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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闻言神情一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来,急忙说:“快请他进来。”
甄命苦跟着宫女从花园门外走进来,远远看见眼前容颜憔悴,眼神带着企盼的萧皇后,心中莫名一阵心疼,四周张望,却始终不见萧月痕和张氏两人。
萧皇后看他走近面前,那熟悉的身影,坚定可靠的步伐,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愣愣地看着眼前容貌陌生的国子祭酒,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抿着嘴,一声“甄将军”,却硬是没有叫出口来。
不用甄命苦给她使眼色,她也从他的身形和眼神,认出了他就是甄命苦假扮的。
她强忍着扑进他怀里痛哭埋怨的冲动,屏退了左右宫女和侍卫,让他们在花园外守候,将甄命苦领进了花园中的小竹楼里,关上门,不顾男女之嫌,扑进他怀里,抱着放声大哭。
“甄将军,杨将军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呜呜呜……”
甄命苦抱着她,心中恻然。
他在窦建德的帐下从事了有一个月之久,屡次进言,出谋划策,这才赢得了他的信任,得以接近萧皇后,这已经是尽了他最大所能。
“娘娘请节哀,杨将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杨将军性子刚烈,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求仁得仁,死者已矣生者可追,皇后娘娘务必保重凤体,以图来日,我听人说娘娘这些日子胃口一直不好,所以特地带来了一些好吃的给娘娘品尝,请娘娘多吃些,什么事都比不上娘娘的身子要紧。”
甄命苦将手中提拎的篮子放在桌上,拦腰抱起她,将她抱坐在椅子上,打开竹篮,取出一叠叠他亲自烤的五香羊肉串等小吃,还有一壶带有余温的水酒。
萧皇后见了他,所有的不愉快和郁卒都抛到了脑后,愁意渐消,饿意却来,眼中还带着泪,抓起羊肉串,不顾姿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甄命苦还给她斟了一杯水酒,殷勤递上。
她看了他一眼,只是说了句“甄将军想灌醉哀家吗”,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润,想必是想起了以前那些奸臣贼奴用酒灌她,是为了与她交媾欢好,以至于她一看见酒就觉得抗拒,如今这个男人给她斟酒,她却生不出一点拒绝的意思来。
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一仰而尽,酒刚落肚,脸颊便泛起了霞红,如桃花娇艳。
若不是知道她的年纪,甄命苦几乎以为她不过是十八岁的妙龄少女。
他给她酒喝,原本的打算,只是为了让她醉了以后好好地睡上一觉,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忧伤。
却没想萧皇后三杯落肚,虽然人已醉,睡意却无,甄命苦想夺她酒杯,她竟跟甄命苦耍起赖来,不给酒就哭闹,全然没有了皇后的仪容矜持,如同小女孩。
甄命苦无计可施,生怕引来他人的怀疑,只好给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知她心中苦闷,借酒消愁,这也是他给她酒喝的原因,然而却未料到后果。
萧皇后喝到最后,醉眼如丝,娇体如蛇,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诉说心中苦楚,说起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不时地骂上一句她所会的最粗俗句子,比起市井无赖的街骂,显得过于文雅,令人啼笑皆非。
甄命苦轻轻扶着她的后腰,生怕她喝醉了坐立不稳摔着了。
由于姿势亲密,眼角余光看见她领口中那两团雪白丰乳紧紧地压在他的手臂上,变换着种种旖旎形状。
萧皇后似乎也发觉了他的目光所在,并不着恼,妩媚一笑,醉醺醺地问:“甄将军,哀家美吗?”
甄命苦由衷地说:“美,美不胜收。”
萧皇后闻言笑了,又问:“比起你娘子来,谁更美呢?”
“我娘子是温柔的美,娘娘是高贵的美,没有可比性。”
“狡猾。”
萧皇后醉眼朦胧地白了他一眼,突然抓着他的手,往她衣襟里探去。
“男人都摸喜欢这里吗?”
甄命苦只感觉一阵温软如玉的销魂触感,暗道难怪马妞儿也喜欢用这种方式报答男人,看来是有遗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要发生什么事,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种事的,虽然这种事也很有吸引力,他急忙缩回手来。
“娘娘你醉了,我扶你上床睡一觉吧。”
“哀家没醉,哀家还能跳舞呢,甄将军,哀家也给你跳一支舞吧,你看哀家跳的舞美不?”
萧皇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转起了身子,竟有那么一丝舞蹈的底子在。
想来这也不奇怪,宫廷中的女子,哪个不是为了取悦皇上使尽浑身解数,学得十八般取悦男人的手段,承望有一天能夺得帝王的宠爱,飞上枝头。
萧皇后能登上这后座,这一身的本领自然非比寻常,哪怕是醉舞,举手投足都风韵十足。
只见她舞着舞着,竟说起热来,身上的衣衫尽件件脱离她的身上,只剩亵衣亵裤,露出窈窕婀娜如十八岁少女的身子,独自进了浴室,跳进澡池子里,泡起澡来。
甄命苦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进去看着点她好,还是就在外面等着,他也不知道里面池子里的水是冷是热,只盼不要冻出什么病来才好。
在房间外等了一会,久不见她从浴室出来,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只好起身进了浴室,见她趴在浴池的边上呼呼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脱去了,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浸在水中,才洗了一半。
第718章 娘娘醉酒
甄命苦本想要叫宫女进来为她洗漱,却又怕萧皇后喝醉了言语之间泄露了秘密,无奈只好走到她身边,摒弃遐思,为她洗干净头发,硬着头皮,用浴巾给她身上擦拭干净,尽管隔着浴巾,却还是能感觉到她皮肤的光滑,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妖物,这般年纪了,竟然还能保养得如此柔腻,不知道年轻时,是何等千娇百媚。
冲洗干净之后,他才抱起她来,出了浴室,将她放到床上,盖上棉被,看着她熟睡安稳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她出去,带她回洛阳,让她家人团聚,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的冲动。
直到晚上的时候,萧皇后才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来,口中喊了一声“甄将军”,将一直在旁边守护,迷糊打盹的甄命苦惊醒过来,急忙捂住她的嘴。
萧皇后定睛一看甄命苦并没有离开,登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登时脸上飞红,啊地一声双手捂住胸前。
“甄将军,你先出去好吗?”
甄命苦暗忖早干嘛去了,现在不该看也看了,这才想起来遮,还有什么用,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恭敬来。
起身正要出去,萧皇后却又拉住他的手,“还是别了,你把我的衣服拿进来,你转过身去就好。”
甄命苦当然明白她在顾虑什么,她怕他就这样离开了,心中涌起一股怜惜,只可惜这次来并不能带她离开这里,要不然早就开口说些让她开心的话了。
这个女人,总让他想起当初在突厥遇上马妞儿时的那些日子。
萧皇后总算是穿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润渐渐地晕开,气色也在一夜之间好转了许多,看着甄命苦,恢复了她皇后的姿仪,缓缓道:“让甄将军见笑了。”
见甄命苦沉默,又问:“哀家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甄命苦暗道:“我若是人贩子,你这会已经被卖进窑子里了,又是个会被人用酒精拐走的女人,这一点倒跟鹅鹅很像。”
想到张氏喝醉酒后的媚态,心中便一阵火热,那妮子喝醉了,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主动大胆,热情奔放,简直能把男人逗引得热火焚身。
萧皇后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甄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甄命苦干咳了两声:“没什么,娘娘,我这次来,除了想让娘娘放宽心,安心在这里住些时日以外,还想跟你问一件事。”
“是关于你娘子的事是吗?”
“是的,我来到这里以后,并没有看见我娘子,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萧皇后幽幽道:“大军入城的时候,有一伙贼人乘着营中空虚,潜入军营中,四处放火杀人,杨将军不在,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张姑娘当机立断,带着那个胖和尚和几十名侍卫,护哀家杀出重围,那伙贼人追上来后,张姑娘自知难敌,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把哀家藏在一间民舍里,她自己扮作哀家的模样,带着侍卫引开了那伙贼人,哀家在民舍里藏了两天,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大夏军的搜捕,之后就被囚禁起来了,后来杨将军回城抵御,哀家就被押着到了杨将军面前……”
萧皇后说到这,想到杨善会之死,又是一阵呜咽,默默抹泪。
甄命苦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一定是张金称那伙贼人乘火打劫,张氏引着他们不知到了何处,也不知通吃病愈了没有,若是有通吃在身边,倒也不用担心张氏会被抓。
如今张氏下落不明,想什么都是白搭,只好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担忧,跟萧皇后说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甄将军的意思是让哀家去劝降这位忠于大隋的忠臣义士吗?甄将军莫非不知道杨将军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哀家若是贪生忘义,岂不是辜负了杨将军的苦心,你让哀家死后在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杨将军?”
甄命苦大感头痛,想了想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低头,就要头破血流,不但于己无益,对重振大隋宗室也无任何帮助,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甘为夫差奴仆,忍辱负重十年,终灭吴国,窦建德为人还算厚道,不像宇文化及,只要娘娘依着他的意思,他不会轻辱娘娘,娘娘只需暂时忍耐,以待来日时机成熟。”
萧皇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甄将军想让哀家怎么做?”
“我这一个多月来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为了说动窦建德假借娘娘的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招降河北各城池中忠于旧隋的守将,只要娘娘配合他的要求,他必然对娘娘以礼相待,这样一来,他虽然将因此兵不血刃拿下许多城池,但也将他架上了忠君辅国的位置上,行动会有所束缚,到时候大夏军一旦与洛阳正面冲突,娘娘再向他提出归附洛阳的要求,他若不答应,之前所做的姿态全都成了白费,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骑虎难下,大夏军的立场将不再坚定,到时候只要娘娘你振臂一呼,拥杨侗为帝,他窦建德招揽的旧隋臣子立刻就会倒戈相向……”
萧皇后静静地听着他的分析,眼中闪烁着激动和不安,听他说完,才突然问了一句:“甄将军对哀家是否也是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呢?”
甄命苦愕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知甄将军并非忠君爱国之士,心中只有你家娘子的安危幸福,哀家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这样帮哀家,请恕哀家不能不怀疑甄将军的用心。”
甄命苦苦笑道:“娘娘何必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怎么能怪哀家这么想呢,当初你把哀家送给杨将军,你跟哀家商量过了吗?今天你来找哀家,要将哀家送给窦建德,不是为了找你娘子吗?你的娘子不在这里,你有想过救哀家出去吗?”
甄命苦哑口无言。
第719章 谎话连篇
“哀家无一点好处可给将军,将军也不想从哀家身上捞取什么好处,怎么相信将军会为哀家尽心尽力?”
甄命苦一脸尴尬道:“我也不是这么势利的小人吧?”
“你是,你只对你自己的女人好,对别的女人,就好像是对待路边的小狗,你也许会可怜一下,但你不会带把她回家。”
甄命苦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