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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皇帝要跟贵族翻脸?”
“为了江山千秋万代老皇帝早就想干掉贵族了。本土即将爆发内战,这一次贵族将站在我们一边,至于克里特人和亚平宁条约……贸易联盟还在。”
卡俄斯笑了:“对,贸易联盟还在,司法独立不能消亡。”
千里之外的波赛多尼亚……
这是不寻常的一天。百姓们走出房屋,在皇家大道上汇集成人潮,涌向首都大剧场。这些波塞多尼亚人哄笑着、咒骂着,卖傻充癫。今儿个新君要正式加冕称帝,大赦天下,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还有很多乡下人和外地人也来了,或乘车或骑马或徒步,这些人怀着好奇,来瞧瞧皇帝用他们的血汗钱为自己举行的盛大庆典。
有辆马车分开人潮在主路上狂奔,它驶向大剧场东侧的*院。事实上这是一座建筑群,上千房间,上百客室,数十个大厅。
这是其中一个房间,木地板,圆桌上摆满熟食和水果,围坐着三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妈妈常说,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萨图恩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众神保佑,我这辈子是有钱人。”看看那女孩,她在甜甜地笑呢,萨图恩举起杯:“真诚地希望这世上什么都能买到,包括忠诚与爱情。”
门响了,一个青年由侍卫带进来:“主人,找您的。”
席上一个大胖子转过头来,小伙子递上一封信:“这是我的主公给您的。”
胖子接过信,嘴里还在用舌尖剔牙。他把粗壮的胳膊从女人身上拿下来,打开信,那上面写着:
亲爱的格瑞斯,五年来我第一次写信给你,因为老皇帝太狡猾,实在是太狡猾了。我知道你在元 老院,马上找到萨图恩和伍尔凯,你们得离开波塞多尼亚,就现在!遗嘱宣读是一场骗局,这是老皇帝的主意,由他的儿子来执行——新君,要把贵族集中在*院全体屠灭。快走!
落款,乌拉诺斯。
“乌拉诺斯……”
“谁?什么乌拉诺斯,埃及那个?”
“还能是哪个。”格瑞斯推开椅子站起来就往外跑。萨图恩丢开女孩去抢信:“怎么了,那上面写了什么?”信被伍尔凯先一步拿到了:“不是好消息,快离开这儿。”
没人停步,萨图恩接过信扫了一眼便丢在走廊里——确切地说,是*们把它抢去了。几声尖叫此起彼伏。女人们穿着高跟鞋和长裙居然还能跑得更快,庞大的*院里贵族们还在撒欢儿享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格瑞斯、伍尔凯,两位大人请由我带路,主人在菲利门港安排了一艘商船,直达维纳斯。”小伙子赶上来走到前面去了。
三辆马车离开波塞多尼亚城顺斯提克斯河向东奔驰。格瑞斯的马车行驶在山坡上,车夫轻声说:“主人你看。”格瑞斯顺车夫指的方向望去,正是*院,那里火光冲天,胖子骂道:“真他妈玄,这个兔崽子,够狠。”
3
柏修斯大步走进议事厅,把信交在卡俄斯手上:“长官,本土消息,萨图恩已向波塞多尼亚发动攻势。”
那些文字很简短,一眼即明,卡俄斯转手把它交给乌拉诺斯:“但愿我们来得及阻止一场疯狂的内战。”
“我们只能做我们必须做的事。”
波塞多尼亚的城墙笼罩在惨叫声和喊杀声之中,烈焰横空,浓烟滚滚。皇帝亲临现场督阵。他远远望着城墙上的情况,傲慢地问:“埋伏在城外的军团准备好了吗?”
“已经完成包围,陛下。”
“很好。”皇帝转过身,面对众将领,得意道:“萨图恩应该成为一个教训,得让那些贵族知道——我是谁。”随即下令:“放信号,发起总攻。”
“三周前,我亲眼看见柏修斯军团从伊比利亚港出发。”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在演讲,“不仅是我,抢着去见证这一幕的人群比卡俄斯带走的军队还庞大。我们听不见本土的巨响,看不见波塞多尼亚城下的撕杀,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朝庭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肥羊,群狼竞相追逐,早晚哪一天被逮住,撕个粉碎。”
这话引得一阵哄笑。
这群人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地议论时事,是因为他们身在远离本土的特洛伊城。这里有柏加省最大的啤酒馆。人们需要交际场所,但是很难得,拥有宽敞豪宅的富人毕竟是少数,至于喧闹的歌舞场和乱七八糟的妓院都不是理想的去处,于是乎,啤酒馆成为人们的最爱。这里是平民政治家的摇篮,是在野党的俱乐部,想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到这儿来找答案吧。
“在这个时候”演讲者继续说,“卡俄斯挥师本土,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要把文明与繁荣带给所有亚特兰蒂斯人民。哈,不知道他让柏加人付出数十万生命的代价之后,本土人民会怎样看待他。很显然,贵族会因为他抢了自己到嘴的肥肉而恨他;至于平民,他们已经习惯被奴役,绝不会接受强加给他们的自由!”
掌声四起。
“独立!”演讲者情绪上来了,高叫着,开始张牙舞爪,“为什么要卷入本土的内战?让我们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吧!我们不要战争!我们要柏加共和国!那将是众神赐予我们的圣土!天堂!”
许多人兴奋得欢呼不已。
角落里有个姑娘,她很不习惯这幅情景,很没有安全感,努力靠向旁边的一个青年,寻求保护,央求着,希望马上离开:“你为什么喜欢这儿?这些人太可怕了,简直是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这个用词太不专业了”男的笑了,“在演讲艺术里,那叫‘风暴术’,让我表演给你看。”说话间这小子操起桌上的一只酒瓶,猛力抛出,奔着台上那位演讲者的脑门儿就射过去了。演讲者躲闪及时,逃过一劫,酒瓶击中他身后两米开外的墙壁,立时爆碎,玻璃碴子横空乱飞。随即,那小子跳到桌上,吼道:“叛徒!克里特走狗!我们同属一个民族、一个政府,世上只有一个亚特兰蒂斯!”
这一行为引起许多追随者,更多的酒瓶砸向讲台上这位高喊独立的人,不幸的家伙逃得慢了些,被一只酒瓶击中,头破血流。另一些人见状,高呼:“不独立就意味着战争!”“看啊!支持战争的人就是野蛮!”此话一出,发表者当即被人抡倒,人们嚎叫着向对方猛扑过去,扭成一团,大打出手。
青年没有参与殴斗,保护着姑娘离开了啤酒馆。
姑娘吓是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天,这些人简直是疯了!”
青年耸耸肩:“这就是*生活。”
“都是你的错,你不该砸人家。”
“你都看见了,不只我一个人想这么干。”
“听着。”姑娘叹了口气,“别再和这些不务正业的人一起胡闹了。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
“人必须面对自己的命运。”青年抱住了姑娘,“我的事业就在这儿。”他指着那啤酒馆儿,“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当我站在讲坛上我能感觉得到……我不能放弃。”
“没人要你放弃,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我们得有住的地方,你得有收入,这并不复杂吧。”
“这就是要我放弃,生活的琐碎是埋葬灵魂的黄土。”
“我看你需要跟自己谈谈。”姑娘转身离去了,青年目送她的背影。对,他没有追上去,反而转身奔向帝国广场,最近有多演讲家都挤在那儿,尤其晚饭之后,非常热闹。
可是只到午夜之前,毕竟演讲不是夜生活的方式,所有人都需要回家睡觉。
这儿离柏加大剧院不远,就在它后面,一个四层高的房子。本来,这四层楼都属于一个人,但他不幸破产,把下面三层抵押了,跑出去赚大钱,只留下妻子和两个儿子在家。
青年离开广场,到了家,默默地走上四楼,在家门口徘徊许久,犹豫多时,下了个大决心似的,终于推门进去,迎头便撞上一句:“噢!宙斯!你跑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母亲。”宙斯无奈的回应着,口气里满是厌烦。
母亲过来拉他进屋,说:“朱诺刚走,她跟我讲了今天在酒馆发生的事。”
“别跟我没完没了。”宙斯推开母亲的手。
“我才刚刚开口。”母亲关好门,返回身来对着他的后背说,“你为什么总是不想谈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像你弟弟那样去学院读书?至少也该学个一技之长。你为什么厌恶正常的生活?你应该告诉我你的打算,你得让我心里有底。”
“够了!”宙斯的吼声有如炸雷,“我曾经努力过,我想让你和父亲知道我的想法,可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认为我在发疯!”
“我们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你小时候就很聪明,我们只是觉得你太着迷,你不在乎爱你的人,以及作为一个人必须承担的责任,这让我们很担心。”
“谁说我不在乎!我时刻记得我的职责,还有人民,那就是我的事业!”
“但是你自己呢?你自己的生活呢?除了政治你什么都不要了吗?”
宙斯再也不能忍受母亲的纠缠,冲进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衣物,打算出去住一夜。收拾零钱的时候,一团东西从抽屉里露出来,宙斯拿起它,展开来看,嘀咕:“这是什么”。那是一段用鱼皮做的套子,有手指那么粗,巴掌那么长,弹性很好。是的,这就是安全套。这东西皱皱巴巴的,不知是否被用过。
母亲正站在门口,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争吵也好,怨恨也罢,就让儿子把一切都发泄出来,一切都在今晚解决,因为实在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究竟要游荡到什么时候?为了你自己,你必须得有个正经工作才行。”
“你这无知的妇人,你竟然想支配我的一生!你喋喋不休的唠叨将毁了我的一切!”宙斯大步走出房间,把母亲丢在身后。另有一扇房门应时开了,一个小伙子徐徐而出,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哥,这么晚了你作什么妖儿啊。”
“你,我亲爱的弟弟。”宙斯将安全套扔在他脸上,“你比那妇人还要好一点儿,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只能毁了你自己。”
小伙子吓得浑身一颤,从脸上抓下那鱼皮套子慌忙塞进裤腰里,两只眼睛紧张地注视着母亲,却撞上愤怒的目光。
“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你们兄弟都这样不懂事!”母亲的泪在眼眶里了,“你想让妈妈绝望吗!”
那小子慌张解释:“没那么严重,是我们学院的一个女孩儿,她想嫁给我……”。
“今晚我不在这儿住。”宙斯不屑于理睬这些可笑的生物,丢下一句,拉开家门,大步离去。
“你去哪儿?”母亲追上去,“答应我,明早一定要回来。”声音飘散在楼道里,没有回应。
已经深夜,繁华的特洛伊也沉沉睡去,宙斯走在街上,形单影支。“我多么孤独。”他自言自语着,“怎么能让那些愚昧的头脑理解这伟大的事业……对,要把同志们找出来。这一旷古未有的新纪元要由一群能够理解她的人开创!这是一群精英,人民将由他们带领!他们将是亚特兰蒂斯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