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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发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她不该如此愚蠢的。
“慕凉,今天你很啰嗦。”花泣雪回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啰嗦……这女人竟把圣王的圣宠当作是啰嗦!见过不识好歹的,可像她这么彻底的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她不怕圣王发怒么?可圣王不但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发怒,反而是温柔一笑,如那三月春花绽放,迷炫了全场,语气更是宠溺,“不爱你,怎么会啰嗦,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快去快回。”
那一个温柔的眼神,让所有人明白了慕凉对花泣雪的情谊。
花泣雪对他故意秀恩爱的把戏很是嗤之以鼻,“闭嘴。”话落,继续朝前走。
众人见此,只觉得这女子恃宠而骄,如今她要去挑战景大人都奈何不了的寿礼,除了知道她底子的人,任谁都无法相信她能打开那箱子,就算她是无极老人的弟子又怎么样。
“花姑娘,若你只是来玩玩的,本宫劝你回去,这不是你玩得起的。”在花泣雪路过风雾年之时,风雾年对她的不自量力感到不悦。
花泣雪脚步顿了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径自走到景睿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风雾年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如此忽视过,即便他喜欢她,也不由得心生怒意,脸色有些不好看,可鼻尖消失的清淡的体香,又让他怅然若失,至此,他看着花泣雪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了。
月元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分寸。
风雾年一愣,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眼底闪过懊恼,第一次,他的思绪被一个女人影响,这个现象,很不好。
慕凉危险地眯眼,不悦地看着对着他家阿暖发呆的风雾年,突然后悔让阿暖去开箱子了,不然两人也不会离得那么近!
花泣雪倒没管其他人在想什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景睿,淡淡问道,“去慕凉那里,问他要疗伤药。”
景睿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疼痛,正想动身,却见花泣雪抬手朝自己背部拍出一掌,一股暖流流入体内,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力量,飞向慕凉那。
慕凉黑着脸抱住景睿,完了还嫌弃地推开他,完全不顾他还受着重伤,从怀里掏出药,丢给他。
景睿尴尬地咳了咳,吞下药,觉得舒服了不少,默默地站在慕凉身后。
“小妮子,软玉温香离了怀,还反赠我块硬石头,这笔帐,咱们回去好好算。”慕凉咬牙切齿地说道,没好气地瞪着前面的紫色身影。
景睿闻言,本苍白的脸瞬间黑了,硬石头!王爷你才是硬石头!
花泣雪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朝他浅浅一笑,满眼的狡黠,这又惹来大片抽气声。
花泣雪本就美,再这么一笑,倾国倾城也不足道矣。
风雾年愣愣地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神魂都有些飘散,可一想到这样的尤物已经是慕凉的人,心里就恨得不行,他自认不必慕凉差,可为什么所有好事都找上他,权势、地位、修为……如今,又多了个花泣雪。
思及此,风雾年眼里充满了不甘和野心,捏紧了拳头看向前方,待他夺得天下,他倒要看看这花泣雪愿意更他还是跟那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圣王!
花泣雪收了笑,将他的不甘看在眼底,眸光冷了冷,划过一丝嘲讽,走至他面前站定。
“太子。”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
“花姑娘。”风雾年收回思绪,扬起一抹自认为是最温柔的笑容,听她唤自己,心中一动,就想听她的下文。
“让开。”花泣雪神色一冷,目光直直投向他身后的木箱。
风雾年没想她会如此,俊脸一沉,眼里染上怒意,他的威严,岂是一个女人能践踏的,即便他对这女人存了几分心思。
“女人,你未免太嚣张了。”风雾年皮笑肉不笑,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到时候得到了她,反而压不住她的气焰。
花泣雪本就对他没好感,再加上她家慕凉也不喜欢他,耐心用尽,绝美的脸上一寒,周身微微凝聚起强大的幻力。
慕凉见花泣雪对风雾年动了手,笑得酒杯里的酒都开始晃动,为了避免这妮子力量波及太大,衣袖下的手指动了动,结了一个无色的结界,挡住花泣雪四处蔓延的威压。
风雾年大惊,运起全力欲抵挡这突然而来的压力,却还是被逼得后退了五步,这才能稳住身形。
这看在那些被慕凉的结界护住的人眼里,便是风雾年让了花泣雪,可事实如何,他自己心里明白。
风雾年眼里全是震惊,怎么可能,他已经是八层中阶了,这个女人竟能推开自己,她究竟是有多强大,当初他以为她柔弱,如今看来是完完全全看走了眼哪,如此强大的女人若跟了慕凉,那他的计划……
思绪流转间,风雾年下了一个决定,这女人他是要定了,硬抢还有些难度,不过比起样貌,他风雾年自认不输给慕凉,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禁不禁得住他的诱惑!
“姑娘,是本宫失礼了。”风雾年态度突然转变,看着她的眼神无限温柔,那有些阴冷的脸此刻似乎染上了阳光。
花泣雪自然察觉得出他态度的转变,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到他想的是什么,冷哼一声,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木箱边,伸手检查起这木箱。
再度被无视,风雾年虽不悦,却没像刚刚那样表现在了脸上,只是保持着笑容。
慕凉看着风雾年对他家阿暖态度的转变,诡异地笑着,轻轻含着酒杯,那姿态,好不魅惑。
花泣雪回头看了慕凉一眼,就见他慵懒地靠在那,邪笑着看着自己,心中大骂三声“孽障!”目无表情地转过头,仔细研究起那木箱。
花泣雪研究了半天,蹙了蹙眉,淡淡地开口,“五行八卦,我不擅长。”
“就说她是个花瓶嘛,什么不擅长,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就是就是,别再给咱们慕国丢人了。”
……
“五行八卦?”慕凉挑了挑眉,随即朝花泣雪勾了勾唇,无声地开口,开不了,那回来,我想你了。
花泣雪读懂了慕凉的唇形,见就这么想把自己给招回去,危险地眯了眯眼,突然重重地在木箱上拍了一掌,转头看向慕黎,“皇上,是否介意我损坏到木箱中的东西?”
语气淡淡的,可慕凉就是听出了一丝赌气的味道在里面,当下无奈地笑了,小妮子该不会以为他在嘲笑她吧?这可是太大的冤枉哪!
“这可得问问太子了。”慕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风雾年一眼,据他观察,这风雾年貌似对他皇婶有意思呢,瞟自家皇叔一眼,这下有戏看了。
“太子?”花泣雪淡淡地看向他,若他敢说不,她不介意直接封了他的口。
“当然,姑娘随意。”风雾年淡笑着说道,先不提他要追求她所以大度,就是这箱子的力量,饶是她花泣雪强大,可他的力量配上这特殊的阵法,想要直接打开这箱子,成功的几率就不大,一会儿若是受了伤,可就别管他风雾年不怜香惜玉了,这也算是她对自己态度恶劣的惩罚。
“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那阿暖就别客气了。”慕凉再度开口,淡淡的语调里带着些霸气,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他这弦外之音,说白了,他慕凉就是要给花泣雪做后盾,什么太子说不说,都是借口。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中间的箱子和花泣雪,慕国的人自然希望她打的开,但更怕她给慕国丢人;其他两国却是恨不得她再给慕国丢一次人,这慕国一直尊大,风国、雀国早就不安居于弱势了。
花泣雪只是淡淡地看了慕凉一眼,注意力又放回箱子上,纤长的五指在檀木大箱子上点了点,如同在拨弄琴弦。
半晌,她眼里染上讽刺,原来是用阵法把自己的力量提升几倍,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在这儿显摆,有这种蠢蛋做太子,风国怕也气数已尽。
“姑娘,还是谦逊些的好。”风雾年眯了眯眼,将她的讽刺看在眼里,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花泣雪听他说话,只觉得烦人,突然想念起慕凉那混蛋的声音了,心中一动,看向慕凉那边,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慢慢地喝着酒,不禁眯了眯水眸。
“姑娘,若打不开,不必逞强!”风雾年见她又无视自己,看向慕凉,眼里划过妒意,冷冷出声,声音有些大,他就不信这女人还真能直接破了他精心设计的机关。
“太子,自负的人,很惹人厌。”花泣雪冷冷地看着他。
风雾年面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却见她有了动作。
花泣雪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股白光从指尖溢出,带动四周的空气,墨发飞扬,衣袂随风而动,清冷的双眸中是一种睥睨天下的冷傲之气。
绝美的脸上因她手中的白光而染上光泽,渐渐变得耀眼无比,不怒而威,圣洁出尘,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离她最近的风雾年神色大变,慌忙想运起幻术抵抗她所带起的压力,可他的力量哪里抵挡得住这么强大的力量,脸色一白,退后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风雾年只觉得四周都是强劲的风刃,他费尽全力也抵抗不了,内伤在这强大的气压下愈加重了。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震惊了,白色,白色的幻力!花泣雪竟然同圣王一样修得带了色彩的幻力,风国太子也算同龄中的佼佼者,没想到竟被这女子力量的余波给重伤了,天,这该是何等强大!
他们看走眼了,完完全全的看走眼了!
慕凉见此,讽刺地勾唇,风雾年是个聪明的人,可他的自负,注定了他必输无疑的结局。
月元见场中脸色越来越差的风雾年,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对面淡笑着品酒的男人,见他几不可见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出手。
慕凉指尖紫光闪过,对面的月元双眸同时划过紫光,朝场中的风雾年伸出手,用力将他抓了过来。
“太子,您没事吧?”月元紧张地给他检查着身体,发现他内伤很重,眼里划过笑意。
“咳咳,无碍,多谢丞相了。”风雾年摇了摇头,坐回了他的位置,沉着脸看着花泣雪,暗自调息。
月元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拿来疗伤药,递给了风雾年。
风雾年欣慰地看了月元一眼。
花泣雪没管风雾年的去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箱子,白光将它托住,缓缓将它拖上了空中,她的脑袋也随着箱子的上升而上仰。
那箱子上彩光流转,隐隐有一个彩色的八卦图在箱子上方旋转,强大的力量从箱子内涌出,与花泣雪的白光对持。
慕凉喝下最后一滴酒,慵懒地舔了舔唇瓣,似笑非笑地看着场中满身风华的女人,眼里全是骄傲,突然抬起了手,一股强大的紫光从他掌心蔓延开去,席卷全场。
众人只觉得眼前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结界,纷纷不解地看向圣王,谁人不知圣王的幻力带着独一无二的紫色,可为何他要结个结界罩住会场呢?
答案在下一刻,揭晓了。
花泣雪脚尖轻点,越于半空,平视那箱子,见它不断冒着彩光,在白光中挣扎,冷哼一声,缓缓抬手,溢满白光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那箱子不断颤抖着,发出“咯咯”的响声,爆发出最猛烈的力量,那八卦图急速转动着,强大的力量撞击着四周的紫色光壁,发出响声。
众人这才明白,圣王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