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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不用这么痴缠。”林天笑着说。
“哎,刘知府,注意风度。”李连城望着唐文颂的背影,不屑地说。
刘寿老脸一红,停下强塞银子的动作,有些尴尬。
林天微笑拱手屈身道,“刘知府高义,晚生林天心领。期待和刘知府同殿为臣,维护皇室正统。”
刘寿盯着林天不停点头,“林天,你可以随时找我,永定府之内,我说话还是管用的。”
林天点头转身,和李连城一起走出崇圣书院。林天骑青牛,李连城骑高头大马,身后也跟了两个高头大马的仆人。看两仆人的面目神情,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林天兄,此次科考之后,你将名扬乾元大陆,可愿与我做个结拜兄弟?”李连城手执马缰绳,仿佛不经意道。
林天黑着脸,从怀里掏出小六子给他那张纸,递给李连城,“连城兄,你看看这诗,是不是你花一百两银子买那首?”
李连城接过纸条举到半空扫了一眼,还给林天,“没错,《破阵子》,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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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才气满考场
林天话刚说完,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五两怎么够,吐了这么多血,至少五十两。”
胖子李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林天身边,满脸肥肉抖动,义愤填膺,正眼都不瞄唐文颂一眼。
林天转眼和他对视,无奈李连城散光严重,半天和他对不上眼,只能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台上的达官贵人眼见考场边喧闹,起身纷纷走了过来。当头是永定知府刘寿,接着是永定书院执院慕寒秋一行数人。
刘知府见是林天,打了个哈哈道,“林天,不可造次,这是河东道书院唐执院,你兄弟的命就是他救的。”
“一码归一码,大儒就能随便殴打没有功名的文人吗?还有没有天理,正道何在?大夏朝律法何在?”李连城扶着林天,手指在背上抠了抠,示意他再吐几口血。
林天无语,这个死胖子明知道是执院大儒还敢这么放肆,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河东道执院得罪了,以后还怎么在修儒界混?这事口头上痛快痛快也就是了,毕竟人家也救了霍云鹏性命。大哥,你是大款,考不上童生不愁生计,老子还指着混个文位每月拿俸禄呐。
“铁劵候你就不要掺合了。这是个误会,马上开考了,快让唐执院为林天疗伤。”刘寿哈哈笑道,视线却不敢跟李连城触碰,似乎对他很是忌惮。
慕寒秋皱眉道,“铁券候,你考了十几年科举连童生都没考上,不觉得丢你爷爷神武候的脸吗?看看你表兄连鹤,现在已经是翰林,有闹事的功夫多看几本书吧。”
“李兄,我的伤不碍事的,劳你费心了。”
林天说完这句话,张口又喷出一汪黑血,瞧地众人一阵心紧。
唐文颂大袖一挥,林天身体不由自主朝他扑去。前胸与唐文颂手掌相接,一股柔和的气息瞬间进入内府,顿觉如沐春风。片刻之后伤势便好了大半,胸腹间清凉悠悠,柔和地气息不断融合进身体,似乎比受伤前还要有精神。
李连城被唐文颂这股柔力推在一旁,差点摔个狗吃屎,稳住身体破口大骂,“唐文颂你敢袭击本候,信不信我告上朝廷,让儒殿治你不敬之罪。”
唐文颂只觉渡入林天体内的才气流转一圈后就消失无踪,与以往为人疗伤的情形完全不同。突然林天的体内似乎产生了个巨大的无形漩涡,才气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心头大惊,双手猛然推出,惊骇莫名地盯着林天,完全没注意到李连城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夏朝建立不世军功后可封侯封王,世袭罔替,皇室对这些家族也礼待有嘉,薪俸永不削减。世袭的侯爷即便是没在朝中掌权,地位也很超然,刑罚不可加身,无故冒犯者其罪当诛。
慕寒秋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众人自觉地留出空地,远远离开数步之遥。男子三十来岁年纪,丰神俊朗,仪表超群,抬眼望天不言不语。女子容颜清丽,额头一点嫣红,发髻高簪,广袖紫袍,袍上一双稚凤栩栩如生。女子看了看不言不语的男子,皱眉微张檀口道,
“铁券候爷,不如给本公主个面子,此事就此打住。”
李连城闻言斜着眼看向女子,半饷后终于哼了声道,“就给仪嘉公主一个面子,不过唐文颂打伤人必须赔钱。”
见场面稍定,刘知府立刻大喊,“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试,开考。”
第九考场已经被夷为平地,偌大的广场除了为仪嘉公主驾临临时搭的监考台之外,只摆了四十五张案几。每张案几相距十尺,文房四宝和印泥盒早已摆好。监考台上,仪嘉公主和新晋翰林李连鹤坐左手,两位大儒唐文颂和慕寒秋坐右手,知府刘寿站在监考台前。考生按考号入座,主考官刘寿高喊,
“开考!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考复考题:出塞。”
林天坐在案几后,盯着监考台的上仪嘉公主头疼万分。
仪嘉公主——拓宣龙儿!
仪嘉公主看到他之后没显出半点表情波动,仿佛从不认识他。不过这清丽的面容,眉心那点红痣,兜里还揣着这位公主的香帕,林天想忘记又怎么忘得掉?破身之仇,她能放过自己?
唐文颂二十年前修乾元大陆文史,文勋累积破大学士境界,朝圣岐山,得圣人霍渊收为弟子,封大儒。十年前执河东道崇圣书院,门下弟子数千,可从未遇到今天这种情形。
才气居然被童生都不是的林天吸去了大半!
唐文颂默运文宫内才气,双眼隐隐泛出乳白色光泽,大儒天赋技能天眼窥心开启,朝考场中的林天看去——
林天手撑下巴,百无聊奈地坐在案几后,右手执笔一动不动,似乎有什么心事。气质朴素无华,半点才气看不见。
突然,一抹淡淡的紫色才气在林天身边不远处的案几上冉冉升起。唐文颂心头大喜,这才气虽淡,但凝实不散,至少是首秀才级的出世战诗。
永定府果然藏龙卧虎,童生考场出秀才诗,已经是难能可贵,如果是本人旧作,必然是首已经出世的举人诗。永定府童生试场出了举人战诗果然所言非虚!大夏之幸啊!
唐文颂抬眼仔细看去,那考生肥头大耳,一脸横肉,写字的时候,居然也眼望天空,正是铁券候李连城!
传闻中这铁券候作诗狗屁不通啊?
难道有人不顾文名,借诗与他。不可能,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身败名裂,永远在文坛抬不起头来。抄诗者如果一意孤行,去儒殿受才气灌顶,那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莫非此人明悟开窍了……
唐文颂的惊骇刚起,只觉袖子被身边的慕寒秋扯动,慕寒秋瘪着嘴朝考场另一边指了指。唐文颂凝神看去,差点一个后仰,翻倒在地。
整个露天考场紫气盈盈,至少三十张案几上都冒出了紫色才气。观才气浓郁度,不是秀才旧战诗,便是举人旧文诗。有几个案几上冒出的才气稳稳压过举人旧文诗,绝对是举人旧战诗。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位大儒眼角跳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有人抄诗。
突然考场中央一道红色才气陡然升起五丈高。两人按着噗噗急跳的心脏,定眼看去,作诗之人英伟不凡,正是霍云鹏。才气浓郁凝实,绝对不是旧诗能散发出的气息。
红色才气一涨再涨,随着霍云鹏搁笔,才气稳稳十丈盘绕于青天苍穹之下。满场考生愣愣看着才气,目瞪口呆,监考台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望着才气喜不自胜。
出世举人战诗!永定府新晋武举霍云鹏!
知府刘寿激动地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此子童生考场中举人,前途不可限量,永定府终于争了一口气。政绩进士先不要想了,此功能抵消试场惨案的过错也算善莫大焉。
霍云鹏身后的案几上,一团紫色才气初凝。
林天观摩完霍云鹏的才气后微笑点头,霍云鹏果然有出息,《满江红》虽未完全,但诗总算成功过给他了,只要通过儒殿亚圣才气灌顶,他稳得举人文位。
林天把上半阙破阵子写完,收回杂念,全部身心投入感受才气的妙处。
抬笔开始写破阵子下半阙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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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云鹏归来
复考当天天还没亮,林天的门就被薛玉娇砸地山响。起床穿戴完毕,打开门,薛玉娇满面春风地端着碗热乎乎的糖水鸡蛋进屋摆在案几上说,
“林郎,早起可以清醒头脑,今天我送你去考场,中午做顿丰盛的酒菜给你庆贺。”
林天揉着眼睛,薛玉娇满身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发髻上还插了个硕大的金钗。香粉从天灵盖一直打到了胸脯尖尖,迎面飘来香风阵阵,大清早的似乎要去登台唱戏。
这妞一天不见,挖出了死鬼丈夫的巨额遗产不成?林天端起糖水鸡蛋暗里琢磨,薛玉娇到底哪来的底气,肯定我就能高中?
“昨天修儒日刊出来便被抢购一空。朝扶国的柳闲高中状元,南蒙国尹赫拉榜眼,李连鹤果然中了探花郎。我们大夏朝十二年来,终于也出了三鼎甲。玉琴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半宿,早上叫她也不理人。”
薛玉娇说的不温不火,似乎随口而出。林天暗暗叹息,八字还没一撇,正室侧室就开始斗法了。两个都不娶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将来自己得被她们烦死。
“我吃好了,谢谢玉娇姐,你不用送我去,在家等我就好。”林天笑着放下碗道。
“行,我在家备好酒菜,等你回来。”薛玉娇笑盈盈边说边替林天正衣冠,体贴地像新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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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考生压后到明年童生考,复考只有轻伤的四十几位考生,照理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才对。林天骑牛赶到崇圣书院门口时,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
崇圣书院前的大广场居然比前几日大考的时候还要热闹。
考生和考生家属近百人候在书院门口,三千黑盔黑甲骑兵分作五个方阵,立于战马旁。人人佩戴巨型铁剑背长弓挂箭壶,眼神凌厉,军容整齐肃杀。方阵中停了辆两匹白马拉的火红长车,车壁描金漆画彩凤,四角飞翘凤头昂首,凤目嵌宝石,华贵非凡,赫然是架凤辇。
林天拴好青牛走到考生群中,听到考生窃窃私语,“仪嘉公主亲临考场,李翰林作陪,大概是想亲眼看看百年间第二次童生考场出举人的盛事。”
“李翰林是谁?”林天凑上去问。
身边一锦衣华服肥头大耳考生斜瞄着天空道,“新晋探花郎李连鹤,你没看修儒日刊吗?今年为大夏争来三鼎甲的就是他。听说会和永定府的童生一起去仁殿受亚圣灌顶受文位,哎,没想永定府最放浪形骸的败家子中了三鼎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