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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城接着长吁短叹,似乎了无生趣。
“连城兄,要不去我家吃杯水酒吧。小弟还有很多问题向你讨教。”林天眼见快到唐家大院,李连城也没要分手的意思,只能出口邀请。
“行啊,正好高攀高攀兄弟。”李连城也不见外,笑着答道。
林天骑牛进了院门,身后是高头大马上眼瞳朝天的李连城,薛玉娇站在唐妈妈门口狠狠咽了口吐沫。
林天指着唐妈妈大门说,“连城兄,小弟暂时租房住在这里,和房东搭伙吃饭,一起进去吧。”
李连城皱眉,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小隐于朝,大隐于市,林天兄隐于花街柳巷,品味不俗,可称巨隐。”
林天翻着白眼挑帘进屋,巨隐个毛,老子是没钱租大房子好不好。
桌上摆满了吃喝酒食,旁边坐着薛玉琴,唐妈妈,小六子居然也在屋里。几个人看到李连城进屋,包括薛玉娇一起低头手足无措,“恭迎铁券候。”
李连城相当亲民地举手示意,“不用讲这些规矩,我是林天兄的结拜兄弟,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林天兄一首诗词震惊考场,诗词已经封送儒殿亚圣亲批,不中进士也是武举人,大家入席喝酒,为他庆贺庆贺。”
这个死胖子在永定府知名度还蛮高,林天入席坐下,薛玉琴也坐下。唐妈妈和小六子立场很坚定,在一旁张罗倒酒端菜,完全没有入席的意思。薛玉娇盯了林天一眼,见他神情自若,也款款坐下。
李连城举杯道,“来,我们一起恭喜林天兄高中。”
薛家两姐妹举杯,林天淡淡道,“中与不中还得才气灌顶之后才知道,或许我这诗是抄的也说不定。也不知道抄诗崇圣书院不会追究罪责?”
“在儒殿前临场退出就会。不过富贵险中求,每年儒殿才气灌顶都会爆体而死几十个伪童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考了十几年一次儒殿都没去过,这次我也要去观摩一下。以后就死心塌地做生意,再也不想什么文位了。”李连城呡口酒放下杯子,盯着林天诡异地笑了笑。
观摩?这种事能观摩观摩就算了,当儒殿是风景名胜吗?林天满心疑惑,有些不解李连城的胆大妄为,伸手把小六子给的纸拿出摆在桌上道,“小六子,这诗是我的旧作,你什么地方得来的?还说原作者已经死了,你看我像死人吗?”
小六子闻言脸色惨白,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小六子不知是林相公旧诗,只想两百多考生,也许作诗那位已经死了。这只是半阙诗词,林相公如果能续上下阙,或许能瞒天过海考中童生。小六子该死,该死……”
“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好意,我只问你一句,诗是不是你在我房里拿走的?”林天见小六子跪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小六子惨然道。
“好。此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许再提。”林天端杯,笑着对薛玉娇、薛玉琴和李连城举了举一口喝尽道,“我不小心把旧诗稿当垃圾扔了,这次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希望大家不要外传,免得我受责罚。”
席上薛玉娇俏脸苍白,看着林天嘴唇微微发抖,唐妈妈早软倒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李连城呵呵笑道,“林天兄,这位娘子是你什么人,我看诗是她偷卖出去的吧?你身边可养了只大老鼠,这事如果查出来,杀头都是轻的。”
尼玛,林天鬼火乱冒,李连城这张嘴才真是撕烂都是轻的,老子就是不想让薛玉娇受责才一力承担,你挑明干嘛……
薛玉琴诧异看向薛玉娇,“姐姐,原来你的那些银子是卖诗得来的,你胆子可真大啊。”
薛玉娇呡了口酒,坦然看向林天,“我一个孀妇,看林相公又没有要娶我的意思,所以才想弄笔银子图个安稳。既然事情已经……”
“住嘴,诗稿是我无意扔出去的。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事以后不许再提。”林天一声断喝,把薛玉娇忏悔的话堵回肚子里。举杯道,“虽然还没才气灌顶,但诗才气已出,至少有了个好开头。今天我和连城兄都考的不错,大家喜庆一点。来,玉娇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做我保人。”
薛玉娇忍住抽咽,举杯和林天一碰。脸上平时的娇媚半点不见,死死盯着林天的眼神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唐妈妈和小六子听完林天的话,看他的眼神恨不得以身相许。更加殷勤地端菜倒茶,屹然已经把林天当做了救命恩公。林天笑笑,看来这两个家伙也没少分钱。小六子完全不知情也能把诗送给自己,这小子还是蛮知恩图报的。
“林天兄,我越来越敬佩你了,怎么办?”李连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结交之心更加强烈。
“连城兄,其实你除了嘴臭之外,还真是个敢说敢做的磊落男儿。好,我就和你结为兄弟。”林天大声道。
唐妈妈和小六子在唐家大院里摆好香案,纸烛。林天和李连城一起写了生辰八字相互交换,对香案跪下,仰首就是巍巍青天。
“苍天作证,我李连城愿和林天结为异性兄弟,同患难共富贵,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苍天在上,我林天愿与李连城结为异性兄弟,同生共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两人对着香案磕头拜倒,行结拜之礼。
院里的窑姐儿们聚在屋檐下窃窃私语,都惊奇前几日还孤苦落魄的穷书生,转眼就成了铁券候的结拜兄弟。好几个后悔前几日自己怎么没半夜钻进林天房里,现在至少也能和铁券侯爷拉上一星半点干亲。
林天的隔壁邻居杏花倚门站着,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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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无法批阅的诗词
想要在才气为尊的时代占一席之地,必须弄清楚其中的玄机,林天不得不投入全部身心对待。
提笔挥毫,写下:马,字。
仔细感受了半响,除了才气和前半阕融合,又升起一些之外,身体豪无感觉。
再写,作,字,依然没感觉。索性一句挥就。
马作的卢飞快
才气凝实陡涨,把林天整个人包裹了进去,才气中嘹亮的马嘶声刺人耳膜,整个考场所有人顾不得看霍云鹏案几上慢慢消散的才气,全部转眼盯着这团诡异的紫色才气,所有考生搁笔跑到考场边上,额头冒汗。
第九考场被炸塌的时候,那战诗就发出刀兵尖啸之声,然后酿成血案。那完全是一场噩梦,他们可不想再受二度伤害。
监考台上所有人都大大吞了一口吐沫,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他们的见识高过在场考生何止一筹,这是绝世战诗出世的征兆啊。才气十丈举人诗,进士十五丈,翰林二十丈。不过诗成出世都不会有声音发出,这到底是什么阶位的诗词?考生还未搁笔,诗明显还未写完,众人心中又是惊愕又是期待。
林天停了停,才气向四周飘散。闭眼仔细感觉,半饷之后摇头叹气,除了觉得肚子有点饿之外,毫无心得。
抬笔又写:弓如霹雳弦惊。
四散的才气又凝结在一起,一点急促的箭鸣如钢线划破空气,直入云层,天空一道闪电裂空而起。
“啪啦·······”
霹雳声响彻云霄!
林天手一抖,毛笔直接扔在了桌上,抬头望天。暗赞考官们果然有远见,知道把考场设在广场上。不然就凭这一句诗,又会有一座考场报废。
周围的人静静看着林天,眼神热切而炽烈。仪嘉公主脸色微变,凤瞳寒气森森。
她身边的李连鹤诧异地咧嘴一笑,转眼看向林天,眼神由淡漠转为懊恼,心中低语,“今年殿试如果这位小兄弟去,状元哪有朝扶国柳闲什么事,这个便宜驸马我也不用当了。”
霍云鹏盯着林天狠狠点头,林天沧然一笑,既然抄了诗,才气灌顶时横竖都是个死,要死就死得壮烈一点。
捡起笔,蘸了墨,接下来的词句一挥而就: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写完后搁笔起身,负手静静看向天空。
伴随着天空中吹来的阵阵悲风,郁郁沉闷的氛围有如佛做长叹,菩萨低眉……紫色才气凝集成团,不停往上升腾,十丈、十五丈、十七丈、二十丈、二十五丈、三十丈!
众人耳边隐隐传来一声哀叹,心中只觉酸楚莫名。知府刘寿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李连鹤双手死死抓住监考台,眼角泪痕隐现。
慕寒秋和唐文颂神情凄然,仿佛老了一年。
“未见诗文,便已传情达意,此诗高妙之处,吾辈已经没有资格批阅。封诗,送儒殿。”
唐文颂站直身体高声道。
“也只有请亚圣裁夺此诗文位了,我们俩来批阅,实在是辱没了这首诗词。”慕寒秋点头。
考生退场,军士们进考场,收卷,封了林天的诗,印上火漆。
霍云鹏呵呵笑着拍林天肩膀道,“兄弟,果然惊才绝艳,有你在师父有救了。”
“走吧,跟我回家吃饭去。”林天情绪并不高,诗出世的时候固然惊艳,但诗是抄来的。再写的时候除了字面上有层才气浮现之外毫无出奇之处。刚才诗成时半点文心动的感觉都没有,通不过才气灌顶,一切都是空谈。
“霍云鹏,你不能走,留在书院。”唐文颂款步行来,对林天微微一笑道,“仪嘉公主三日后设晚宴清嘉湖李府,请你一定来赴宴。”
“可以不去吗?”林天正色道。
“公主和驸马欣赏你文才,诚心设宴款待。你别学那混账铁券候,即已入世,不可持才傲物。”唐文颂缓缓说来,眼中满是对后辈的期待和聆聆教诲。
哎,老子哪里是持才傲物,老子是怕仪嘉公主那娘们找我算账啊。
林天讪讪苦笑,对唐文颂的话竟无言以对。
“唐执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李连城从唐文颂身后走来,摊开手道,“林天兄的诊药金你不会忘了吧?几十口血吐出来,没几筐人参鹿茸如何补得回来?”
“……你……你……”唐文颂对李连城的话竟然也无言以对。
李连城依然斜视天空,仿佛根本没拿正眼瞧唐文颂,一副拉不到仇恨值死不罢休的样子。哎,这货散光太严重了。
旁边的刘知府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到林天面前道,“林天,这些银子你拿去看病。”
林天推开拱手道,“刘知府,唐执院虽然打伤我,但实属无意,又用才气为我疗伤,让我受益匪浅。这赔银子的事万万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刘知府强行把银子往林天手里塞,弄地林天异常尴尬。霍云鹏被唐执院默默拉走,临走喊了句,“林天,我和唐执院还有事情要办,去儒殿的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你去吧,不用这么痴缠。”林天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