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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飞和朱倩倩选择的是最角落的位置,却把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一齐也带了过来;凌飞苦笑着坐下,他已经预感到麻烦可能真的就要来了。
很快,几个穿着非常体面,腰上还悬着华丽长剑的年轻公子径直走上前来;
自从朱倩倩走进酒楼,这群年轻而有钱的公子简直无法继续老实坐在自己位置上,在这些公子哥座上的那几个女孩子,本已是很少见的美人,但现在跟朱倩倩一比就好像忽然变俗了。
傻瓜都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冲着这个大美人而来的;傻瓜也都看的出这几个公子绝非什么善良东西。[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凌飞默默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讨厌麻烦的人却总要被麻烦缠上。
为首的一名公子腰畔佩着华丽乌鞘剑,长得倒还不锴,只不过两眼上翻,嘴角带着冷笑,就好像真的认为天下没有比他再英俊的人了,故做潇洒地抱拳道;“这位姑娘定是第一次来扬州城吧?”
朱倩倩不悦地道;“公子我并不认识你,我是不是第一次来也不关你的事,请你自重。”
那公子仰头轻浮笑道;“扬州城内那一个美女我张少爷不知晓不认识,却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美的,你她们和你比,她们简直都是一包草,你才是真正的花啊,,,”
“哈…哈…哈——哈,,,”所有的公子哥都笑翻开来,无论谁听到这种笑,都会忍不住想往他们脸上打一拳。
另外一人更是得意道;“姑娘何不随张公子去雅座一叙,陪咱兄弟喝几杯,咱这位张公子风流潇洒一表人才,更有的是银两,你若,,,,”
而那张公子更是色咪咪的伸手便要去捉那朱倩倩如春藕般的手臂。
然而他的手却抓住了一柄剑鞘,有些破旧的黑色剑鞘,
凌飞的剑鞘。
凌飞终于站起身冷冷道;“各位,这位姑娘不欢迎你们,请回。”
张公子哈哈怪笑着道;“这个低等下人想必是姑娘家佣人吧,如此的不懂规矩,你竟然还敢用剑,你也配用剑么?”
凌飞道;“我不配用剑却配杀人,若不想死便快滚!”
张公子收起脸道;“你这小子,竟然找死,本少爷的剑法在扬州已没了敌手,我倒要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
话音未落,张公子右手很快地握向腰间华丽的长剑,他动作很快也很准确,可以看出他绝非完全不懂剑之人,手腕上确实有些功夫!
夺目剑光飞快闪过,
不是张公子的剑光而是凌飞的;
张公子突然笑不出来了,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手里那一截剑把,剑身却仍旧在鞘里。
张公子脸简直都开始变绿了,他用一千八百两高价请名匠用精钢打造的这柄剑居然象块豆腐般被齐剑把处削断!
酒店内所有人都哄笑起来,天下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
张公子脸由绿逐渐变红,他羞的几乎脸已红到耳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进去。可惜地上并没有洞,连个小坑都没有。
凌飞缓缓一字一字道;“你若还敢拔剑,下次削断的便是你的狗头!”
张公子几乎吓的尿湿了裤裆,他看的出凌飞的眼神绝对不是吓唬他。
他回首一看,他身边那所谓的几个朋友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他终于腿一软,跌跌撞撞几乎是一路爬着离开这幢酒楼。
若爬的慢些仿佛凌飞的剑随时便飞出来可砍下他的脑袋!
而朱倩倩更是掩着小嘴,吃惊地望着眼前一幕,原来凌飞的剑发居然如此的可怕和威风!
朱倩倩看着他,眼睛里发着光,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凌飞道:“怕我?”
朱倩倩道:“你……这把剑一定曾杀过很多人!”她似乎很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凌飞道:“你看我像杀过人的样子?”
朱倩倩道:“不像。”。
她只有承认。
凌飞道:“我自己看也不像。”
朱倩倩美妙的目光深处竟然如痴醉了一般;朱倩倩凝视着凌飞,美丽的眼睛里露出种极复杂的感情,也不知是钦佩?还是感激?
这威风懔懔一剑也已足够要了很多女人的命!
第二十五章 奢华背后
五月初三,晴,
已是正午时分;
繁华而热闹的扬州长街头,人头攒动甚是拥挤!
这条长街是扬州最拥挤喧闹的太古街,
然而太古街上最拥挤的却是翠云楼;
人言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而翠云楼却是一夜便可令你花去十万贯的奢华之地。
今日的扬州繁华虽一日更盛一日;
却仍旧有不少穷酸要饭乞丐遍布街头巷尾。
凌飞与朱倩倩正步行于大街人流之中;
此刻他们二人却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他们来;
凌飞已经乔装为马夫,牵着混身抹上泥浆的黑马,头上一顶破旧的草帽紧紧压着眉梢,就连长剑也隐藏起来藏于腰带间;
朱倩倩却将自己衣衫换成普通妇人穿着的粗布衣裳。故意将头发凌乱地遮挡在面前,甚至用香灰抹在脸上手脚各处,若不是身材单薄些,粗眼看上去竟也和当地农妇没有多大区别。
这样一来他们的确少了很多麻烦,二人已经很安全地默默穿过了几条热闹大街,绝没有人会注意这一对平凡而普通的“乡下人”。
朱倩倩却坐在马上苦不堪言,她自小爱美如命,却被逼着扮成这般粗俗模样,简直都快要哭了出来,她其实心里更在意的是自己绝不能在凌飞面前如此丑陋!
转过了几个弯,
凌飞脚步终于停下,因为他已经看见一幢非常高大气派的酒楼。
他注意的不是酒楼的气派,却是酒楼的名字——翠云楼。
但凌飞绝对没有想到,翠云楼居然是如此气派豪华的一幢酒楼!
酒楼门前竟然都铺着腥红的地毯,一直铺往街心。
而地毯两侧紧紧站着两排年轻的迎客小厮。
而这些小厮穿的衣服剪裁也显然是上等手工,所用的料子甚至比大户人家公子少爷穿的袍子还华丽高贵。
凌飞皱起眉头苦笑起来,凭自己的这身下等人打扮,若是想正大光明的想从大门走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凌飞牵着马缓缓地自翠云楼门前走过,心里默默盘算着究竟该如何才能进去。
却没有想到,一个锦衣小厮急步跑上前来,一把拉住凌飞手臂道;“官爷,快里面请。”
锦衣小厮二话没说夺过凌飞手里缰绳就往酒店里走。
凌飞奇怪的简直连鼻子都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另外一名同样穿着锦衣小厮跑到朱倩倩所骑黑马侧前,竟然扑通跪了下来,脊背跪的非常平而稳,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当下马凳。
另一锦衣小厮笑着弯着腰扶着马背彬彬有礼地道;“朱姑娘请下马。”
凌飞仿佛大冬天被突然泼了一身凉水,嘴巴惊的大大的已经闭不拢,这小厮如何认出马上乔装了的朱倩倩。
朱倩倩却轻车熟路地踏着地上锦衣小厮脊背下了马,看来用人做下马凳的生活对朱倩倩早已经是习以为常,毕竟她是豪富人家的千金,却是凌飞少见多怪了。
但是这种规矩,这种礼貌,却实在让人受不了。
既然已被识破,凌飞便不再束手束脚,索性没有顾忌地随锦衣小厮一道走进酒楼。
酒楼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的奢华!
现在虽然是正午,酒楼却依旧点燃着巨大的蜡烛,而令人昨舌的是蜡烛台座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
而酒楼的台阶扶拦竟然四处镶嵌着各色宝石,晃的人眼睛都花。
每一块地板则是用光洁的可以照出人影的玉石铺就的。
就连随地摆设的一件痰盂都是由和田玉所雕制竟然还镶嵌着金边,在民间连看都很难看得到的珍宝,在这里竟仿佛变得不值一文。
酒店正墙上,挂着幅很大的山水画,烟雨朦朦,意境仿佛很高,显然也是名家的手笔。四壁悬挂着数幅字幅卷轴,凌飞近前仔细一看落款竟然是草圣王曦之的真迹。
凌飞心里不由赞叹道这里若不是打着酒楼的旗号,简直就是一幢皇宫!
凌飞奇怪的发现,居然坐在一楼大厅要酒点菜的竟然大多是衣衫粗俗的普通百姓!
一楼几十张桌子,空着的已不多,他们大声划着拳,大碗喝着酒!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着,简直与这豪华酒楼格格不入。
难道扬州城内普通百姓也吃的起如此豪华酒楼内的饭菜么?
同时凌飞也有几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
一为什么胖掌柜在莫愁谷要选择如此奢华酒楼做为聚集点。
二这酒楼处在如此繁华热闹大街,岂非很容易暴露来者行踪,这是所有杀手最忌讳的一点。
三既然这里也是一处秘密联络点的话,为何从未听胖掌柜提起过此地,胖掌柜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转眼已到三楼一处雅座小间,锦衣小厮鞠身退下了。
他的任务便是带领凌飞来到此处。
楼上的屋子更华丽,锦阁有扇门,门上挂着湘妃竹帘,请他进来的主人就在帘后。
凌飞静静地站在珠帘屏风之外,伸出的那只手仿佛凝固在空气中无力掀起帘子;
若婉儿不在里面;
若婉儿真的已经——;
凌飞已经无法继续想象下去,只觉的这重轻巧的门帘似乎有千斤重!
重的压得他喘不出气来!
里面绝对不会是十一个人,也许只有一人,或者连一人都没有!
然而无论是谁在里面都将是令人宽慰的,
活下来总是件好事。
朱倩倩却疯狂地冲进雅座小间,很快她已清楚地看见眼前一切。屋子不大里面只坐着六个人,屠老七,叶秋水,丁远啸,老鬼,范通,和燕云飞。
朱倩倩焦虑的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屋子里每一个人,终于她含泪跌坐在地板上,脸色更加苍白,呼吸也变的急促,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心仿佛在那一刻被彻底掏空!
屋子里面没有朱候!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此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儿,命运为何如此不公,父亲和弟弟的死换来自己的自由值得么?
凌飞紧握双拳,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一面走,冷汗一面从脸上往下流。
他走得很慢,但总算还是慢慢地走进了这扇门,顿时六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他;
凌飞笑了,含泪而苦涩的笑了;
凌飞缓缓道;“你们还活着,很好。”
屠老七默默道;“你也活着,很好。”
丁远啸道:“能活下来的人必定都是阎王不肯收的,因为我们的命实在很贱,贱到连阎王都嫌弃。”
凌飞的笑容却很空洞,空的仿佛是一阵虚无缥缈的风。
他虽然在笑,但所有人都觉的他是在哭,他的笑已经实在比嚎啕大哭还难看!
其实所有人都希望他可以干脆哭出来,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凌飞明亮而坚毅的眼睛突然变的空洞而失去神采!
谁心里都清楚凌飞没有看见一个人,
沈小婉!
不错,他最关心的人却不在屋子里。
这便意味着什么?
燕云飞站起身道:“其实各位可以略略宽心,不必如此丧气,那夜没有突围出来的并不一定就是死了,至少我们没有见到尸体。”
凌飞木然道;”嫂子与婉儿共一骑,如今这二人若未现身,只怕!“
燕云飞惨然道;“双儿,十六岁便与我双宿双飞共闯天涯;她的本名不叫穆双双,却是为我才改的名字,双双本意是她一直希望可以与我双宿双飞一辈子。可如今我也没了她的下落。”
燕云飞眼中缓缓渗出泪水,其实谁都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勉强支撑自己才未垮下!
范通恨恨道:“我那兄弟钱财顺一辈子为钱而活着,他的银号里足足存有六千万两银子,却分文未动;他是力竭而战死的,我早已劝他快跑,他却拼了命杀敌,嘴里还嚷道要我快滚,莫要档他财路要在今夜赚够五千两方才罢休;其实我那傻兄弟是一直在拖延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