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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听到呼救,从楼下冲上来,正好看见李元吉晃晃悠悠地摔倒在甄命苦面前,李元吉虽不讨众人喜欢,可毕竟是少主,万一真的在这荒村野镇出了什么意外,李渊怪罪下来,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罪责。
魏征先是一声大喝:“大胆!竟敢屡次以下犯上,来人,把这甄命苦拿下!”
陆续赶到的潘仁和和马三宝等武将纷纷拔出兵刃,要一拥而上。
柴绍也到了,见状急忙喝住马三宝。
十几个侍卫也听到李元吉的呼救赶上楼来,房间里登时挤了二十多人。
甄命苦环视了众人一眼,“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真要动手,你们讨不了好,李元吉凌侮良家妇女,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非但不劝谏制止,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纵容,三小姐若知道你们所作所为,第一个斩的就是你们,李元吉是王爷,皇上当然不可能那他问罪,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冷眼旁观是玩忽职守,为虎作伥就更是罪加一等!”
第633章 被激怒的单雄信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十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无话反驳。
他们当然知道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李元吉又是不听劝的跋扈习性,他们就算劝谏也是白劝,反而会遭来李元吉的羞辱甚至打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到今天会遇上一个不给李元吉任何脸面的暗卫大将军,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李元吉的侍卫们可不管这些,见自己的主子屡次载在这人手里,纷纷抽出刀来,不顾一旁柴绍的制止,一拥而上。
甄命苦连脚也没移动,一个胖身影飞快地从门外冲进来,冲入侍卫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几下手脚,就将侍卫的刀剑全部打落在地。
正是胖和尚通吃。
所有人都被通吃的身手给吓住了。
通吃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吧嗒吧嗒地吃完了,手正要往身上的衣服上抹,回头见甄命苦眼色,手停在了半空,好一会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白手绢,擦了擦,又将手绢塞回怀里。
甄命苦笑了,孺子可教,这个通吃脑子虽不太好使,但听话。
“吃早餐了?”
“吃了。”
“吃饱了吗?”
“半饱。”
“早餐不用吃太饱,留着肚子中午吃。”
通吃连连点头,半饱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这时房掌柜也从楼下走上来,脸上带着苦涩,“客栈厨房里的大半食物都被这通吃塞进肚子里了,连骨头都不吐,还说只是半饱,这个胖和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甄将军,你还是快点带他走吧,我这小客栈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甄命苦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朝通吃吩咐一声:“通吃,把这人给扛上车,准备出发入荥阳!”
通吃一把扛起李元吉,快步下了楼,其他人拦也拦不住。
有了通吃这尊胖佛在队伍中,其他侍卫也不敢对甄命苦乱来,一队人马几十人,骑着马,赶着马车,离了登封客栈,朝荥阳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李元吉醒过来几次,都要死要活地想跟甄命苦拼命,但都被甄命苦一记麻醉针给射踏实了,一直到了荥阳的地头,李元吉才终于意识到,出门在外不比家里,由不得他耍少爷性子,对这甄命苦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渐渐地接受了现实,老实了。
路上,柴绍上来跟甄命苦打听了一下凌霜的事,言语之中对凌霜的情意昭然若揭,甄命苦对这个跟自己妻子青梅竹马的俊俏男人戒心甚重,他问什么也都只是敷衍回答一下,后来柴绍感觉到他的敌意,也就慢慢地疏远了,不再来跟他搭话。
到了荥阳,找了间旅馆安排他们住下,说了声“三小姐过两天就回来找你们”,便丢下了他们,带着通吃赶往家里。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从府中传来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隐约是单雄信的声音,语气带着暴躁。
“单庄主,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甄将军府上,岂容你胡来!”
“管你这是什么地方,让那个女人给本庄主出来!”
“什么女人?”
“姓张的!”
“我们二夫人说了,有什么事等甄将军回来再说。”
“当初对本庄主出手,就该想到这个后果,她既然不出来,那么就让我进去找她吧!”
甄命苦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府中的单庄主显然就是单雄信,两人虽没什么交情,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凌霜的缘故,两人其实还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听里面的情形,似乎单雄信要对张氏不客气,也不知道张氏哪里得罪了他。
府中响起了众家丁被打翻在地的声音,甄命苦心中暗怒,单雄信就算不看他的面前,也应该顾及一下凌霜,就这样闯进来动武,简直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这个单雄信敢对张氏怎么样,单雄信就算烧他房子,他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如果谁敢伤及张氏,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下了马,将马拴在后门,带着通吃,从后门潜进府中。
甄府中,头上包扎着白纱带的单雄信带着十几个是食客闯进甄命苦居住的主人屋庭院。
单雄信扫了四合院里四五间屋子,冷哼一声:“看你躲到哪里去!给我搜,把那可恶的女人给我揪出来!”
他的几个食客全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大肆翻查。
不一会,从张氏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在这藏着呢,臭娘们用暗器”,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进去搜查的人登时没了动静。
单雄信两眼冒火,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屋去。
屋子里,张氏正忐忑不安地躲在一个屏风后面,刚才那名进来搜查的汉子已经被她用麻醉暗器给射倒在地。
见众人闯进屋来,她也不再躲藏,听着半隆的肚子,手持软剑,脸上有做了亏心事般的小心翼翼。
她飞快地打量了单雄信一眼,见他并没有被打傻,头上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登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单雄信并没有清醒过来,不然他来找的就不是她,而是凌霜了。
她的暴力唤醒计划显然已经失败,迎来的是单雄信无辜挨了当头一棒之后的愤怒。
“单庄主,这事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凌霜,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张氏怯怯地说了句,她没说假话,若不是凌霜使这种歪门邪道迷住甄命苦,她也不会想尽办法唤醒他,若不是怕甄命苦被打坏了,她也不会拿他做着实验。
追究起来,罪魁祸首是凌霜,只是她的语气明显地有些心虚。
单雄信见她非但不认账,反而赖到了凌霜的头上,越发地愤怒起来,从身边的一名二贤庄门客手里取过一根木棍,杀气腾腾地朝张氏走过去。
“我单雄信为人恩怨分明,你敲我一棍,我也敲你一棍!”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这些天虽然一有空就练习甄命苦的脱衣剑法,可毕竟挺着个大肚子,比划一下招式倒没什么,真要跟单雄信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将动手,十个她也不是对手,见单雄信动了真怒,不敢迟疑,抬手将手中的暗器朝他射去……
第634章 争风吃醋
单雄信早有防备,麻醉针射在了他的木棍上,人已经冲到了张氏的面前。
张氏抬手将手中的剑刺出,使的正是从甄命苦那里偷学来的脱衣剑法,朝单雄信当胸刺来。
单雄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棍,速度奇快,击打在张氏的剑柄上……
当地一声。
张氏的剑被打落,虎口被震得生疼。
眼看逃不了,她一咬牙,眼睛一闭,双手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单雄信的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朝她头上敲落……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干你娘!你打她试试!我一把火烧了你的二贤庄!”
声音急速由远而近,只听见门口劈里啪啦传来几声拳脚着肉的声音,单雄信那些门客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撞了,纷纷摔倒。
单雄信身为二贤庄的庄主,也是瓦岗军除了翟让和李密之外的三把手,一言九鼎,何时受过人威胁,一听这声音,手中的木棍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朝张氏头上击落……
远处正在加速冲过来的甄命苦见状,怒不可抑地大喝一声:“单雄信,你敢!”
屋里的单雄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呆头鹅,快躲开!”
张氏听到甄命苦的声音,睁开眼睛,眼眶红了起来,她却不敢躲,生怕这一躲没躲开,反而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甄命苦急得恨不能将单雄信一刀砍了,眼看张氏头上就要挨上一棍,这比他自己身上挨千刀还要难受。
他转过头,朝身边忙着冲撞单雄信门客的通吃喝道:“通吃,把我丢进去,快!”
通吃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将甄命苦从背后的衣襟处抓起来,提小鸡似,对着房间里的单雄信用力掷了过去……
据甄命苦事后回忆,当时通吃掷出他的力道,时速起码有三十公里,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单雄信哪料到甄命苦会用这种玩命的方式飞进房间来,仓促间只好将快要打在张氏头上的木棍收了回来,朝甄命苦挥落……
甄命苦一时间无可格挡的东西,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挨了单雄信一棍,木棍敲在他手臂上,咔嚓一声,也不知是木棍断了还受手骨断了,甄命苦用他另一只手叉住单雄信的脖子,两人像撞球一样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通吃的力道之猛,若不是有单雄信做缓冲,甄命苦就算不摔个半身不遂,也得断手断脚不可。
两人撞倒了屋子里的桌凳书柜,劈里啪啦一片狼藉,人也被撞七荤八素。
正当两人爬起来准备拳脚相加之时,门外响起凌霜的娇喝:“还不都给我住手!”
一身雪白狐裘披风的凌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家里,刚好看见这出闹剧,喝停了两人接下来的拼杀。
两人听到凌霜的喝斥,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一同回头朝凌霜望去,异口同声地喊了声“霜儿”,接着满是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单雄信脸露喜色,仿佛忘记了被张氏敲了一棍的事,撇下甄命苦,朝凌霜迎过去,将凌霜的手握在手里。
“霜儿,你去哪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出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凌霜微微一笑:“我出城一趟,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你的头怎么了?”
单雄信怒冲冲地将张氏模仿她的字迹,骗他来府中,用暗器射晕他,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闷棍的事说了,凌霜听得脸色沉了下来,回头望向正悄悄走到甄命苦身边,查看他手臂伤势的张氏,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甄命苦正一脸紧张地检查张氏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登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
张氏见他伤势严重,吓得哭了起来,甄命苦原本想要训斥她一顿,见她这眼泪潸然的模样,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再说出口,反而安慰起她来。
“放心,死不了,你怎么那么笨,眼看棍子敲下来,你就不会躲吗?”
张氏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哭。
“你别哭了,手应该没断,修养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甄命苦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回头见单雄信拉着凌霜的手说话,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单雄信看见凌霜就跟看见了自己心上人似的,眼神中充满爱慕。
他转身走到凌霜的身边,将凌霜从单雄信身边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