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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绮帘见自己不明不白地被汪逸抓了来,倒是一骇,等回过神来后,猜想他是恼怒自己揭他隐私,想到此,她也不想迫于他的淫威,看着他冷冷地盯着自己,她硬起头皮,梗着脖子,一抬下巴回视着汪逸道:“怎么?我可不怕你,你以为把我抓了我就会向你低头吗?断袖就是断袖,我又没说错,难道这天底下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成……”
本打算即使长篇大论也要做一番挑战的吴绮帘,却在一刹那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的嘴已经被眼前的这个霸道的男子给封住了。感受到汪逸的嘴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想要挣开却被他的手牢牢地按住了后颈,吴绮帘又羞又怒,正当她想要竭力挣扎的时候,汪逸却猛地松开了她,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说我断袖吗?我只是为了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断袖而已。说实话是吧?那么现在呢?你要说的实话是什么?”
“你无耻!”吴绮帘羞怒之下挥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哪知早已被汪逸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看着羞怒交集的吴绮帘,汪逸手一松,放开了她。吴绮帘见他放手,原本还想趁机再次动手,却被汪逸的一句话给慑住了:“是不是还想让我证明一次?”
面对着汪逸紧盯着自己的霸道的目光,吴绮帘不由泄了气,撇开了眼去,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汪逸和一直在远处的文泽已经大步流星离开了。看着汪逸的背影,吴绮帘不觉有些发怔。
吴铮和锦衣因为吴绮帘的失踪正惊惶地在附近寻找,却忽然见她从不远处的一处巷子里转出来,大喜之下,赶紧赶了过去。
“绮帘。你没事吧?”
“绮帘妹妹,怎么回事?”
面对兄长和锦衣的发问,此刻的吴绮帘却脸上一红,支吾道:“没没什么。那个……那个姓汪的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感受着脸上的灼热,她庆幸还好是晚上,而且这边的灯也不多。
不久后的一天,锦衣正打算上床歇息,却听见门被叩响了。开门一看。却是吴绮帘。
“这么晚了,妹妹还没歇息吗?”锦衣将她让进屋来,微笑着问道。
“嗯。”
相比以往,吴绮帘这样简短的回答可实在有些不寻常。看着脸上带了一丝别扭的吴绮帘,锦衣有些奇怪,待两人坐下后,锦衣问道:“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低头摆弄着帕子的吴绮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锦衣,又垂了眼帘道:“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找姐姐来说说话。”她见锦衣目光里些许疑惑,鼓起勇气道,“姐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锦衣不料她居然会是这样一问,不由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会这么问的锦衣,微微一笑后道:“这个,这种问题,我也不清楚啊。莫不是妹妹……”锦衣察言观色。本想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可话说一半,感觉不便,终究还是住了口。
确实。锦衣的想法还正是吴绮帘此时的心事,自从元宵那晚被汪逸强吻之后,虽说当时的她又羞又怒,可令她奇怪的是,从此汪逸的那张英气的脸就总是在她的心田徘徊来去,再也抹不去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有冷冰冰地话语,总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差点被锦衣说穿心事的吴绮帘,脸上不禁有些忸怩,锦衣话说一半,她自然也已经猜到了锦衣心里的疑问。虽说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毕竟碰上这种少女情事,她也会觉得别样,不过她也不想否认,毕竟今天来找锦衣就是因为闷在心里实在觉得憋闷得紧,所以打算向锦衣来托出实情的:“姐姐,有件事情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不过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哦。”
锦衣见她难得地谨言慎行,些许诧异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得了锦衣的承诺,吴绮帘终于敞开了心房,粉面含羞地向锦衣吐露心迹道:“姐姐,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锦衣本就心细如发,这段时间来,她早就觉得吴绮帘不太一样,如今听她自己说出来,不觉了然,随后微微一笑道:“是谁啊?”她知道吴绮帘本就打算来告诉自己的,所以也就直问了。
“就是,就是上回那个……那个该死的姓汪的。姐姐你别笑我。”吴绮帘说完还不忘了叮嘱一句。
“原来是他。”锦衣微微点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次见了他之后,我就总想再见他。”吴绮帘既然已经将心事全盘托出,说话也就不再忌讳了。
锦衣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奇怪:“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怎么这就……”
吴绮帘听锦衣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对那家伙的态度转变地太快,遂含糊道:“讨厌是讨厌,是一边讨厌一边喜欢。”
锦衣听她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说法,不禁莞尔。
“姐姐,你说我会不会是自作多情了?”吴绮帘又嘟起小嘴道,“连他们住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锦衣见她还真有些为情所困了,遂安慰道:“不是已经知道他们现在住在苏州了吗?有缘自然会相见的。”
吴绮帘听锦衣这么一说,立马带上了喜色,点头道:“嗯,姐姐说的是。我想那家伙一定还会让我给碰到的,只要他还在苏州。”(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称职的兄长
吴绮帘听锦衣这么一说,立马带上了喜色,点头道:“嗯,姐姐说的是。我想那家伙一定还会让我给碰到的,只要他还在苏州。”
自此后,吴绮帘每天都守在药铺,巴巴地盼着有一天汪逸会过来,可事与愿违,始终都没有再见到他。
而当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站在园中的锦衣,怔怔地看着满树的桃花,一阵暖风吹来,芳香怡人。只是这美好的景色却并没有带给站在花树下的锦衣多少喜悦之情,相反,却让她的心绪平添了一层抑郁。忽然眼前一黑,眼睛已经被人从身后用手遮住,然后传出一串娇笑声。
吴绮帘笑着松开手道:“姐姐,你独自赏花,怎么也不叫我?”
锦衣看着丛丛点缀着的桃红,叹息了一声道:“我在想,连这花儿都有名字,却唯独我没有。我到底是谁?我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我的亲人又在哪里?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什么也想不起来。”
正说着,身后脚步声响,两人回头,却看见过来的吴铮。原来在吴绮帘遮住锦衣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两人,锦衣的那一声叹息和所说的话他也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看着锦衣落寞的心绪无法排遣,他忍不住走了过来。
“哥。”吴绮帘见兄长过来,又看了一眼锦衣,知趣地道,“我陪娘去说说话。”向兄长暗做了个鬼脸,偷笑着走开了。
吴铮走到锦衣身旁,问道:“很想记起以前的事吧?”
锦衣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记得逛灯会的时候你曾说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我在想,如果能够去你以前的地方看看,或许对于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你的意思是……”
“我是在杭州的那片水域救起你的,想来你就住在杭州,如今正值气候宜人,不如我带你去杭州看看吧。”吴铮提议道。
于是在问过了母亲之后。吴铮跟锦衣两人坐上了去杭州的船只。站在船头,听着桨声和水流声,看着碧水长空,锦衣一心只想快些到达目的地。然后盼着能够就此恢复记忆。或许此去希望不大,但是她眼下实在已经将全部的希望压在这一趟上面了。
当夜幕降下来的时候,船泊在了岸边。眺望着星夜点点灯火,吴铮对站在身旁的锦衣道:“到了那边,我先带你去你落水的那片水域。如果还想不起,再去杭州城的各处街巷转转,你看这样行吗?”
锦衣感激地点了点头,只是目光却并未从深邃的水面抽离:“嗯,谢谢你。一切听从吴公子安排吧。”看着泛着点点灯光的水面,又道,“如果不是吴公子,我想我已经命丧黄泉了吧?对了,你说我当时受伤很严重是吧?”
“嗯,头上流了很多血。把你送去我家后。虽然程大夫竭力保住了你的性命,不过当时我们对你抱的希望还真是不大,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幸好吉人天相。”吴铮感慨地道,他见锦衣只是默然地看着远处的暗沉,说道,“想必你家人一定在着急地等着你回去吧。”
“是啊,我的家人,我的家人究竟在哪里?”锦衣说完,转念又黯然了神色道,“可说不定。我只是个孤女,根本没有家人吧。”
“怎么会,你千万别这么悲观。”吴铮开解道,一阵风吹来。他接着道,“晚上风凉,进去吧。”此时的夜风吹在人身上,毕竟微凉。
锦衣回头向他点了一下头,两人转身走向船舱。却在此时,一缕箫音经晚风吹送过来。曲声悠扬婉转,不由让两人一愣,同时停下了脚步,循声向箫声起处望去。只见邻近的一艘船的甲板上一人迎风独立,执箫而奏。
吴铮见锦衣望着那个身影,痴痴地听得入神,并且还朝着那边走了几步,迈步到了船舷上。他刚要说话,却听那箫声中途却戛然而止,而那船上奏箫之人在伫立了片刻之后,转过身来。他这一转身,正好转向锦衣两人,当吴铮借着月色看清那人长相时,不由脱口而出道:“汪兄?”
在静谧的夜色里,吴铮的这一句话自然清清楚楚地传了出去,那人不由一愣,止住了身子看过来,一怔之后,语声中也略带诧异:“吴兄,是你们?”
此人正是汪逸,他一曲未完,曲声止歇,刚想着回到舱里,却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有人喊他,遂止住了转向船舱的身子,却看见月色下的两人竟是不久前认识的吴家兄妹俩。
“真是巧,居然会在此遇见。”吴铮笑道,“如果不嫌弃,就请过船来一叙。”
“也好。”汪逸话音一落,当即拔身而起,凌空几个跨越,人已经轻轻落在吴铮和锦衣面前,把个吴铮两人看得一愣。
“没想到汪兄竟有如此身手。”吴铮惊叹地赞道。
汪逸苦笑一声道:“没办法,人在江湖,只能学点技艺。”
“刚才,”锦衣看着汪逸忍不住道,“刚才的箫声……”
汪逸见锦衣似乎对自己所奏的曲子感兴趣,说道:“吴姑娘喜欢听我吹奏的曲子?”
锦衣点了一下头道:“嗯,很好听。”
“外头风凉,我们进去说话吧,我已经叫了酒菜,正好跟汪兄你一起喝上一杯。”吴铮相邀道。
当三人进去后在桌边坐下后不久,酒菜也送了进来。
“对了,吴兄的小妹没有来吗?”汪逸趁着吴铮给他斟酒,问道。
“我那妹子调皮得很,不跟来反倒省心。”吴铮斟了两个人的酒,放下酒壶道。
汪逸看了一眼锦衣道:“吴姑娘不喝一点吗?”
“我不会饮酒,汪公子请便。”锦衣略微抱歉地道。
看着锦衣的有礼有节,和言语的轻柔,汪逸不禁在心里暗道这吴铮两个妹子的性子还真是大相径庭。正心里思量间,吴铮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