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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贤惠温柔,善解人意,将自己的相公当成是天是全部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种会因为吃醋而谋害别人性命的可怕妒妇。
凌霜出事之前,他已经回到家中几天,若是张氏收到了徐世绩送出的警告信,她没理由不告诉他,除非……
他连怀疑都不愿去怀疑这样一个女人,因为她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是那样心胸宽阔,温柔贤惠,尽管跟凌霜水火不容,却也只是止于文斗,并未伤及筋骨,有时对他来说,甚至感觉到她们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这次的事,明显是要致凌霜于死地,她若是知道,不可能不告诉他。
他突然摇头笑了一笑,暗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涌起这种荒谬的念头,被张氏知道,不知道会多伤心。警告信没收到的原因一定有很多,比如半路鸽子被人打死,或是落入了别人家里,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张氏将警告信藏起来。
他坐在床头,低头轻轻地亲了她额头一下,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个澡,轻手轻脚地上了床,钻入她的被窝。
张氏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甄命苦正双手枕着头,望着床顶发呆,忍不住搂住他的腰身,钻入他怀里,呢喃道:“相公,你回来啦,她怎么样了?”
甄命苦亲了亲她的唇,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发起了高烧,我已经让人去请杏儿她们过来,若真的没办法,我也只能作好最坏的打算,给她截肢。”
张氏闻言紧紧地搂住了他,好一会才问:“那会怎么样?”
甄命苦的声音很沉重:“若是侥幸活下来,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但现在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我也不知道霜儿能不能承受得起这个打击。”
张氏默默地听着,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她从来没有见甄命苦心跳如此剧烈,从他胸口咚咚咚的动静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焦躁不安和他所承受的压力。
“相公,你又两天没睡了吧,快睡一会吧。”
“睡不着,头疼得厉害。”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有劳娘子了。”甄命苦俯躺下身去,“霜儿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今天徐世绩从黎阳赶到虎牢关,跟我说他几天前已经得知有人要谋害霜儿,派人送了信鸽提醒我,我回来这几天也没见什么信鸽,可能是半路让人给打下来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事,也许是霜儿命该有此一劫。”
说到这,张氏的身子明显颤了一颤,在他肩上按摩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
甄命苦转过头望着她,“怎么了?”
张氏眼神微微有些躲闪,“没什么,我有点害怕。”
甄命苦有些疑惑,太了解张氏了,她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模样,有些言不由衷,有些躲闪。
他也没作深想,躺在床上,在她轻柔舒服的按摩中,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甄命苦便起来,洗漱干净,随便吃了些东西,见张氏还在熟睡,也不忍打扰,亲了亲她的额头,留下一张纸条,转身离开。
听见他刚骑着他那辆招摇奇特的机车轰隆隆地去了,原本熟睡中的张氏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身来,下了床,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匆匆穿了件衣裳,就往厨房里走去。
当她走进厨房,走到灶头下,看见那一堆扫到厨房角落里的一堆鸽子毛时,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千万不要是这只,千万不要是这只……”
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走到那堆鸽子毛前蹲下,顾不上脏污,用手扒开鸽子毛,翻找着……
终于,一个小圆筒形状的信笺盒子映入她的眼帘,让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这信笺盒子拾起,偷偷地打开小盖,从里面取出一卷信笺来。
摊开一看,脸色登时变得刷白,信笺上写的,正是徐世绩亲笔写的警示信,本来好几天前就应该到了甄命苦手中了。
她焦躁不安地紧紧握住这封能救凌霜一命,却阴差阳错地被通吃截下的信笺,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霹雳,因为那只鸽子,她也有份吃。
她在厨房里踱起步来,从来没有过的不安。
她不敢想象甄命苦得知这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凌霜在他心头的位置,并不比她这个原配妻子要轻,如今凌霜生死难料,她若真的因此死了……
她都不敢再往下想。
踌躇不定间,她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灶头里望了一望,脸上有犹豫之色,接着,她快步走到炉灶便,将那一堆鸽子毛通通扔进了灶炉里,看着炉火将那鸽子毛烧成了灰烬,她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笺,咬了咬牙,喃喃说了句“相公,对不起”,将信笺也一起扔进了炉灶里。
看着那信笺烧成了灰,看不见上面的字迹了,她才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做贼心虚地望了望四周,见四周无人,松了一口气,快步出了厨房。
第668章 真相
甄命苦此时站在厨房窗户的后面,手里拿着那台被遗落在家里的手机,脸上的神情复杂,始终不敢相信刚刚看见的一切。
他刚走不久,发现手机落在了家里,急忙折回来取,却无意中看见了这一幕。
正当他要迈动如灌了铅一样的脚步,向张氏问个清楚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接着响起了通吃那欢喜雀跃的声音:“有缘人要跟通吃玩捉迷藏吗?”
甄命苦回过头,见通吃正乐呵呵地看着他,这个吃货一向来无声去无息,轻功了得,此时的他手里正抓着几只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野松鸡,眼中闪动着有趣的光芒。
看见通吃手中几只已经死去的野松鸡,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一喜,急忙问:“吃货,我问你件事,几天前,你是不是抓了一只鸽子吃了?”
通吃想了想,点了点头。
甄命苦怒不可抑,大骂道:“你个天杀的吃货,你可害死霜儿了!什么不好吃,吃霜儿的救命信鸽,霜儿要出了什么事,我把你煮了!”
尽管愤怒,他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这事跟张氏无关,若真的跟张氏有关,他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通吃明显地有些害怕,摇头道:“不能煮,不能煮,通吃问过鹅鹅了,她说不会告诉你的,她还让通吃切姜丝,她也吃了,她说好吃……”
通吃的话,登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落,愣愣地看着通吃。
通吃只有六岁小孩子的心智,根本不知道说谎,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他走到通吃面前,脸色阴沉的吓人,通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问你一件事,你给我老实回答!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再我给你东西吃了,你还回你的庙里去,听清楚没有!”
通吃连连点着头,他哪知道吃一只鸽子竟会惹甄命苦这么生气,他看出来了,甄命苦是真的发怒了。
“你把那只鸽子吃了,鹅鹅她知不知道?”
通吃点了点头。
甄命苦沉默了,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出了甄府的大门,骑上越野机车,疯了似地呼动油门,飞快地消失在远处……
通吃由始至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发了会呆,很快便将事情忘到了脑后,拎起野松鸡,进了厨房。
嘴里喃喃自语:“给鹅鹅做人参鸡汤补身子。”
甄命苦已经几天没有回过荥阳,也没有给张氏打过一通电话,她打给他也不接。
张氏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睡不着吃不香,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犹豫着要不要这时候将事情告诉甄命苦,那种做了亏心事的愧疚感始终如影随形,咬啮着她的心,瞒着自己相公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只是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让甄命苦分心旁骛,他的心情已经够糟的了。
这天通吃又给她送来了美味的人参鸡汤,看着他毫无心机的模样,她也不忍苛责,端着汤发了好一会呆,突然说:“通吃,陪我去虎牢关找我相公。”
甄命苦此时正在指挥着暗卫军,将堵塞在峡谷中的塌方泥土全都清除出了山谷,唯独留下了紧紧压住凌霜的那块巨石。
这几天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事,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那块巨石足足有几千吨之重,又是最为坚硬的花岗岩,靠人力根本无法搬开,更别说在短时间内将它全部砸碎了。
“甄将军,三小姐醒来了!”
甄命苦闻言,匆匆扔下手中的铁桨,飞快地跑到凌霜的身边,蹲下身,见她悠悠地睁开眼睛。
被压在石头下快六天,她的眼眸里已没有了以往那种成竹在胸的自信和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恐惧。
若不是甄命苦一直陪着她,她只怕早已崩溃绝望。
“甄护院,我是不是要死了。”
甄命苦安慰说:“别说傻话,我怎么能让你死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还要帮你爹打天下吗?”
凌霜望着他,露出一丝令人心酸的笑容:“谢谢你这几天陪着我,跟我说话,我好像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泄气,杏儿和环儿很快就会赶来了,你一定会活下来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轻言放弃。”
凌霜已经听他说过最坏的打算,幽幽地望着他:“她们来了又怎么样呢?难道你真的想让我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让人侍候吗?”
甄命苦说:“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凌霜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说:“甄护院,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
“我其实不是你妻子,张鹅才是。”
甄命苦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烧。”
“我没说胡话,我很清醒,是我用琴声催眠术把你催眠了,让你误以为我是你妻子,让你死心塌地为我爹打天下,现在我成了这样,也不能帮你解了这催眠,你如此待我,我也不想再欺骗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以后你就跟张鹅过幸福的日子吧,以前的恩怨,我跟你一笔勾销了。”
甄命苦打断她:“别提她了,你是不是我妻子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你若是想用这种办法赶我走,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凌霜无力骂道:“你有什么智商,我都说了是我催眠你的!真话你不信,偏信假话,你有什么智商?”
“催眠就催眠吧,你最好催眠我一辈子,我若是不愿意,谁也别想催眠我。”
凌霜气得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接着又睁开眼睛,“我已经有未婚夫了,那人你也见过,就是那柴绍。”
“别整这没用的,你还是多养养精神,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等杏儿和环儿来了,只能给你做截肢手术……”
凌霜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要做截肢手术,甄护院,你让我就这样死了吧,我不要一辈子躺在床上被人侍候,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算计你和你家鹅鹅了,你放过我吧,我不要截肢……”
甄命苦被她哭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第669章 不能说的秘密
甄命苦被她哭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霜儿,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截肢只是最坏的打算,我正在想其他的办法,一定能把你安然无恙地救出来,而且就算截了肢,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霜儿,相公会更加爱护你,珍惜你……”
甄命苦说到最后,自己也跟着哽咽了起来,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乐观坚强,就是为了给她打气,让她不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