”慕凉故作感动地感叹。
“哼,你怎么不说你嫌流月占了我陪你的时间呢!”花泣雪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身轻瞪着他,这男人小心眼得紧,她要看不出来,那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啦,阿暖乖,闭上眼睛,我给你按摩……”慕凉被戳穿了,也不觉得羞恼,继续谄媚地笑着。
花泣雪嘴角抽了抽,“慕凉,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正经点好不好。”
“正经?”慕凉挑眉,“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花泣雪气绝,径自闭上了眼睛,靠回慕凉怀里,只是那手像是找东西解气似的,用力地揪着慕凉的衣角……
慕凉见此,嬉笑的表情收了收,眼底泛起宠溺,轻轻地将披风往她身上拉了拉。
不多时,马车在王府前停下。
景睿正想叫慕凉下马车,却见他撩开帘子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景睿眨了眨眼,帮他把帘子撩了起来,慕凉挑了挑眉,将熟睡的花泣雪轻轻地抱了起来,慢慢滴下了马车。
流月和景睿看着如在抱一个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慕凉,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嘴角,在心底墨墨祝福。
东方舞坐在花园里等了一天,都没看到慕凉的身影,就在她想走的时候,余光瞟见了一个紫色的身影,眼里闪过欣喜,立刻站了起来。
“怜儿,我头发有没有乱,衣服呢?”东方舞终于等到了慕凉,有些兴奋,连“本宫”都忘了用,有些紧张地问着怜儿。
怜儿无奈滴摇摇头,“没有没有,公主美着呢!”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东方舞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转身走出的花园,“王……”
要出口的问好突然僵在了嘴边,东方舞看着一脸温柔抱着花泣雪走过去的慕凉,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形,羡慕,嫉妒,怨恨,阴毒纷纷涌上心头,她紧紧地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紫一白两道身影,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
“公主?”怜儿见她停下脚步,有些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却见慕凉抱着花泣雪的背影,心下了然,看着悲伤的东方舞,眼里全是心疼。
“怜儿……”东方舞颤抖着身子,声音有些发哑,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
“公主不哭,怜儿陪着公主。”怜儿心疼地抱住她,为她擦掉眼泪,心里将慕凉和花泣雪恨了个彻底,都是他们,才让公主这个样子。
“怜儿,我要花泣雪死,我要她死!”东方舞眼里是浓烈的恨意,脸色却白得吓人。
“好,公主,怜儿一定会帮你!”怜儿心里心疼,但眼里却全是坚定,花泣雪一定要死,公主想做的,她一定会帮她做到!
东方舞得到怜儿的保证,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在月光的映照下,像爬满毒物的林子,森冷得有些恐怖。
暖阁之中。
慕凉将花泣雪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她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伸出手想碰碰她,却又担心把她吵醒,只得无奈地收回了手。
“真是拿你没办法。”慕凉轻笑着自言自语,给她掖了掖被子,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在她额际烙下浅浅一吻,起身就想离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不由得低下了头。
“吵醒你了?”慕凉俯身看着闭着眼的花泣雪,有些自责。
“早醒了。”花泣雪勾了勾唇,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那还装睡!”慕凉没好气地轻哼,小妮子都学会耍他了。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嘴轻笑,“我那是在闭目养神。”
“狡辩,说吧,想问我什么?”慕凉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小妮子拉住他,肯定有事要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花泣雪撑起身子,淡淡地问,若不是知道什么,慕凉不会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
“想知道?”慕凉挑眉,暧昧地笑了起来,“那亲我一下啊。”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花泣雪微微眯眼,“说。”
“真是没诚意。”慕凉轻哼,见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最终妥协,“我说就是了,别瞪咯。”
“云绪,看我眼神你见过了?”慕凉淡笑着开口,但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厌恶。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眼光也有些冷,云绪看慕凉的眼神,太过于复杂,已经不是一个长辈看晚辈,或者是官员对王爷的该有的眼神了。
“对我,他是又爱,又恨。”慕凉冷哼,“或者说,他爱的,是我身上母妃的影子,恨的,是我身上父皇的影子。”
“他喜欢你母妃?”花泣雪眯了眯眼,坐直了身子,想到他今天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心,紧紧地握住慕凉的手,花泣雪的眼光愈加冰冷。
“不必担心。”慕凉轻笑,拍了拍她的手,他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的,知道云绪爱恋他的母妃,却跟她反目成仇,至于原因,他不知道。
每次云绪看他的眼神,都很复杂,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只是看得越清楚,心里便越觉得恶心了。
“慕凉,留着他,还有用?”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若是无用,他早就是慕凉的刀下亡魂了。
“他手上,可是还有一块虎符的。”慕凉眼里划过冷意。
花泣雪闻言,心下了然,他是一朝宰相,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是不可能在服众的前提下除了他的,留他到现在,就是在找一个除了他的理由。
“金滩之战的叛贼,是云绪!”花泣雪只是想了想,便发掘其中的不对。
“阿暖真是聪明哪。”慕凉勾唇,眼里尽是宠溺,他的阿暖,一点就通。
花泣雪神色发寒,眼里不掩杀意,金滩之战,害了慕凉的人,就是云绪,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他的这条命,她花泣雪一定不会放过。
“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对不对。”花泣雪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早就已经肯定了这个猜测。
“没错。”慕凉点点头,眼里有着深思,“只是我一直都找不到证据。”
“今天的珍珠,就是证据。”花泣雪想到了今天珍珠阁的那一粒珍珠,周坤若跟云绪关系不太亲近,是根本就进不了那珍珠阁的。
“还不够,阿暖,只是一颗珍珠,不够。”慕凉摇了摇头,“而且,还不是时候。”
“你已经借他的阴谋,除了李瞩望,还不够?”花泣雪挑眉。
“你知道他为什么陷害李瞩望?”慕凉也挑眉,与她对视。
花泣雪摇了摇头,有些不解,“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慕凉咧嘴一笑,“所以,咱们得再留他一段日子。”杀了他比什么都容易,只是他的阴谋,一天不揭开,那威胁就一直会在。
“慕凉,你真的很疼慕黎。”花泣雪叹了口气,轻轻倚在他怀里,双眸微眯,若有所思地低喃。
“宫里,给我温暖的,只有四个人,父皇,四哥,慕黎和火儿,我一定要护他们周全。”慕凉淡淡地笑着,眼里是一层对亲人的温柔。
花泣雪看着这样的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世人只道他是狂傲不羁的圣王,是冷血无情的杀神,可又有谁知道,他只是跟重感情的男人呢?能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爱,她花泣雪,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慕凉,你在乎的人,我陪你一起守护。”花泣雪淡淡地笑着,眼里全是坚定,他在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