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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书玉灼灼地横了她一眼,玄墨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立马识趣地噤声,乖巧又惶恐地捂嘴道:“你说你说!”
“骋虽然是千里良驹,但它有个毛病,就是对女人的脂粉过敏,而这也是它选中你的奔作妻子的很重要的原因。你不用香粉,所以奔身上也不带脂粉气,所以奔就不会让骋打喷嚏——”
“这样啊——”玄墨的眸子突放溢彩,继而神色有些复杂地喃喃道,“好神奇——原来不是骋不花心,是他没法子花心,唉,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可怜的奔奔,总以为自己栓牢了骋的心呢!也不知道骋倒底是不是真的爱我的奔奔,如果只是为了叫他的鼻子舒服才娶我的奔奔——哎呀,真是的——没感情的婚姻——不过没关系,要是骋敢变心,我就给奔奔浑身涂上香粉!”
凌书玉哭笑不得,她对自己的婚姻感情粗大条儿,却为她的马伤神。凌书玉敛色沉声道:“的确是神奇,不过玄儿,你不可以给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透露这个秘密,嗯?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战争是不可预测的,如果这个秘密被歹人知道,透露给敌方,到了战场上,骋的这个弱点就会成为战承嶪的致命伤,你懂么?”也许只有到了日后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玄墨才会明白凌书玉的苦心,凌书玉早早地把他自己的软肋透露给她,是因为他已经把她认作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玄墨看着凌书玉少有的严肃的神情,很郑重很诚恳地点点头,然后不用凌书玉索要,便主动抱住凌书玉的脑袋献上一吻,正视他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凌哥哥,我绝对不会对旁人说的,虽然木头驴要娶那泼妇,但我还是会默默地保护他关心他的!”
凌书玉一愣,转而紧紧地拥住玄墨,动情道:“好玄儿,有你这句话,战承嶪就算拼死抗旨,也在所不惜……”
我断你孙子十八代
十月初一,是继七月十五后的又一个挺隆重的鬼节。这天,家家户户男女老少纷纷跨出家门,出游祭扫,故而京城的一些主要街道也由此变得格外热闹。生意人,杂耍班,无一不想借着这个机会挣上一笔。
爱凑热闹的玄墨又岂能耐得住心性老实蹲守在家中?早早地,她便扮成个俏公子,拉着简恒就出了门。
虽说是祖宗们过节,但热闹的可都是大活人。摆摊头的,唱小曲儿的,做跑马戏的,算命的,讨饭的,愣是把个前门外大街挤得水泄不通。玄墨擎着根烤玉米棒子,一路啃一路看热闹,而身边没吃早饭的简恒早就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自己那根棒子,可腹中还是觉得饥肠辘辘。简恒望着玄墨手上那根肥硕金黄喷喷飘香的只被她啃出两个洞洞的棒子,生生地直咽口水。这人一饿呀,脑子便转得快,简恒突然想到玄墨对她亲近的人从不设防这岔儿,于是便动了坏心思,他睇着眼,瞅准玄墨高高地扬着玉米棒子专心凑热闹的当口,便偷偷地飞快地大口啃两下她的棒子。果然,玄墨只顾得上热闹,根本就顾不得她的棒子。故而,简恒很快就总结出规律,哪里的热闹越好看,他在哪里就能啃得爽。哪一下啃到兴头上,简恒还会接着烤玉米的“糊”胆儿,在玄墨身后闭着眼颇陶醉地满天下喷玉米渣地仰天大声叫声好,“好诶——”,但那热闹倒底是干什么的,简恒根本就不管。架不住简恒底气十足呀,他吼出来的喝彩声也是地动山摇,牛气冲天,显得诚意分外十足,所以简恒“啃”到哪个摊儿,哪个摊上的气氛就会被他带动起来,于是耍把戏的耍得就更欢,因而玄墨看得便更是带劲,以至于,简恒啃得便更淋漓……
一场土狗钻圈儿看下来,简恒把玄墨的玉米棒子啃秃了一半,而且还是很有水准地很均匀地从玉米头到玉米脚呈一条直线地啃成两半,为了不惹玄墨伤心,简恒还“好心”地悄悄地把棒子的位置调整好,比量着叫那满粒儿的一半能冲着玄墨的视线。简恒抹了抹嘴,有些小成就感地还有些迫切地盼望着下一场的到来。要知道,这偷嘴偷来的棒子格外垫饥格外香甜,这其中的道理,基本等同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一千古至尊明理,而那刺激的快意,也绝不在偷情偷成功的美妙感之下。
玄墨挥舞着半秃的棒子,兴致勃勃地拽着简恒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丝毫不察她的玉米棒子已然脱去了一半。
“恒,恒!那边有抛铁弹子的,咱们去看!“远远看见幌子,玄墨便急得又毛了脚丫子。
简恒凌波一扫,那喷薄的、半焦不糊的烤玉米的香似乎又飘了过来,即刻便大步流星地开出腿,破天荒头一遭比玄墨还急迫。玄墨紧紧跟上简恒,得意地露出她那排碎玉米牙,偏头笑着对简恒说:“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
喜欢屁!想当年简恒在大内阁内接受死士般的严酷训练,冰里来火里去,哪一项不是高难度?要是简恒现在支个摊儿,随便拿出其中的哪一项出来耍耍,那就发了!所以眼下街头的这些个破把戏,哪能入得了他简恒的眼?!只不过,眼下简恒急切喜欢的,是玄墨手上那半边烤玉米。
这个抛铁弹子的摊子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别看围观的人们一个比一个叫好的声儿响,但却是一个站得比一个远,生怕那蹿火的火弹子哪下偏了方向就飞溅到自己的身上。玄墨和简恒四下看看,不由相视一笑,挤到了最前排,抢到个好地角,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抛铁弹子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旁边一只炭炉,貌似他儿子的一个小童用火钳子从炉里钳出烧得通红通红的铁弹子,随手抛给汉子。汉子直接用手接过,抛向半空中。先是一颗,后来逐渐增加到四颗、五颗……火弹子在汉子的手里纷飞,从远处望去,已然看不见汉子的上半身,却只见一条火蛇在半空轮圈飞舞,的确很好看。
玄墨又看痴了,一时萌生出自己的手也被那铁弹子烫着了的错觉,不由双手捏住了耳朵垂儿,右手还握着那插在玉米棒子上的小竹棍,烤玉米直落落地伸展在简恒嘴下,这可把简恒给乐坏了,他稍稍勾勾背,便卡哧卡哧地啃开了。
四周叫好声此起彼伏,玄墨无以表达她的兴奋,不由转头冲着简恒感慨道:“恒,他真强劲啊!”
要不说简恒偷食偷出了水准么,就在玄墨转头的那一霎那,他迅速地挺直身子,当他的目光无意地瞥到那仅剩下一列的玉米粒儿时,简恒有那么一瞬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啃得那么整齐?!然后便是莫名的胆寒——貌似,啃得有些过了,哪怕是剩两列也好咧?
好在简恒反应快,玄墨转过脸来,便只看见那个“一本正经”不露声色地站在自己侧身后的简恒。玄墨企盼地盯着简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赞同的回应,可是,简恒非但面无表情不说,还默默无语,这叫玄墨很是纳闷,方才往这儿来的时候,简恒明明表现得很急切呀?玄墨小心地用胳膊碰了碰简恒,打探地又问了一遍:“恒?……你不喜欢么?”
简恒能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现在他满嘴都是啃下来存在嘴里的玉米粒儿,稍稍咧开点嘴就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没法,只能垂目扫了她一眼,模棱两可地点点头。眼瞅着玄墨不听到他开口不算完,他赶紧扬扬下巴,制止了玄墨锲而不舍的追问,示意她下一轮表演又要开始了。玄墨急急转回头一看,果真如此,于是心中的疑虑当下就被挤成尾气给排出了体外,简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四周人群又开始鼓掌叫好,玄墨也跟着鼓,一抬手,却发现棒子在手里太碍事,索性回身举到简恒跟前,急急地说:“恒,你打扫打扫,顺便把棒子核处理掉哦。”赶巧简恒正在大口嚼着嘴里储存的玉米,玄墨这一突然“袭击”,叫简恒无端被呛,猛咳一声,下意识地就一把夺过棒子,狗叼骨头一样横到自己嘴边,把咳出来的玉米渣尽数又给挡了回去。
玄墨捎了一眼那几乎“全裸”的玉米棒儿,眨巴几下眼,扪扪头发,绽开一个傻呵呵的笑,无心地说:“恒,下次再买烤玉米棒棒时,记得挑个又年轻又丰满的哦,这个也太不经啃了,我好像还没怎么啃呢,奏没了,真奇怪哦——”说完就风一样转回去继续看她的热闹。
心虚的简恒当场惊出一头冷汗,努力平静了半天,听着身前玄墨无心的笑,这才渐渐地把心放回肚子里,慢条斯理地又嚼了起来。
这一轮表演很快便过去了,小童开始逐个收钱,玄墨摸出一锭十两足银,放进小童那缺牙带口儿的碗中,还善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小童当下便怔住了,急急地转身跑回他爹身边,指着玄墨这边惊喜地比划着什么,那憨实的汉子旋即冲玄墨这边抱了个拳,玄墨爽然回礼。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里出现窸窣骚动,一个猥琐阴柔的声音飘过来。
“小美人,只带个丫头出来你家人放心么?嗯?”
不用看便知,又是老一套,恶俗男调戏良家女,玄墨无奈地撇撇嘴。
“拿开你的脏手!我家小姐岂容尔等随意调戏?”
“啪!”
“青梅——”
打人?!玄墨寻声望去,一只爪子正挑在一个女子的下巴上,寻着手再看上去,玄墨当下被震到——没想到啊,那调戏男似乎比那被调戏的女子,更美哎——看来那一巴掌甩得不轻,那叫青梅的丫头都被甩到了地上,也不知是哪一窍流出来的血,滴滴敲在地上,玄墨拧了拧眉心儿。
那小姐,好面熟呀,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竟是谁呢?玄墨抚额苦想。
“那是梅大人的妹子。”简恒一见向来专好路见不平拔刀助的玄墨瞪着那女子直发呆,知道她又跟自己较上劲了,沉声点出了那女子的身份,急促的呼吸昭示了他请缨的愿望。
“逸哥哥的妹妹?难怪——”玄墨喃喃一句,眼睁得更大了,就是想要看清楚对他舅舅狂追不舍的勇敢女子长成什么样子。
“公子!”简恒提了提声调,提拳就要冲过去。
玄墨一把扯住简恒,同时拉过身边的一个人就问:“大叔,那男子是谁?天子脚下岂容他放肆?!”
“哎呀,小哥这都不知?那小白脸可惹不起呦,说是卧梅春的头牌花旦,但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他私下跟三公主干得那些勾当?!一个姘夫罢了!他叫杨……”接下来那人叨叨的什么玄墨就全没听进去了,因为光叫她听见“三公主”和“姘夫”这俩词儿,就已经足够把她变成点着的“钻天猴”了。玄墨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好似这样就能紧紧地护住她心里的木头驴,不知不觉中,她浑身上下各缝各孔,都开始由里向外散发出阴戾危险的杀伐之气。
须臾间,四周的人便纷纷抱胸哆嗦,边抖边道:“咦?怎的突地就冷了?”简恒也觉,那只还抓在他袖子上的手骤然攥紧,隐隐地还能听到指骨咯嘣嘣地作响。简恒偏头一看,大惊,那张原本佩着俏美假面的脸,转瞬间就变得陌生许多——阴沉得骇人。
听着那边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玄墨森然迸出一句:“恒,你们男人的命门在哪儿?”
此问一出,简恒当下抖掉一地鸡皮,惊噱噱地条件反射地却很实诚地指指自己的胯下,玄墨冷冽地扫过一眼,简恒头先反应就是,被那眼神一扫,就会有绝种的危险。于是简恒下意识地交叠起双手捂住裆下。
“很好,我今儿个就断你孙子十八代。”玄墨冷眼睇着那调戏男,平静地吐出这么一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