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世充笑了,不再礼让,如今他已经是洛阳最有权势的人,身居万人之上,封伦的恭敬倒也没有不妥,对于这个没有多少实权,但人脉却遍布洛阳的封伦,他有意拉拢他为自己所用,自是以礼相待。
封伦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思,这才能如此淡定。
两人落座,王世充让下人奉上茶水后,说:“封大人,这次请你前来,其实是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王大人有话请直说就是,封某知无不言。”
“封大人可知道甄命苦这人?”
封伦脸上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王世充会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说:“王大人算是问对人了,这甄命苦,封某还真是知道一些,说起来跟王大人有些渊源。”
“哦?”王世充眉头皱了起来。
封伦不急不缓地说:“不知王大人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王大人曾给河南县令写过一封求情信,为一名叫张鹅的女子求情。”
“张鹅?”王世充一脸疑惑,显然已经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一件事。
“她是当年洛阳有名的豆腐西施,也是十几年前被先皇满门抄斩的御史大夫张衡之女,生得极为娇美,后身份被揭发,下入牢中,论罪应当充为营妓,结果这甄命苦拿着王大人的求情信前来解救,并甘愿为这张氏承担一半的罪名,充军朔方……”
封伦侃侃道来,唯独隐瞒了其实是他欲将张氏收为家姬,故意让人揭发她的身份,将她下狱的事。
“这甄命苦的名字也许王大人并未听说过,只因这人实在过于狡猾,身份神秘,下官若不是半年前护送信义公主出使突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这甄命苦的身份,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真实身份。”
封伦说到这时,王世充眼中已经露出一丝迫不及待:“封大人莫卖关子,快说!”
封伦微微一笑:“这人其实王太尉应该早就听说过,说不定还曾见过几面,只是他并不常以真面目出现,所以王大人认不出此人也不奇怪,当年朔方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边防军哗变,其中那名叫丁硕的朔方边防军鹰扬府郎将,就是这甄命苦装扮的。”
“丁硕!”王世充脸色一变。
“不错,王大人也许已经猜出来了,他就是当年杨广任命为征东大将军,东征高丽,获胜而归,后来被任命为暗卫大将军,留守朔方,创造了朔方之春的真正幕后灵魂人物。”
王世充再无法保持平静,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在厅中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封伦问:“他怎么会跟杨侗勾结在一起?”
封伦笑着说:“王大人若是见过那张氏,就会明白,那张氏与皇泰主的姐姐福临公主有些许相似之处,皇泰主一直将那张氏当成是福临公主的影子,这甄命苦又是张氏的相公,三人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这甄命苦将真正的福临公主从突厥带回来,杨侗对他的信任只怕远超元文都皇和甫无逸这些人,甄命苦放弃自己暗卫大将军的身份,以普通武夫的身份考上武状元,恐怕也是皇泰主的授意,为了掩人耳目,让王大人你掉以轻心,然后将这甄命苦神不知鬼不觉予以重用吧。”
王世充想起了今天朝堂之上,杨侗,皇甫无逸,甄命苦三人共同演绎的苦肉计,他本是钻营之徒,哪还能不明白这个甄命苦就是杨侗身边最大的棋子,气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杨侗这黄毛小儿!胆敢算计老子!”
茶杯从桌上震了下来,摔成了碎片。
封伦又透露了一些关于甄命苦的情报,王世充越发惊怒,封伦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府。
新官上任三把火。
暗卫大将军上任之后,第一把火,就是大兴土木,建造将军府邸,朝廷拨款三万两公款,用于各自的府邸建造。
暗卫大将军府的位置选在了洛阳城南的洛河南岸。
这个地方本是难民区,王世充下令将十几万涌入洛阳的难民赶入这个块地方后,这里就成了一个隔离区,只准进入不许随便离开,四周都有左翎卫将军府的人把守着,发现有人试图逃离,格杀勿论。
暗卫大将军将府邸选在难民营的施粥坊旁边,着实让一些人大为不解。
几天后,一座简易狭小的草庐在施粥坊的旁边矗立起来,院子门口挂上一块金光灿灿,由皇泰主亲笔题词的暗卫大将军府牌匾,惹得那些路过的难民都忍不住瞧了又瞧。
这个皇上亲题的牌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挂的。
更令难民们感到吃惊的是,草庐的门口放着十几大车的麻袋,麻袋上写着洛阳最大米铺五粮王的店招牌,起码有三万斤,旁边摆着一张桌,上面摆放着整齐的文房四宝,一块公告牌竖在桌子旁,公告牌上写着:
第277章 将军府招人
“暗卫大将军府招纳贤能,不限户籍,不限年龄,不限男女,但凡有一技之长者,欢迎报名,录取者当场发放三十斤大米,分予草庐一间,良田十亩,每月发放五两白银粮饷,绝无拖欠。”
开始时,围观的人不少,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一人上前。
告示贴出去三天,终于有一名老妪实在忍不住饥饿的折磨,上前应聘,围观的人纷纷大笑。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老妪竟应聘成功了,成了暗卫大将军府的一名烧饭洗衣的杂役,暗卫大将军府的护卫们当场给这老妪发放了三十斤白花花的大米,将那老妪激动得连连磕头不止。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难民区的难民都蜂拥而来……
“你会干什么?”
“报告军爷,小的会木匠……”
“可有家眷?”
“有老母亲一人,媳妇孩子都已经饿死了。”
“到后勤工事司……下一个,你会干什么?可有家眷?”
“报告军爷,小的读过书,会写字,家里人都饿死了,只剩下小的一个。”
“敢杀人吗?”
“不、不敢。”
“到后勤耕户司……下一个。”
“报告军爷,俺有的是力气,只要给饭,什么都能干,俺杀过人,俺村里的地主一家让俺给拿柴刀剁了后逃出来的,家里的田地都被人给占了,俺家媳妇让大水给冲跑了,现在是烂命一条,军爷让俺干啥俺就干啥!能吃饱就行!”
“挺不错,我看好你,到了暗卫大将军府,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管饱!到了步兵营用心训练,学一身本领,到时候媳妇孩子银子什么的,都会有的……”
月桂楼中,新科武状元罗士信正坐在三楼的客厅里,酒桌上摆着六七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都是月桂仙子亲自下厨炒的。
房间里除了甄命苦和张氏两人,并没有其他人。
罗士信与甄命苦脸上还都是上次拼斗留下的青紫淤肿,两人干了一杯,罗士信放下杯子说:“甄爷,这王世充昨天派人来祝贺卑职荣升右翎卫大将军,暗中示好,看样子是想要拉拢卑职,你怎么看?”
甄命苦笑着说:“罗将军,你今后就是右翎卫大将军,靠的是真刀真枪拼来的,以后就以同级相称吧。”
罗士信忙说:“没有甄爷栽培,小罗只怕早已死在了疆场,在小罗心里,永远都是暗卫军中的一员。”
一旁的张氏看得有趣,不由地掩嘴娇笑,起身给罗士信斟了一杯酒:“真不懂你们两个男人,前几天在擂台上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客气,打起来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看看你们身上的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战场厮杀回来呢,现在倒像是初次相见。”
罗士信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双手端起酒杯接住:“是小罗鲁莽,伤了甄爷,让夫人受惊了,自罚三杯,给夫人赔罪。”
张氏娇笑道:“是该罚,不过不是因为这个罚,是罚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好像除了听你甄爷的命令护送我回来,就不认识了我一样。”
罗士信脸难得一见地红了起来,眼睛不敢看张氏,唯唯诺诺地说:“有甄哥在夫人身边,夫人的安全不足为虑,夫人若有用得上小罗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就是,小罗在所不辞。”
甄命苦看着他这个最得力的爱将,在战场一向奋勇无畏的小猛男,面对张氏时,竟然露出这种紧张窘迫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惊讶,回头看了一眼张氏,此时张氏身穿平时在房间里穿的低胸休闲服饰,性感妩媚,俯身斟酒时低胸的衣襟里乍泄的春光迷人,雪白丰满一片,乳沟深深,诱人至极,登时恍然,笑而不语。
张氏对于这方面本是神经比较大条的女人,再加上对甄命苦的这名骁勇属下也颇有好感,罗士信一路从突厥护送她回洛阳,对她照顾有加,她当他是一个可亲近的弟弟,心无防备,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异样,给他连斟了三杯后,看他喝完,这才笑着坐回甄命苦身边,颇为有趣地看着两人。
甄命苦对张氏在这方面的迟钝感到无语,岔开话题:“有句话我想跟罗将军说。”
罗士信闻言这才稍微从尴尬中恢复正常:“甄爷尽管吩咐。”
“以王世充的手段和眼线,必然会追查到我夫人与杨侗的关系,到时我定会成为王世充的眼中钉,我这护院的身份正是我最后的掩护,不能让外人知道,若是被他查到罗将军与我的关系,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罗士信愣了一愣:“甄爷的意思是让我假装不认识你和夫人,与那王世充虚与委蛇吗?”
甄命苦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天下局势尚未明朗,你不必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妨做做墙头草,两边讨好,乘此机会,尽快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以后就算洛阳陷落他人之手,你也有足够的筹码握在手中,不至于连饭碗都保不住,你也知道我始终是要离开的,但弟兄们却还要吃饭,还要功名富贵,我能为弟兄们做的,也就这些了,我离开洛阳后,就让暗卫军的那些弟兄们跟着你吧。”
罗士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小罗明白了。”
“这月桂楼以后你也不要多来了,尽量跟我们装着不认识,免得暴露身份,给你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甄将军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罗士信是个聪明人,甄命苦稍作提点,他便已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
深夜,甄命苦搂着张氏靠在阳台的秋千长椅上,看着明朗的星空,听着从远处的牡丹楼传来悠扬琴箫合奏声,温馨安宁。
张氏的手指轻轻地在他小腹上划着,让他猜她写了什么字,这是她最喜欢玩的夫妻小游戏之一,她刚刚写了“马妞儿”三个字。
甄命苦胆颤心惊,哪敢猜中,岔开话题问:“鹅鹅,你发现了没有?”
张氏闻言抬头望着他,脸有疑惑:“发现什么?”
“小罗那小子好像挺喜欢你的。”
第278章 阳台秋千深夜话
张氏愣了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在他胸膛轻轻捶了一下,嗔道:“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只是把我当成姐姐罢了。”
甄命苦搂紧了她的腰身,在她耳鬓低笑道:“看来娘子你是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惊人,年轻男人很多都会暗恋比自己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浑身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年轻美少妇。”
张氏红着脸啐了一声,抬起头问:“相公,你觉得环儿妹妹跟他合适吗?”
甄命苦轻咬她的耳垂,吹气入她耳中,笑道:“怎么,这么年轻就想做媒婆,帮人牵线搭桥了?”
张氏怕痒,咯咯笑着推开他的嘴,“环儿妹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干爹也一直让我帮忙给环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