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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朝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冲上前来,凌敬只是稍微看了他们一眼,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将他两手反绑,押到帐前。
窦建德喝道:“好你个凌敬,你还有胆来见本王!就不怕本王斩了你吗?”
凌敬脸无惧色,微微一笑:“臣实在不知哪里触怒了夏王,还请夏王明示。”
“本王派你与王世充结盟,你私自脱逃,音讯全无,本王还以为你叛逃了,如今突然冒出来,有何话要说?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可饶不了你!”
凌敬昂然道:“臣潜伏洛阳,只是为了打探洛阳情报,为夏王探路,音讯全无,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所费时间甚多,不但麻烦而且时效全无。夏王该知,洛阳情势,瞬息万变,延误的情报比不知情更可怕,这才迟迟不报,臣算准王世充与夏王结盟,就是为了今曰,所以一直在洛阳静静地等待着,今曰来找夏王,是臣意料之中的事。”
窦建德见他说得条条是道,脸上毫无惧色,显然是问心无愧,不由地转怒为喜,笑着让侍卫给他松了绑,让人给他安排了座,倒了好酒,向他压惊致歉。
他本来也没有要处罚他的意思,这个凌敬一向孤傲不羁,他早有所知,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花那么大力气请他出仕,更何况凌敬也算是为大夏出谋划策,立下不少功劳,如今夏军真准备攻打虎牢关,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他欢迎还来不及,哪舍得责罚。
凌敬坐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请教破敌之法。
嗜酒如命的凌敬坐下后,一口酒都没有喝,这让在座的人不由地感到有些奇怪,暗想莫非这凌敬把酒都给戒了,而且身材好像也比以前变得粗壮了些。
凌敬并没发觉周围诸将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这半年来在洛阳的所见所闻,并向窦建德出了个围魏救赵的法子。
窦建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凌先生的意思是,让本王放弃救援王世充,挥军北上晋阳,攻打李家的老巢?”
凌敬点了点头:“依臣之见,洛阳已成了一个大火坑,明有唐军兵临城下,暗有甄命苦对王氏一家实施暗杀灭族,谁助王世充,就是同时得罪了李唐军与暗卫军,李唐军尚可,得罪了擅长刺杀,夺敌军首领首级的暗卫军,实属不智,所以臣以为,洛阳虽重要,王世充却不值得夏王倾巢来救,入洛阳城即入火坑,远离洛阳才是明智之举。”
窦建德沉思了片刻,问:“甄命苦不是已经战死洛阳了吗?他的暗卫军还能有什么作为?”
凌敬说:“据臣所知,甄命苦并没有死,这些天,洛阳城的王氏一族众王爷莫名其妙横死,正是甄命苦所为,他为了报妻子被杀之仇,已经失去了理智,任何人阻碍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歼灭。”
窦建德笑道:“凌先生未免太过胆小,区区一个甄命苦,就算他的暗卫军厉害,又如何跟王世充十万卫府军相抗衡,凌先生的提议,本王认为有些舍近求远的意思,洛阳就在眼前,只需攻下虎牢关,大军入洛阳城,郑军加上夏军,又有雄城可守,李唐军奈我何,等李唐军退去,洛阳城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凌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问:“夏王真的要一意孤行?”
窦建德愕然,他感觉凌敬的气势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从容和沉着,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不知道凌敬为什么会要阻拦他援助洛阳,感觉更像是跟王世充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憎恶一切那些跟王世充有任何关联的人。
“凌先生莫非跟王世充有什么过节?本王与王世充结盟,本是凌先生的主意,今天为何一反常态反对本王援救洛阳?是否其中有难言之隐?”
凌敬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臣当初的意思,是觉得皇泰主杨侗年轻有为,是个可以信赖的盟友,让夏王与皇泰朝结盟,一来是为了给大夏竖一道屏障,牵制李唐,二来是觉得王世充为人反复无常,不值得信赖,若与他结盟,保不准哪一天,他就与李唐成了盟友,倒戈相向。”
窦建德感叹道:“本王何尝不知,只可惜皇泰主始终还是斗不过王世充,否则本王也不至于要亲自挥军来援,正所谓唇亡齿寒,李唐若是攻下洛阳,下一个目标就是山东齐州了,本王不能冒这个险,更何况,这对我大夏朝,也是一个天赐良机。”
凌敬站起身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夏王一意孤行,凌某不愿坐视大夏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恳请夏王准许鄙人辞去国子祭酒之职,归隐山林。”
窦建德脸露无奈,试图挽留,凌敬执意要去,只好准了他的请辞,赏他千两白银,被凌敬婉拒,孤身一人离开了夏王军营。
离开夏军的军营后,甄命苦一路骑行到了虎牢关外,找了个偏僻处,扯下脸上凌敬的面具,换上暗卫大将军的铠甲,一路到了虎牢关下,虎牢关城楼的守将是马三宝,见是他,急忙开关迎入关内。
听完甄命苦说明来意后,马三宝急忙修书一封,用信鸽传给连他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凌霜。
“马将军,不久窦建德就将攻打虎牢关,希望马将军能坚守十天,十天之后,我会亲自率军来援,万望马将军守住。”
马三宝点头答应,取了军中最好的马匹送他,甄命苦婉拒了,独自一人到了其中一个营地,那里早有他藏好的机动越野摩托,发动后,轰隆隆地飞快远去,惊得虎牢关中将士无不目瞪口呆,以为在做梦。
马三宝望着甄命苦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句:“窦建德得罪他了吗?”
洛阳城外,一千唐军阵列在洛阳西门外一公里处,高声叫战,洛阳城守军闭门不出,也不回应,任由他们出言嘲笑。
他们身后一公里外的帅营中,李世民端坐上首,和十几个副将正在商讨着攻城计策。
“报!”
“进来!”
一名传令兵跑进帐营,“报秦王,阵外有二人自称是三小姐座下前来效力。”
“叫什么?”
“一名程咬金,一名秦叔宝。”
李世民大喜,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快快有请!”
程咬金和秦叔宝走进帐篷,自我介绍之后,李世民走下帅座,走到程咬金面前,如获至宝地看着眼前的壮汉,程咬金此时身穿暗卫军的军服,披着银色盔甲,手臂上依旧缠绑着的绷带。
他有些担忧地问:“程将军,你的手?”
程咬金笑了一笑:“秦王请放心,就算两只手折了,末将也能用一口好牙上阵杀敌。”
李世民大笑,大喊了三声好,又与秦叔宝客套了一番,之后,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一名书生模样的汉子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人,他对这个书生更感兴趣,隐约觉得这人并不简单。
跟在两人身后的那名书生见世民朝他望来,从两人身后走上前来,把李世民身边的卫兵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要对李世民不利,纷纷抽出刀来。
第809章 劝退无用只能打
李世民将众人喝退,紧紧盯着这人。
“程将军,秦将军,这位是?”
程咬金和秦叔宝并没有回话,只见这人伸手抓住耳后的发线,往前一撕,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具从他脸上撕了下来。
李世民看见这人面目,神情一震,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甄命苦,为了避人耳目,他已经很久没有真面目示人。
他打量了甄命苦一番,发现甄命苦非但没有像传闻中的所说的那样,重伤不治身亡,而且还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这个曾经抢了他的王妃的男人,一直是他深为忌惮的人,也是他在战场上见过唯一一个能将诡变之道运用的神鬼莫测的诡将,他至今还没弄明白当初在浅水原大战薛举父子时,甄命苦是怎么让他们薛举和薛仁杲两父子反目成仇,互相残杀,从内部击破的。
“难怪本王感觉如此熟悉,原来竟是故人,甄将军,好久不见,本王还以为你死在洛阳了,还暗自可惜自己少了个不错的对手。”
甄命苦笑了笑:“托秦王之福,暂时还死不了,得知秦王要攻打洛阳,甄某特来投靠,愿为秦王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早已知道甄命苦被凌霜催眠控制,有了之前的合作,灭薛举,破瓦岗,再加上王世充杀了甄命苦的妻子,他丝毫不怀疑甄命苦此行的目的。。
他哈哈一笑:“有甄将军相助,洛阳已是我大唐的囊中之物,来人,准备酒宴,我要与三位将军痛饮,共襄盛举!”
十几人围桌而坐,身上盔甲不解,数盏淡酒过后,李世民眼睛望向甄命苦。
“甄将军,本王准备在一个月之内攻下洛阳,想听听甄将军有和计策?”
甄命苦微微一笑,不答反问:“秦王可知窦建德西来,已经兵临虎牢关下,若被他攻克虎牢关,与郑军会合,凭洛阳雄城,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半年,恐怕也难以攻克。”
李世民显然早已得知这消息,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说是一个月,其实心中也没有数。
“想必甄将军已有破解之法?”
甄命苦喝了一口酒,淡淡说:“只需借甄某三千轻骑,绕道洛阳,直奔荥阳,拒夏军于虎牢关外,秦王同时全力攻打洛阳,以大唐军的兵容军力,一个月的时间足以,甄某愿立军令状,若让夏军一兵一卒通过荥阳关,甘愿领罚。”
“好!”李世民一拍桌案,“甄将军有如此豪情,本王自当全力奉陪!就命你为征西大将军,拨你本王座下三千黑骑军,赶往荥阳,迎击窦建德!程将军,秦将军,本王命你们为左右先锋,各领一千精兵,助甄将军一臂之力!”
程咬金和秦叔宝起身接令。
一旁的刘文静暗自向李世民使眼色,只可惜李世民视若不见,不顾众将的怀疑劝阻,委任甄命苦为征西大将军,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人分别为前锋将军,另派部将王君廓为监军随同作战,实则暗中牵制甄命苦,免得甄命苦暗中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唐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李世民率领,入邙山,直奔洛阳北门,一路则由甄命苦率领,绕过龙门镇,急行军赶往荥阳。
大郑元年八月,唐军围洛阳西门,北门和南门,十天攻克洛阳周围各郡,回洛仓陷落,洛阳粮草断绝,城中人心惶惶,守军士气直落。
此时东面的荥阳虎牢关外,窦建德久攻虎牢关不下,一怒转而北上攻打黎阳,守将徐世绩势单力薄,又无外援,力战五天之后,军中死伤惨重,城破,徐世绩家人被俘。
徐世绩弃其父与家人,率一千精骑杀出重围,投往虎牢关,虎牢关守将下令开关迎他入关。
刚入虎牢关,入了军营,安置好弟兄后,徐世绩到了帅帐前,刚准备下马谒见虎牢关统帅,还没回头,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徐兄,别来无恙。”
徐世绩脸露惊讶,回头一看,甄命苦正从帅营中走出来,笑得如今天阳光一样和煦,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愣了一愣,放下手中的缰绳,快步走到甄命苦,与他抱在一起,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背,激动莫名。
他从没想到竟然会在荥阳城的虎牢关中遇上甄命苦,轰动一时的洛阳宫之变,天下皆知,他当时在黎阳,收到消息时,都说甄命苦已经死在了洛阳。
“我就知道甄兄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他放开甄命苦,握着甄命苦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甄命苦身上非但没有一点重伤初愈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