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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都过来请你了,你好意思拒绝我?”吴绮帘不容锦衣拒绝。拉着她就坐到镜子前帮她梳妆打扮。拗不过吴绮帘的锦衣也只能就范。元宵之夜,锦衣自然是换上了女儿装,乘着举城的欢庆之喜和吴家兄妹走上了街头。
三人走在摩肩接踵的人潮里,看着各色装点一新的彩灯透射着流光溢彩。节日的夜晚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加上各色人等的欢声笑语,和人群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三人一路走过的整条街都仿若沉浸在狂欢当中。
吴绮帘挎着锦衣的手臂,看着挤过的人群和流光四射的彩灯,兴奋不已。
反衬着众人的狂欢,锦衣的脸上却很少露出笑容。正如她平时的表情一般无二。吴绮帘在赞叹完后转过脸看向锦衣道:“姐姐,你看,这么多人呢!你还说不想出来,一年就这一次。你不出来岂不是亏了。”
锦衣听她这么一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旁的吴铮看着锦衣不似真心愉悦的模样,遂道:“不如我们过去射几个灯谜?”
“好啊好啊!哥,如果得了奖品,可要归我们,你可不许拿。”吴绮帘一听。忙拍手赞成。
“射灯谜?”还没等吴铮回妹子的话,锦衣忽然望着拥挤的人流幽幽地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哥很会猜灯谜呢。”吴绮帘一边走一边道。只是她明显感觉锦衣的步子慢了下来,在她话刚说完的一刻,锦衣骤然停了脚步,把个挎着她手臂的吴绮帘给生生拽了回去。
吴家兄妹见锦衣突然止住脚步,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目不转瞬地看着前面的灯铺,可那眼神又空洞地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他们何曾知道,此时耳边充斥着各色欢闹的人声,被花灯人流和这般喜庆氛围所包围的锦衣,对这一切竟有一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也是走在这样的氛围里,身边相伴着同龄的女郎。一想到同龄的女郎,锦衣不由眉头一皱,伸手抚上了额角,虽然这种熟悉的感觉转瞬即逝,但脑中还是传来了疼痛。
吴家兄妹自然感觉到了锦衣的异样,吴绮帘看了一眼关切地看着锦衣的兄长,转过脸问锦衣道:“姐姐,怎么了?头痛了吗?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锦衣的头痛只是一瞬,稍纵即逝,听了吴绮帘的话,她黯然了神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你是说像这样逛灯会吗?”吴铮听完锦衣的话,问道。他跟妹子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也许跟锦衣以前的记忆有关。
锦衣揉了揉额角道:“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看着失望的锦衣,吴绮帘安慰道:“姐姐不要灰心,既然急不得,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出来了就该开心点,走吧。”于是三人继续随着人流观赏美轮美奂的彩灯。
吴绮帘的兴致丝毫没有因为锦衣刚才的那一下而有所下降,正在她招呼了兄长后,拉着锦衣走向一个灯铺时,锦衣和一个男子不小心撞了一下,然后擦肩而过。三人也不以为意,却不料才走几步,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声音:“姑娘,请等一下!”
吴铮最先转身,接着锦衣和吴绮帘也跟着转过了身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向三人走了过来,走到锦衣面前,伸手将帕子递给锦衣道:“姑娘,是你的帕子吧?”
原来锦衣被他这一撞,本就将落未落而她未曾发觉的帕子竟跌了下来,又被风一吹,飘扬了起来,那年轻男子手一抄,已将帕子握在了手里。
锦衣看看男子手上拿的确是自己的帕子,遂向他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伸手接过了帕子。可就在此时,吴绮帘却杏目圆睁了起来,对着那归还帕子的男子脱口而出道:“你,你不是那断袖吗?”
锦衣被她这一说,也重新看向男子,不过就算那人是断袖,锦衣也不会拿异样的眼光去看人家,所以在重新看了吴绮帘口称断袖的那人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
“绮帘,怎么说话的?”一旁的吴铮见妹子对人家出言不逊,赶紧责备。然后向着对面的男子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以表示谢意加上歉意。
正当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那男子却又喊住了三人:“等一下。”
吴绮帘还没来得及转身,被他这一喊,顿时没好气地道:“喂,你又想打谁的主意啊?”见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锦衣,不由强压怒火道:“喂!我现在身边站着的可是姐姐,应该不对你的胃口,所以你赶紧走你的路吧。”
“香……”
吴绮帘话音刚落,却见貌似这断袖男子同伴的人挤过人群走了过来,口里只说得一个“香”字,就闭上了嘴。
原来这过来之人就是当初救下锦衣的文泽,而他身边被吴绮帘一口一个断袖的正是汪逸。文泽走到汪逸边上,当他看到锦衣的时候略微一愣,细看了片刻之后道:“是你?”
锦衣见他看着自己话外有音,遂问道:“公子认识我?”
文泽看着锦衣道:“你不记得了?那次在杭州,你从酒楼上掉下来的事情?没想到上次是杭州,今天居然在苏州又碰面了。”
吴家兄妹听文泽这么一说,不由面面相觑,而锦衣却一脸的茫然。
“你上回在食香楼救下的那人就是她?”汪逸道。
“是。”文泽见汪逸发问,点头道。
吴铮见两人不像说谎,而此事若是真的,那么以锦衣现在的状况也记不得了,这么一想,他不由笑道:“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汪,单名一个逸,”汪逸道。
“叫我阿泽就是了。”文泽紧跟着道。
“我叫吴铮。既然两位于我们有恩,不如我请两位去喝上一杯,聊表谢意。”吴铮提议道。
汪逸沉吟了一回点头道:“值此良辰美景,把酒言欢,倒也是乐事一桩。那就叨扰吴兄了。”
于是乎,五人一起来到了一家酒楼,进了雅间,分别落座。上了酒菜之后,汪逸依旧不时地看一眼锦衣,也不管一边的吴绮帘瞪着眼睛戒备着他,终于还是向锦衣开口道:“姑娘好生面善。”
吴铮和吴绮帘听他如此一问,都将目光看向了两人,却见锦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吴绮帘顿时按捺不住,瞪了汪逸一眼道:“你们说曾救过我姐姐,当然看着面善了。”心里却在嗤笑,你在药铺见过了,自然觉得面善了。
其实文泽救锦衣的时候,汪逸隔得远了,等到走近的时候锦衣已经离开,所以并未打过照面,不过他也不加解释,也不去理会吴绮帘的戒备,问道:“姐姐?是亲姐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无耻的汪逸
对于吴绮帘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的表情,汪逸也不计较,依旧打听道:“姐姐?是亲姐姐吗?”
吴绮帘见他一直纠缠有关锦衣的话题,很是不耐烦,又想这人心态肯定极其不正常,又打男人主意,又打女人主意的,于是为了保护锦衣,她瞪着眼睛下巴一扬道:“对!亲姐姐,怎么?!”
吴铮见妹子如此一说,也不便当面拆穿了妹子的谎言,遂只能尴尬地笑笑不说话。
汪逸终于将目光从锦衣的脸上移了开来,苦笑一声道,“说起来我们跟吴姑娘也算有缘,之所以在下觉得吴姑娘看着面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他听吴绮帘承认锦衣是亲姐姐,又见她和吴铮以兄妹相称,遂也就当他们是三兄妹,而称呼锦衣为吴姑娘了。
锦衣向汪逸微微一笑,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汪逸给她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遂接口道:“公子说的是,比方说有些人相处再久也感觉陌生,而有些人萍水相逢,却相见恨晚。”
吴铮听锦衣这么一说,也笑道:“说的对。不说这些了,来,喝酒。”笑着举杯相邀汪逸和文泽。
虽说汪逸面带笑意,可脸上却总难以掩去一抹失意之色,不过见吴铮举杯相邀,他还是堆上了笑容举杯干了杯中的酒。而一边的文泽只是酒到杯干,也不多话。
酒过三巡,汪逸道:“对了吴兄,冒昧问一句,不知府上作何营生?”
“小弟家中经营一家药铺而已。”吴铮笑道。
“哦?是吗?我听说此地有一家叫做‘惠仁堂’的药铺十分有名,听说一旦发生流行时疫,无论官府态度如何,这惠仁堂都会免费施药给身染时疫的百姓。对了,贵铺是什么招牌?”汪逸道。
“我们家经营的就是‘惠仁堂’呀,”吴绮帘听汪逸说到自家的药铺,赶紧得意地插嘴道。“你说的‘惠仁堂’就是我们家的呀!”
汪逸一愣,忙抱拳向吴铮一拱手道:“原来乐善好施的‘惠仁堂’的东家竟是吴兄,失敬失敬!”
“哪里。”吴铮道,“‘惠仁堂’是我娘手里起来的。我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对了,听汪兄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又夹杂着其他地方的口音,不知府居何处?”
“说来话长。”汪逸摇头一笑道,“我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只不过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口音方面难免有些混杂。”
“原来如此。”吴铮点头道,“那么现在定居何处?”
“以前一直都是跟着我结拜的大哥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汪逸道,“不过去年我已经在这边盘下了一处宅子。”
“原来是这样。”吴铮点头道,“这么说来,汪兄是打算长居此地了?”
“是,我出生在苏州,这边小桥流水,民风淳朴。所以如果可以,我最想定居的自然也是这边了。”汪逸灌了一口酒又从容不迫地道,“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以后有机会的话,跟吴兄倒不妨多叙叙。”
一年一度的元宵盛会许多人往往都会闹通宵,所以从酒楼出来,街市上还是十分地喧嚣,因为见汪逸和文泽两人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所以吴铮当下向两人告辞。
看着离开的三人,汪逸苦笑一声道:“臭丫头。居然一口一个断袖的称呼我。”
文泽想到吴绮帘居然如此对香主不敬,暗笑一声后正色道:“香主,要不要属下替你去教训教训那丫头?”
汪逸脸上露出诡谲的一笑道:“她要敢再提一个断袖,到时再教训不迟。”
而吴铮三人正原路而回。吴绮帘为了让兄长相信自己的话,又开始说道:“哥,我跟你说,那人真是断袖,上回来药铺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盯着……”
哪知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脚下一虚。身子刹那被架空,惊得她脑子登时一阵空白。而身边的吴铮和锦衣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到看清吴绮帘被掳走的时候,哪里还追得及,人都已经不见了。两人不由大骇。
却说文泽把吴绮帘掳来,交给了汪逸,汪逸把时不时在自己头上乱扣断袖帽子的吴绮帘往背光的一处墙角一按,冷笑着盯着她道:“你可真行,这时候还在叫我断袖?”
吴绮帘见自己不明不白地被汪逸抓了来,倒是一骇,等回过神来后,猜想他是恼怒自己揭他隐私,想到此,她也不想迫于他的淫威,看着他冷冷地盯着自己,她硬起头皮,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