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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没命地往前跑,边跑嘴里边喊:“胖和尚,我不认识你的,你还回你的寺里看你的果园去,跟着我没你好处……”
“有缘人要跟通吃比赛跑路吗?”
通吃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转过头朝他咧嘴一笑,那轻松得向呼吸那么简单的表情,这滚刀肉一般的笑容,让甄命苦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甄命苦停下脚步,看着他把几头羊和板车拖着往前冲,简直比得上一头奔牛,扬起一阵堪比千军万马的灰尘,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一时无语了。
就凭他脚力,还真没白瞎了他这食量。
见他跑远,甄命苦急忙转身回到那人家,取了马匹,沿着另一条小路急赶。
几公里之后,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胖僧竟从后面追了上来。
看样子甩是甩不掉了。
甄命苦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站在马路中间,脸色一沉,喝道:“再跟着,就揍你!还不快回去!”
胖僧呵呵地笑,把脖子上挂着的白灼鸡大口大口地吃着,全然不将他的恐吓放在心里。
眼看着和尚是说不通了,甄命苦心一狠,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赶不走,就打!
走上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招力拔山河倒栽葱……
纹丝不动。
胖僧转眼间已经吃下一只鸡,颇为有趣地看着他笑,一脸不解他在干嘛。
甄命苦第一次有种行走江湖三十年,一朝载在家门前的窝囊感。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打你了!”
胖僧拼命摇头:“师傅说,你是有缘人,通吃要跟着你。”
“我不是你的有缘人!你那老奸巨猾的师傅才是你的有缘人。”
“师父说你是你就是。”
甄命苦心中一通咒骂,甩下一句“别再跟着我。”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甄命苦见这个包袱算是黏上他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今天起来怎么就会鬼迷了心窍,想起来上少林寺观光了,莫名冥冥之中真的有种叫霉神的东西,推着他朝不归的道路前进?
他又几次停下来,好言相劝,跟他挑明自己身上没什么好吃的,让他回去,可通吃认准了他家里有米山肉海,吃用不尽,非跟他走不可了。
耐性尽失下,甄命苦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拳打在他肥得像球的肚子上。
通吃的肚皮登时涌起一阵波浪板的涌动,如同打在了一个皮球上,他的拳头深深陷入了他的肚皮里,竟拔不出来。
他打他,通吃非但不生气,反而越发开心起来。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这个傻肥僧是把他的拳头当成痒痒挠,以为他跟他玩游戏。
“放开!”
通吃闻言放开,还不忘往嘴里塞下一个鸡头,嚼碎,吞下,咧嘴一笑,伸一两手油腻腻的手,将甄命苦抱起来,高高举起,抛到空中,接住,又抛上空中,如此反复几次,越抛越欢……
“有缘人跟通吃玩,你是通吃的有缘人……”
甄命苦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除非拿刀砍了这傻货,否则这辈子算是甩不掉这个拖油瓶了,无奈喝道:“还不放我下来!”
通吃依言放下。
除了让他离开,其他倒是听话,甄命苦问:“你师傅怎么跟你说的?打你还乐!”
“师傅说有缘人打通吃,是因为喜欢通吃,通吃很开心。”
甄命苦彻底无语,把肚子里自幼学会的脏话咒骂着山上的那老和尚,这老头太损了,简直要把人往绝路上逼,说不定这老头此时正躲在寺里的房间里偷笑呢。
他看了这胖僧一眼,问:“我说什么你都听?”
“恩。”
“把油擦干净了,别再用你满是油腻的手碰我,听见没有?”
说完,不再理会这胖僧,转身上了马,骑着往嵩阳镇上赶去,通吃急忙将手在身上那污脏的衣服上一擦,拉着板车,乐颠颠地追了上去。
一路上,甄命苦故意突然加速,甩开他,或是绕起弯路,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通吃似乎有一个很神奇的本领,无论他怎么躲藏,他都能找到他,然后满怀欢喜地让他再来一次。
十几公里的路,总算到了登封镇。
镇上形形色色的店铺,食肆,让从未出过山门的通吃看得眼花缭乱,口水乱飞。
走到一个肉包子摊时,他愣愣地站在摊前不走了,愣愣地盯着那蒸笼里香气四溢的肉包子,使劲咽着口水,用力吸着香气。
幸好,通吃只是看,却很有原则地并不动手,把摊档老板给吓坏了,以为遇上了什么歹人,看他这倾山倒海的块头,也不敢轰他走,只好准备收档。
甄命苦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心生一念。
走到摊前,买了几笼,坐下大口大口吃起来,通吃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看着他吃,不停咽口水。
“胖和尚,想吃吗?”
通吃啄米鸡似的点头。
甄命苦将一个肉包咬开,肉汁流了出来,香气四溢,通吃眼睛都看直了。
“跟你商量个事,我送你一车肉包,你带着肉包回寺里,怎么样?给你一车哦,装满你那板车。”
通吃想了想,摇了摇头。
“两车!”
通吃还是摇头,甄命苦一直加到了十车,通吃咬紧了不松口。
甄命苦骂道:“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跟着我有你什么好处?”
“有缘人是通吃的福星,跟着有缘人,不饿肚子。”
甄命苦对他没辙,只好大口大口地将剩下的吃完了,撑得慌,不给他留一个。
通吃默默地看他吃完,实在忍不住馋,转身走到板车旁,牵了一头羊到包子摊老板跟前,“跟你换。”
包子摊老板看他这庞然大个,一动不敢动,看着通吃拿了一笼包子,转身走了,留下一只大肥羊,咩咩地叫着。
包子店老板简直不敢相信一笼包子换了一头大肥羊,怀疑自己是做梦,使劲擦了擦眼睛,那头肥羊确实实实在在地在眼前,通吃已经牵着剩下的几只羊,拖着板车跟在甄命苦身后,渐渐走远了。
第630章 半夜女叫
甄命苦一路骑马到了嵩阳客栈的门口才回头看了通吃一眼,发现他牵的那些羊都不见了,换了一堆吃的。
一路上的食肆老板都不敢招惹这个傻大个,任由他拿走店里的吃的,通吃倒也不白吃,都会留下自己带来的鸡鸭鹅羊,一路过来,他饲养的那些家禽已经全部换做了吃的落入他的肚子。
甄命苦一阵无语,下了马,进了客栈,通吃也想要跟着进去,客栈的伙计见他身上污脏,不让他进。
他登时不乐意了,要硬闯,客栈里的可都是李家四公子手下,一个个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好手,哪会怕他这种傻大个,见他要硬闯,纷纷抽出刀来,眼看就要见血,通吃见他们动刀子,似乎被吓住了,想了想转身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甄命苦摇头苦笑,他可不认为这个胖和尚会被这几个人用刀子吓跑了,客栈里齐王的那些手下并不在客栈,他也没兴趣知道他们干嘛去了,转身上了楼,洗了个舒服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劳,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子往外望了望,远远发现一个胖身影一跃翻过客栈的墙,溜到客栈后面的马厩里,守在他的马身旁,靠在食槽边,呼呼睡了。
甄命苦摇头苦笑,转身躺在床上,接通了张氏的手机。
手机嘟嘟响了一会,手机那端无人接听,只好挂了电话,想着今天离奇的经历,渐渐地睡了过去……
荥阳城的甄府中,张氏的手机正放在她卧房的枕头下,嘟嘟震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张氏并不在房间里,她此时正站在屋子大厅里,脸上带着激动和不安,手中提着一根木棍,微微颤抖,木棍上包扎着纱布。
她面前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七尺高的壮汉,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收到凌霜的书信赶到甄府的单雄信。
凌霜当然不在府中,张氏接待了他,给他喝了一杯带有麻醉剂的茶水,跟他东拉西扯了一会,问了些关于凌霜的事,看他渐渐变得神智不太清醒时,偷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机会只有一次,她不敢留力,但也生怕这一棍下去,拿捏不好,把人给敲傻了,于是在棍上绑了一层棉布,减低皮肉伤害,直接震荡大脑,争取一击达到最佳效果。
她等了好一会,单雄信却没醒过来,看来麻醉剂加闷棍的结果,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闷棍到底能不能将他打醒,只能等单雄信醒过来才能见分晓。
她喊来了两个下人,让他们将单雄信抬出了甄府,抬上马车,送回了二贤庄。
送走单雄信,她回到房间,看见枕头下的手机来电显示,俏脸浮起一丝欢喜,重新拨通甄命苦的电话。
甄命苦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震动,从睡梦中醒过来,接起手机。
“相公,你在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嵩阳。”
“好玩吗?”张氏语气中带着兴奋。
“我可不是来玩的,”甄命苦笑了,接着将今天游览少林寺,遇上黑心方丈,摊上一个拖油瓶的事跟她说了,张氏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阵阵悦耳娇笑。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回去的时候可能会带个胖和尚回去,提前给你提个醒,这吃货可太能吃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现在这世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多了他这么一个吃货在家里,还望娘子多担待着些……”
张氏笑得越发开心,“拍了少林寺的照片吗?”
“拍了不少,回去给你细看。”
“恩。”
甄命苦听她娇媚如水的声音,眼皮未身体渐渐苏醒过来,心生一念,忍不住说:“鹅鹅,我想听你声音……”
张氏在那端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是那种色色的,想念相公,想爱相公,想让相公弄弄的酥酥情话……”
手机那端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我才不要,别人听见,以为人家偷男人呢。”
甄命苦脸一沉:“你现在就是在偷男人,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自己的男人怎么算是偷呢?”
“那你男人要你说几句甜心话来听听,听不听话?”
“你要听什么甜心话?”
“想我吗?”
“恩。”
“有多想?”
“跟你想我一样多。”
“一点亏也不吃是吧?”
“恩,相公,你想我吗?”
“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你的小手,想你的小脚,想你的小嘴……”
张氏用她那甜死人的声音呢喃:“大色狼……”
两人正说着腻人情话,客栈里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叫哭喊,电话那端的张氏登时警惕起来,疑惑着问:“坏蛋,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甄命苦再三保证自己房间里绝没有女人,那端的张氏半信半疑地说了一声“不准你一个人干坏事,回来我要检查你”,得到甄命苦再三保证坚守夫道之后,这才挂了。
甄命苦当然知道她怎么检查,男人缴公粮,缴多缴少,想瞒都瞒不住,缴少了,那指定是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了。
心猿意马地收起了手机,推开门走出来,朝传来女人哭泣的房间走去。
女人的哭泣声音是从客栈三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那里是李元吉单独一个人的住所,隐约传来李元吉的骂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福分,乖乖地侍候好本王,有你们好处,敢反抗,本王不但要杀了你们的相公,还要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给本王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