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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就是你不争气。”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反正都是你对。”
两人越说越大声,惹得众人无不窃笑,气氛热闹无比,满屋欢声笑语。
长孙贝儿走过来劝架:“大年夜的别吵架,杏儿你也别太着急了,该有的总会有的,你们都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呢。”
甄命苦凑上前来,怪笑着说:“丫头,想怀上吗?每天来给甄哥哥按摩松筋,说不定甄哥哥一开心,就传授你家相公一两招实用招式,保证一个月就让你怀上……”
长孙贝儿和杏儿同时呸了他一声。
罗士信忍不住插了一句:“甄爷是有名的送子菩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众人大笑。
这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卫兵的通报。
“报!刘将军和李将军得胜归来,俘虏敌军两千余人,其中还有娘子军将领平阳公主!”
甄命苦浑身一震,急忙转过身来,走到那传令兵的面前,神情有些激动,激动地问:“平阳公主?你确定?”
传令兵说:“千真万确!是刘将军亲手抓的。”
“在哪!”
“刚进历阳城,还在军营中。”
甄命苦急忙将怀里的小甄鹅送到长孙贝儿的怀里,低头亲了长孙贝儿一下,略有些歉疚了说了句“我去去就回”,在她略带忧心的眼神中,转身飞也似地跑出门去,骑上快马,直奔军营而去。
杏儿拿着筷子的手举在空中,一脸愕然:“甄哥哥怎么了?”
席上众人也是一脸不解。
长孙贝儿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淡淡说:“凌霜被抓住了吧,我们先吃,不管他了……”
江淮军的将军营帐里,李大亮解**上**的裘衣和战袍,抖去粘在上面的雪花。
刘黑闼身披铠甲,坐在营帐的一张椅子上,喝着热茶。
一名浑身被绳索结结实实捆绑住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刘黑闼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脸上满是不忿和高傲。
她的身上穿着华贵的衣服,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卫兵阻拦的声音和甄命苦急促的询问响起:“平阳公主人在哪!”
“回大王,就在刘将军帐中……”
没等守卫说完,甄命苦已迫不及待地从马上跳下来,冲进了营帐。
他顾不上没跟刘黑闼和李大亮打招呼,匆匆走向那名被绑的女子,当他看见这女子的容貌时,本来兴奋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回过头望着刘黑闼:“黑二哥,不是说活捉了平阳公主吗?”
“这不就是吗?”刘黑闼指了指被绑的女子。
“她就是平阳公主?”甄命苦一脸难以置信。
“错不了,这就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娘子军帅印,我看她口口声声自称本公主,沿途动不动就要咬舌自尽,好不容易才把她绑回来!”
甄命苦有些失望地走到被绑的女子面前,仔细地查看,不时地摸摸她的脸,确定她脸上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仿佛在鉴定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女人,他的无礼让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受到羞辱的愤怒。
眼前的女子虽然姿色端丽,眉清目秀,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比起凌霜倾国倾城的容貌来,逊色不是一两筹。
甄命苦扯下女子口中绑着的布条。
“呸!”那女子吐了一口水,甄命苦扭头躲过。
李大亮在一旁笑道:“这位平阳公主脾气大着呢,得亏她是女人,不然刘将军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揍了她多少回了。”
甄命苦毫不在意,盯着她问:“你是平阳公主?那凌霜呢?”
“哼!”那女子一脸不屑地别开头。
刘黑闼在一旁喝道:“他问你什么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可没他这么怜香惜玉!抓起来就是一顿毒打!”
那女子傲然说:“本公主岂能受你们这种羞辱,要杀要打随你们的便,想从本公主口中套出什么机密,却是痴心妄想!”
裴行俨在一旁恐吓说:“这就叫羞辱了?看来你还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侮辱!落在刘将军手里的女人,**在几万将士面前示众三曰这就算轻的!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那女子显然有些害怕凶狠的刘黑闼,闻言浑身一颤:“你们敢,我可是大唐公主!”
刘黑闼跟裴行俨一唱一和,冷笑一声:“在这里,你就是个低**的俘虏!任人宰割的羔羊!”
女子沉默下来,身子微微发抖。
甄命苦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轮番恐吓,见她总算老实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见她身上衣裳单薄,显然是刘黑闼为了防止她逃跑,剥去了她身上大部分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被冻得瑟瑟发动,从腰间掏出匕首,割断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平阳公主是吗,随我来吧,我希望你不要试图逃跑,这两位将军的话你也听见了,女俘虏逃跑若是被抓住,不但要被剥了衣服在三军将士们面前示众三曰,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奖品奖赏给立下战功的士兵们分享,这种事我想我不说你也该清楚其中的厉害吧?”
第868章 反攻洛阳
那女子本来正盘算着如何从这些人的手里逃出去,闻言神情一滞,甄命苦的和蔼比起刘黑闼的凶神恶煞来,简直有天壤之别,她沉默了一会,接着站起身来,紧紧跟在甄命苦身后。
“黑二哥,大亮,一起回去吃年夜饭吧,刚刚开席。”
江淮王府中。
围坐在桌上的一群人全都好奇地盯着像饿了几天似的,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的年轻女子,全都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半年前被大唐朝廷昭告天下的那名军功赫赫,食邑三万户的平阳公主。
那女子喝完最后一碗热汤,终于缓过气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环视了周围一眼,恢复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昂起高贵的脸蛋,说:“本公主要睡了!”
“你是猪啊!吃饱了就睡!事情没说清楚,你这辈子都别想睡了!”
杏儿最看不得甄命苦四处沾花惹草,给禇登善做了一个极坏的榜样,见他带回来又是一个陌生女人,忍不住暴喝一声。
平阳公主被她这一吓,登时打起嗝来,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月儿在一旁拉着杏儿的手,笑着说:“好杏儿,我看她一路上没吃东西饿坏了,你就别吓她了。”
杏儿这才怒气稍消,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低头闷吃,甄命苦哪敢招惹她。
平阳公主好一会才止住打嗝,她自小受父兄宠爱,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睛渐渐地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始终没有流下来。
在座的人都瞧出这个公主的娇气来,哪里有半分创立威名赫赫的娘子军,久经沙场的女将军气质?
等她稍微缓过劲来,长孙贝儿给她递过一张纸巾,平阳公主伸手接过,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一个如此美丽温柔的少妇,心中登时安定了不少,眼中带着一丝感激。
甄命苦乘机问:“如果你就是娘子军的将帅,那凌霜呢?”
平阳公主见那么多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温馨和睦,谅他们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对她动粗,哪还会害怕,冷哼一声:“父王已经将她关起来了,说她私自释放敌方将领。”
甄命苦脸色一变:“她现在怎么样了?”
平阳公主幸灾乐祸地笑着:“这我就不清楚了,虽说是义女,大哥可从来没将她当成是妹妹,她从小就被父王送入百花楼,潜伏在洛阳,又一向与二哥互通消息,不然我大哥也不会让娘子军打前锋了,你这次把我大哥气得吐了两次血,这次他回去,你那凌霜可要遭殃了,说不定要拿她出气呢!”
正在默默吃饭的杏儿闻言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将她打得愣在当场,一张雪白的脸颊浮起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她若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替她偿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一向只是嘴里厉害的杏儿发起火来,竟有那么一丝母老虎的味道,平阳公主神情有些呆滞,显然还不太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掌掴她。
甄命苦沉默了下来,放下碗筷,默默地站起身,一言不发,独自一人走出屋子。
月儿欲起身追出去,却被长孙贝儿伸手拉住,轻轻摇了摇头。
桌上的火锅汤底烧得正沸腾,发出噗噗的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愿意说话,这么多年了,除了张氏被害的那一次,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甄命苦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大雪天。
历阳的城楼上。
一群守卫正围坐在暖炉旁,吃着烤羊腿,有说有笑,见甄命苦上来,慌忙站起身,回到自己岗位上。
甄命苦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一名守卫试探着问:“大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刚下锅的肥羊肉。”
跟几个城楼的哨兵坐在温暖的城楼屋子里,甄命苦端着碗,神情呆滞,羊肉煲香气四溢,弥漫了整个屋子,众哨兵见他没有吃,也不敢动筷。
好一会,甄命苦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见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笑了笑,问:“有酒吗?”
“有!”
一群哨兵看着喝得醉醺醺的甄命苦走下城楼,踉踉跄跄消失在大雪中的甄命苦背影,面面相觑。
“大王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喝这么多酒。”
“不太像,我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战局有变?”
“我觉得不像,唐军刚刚吃了一次大败仗,刘将军和李将军刚刚得胜而回,唐军暂时无力再攻打历阳城了,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一人说:“刚才大王问我们还想不想继续打仗,亏你们敢说不想再打了,只想回家看自己的父母妻儿,你们知不知道,若不是问这话的人是大王,换了别人,非治你们一个懈怠军心的罪名不可!”
哨兵们被一提醒,登时回过味来,全都冒了一声冷汗。
一人心有余悸地说道:“以后还是少跟长官混一起的好,说不定哪一天被人抓住了把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可能,大王不是这样的人。”
“谁知道,你要是能知道大王心里想些什么,你也不至于在这里当个小哨兵了,我听人说,这次把唐军三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不战而溃,可全都是大王的计策……”
“别乱猜了,这种事不是我们这些小兵该议论的,走,喝酒去……”
冬去春来,武德五年四月的洛阳,积雪初消。
春天并没有带给洛阳百姓一丝春的生机,因为此时离洛阳城几十公里远的地方,江淮大军压境,随时准备攻打洛阳城。
洛阳城里已经传开了江淮军反攻洛阳的消息。
谁也没有想到,继大唐世子李建成率十万大军攻打历阳城无功而返后,江淮军竟然能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起反攻。
从未出击过的江淮军,元宵刚过,就开始励兵秣马,沙场点兵,从历阳起兵,气势如虹地扫荡沿着大运河而上,横扫沿途城池,仅两个月便兵临洛阳城下。
整个洛阳城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城里的管制和关卡多了起来,街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铁骑巡逻。
洛阳一些茶楼酒馆的老板,乘机找了口齿灵活的好事之徒,夸张渲染战事的激烈程度,引来了不少不明真相的洛阳百姓前来探听消息,借此红火了生意。
洛阳最大的一间茶馆里,几个人围着一张茶桌,喝着茶,跟其他人分享着各自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三万江淮军二月从历阳发兵,一路沿运河沿岸而上,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攻克了沿途十多个城池,打到了洛阳城下,比起去年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