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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问:“吃过晚饭了吗?”
她赧然一笑,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糕点藏在背后,他走过去,将她的手牵了起来,她试图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嘴里说着:“脏。”
“不脏,跟我来。”
甄命苦随口说着,从她手里夺过那干涩发霉的糕点,远远地扔了出去,牵着她往伙房走去。
“以后饿了你到这里来,我请你吃好吃的羊肉,你教我怎么骑踏血,好吗?”
她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走,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恩。”
她手里端着甄命苦给她舀的小米玉米甜汤,一只手拿着一根大羊腿,一口羊肉,一口小米汤,吃得满嘴是油,很是开心。
甄命苦在一旁颇为有趣地看着她,不时地问一些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可惜她显然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她吃了一半,却停住了,把羊腿放下,问她怎么了,她说留着明天饿的时候吃,惹得甄命苦哈哈大笑,让她放开了吃,回去的时候再给她打包一根羊腿就是了。
她开心地笑了,吃完了,将碗放在灶头上,将满是油腻的手往身上擦了擦,脸上带着一丝羞意,轻轻拉起甄命苦的手。
甄命苦不解地望着她,见她牵引他的手慢慢地往她的衣襟里伸进去,抚上了她丰满柔软的胸脯。
尽管她的手因为做了太多的粗活而显得干裂粗糙,但她丰满高耸的胸脯,却是滑嫩异常,柔软而充满温柔的弹性。
他明白了,这是她唯一能向他表示感谢的方法。
看着她羞涩的眼神,心中一个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如被撞击了一下,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不求任何回报,知道吗?”
她身上有马粪的味道,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臭。
她脸上带着愕然,渐渐变成了羞涩,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放开了她,将手从她丰满滑腻的胸脯上抽了回来,帮她理了理脏乱的头发,在她额头亲了亲。
“快吃吧,吃完了教我怎么骑踏血。”
星空下,草原上,一匹浑身如烈火的骏马在无人的草原上欢快地奔驰……
马背上的人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脏乱,身材却婀娜多姿的女子,嘴里发出清脆欢乐的笑声,在无人的旷野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甄命苦躺在一个小山丘的草地上,望着山坡下奔驰的她,受她快乐的感染,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像极他认识的那个死去的白依族女孩,她们身上有着共同的东西。
这里离突厥可汗的营帐十几公里,又是深夜,不用担心会被人听见。
她最终还是没能教会他如何骑踏血,踏血对她就像一个温驯的忠犬,只要她一个命令,它甚至会跪下来让她方便骑乘,只是甄命苦一靠近,它就暴躁得像头发怒的公牛,恨不得用双蹄将甄命苦踢出十丈远。
若不是有她在旁边,甄命苦早掏出手机,电得它满地打滚了。
她总是很温柔地呵斥它,告诉它甄命苦是个好人,对于这一点,它显然并不怎么认同。
就在甄命苦准备放弃时,她突然骑上它,策马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
甄命苦很快明白了,她想让他共乘,让踏血习惯他的存在。果然,有她在马背上,踏血虽然还是不太情愿,却不敢用力甩了。
在她的引导下,踏血终于慢慢接受了他是她身边一个甩不掉的拖油瓶这个事实,不情不愿地在草原上奔驰起来。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手臂不时地碰触到她丰满胸脯的下沿,沉甸甸,柔软异常,他的腹部紧贴在她的身后,感受着她翘臀美妙动人的弹性,任由她带着他奔向不知何处的远方,心头涌起一个与她极为贴切的名字,低头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不起自己名字了吗?我以后就叫你马妞儿吧。”
她轻声重复着:“马妞儿……”
接着用力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恩,我是马妞儿,甄命苦的马妞儿……”
甄命苦笑道:“在别人面前可不能叫我甄命苦,也不能跟人说你认识我知道吗?过几天,我再偷偷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欺负你的地方。”
“恩。”她用力点了点头,“踏血也去吗?”
“去,怎么能少了它这头移动粮食呢,等你想吃肉的时候宰了它,给你当点心吃……”
踏血似乎能听懂他与她的对话,不满地嘶叫了一声,惹得她咯咯娇笑,安慰它受惊吓的心灵:“别怕,他骗你的……”
她说着,突然顿住了,回过头看了她身后的甄命苦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为难,问:“甄命苦想要马妞儿吗?可是马妞儿太脏了。”
甄命苦脸上一阵尴尬,与她臀腹相贴厮磨,难免有男性正常的反应,顶在了她的翘臀上,没想到竟被她发觉了。
她的话丝毫不含色和欲的成分,眼神清澈如一汪泉水,却让他心头一热,说:“妞儿一点也不脏,比任何人都干净……今天走得太远了,我们回去吧。”
马妞儿笑了,轻轻点了点头。
第212章 身份暴露
接下来的几天,始毕邀请了封伦和公主几次,唯独没有再邀请甄命苦,甄命苦倒也乐得清静,每天在突厥的都城四处游览,晚上就跟马妞儿一起到伙房偷吃,然后带着她,共骑踏血,陪她一起放牧,一起躺在星空下数星星,跟她讲一些现代的科幻故事,马妞儿虽然不懂,却听得津津有味。
离张氏与始毕举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
张氏每天回到帐篷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找甄命苦,向他诉苦。
甄命苦并没有跟她说起马妞儿的事,他不知道张氏如果知道他背着她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想着以后再跟她解释。
在突厥的都城休息了几天之后,张氏已经渐渐适应了草原的气候水土,整个人容光焕发,越发地妩媚了。
她隐约感觉到甄命苦有事瞒着她,每次想要追问,总是被他岔开话题,他对她做的事越来越过分,两人除了男女间最后那一步,他几乎什么都对她做过了。
昨天晚上他甚至还在半夜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帐篷,把她搂在怀里呼呼睡了过去,天亮的时候才离开。
随着她跟始毕的婚礼日期渐尽,始毕可汗来拜访她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时还会借送她礼物的理由,乘呈上礼物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对此张氏很是苦恼,心中的担忧与日俱增,甄命苦却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个坏蛋对她只有欲,却没有情,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相公,一天到晚只想着对她使坏,却一点也不担心她过几天就要嫁给别的男人的?
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在半夜时分偷偷溜进她的帐篷,钻入她的被褥想要搂着她呼呼大睡时,她拧着他耳朵,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坏蛋,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白天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让你再也找不着我。”
甄命苦也知道这几天确实有些忽略了她,急忙在她耳边表示歉意。
张氏一脸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甄命苦哪敢在她这么敏感的时刻告诉她马妞儿的事,怕她误会分心,他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他笑着摇头,并告诉她婚礼那天,他会带她离开突厥,让她放宽心,并让她使尽浑身解数,将始毕迷得神魂颠倒,最好连他的儿子阿史那什钵苾也一起给勾引了。
“坏蛋,你到底想对他们做什么?”张氏越发地怀疑起这个男人做事到底有没有底线。
甄命苦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张氏听得一脸惊讶,就在她准备进一步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经及时寻上了她的香唇,悄悄地抚上了她滑腻的美腿,他的火热也已经钻入了她的双腿之间。
他的阴谋与他熊熊燃烧的欲望,是她这几天来最苦恼的两样东西,她已经明白他嘴里说的蜜月旅行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蜜月,当然要做一些蜜月的夫妻该做的事。
他难道就不怕被突厥可汗发现他对她做的这些事吗?到时候他要怎么解释?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厚颜无耻地说:他在训练她如何抵御色狼的侵犯,顺便测试一下她的美腿抵御异物入侵的力度,以帮助她抵御色狼侵犯。
然后再一本正经地得出结论:夹得不够紧,还得加强训练。
张氏醒过来时,甄命苦跟往日一样,已经不在她身边,他的味道依然浓烈,让她有些担心被人发现。
那两个侍女还是小女孩,但却已经察觉了他跟她之间的亲密关系,其中一个侍女见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澡,还很委婉地提醒她,突厥可汗在成亲前会检查她的身子,以确定她是不是清白之身。
张氏窘迫得几乎要钻入地下,越发地恼起甄命苦来,要不是这个坏蛋贪得无厌,她怎么会在这两个小丫头面前抬不起头来?
两个侍女服侍她起床梳洗完吃过早点后,始毕可汗便派人来接她到帐中一叙。
到了大帐时,帐中已经有十几个部落可汗和十几个突厥高级将领,始毕坐在帐中的上首,他的儿子钵苾则坐在他的左侧,两父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走入帐中。
张氏偷偷地扫了一眼周围,终于发现了甄命苦的身影,他此时正坐在封伦的下首,脸上还是那副老头的装扮,目不斜视,一副肃穆正经的模样,跟昨天晚上那个贪享欢愉的坏蛋判若两人,让她感觉有些好笑,却安心了不少。
向始毕微微施了一礼,走到封伦上首一个席位上坐下。
“公主既然来了,本王有事想要当面请教……”转过头盯着默默无言的甄命苦,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暗卫大将军混入和亲队中,到底意欲何为?”
脸上本来带笑的封伦闻言表情登时僵滞。
在翻译的解释下,所有部落可汗无不呆了一呆,接着脸上露出一丝惊骇之色,纷纷望向那名曾经被他们嘲笑讽刺过的老头。
暗卫大将军这四个字,在很多部落可汗的脑海中,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暗卫大将军?他就是朔方城的暗卫大将军?”
“怎么会是一个老头?”
“我就奇怪那天他怎么能轻易将踏血驯服,原来竟然是他!”
“他潜入我突厥国都来做什么?莫非是想刺杀可汗?不好,他身上一定藏有暗器,保护可汗!”
一时间,始毕的营帐里乱成了一锅粥,侍卫纷纷涌到各部落可汗的身前,持刀警戒,一脸戒备地盯着甄命苦。
在突厥骑兵对暗卫军的描述中,暗卫军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存在,他们人数不多,像神出鬼没的幽灵,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他们绝不抛弃同伴,也绝不跟人单打独斗,暗卫大将军如果出现在可汗的营帐里,那么毫无疑问的,可汗的营帐已经在对方的射程范围内,周围说不定就已经围了上百个暗卫军战士。
突厥人一向瞧不起汉人,却从来不敢瞧不起暗卫军。
第213章 始毕的阴险
看着帐中的突厥人全都如临大敌的样子,张氏一脸惊奇,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疑问,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坏蛋在突厥人的心中竟然是个这么可怕的存在。
她回头看了依旧稳坐在席上的甄命苦,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可不记得他的计划中有这么一环。
始毕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朝帐中的那些突厥侍卫大声喝斥,突厥侍卫这才纷纷退下。
始毕回过头盯着甄命苦:“将军这次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