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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过身跟上了队伍,朝那些落在了队伍后面的女人娇喝一声:“加快脚步,没吃饱吗!猪都跑得比你们快!”
“柴军师,你的病好些了没有?”
仓城的郡守府中,李密与十几位帐下的将军聚在一起,商议着最近几天的战事。
甄命苦从刚才起一直在想着张氏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闻言抬起头,干咳了一声,嘶哑着嗓子说:“多谢李当家关心,鄙人身体已无恙,只是嗓子还有些肿痛,过几天应该没事了。”
李密没多怀疑,看着他问:“依柴军师之见,如今瓦岗两面受敌,该如何是好?”
这几天,王世充的主力大军已经到达了仓城外,不断地派出精锐小队在城下叫战,李密始终坚守不出,主要是因为荥阳那边传来翟让的战报,说是开封的宇文化及乘李密率军出征的关头,率大隋的残军进击荥阳,如今瓦岗军两面受敌,一旦翟让镇守的荥阳失守,瓦岗军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甄命苦抛开心中对张氏的担忧,整理了一下头绪,说:“宇文化及弑杨广,奉秦王杨浩为帝,率军西归,是为了回长安夺位,可惜他背负弑主的大不韪罪名,人心尽失,已是丧家之犬,再加上江东西归时屡经变故,将士离心,自相残杀,如今已经是一团散沙,兵粮也告罄,最希望就是速战,靠赢取一场胜仗来提升士气,这样一来可以消耗兵力,转移军中不满情绪,减少粮食的消耗,如今荥阳城坚粮足,有大当家镇守,只需固守不出,宇文化及军粮不续,自会不攻自溃……”
周围的将领也纷纷赞同。
李密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盯着甄命苦问:“柴军师如何得知宇文化及军中屡遭变故?”
这些高度机密的情报,他也是最近才从探子的口中得知,柴孝和大半年都在镇守仓城,他能得知这些情报,未免太不合理。
甄命苦暗叫一声不妙,为了装扮得像一些,他特地表现出一副智计过人的样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却忘了这个时代的信息传播并不像二十一世纪有网络那般迅速,几百里外发生的事若不是有专门的情报人员收集,普通人要知道起码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更何况这种事情属于宫廷秘闻,若不是像李密这种掌握了情报机构的掌权人,是不可能得知这些信息的。杨侗一直想要杀了宇文化及为他爷爷报仇,对宇文化及的一举一动都有密探监视,因为这层缘故,他才能得知这些情报。
他故作轻松地捋须一笑:“鄙人年轻时曾与那宇文化及兄弟有过一些交情,深知他的为人,这个人胸无点墨,自小就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也无容人纳贤的气度,这次铤而走险弑杀杨广,犯了众怒,人心涣散是必然的,他又没有能力收拾残局,互相残杀是必然的,鄙人也只是稍作猜测。”
李密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正待追问,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报!荥阳四百里加急!”
一名神色疲惫的信使满头大汗地从门外跑进来,将一封信给李密呈上。
李密拆开一看,脸色一变,狠狠地将信甩到地上。众人纷纷询问发生何事。
“你们自己看吧。”李密摆了摆手。
王伯当拿起信笺,匆匆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眉头深深皱起。
“王儒信乘李当家你不在荥阳的时候劝大当家任大冢宰,接管荥阳兵权,还下令出城迎击宇文化及,分明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对李当家你有了芥蒂,想要借此机会夺回瓦岗军的指挥权,急于建功立威,贸然出城迎击宇文化及,正中了宇文化及下怀,一个不好,瓦岗军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李密阴沉着脸,环视了众将一眼:“你们以为如何?”
众将显然都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翟让的无能怯懦却又自大刚愎,一直是被瓦岗军众将看不起的,若不是有一批像单雄信,徐世绩,王儒信等等一些跟他一起打拼的死忠,他早就被排挤出瓦岗军了,李密一直念翟让的收容之情,表面上还是尊翟让为大当家,给足面子,也是为了能让瓦岗军团结壮大,为此他倾注了多年的心血,才让瓦岗军有了今天的规模。如今的瓦岗寨已不是翟让这种庸碌之才所能掌控,关于这一点,整个瓦岗军都有心知肚明。
翟让本已经不理军务,李密表面上对他也敬重有加,只是翟让最近的行为因为张氏的原因变得实在有些反常,屡屡以大当家的身份干预李密决策,李密也都隐忍下来,只是这自任大冢宰的行径,连旁人都看出来了,显然是翟让一伙人对李密动了疑心,要夺李密军权,而且还愚蠢得下令出城迎击宇文化及。
夺权等于就是要命,这点连傻子都懂的道理,众将怎么会不懂,不待李密说话,纷纷向李密表示效忠的意思。
王伯当见众人都表了态,也不再隐藏心中的想法,说:“李当家,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翟让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李当家对他仁至义尽,一再忍让,是他咄咄逼人不肯放过,再退就只有死路一条,李当家若再不下定决心,请恕王某不能再跟随左右了。”
李密目光熠熠地沉默了许久,这才回头望向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议论的甄命苦,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问:“柴军师怎么看?”
甄命苦微微一笑:“李当家心中早已有了定见,又何须再问鄙人多此一举,鄙人誓死追随李当家,唯一死以报而已。”
李密大笑,笑声戛然而止,猛地站起身来:“仓城就交给罗将军和邴将军,秦将军,你负责监视这两人,一旦发现两人有任何异动,先斩后奏,其余各位将军,随我回荥阳!”
“是!”众将轰然应诺。
第549章 爱妻牌军火支援
张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营地的帐篷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今天带着妓营的四百多个初步有了纪律和阵容的女人跑了二十公里的山路,一个个都累得趴下。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回到床上躺下时,发现床上放着几个大包裹,其中一个包裹上放着一封信,拆开信一看,上面是甄命苦的笔迹,这么多年了,他的毛笔字依旧跟生病的蝌蚪似的歪歪斜斜无精打采,亏他还死不承认自己的字丑,硬要说是甄式瘦金体的特色。
字虽丑,在张氏眼中看来,却是那么熟悉温暖,她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借着帐篷里昏暗的油灯灯光细细地看了起来。
信笺上写着:“呆头鹅,包裹里的东西是给你自保用的,不到最后关头,不能随便示人,既然你一心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我也不能把你硬绑回去,你该知道你相公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所以就试着相信你,让你放手搏一次,不过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忘了我还是很生气!我要跟李密回荥阳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答应杨侗把他的霜姐姐带回来,你却从来不体谅为夫的苦心,老是给我添堵,记得三餐要吃饱,回来让我看见你瘦了黑了,非揍你一顿屁股不可!”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坏蛋字里行间都透着他是世上绝顶好相公的意思,一日不夸他自己一下,就好像她会忘记了似的,明明没有生她的气了,却还要装出生气冷漠的口吻,无非是大男子主义作怪,被她忤逆了下不来台抹不开脸而已,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紧张她。
不过她很快又有些担忧起来,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去救凌霜,可她却感觉到一丝不安,说不清道不明,让这个男人跟那凌霜相处久了,以他容易被美色引诱的软弱德性,不被凌霜勾引去才怪。
她很想跟着他一起去,也好对他有个监督,防止他跟凌霜过分接触,不过当她看到那些陆续回到帐篷的鹅之队队员,疲惫不堪地倒头就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已经决定留在这里跟营里的她们共进退了,又岂能因为吃无名醋半途而废,而且这样一来只会被那个坏蛋笑话。
她打开他留给她的那几个包裹,发现里面装有几十个麻醉暗器盒,十几件他上次给她的那种钛合金软甲,一把远程微型弓弩,两个电击拳套,还有一把卷尺一般的软剑,另外还有几个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其中一个是他上次从瓦岗军的重重包围中逃脱时使用的那种闪光弹。
这些装备,已经够装备一个几十人的精锐小队了。
她取出那把卷尺一样的软件,按照上面附着一张使用说明,按动剑柄上的一个小按钮,软件立刻像攻击的蛇一样弹射出来,发出嗡嗡嗡的清脆破空之声,先声夺人。【wWw。WRsHu。cOm】
剑轻便而且方便携带,出其不意,而且剑锋锋利无匹,寒光凛凛,发出银白色的亮光,剑身的花纹是一朵朵月桂花,异常美观,剑柄处刻着“警告:非自杀用”几个小字。
张氏哪会不知他在担心什么,当年在洛阳发生的种种往事浮现在眼前,忍不住又是心酸,又是甜蜜,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你说些狠话伤我,我哪里会做那种傻事。”
剑拿在手里,剑锋寒冽,似乎可以削铁断金,他亲自为她打造的专用剑,一种自信和强大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次按动那颗按钮,剑身竟然自动地卷曲起来,恢复成一团卷尺的模样,看来这个设计颇费了他一番心思。
为了不让她给他戴绿帽子,他可真的费尽了心思,下足了本。
张氏一扫这几天的郁郁不欢,笑着将包裹放在床底下,将剑放在枕边,脱了衣服,钻入带着他浓厚气息的温暖行军被褥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几日之后,李密一行人回到荥阳时,翟让已经派兵出城迎敌,行军总管正是翟让最得力的干将单雄信和徐世绩。
宇文化及军中士气低落,屡战屡败,十几万大军损失了上万人,却正中宇文化及下怀,死的都是一些残兵弱将,损耗的却是荥阳城最精锐的兵士。
几战下来,虽赢少输多,荥阳城的守军却也损失了几千人手。
荥阳城总共的守军不过四万,本来守城有余,翟让为了建功立威,不惜以自损八百的下策出城迎敌,若再消耗兵员,宇文化及一旦全力攻城,荥阳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荥阳宫中,翟让正与他手下的将军们一起庆祝这几天来取得的战果,杯光酒影,酒酣耳热之际,一旁的单雄信突然开口提议歌舞助兴,众人纷纷叫好,单雄信令人传歌舞者入殿献舞,不一会,一名盛装打扮,彩衣飘飘的婀娜女子便抱着一个琵琶从殿外娉婷而入。
一声清脆的琵琶响起,女子翩翩起舞。
大殿上几十位文武官员无不为之放下了酒杯,盯着这舞技琴艺无双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惊艳迷醉的神色。
翟让转过头问单雄信:“雄信,这位是?”
“翟大哥,这位就是我跟你长提起的那位名冠洛阳的牡丹仙子了,琴舞无双,你我号称精通十八般武器,她可算是精通十八般乐器,堪称女中豪杰,单某有幸得此女,此生已别无所求。”
翟让眉头一皱:“自古红颜多误国,雄信可不要沉迷女色,误了我瓦岗的大事。”
单雄信本正在兴头上,闻言登时觉得有些扫兴,暗想你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让瓦岗四分五裂,如今倒好意思跟我说什么红颜误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悦,回了一句“翟大哥多虑了,区区一个女子,岂能左右我单雄信!”
翟让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了。”
门外传来通报,说是魏公求见,翟让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