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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瓷锦话没说完就被急性子的四爷爷的打断了。
他摆手:“好了,你不必担心展令扬的年轻人。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试炼试炼他的。如果他通过了,四爷爷就给你们举行婚礼。如果还是个没用的,放心,四爷爷会给你找个好的。五弟,你带小锦儿下去吧。”
“嗯。”五爷爷点头。几步间就到了王瓷锦身后,“走吧——”
王瓷锦缩了缩肩膀,她知道这次还是逃不了的,为了自己受苦受难的日子不会整得太过漫长,她很听话的跟在了五爷爷身后出去了。最后留给了展令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其实她心里也是忐忑的。她害怕展令扬通不过四爷爷的那些考验,到那时被抹去了有关于王瓷锦记忆的展令扬,还是她的展令扬吗?
“小锦儿,不要惹我生气。”五爷爷在前方,淡淡的语气飘到王瓷锦的耳际。
王瓷锦这时猛然间回神,快步的跟上前去。虽然五爷爷是她的亲爷爷,但是他的性情却是非常的抓摸不透的。她打小就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待客的大堂上——
大堂上还剩下的四位老者。
大爷爷:“你这辈子确定的人就是王瓷锦了吗?”
展令扬心脏收缩了一下:“我非常的确定。”展令扬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也根本不要再思考,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本能。
二爷爷:“理由?”
展令扬的瞳孔在二爷爷的视线下慢慢涣散:“我爱她!”霎时间又清醒了过来。他手心的汗珠直冒,他刚才?被催眠了吗?
三爷爷:“这样窝囊,连喜欢的人都能旁观看着她同别人生儿的你,有什么资格再追求小锦儿?”原本看着最和善的三爷爷,可惜,此时的他言语最是犀利,最是痛人心扉。
“我会以我的生命保护她,呵护她,爱护她。过往的种种我不愿再提。但请你们相信我此时一片真挚的情意。我绝不会再次放手。”展令扬掷地有声的说到。他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他希望眼前的几位长辈能相信他。
三爷爷凝视着展令扬,许久之后他才哼的一声,撇过脸去。
四爷爷的胡子抖了抖,他气呼呼到,“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了这小子就归我了。其实也是,试炼期都没过呢,有什么好问的,浪费时间。”四爷爷大大咧咧的起身,“小子,快起来跟我走。”
等到他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堂上的人并没有多轻松。
三爷爷对着大爷爷说到:“曾爷爷,难道就这么让小四将展令扬带走?”
那位既是大爷爷又是曾爷爷的人眼角轻佻,手中的玉骨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如果不看那一头白发,一身风流的姿态,俨然一惑世蓝颜,“不这么办,难不曾你还想从小四的手中将展令扬保下来?如果他都连小四的试炼都通不过,又有何资格得到我们恩赐的考验?!我们王家的门邸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实在真的不行,就让小锦儿在世俗界玩尽兴了再回来。我们王家的女儿又不愁嫁。”
三爷爷的神情不容乐观,他神情凝重,眸底竟有微微的烦躁,“我看得出小锦儿这次用情极深。可不是当初对唐可晟那懵懂的初恋能比拟的。若是那人真的通不过,小锦儿那一关并不好过。麻烦会很多。”
大爷爷掌心的玉骨扇无风旋转,他神情清冷,“那可由不得她!”
“行了。”二爷爷眯眯笑的脸上不在意的说到,“小四对那年轻人的试炼还没开始呢,你们就在这讨论着未发生的事情,靠谱吗?!真是的,你们啊,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主。”
大爷爷身边的风凝滞了:“小二,你难道卜出了什么?”
三爷爷对二爷爷震惊到:“爷爷,难道你真的给小锦儿和展令扬算卦了?”
大爷爷生气了:“胡闹!”他猛的站起拍散了一张桌子,“不是早就不让你探测天机了吗,小二,你难道真的嫌命长了?”
面对大爷爷的高涨的怒火,二爷爷已然一副笑眯眯的笑容,他摆了摆手,“你们说什么呢!自从上一次后,我就听你们的话不再卜卦了。只是我这样的人,或多或少能看出一点什么而已。其实我也看不出小锦儿同那展令扬会有什么样的因果。只是有些感觉这小伙子有趣,倒也希望小锦儿能同他两情相悦而已。”
“真的?”大爷爷不确定到。因为这孩子是他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对他自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不许骗我。”
二爷爷很认真的说到;“爷爷,你知道我,有些事情我会选择隐瞒,但是我从来不愿,也不曾对您说话谎。”
大爷爷松了口气:“那就好。”他透过门扉看着天外,“我们王氏族人有得必有失。我们拥有其他人难以比敌的优势,那么失去一些东西也很正常。感情这类的东西玄之又玄,我们从来没得到过,小锦儿那里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你燃烧你的生命,只为了偷窥上苍给出的既定的轨迹。不能更改另说,只怕我们掺和了,会越弄越复杂,给小锦儿更添波折和苦难。”
二爷爷神色庄重道:“我知道了。”
……
四爷爷和展令扬走到了悬崖壁上,另一个悬崖壁悬挂了一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巨大瀑布,两道悬崖东边开了个葫芦口,越是往西,开的口子越是宽阔,只是悬崖望不到底,下方被云雾缭绕,看不清,透不明。风从崖下往上刮着,时不时冲击着展令扬和四爷爷。力道十足的风力一不小心能把崖上的人与物给刮下去。
展令扬望着下方,虽然心有些紧绷,但是他也不怵。毕竟死过了一回,很多东西他都放开了,只除了那人。
四爷爷站在悬崖边上许久,他心头微微满意了一点,没有追问,没有惊慌,心理素质不错。
“墨蚺——”四爷爷大声喊到。他的声音埋没在了瀑布声里,但你细细听着,就能听出四爷爷的声音似那细细的丝线,朝着四面八方延伸。
展令扬微微诧异。但是想到自打进到这里来看到的种种,他对那些不该相信的事情,也就不是那么肯定了。
“嘶嘶——”
一道墨绿色的巨影,如闪电般从崖下的云雾中窜出,如腾空的巨龙落到了崖上。他墨绿色的眸子安静的望着四爷爷和展令扬。长长的分叉的舌头,时不时的吐出,“嘶嘶——”
“墨蚺——”小四伸开长手在墨蚺蛇自动凑近的蛇脑袋上,轻轻的抚摸,“乖,帮我送个人到崖下。回来我给你弄好吃的。”
“嘶嘶——”
“小锦儿?没事的。你敢跟我叫板,我就教训她。那死丫头……不会的,她绝对不敢对你生气,若是她真的对你生气了,你来找我……”
展令扬对着四爷爷的自说自答,又看着墨蚺巨蛇时不时应对的嘶嘶声,他感觉,好似这条墨蚺蛇真的成精了般。能听得懂人语。
还没能展令扬纠结在墨蚺蛇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语的时候,他就被四爷爷一脚踹下了崖底。他不是不想避开,而是避不开。那老人家的一脚他竟然看不到影子,而且感觉不到气流的流动。很怪异。但是时间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快速的下落。那风如冰,再加上速度,割得他一身的伤痕。
第九十四章 最深沉的无奈
即使被强迫的玩了坠崖,可是风和加速度都没能阻止王瓷锦的四爷爷最后一句‘善心’的叮咛。
“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墨崖,也可以选择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呼救。不过从此以后要同我的小锦儿永不相见。”
展令扬望着上头的一角袖子,四爷爷的话穿过了呼呼的风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无奈的苦笑,他和王瓷锦的情路为何总是波澜起伏!每每当快要柳暗花明的时候,总是发生令人无法逃避的事情。
墨绿色的影子闪电的落在了他的身下,托住了他。展令扬的手撑在了墨蚺的身体上,落地般的实感总算让他松了口气。他虽然知道试炼的地点在崖底,没到崖底之前王瓷锦的四爷爷是不会让他死去的。可是那落崖过程,心脏血管的暴涨感和自己心头的恐惧,周身无所托的感觉,真的令人心生无望。
墨蚺巨蛇终于窜过了高高层叠的大树,甩着身体将展令扬扔到了地面上。
展令扬身体反射性的抓住树枝,掉到了地面上,滚了几滚。他单手支撑单膝跪起,他大声喊到:“墨蚺,谢谢你。”‘小墨墨’这个称呼他喊不出,所以只能同展令扬的四爷爷一样喊‘墨蚺’。它的名字应该就叫墨蚺吧。希望他没有喊错。
“嘶嘶——”墨蚺离开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展令扬,眸子里多了兴味。好似在看一个好玩的宠物。
展令扬看着那庞大的身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在墨蚺的最后一眼中忍不住恶寒。猛的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可是,真的是错觉吗?
望着遮天蔽日的林木,展令扬知道,给他的试炼开始了。
药居——
药汤室里,王瓷锦一身棉质睡衣跪在巨大的木桶里,桶里盛满了绿色的药水,正好淹没到她的脖子。她的脸没有被那滚烫的药水晕出红晕,而是一脸的惨白。脸上更是汗珠淋漓。额头上的汗珠,更是一颗颗不停的沿着脸颊,鼻梁,滚到了液体中。咬牙的声音很是渗人,可是她不敢咬住自己的唇瓣抑制那不好听的声音。因为一不小心,那药汤的气体浸入了伤口,她不死也残!
爷爷是最恨她用情太深的人。他从小就教育她,真心真意只能放三分。可惜她从来不曾做到。
在唐可晟那里,她为了避免老祖宗们对她的禁闭,所以数年未曾回来过。只顾自己的小家和感情。
在展令扬这里,她为了他一个人,以一己微薄之力,对上了那些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组织。因一己私欲罔顾性命。
王瓷锦知道,这次爷爷真的恼了。不然,王瓷锦咬牙,她感觉好似牙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不然,爷爷怎么会用这不曾在人身上用过的药水,试用在她身上?!
疼,真的太疼了!她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只剩下了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一寸寸得到碎裂又重组,一遍又一遍。血脉里更是冰火交加,血管刚被冻结就被火灼烧,然后继续冻结,继续灼烧……
王瓷锦跪的方向的前方,刚好是一个身体修长的背影,他不慌不忙,手上的速度却不慢,正在挑挑拣拣着一株株的药草,研磨过后,称量,装瓶。一个瓷瓶装一份药粉。林林总总的排满了一大桌子。
不时的,他掐着时间,拿着不一样的药瓶,将药粉倒进他身后不远处的木桶里。
王瓷锦看着她爷爷再一次将药粉倒进汤水中滚起的气泡时,按耐不住的开口到:“爷爷,爸爸妈妈那里有危险。锦儿希望爷爷能帮锦儿护下他们。”
王逸风眼皮抬也不抬,自个的暗自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