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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偷懒!”杜云和闭着眼睛来了一句。
锦衣被这么一吓,赶紧又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之后的时间里她可丝毫不敢懈怠了,生怕这个霸王又眯着眼睛装睡,等着揪自己的把柄。
足足半个多时辰了,简直要人命,锦衣的两只手腕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尽管如此,手上还是不敢停了,脑子里却也没停,看杜云和一个姿势摆着不动已经许久,嘴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如果是还在装睡的话,难道身体也不会觉得不舒服,挪动个一下吗?她心里揣测着,打算试着放慢了探探,哪知道此时锦涵走了进来,在杜云和的耳边轻声唤道:“少爷,少爷用饭了,少爷该用饭了。”杜云和就这么被唤醒了。
锦衣见他就要睁开眼睛,赶紧低了头用心地伺候起来,哪知道眼前这双腿突然一抬,打在自己身上,她“啊”地一声叫,跌翻在地。
杜云和这回是真的睡着,被锦涵一喊,朦胧中醒来,不知身在何处,遂抬腿就要站起来,听到锦衣的喊声,才醒觉过来,暗道自己怎么真睡着了,难道是她捶得太舒服了?见自己把她给撂倒,又不禁哈哈大笑,然后脸色一正道:“怎么?我一睡着,你就敢躲懒,躺在地上睡大觉?还不起来!”
锦衣委屈地爬起来,偷眼看了杜云和一眼,见他嘴角垂涎欲滴,忍不住噗嗤一笑,忽觉不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笑什么?”杜云和见她无故发笑,不满道。
锦涵此时也已经看到,她取过身上的锦帕,伸手替主子擦去了道:“少爷,没事了。”
杜云和知道自己睡觉流了口水,不由脸上一丝尴尬,白了锦衣一眼,悻悻地对锦涵:“本少爷睡得好好的,你喊什么?”
锦涵忍着笑道:“奴婢是喊少爷该用饭了。”
“那还不快端上来?”杜云和说了一句,又坐回到椅子上去。
锦涵走到门口,让小丫头把饭菜端进来,然后自己伺候杜云和洗脸净手后,开始为他布菜。
“你们都退下吧。”杜云和看了锦衣一眼道,“锦涵,你也出去吧,留下锦衣一个人伺候好了。”
锦涵和小丫鬟们都退出后,就只剩下了杜云和跟锦衣。锦衣伺候着杜云和用饭,见他慢吞吞细嚼慢咽的模样,看来这回是想跟乌龟赛一回跑了。果然,这一顿饭用掉了大半个时辰,只把锦衣饿得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杜云和见捉弄得有趣,不自觉暗暗发笑。
锦衣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暗暗咬牙,果然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以后可要成为俎上鱼肉,任他宰割了。
好不容易捱到杜云和发话:“去去去,肚子里唱大戏,吵得本少爷头疼死了!”
锦衣如逢大赦,赶紧告退出来。等到得知杜云和出门,才觉得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算是移了位,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直到酉时三刻杜云和回来,在外面酒足饭饱的他,让丫头打来热水沐浴过,然后由锦涵伺候着宽衣就寝,刚躺倒床上,猛地想起锦衣来,说道:“锦衣那丫头是不是见我不在,正好开心地躲懒了?锦涵,你去把她给我叫来!”
“是,少爷。”锦涵依言去喊锦衣。
锦衣见锦涵过来喊自己去见杜云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跟着她进了杜云和的寝屋:“少爷有什么吩咐?”
杜云和侧身躺在床上,挑着双眉看着锦衣,手却向着锦涵说话,挥手道:“锦涵,今天你不用伺候着了,出去吧。”
“是。”锦涵看了看锦衣,径自掀帘出去。
锦衣心里打鼓,都睡觉的时候了,他不会还计算着要折腾自己吧?只听他说道:“爷今天瞧得起你,今晚上让你在这里伺候了。过来。”他见锦衣愣站着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说道:“怎么?你不乐意?”
“奴婢不敢。”锦衣依旧低着头。
杜云和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舒舒服服地平躺过来道:“真舒服!”紧接着吩咐道,“过来给我捶腿。白天躲懒,这会儿好歹得补上了。”
“是。”锦衣只得认命,挪动脚步过去替他捶腿。边伺候着边瞥向那床上的人一眼,见他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夜色很快静了下来,锦衣疲累地坐在床边打盹,忽然被一阵叫喊声惊醒,却是杜云和,她忙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应声问道:“少爷,什么事?”
“我口干得很,还不给我去倒茶来?”杜云和道。
锦衣起身倒了茶过去递给杜云和喝过,只见他一脸爽快的样子,伸了伸腿道:“继续。”然后躺了下去。
没办法,锦衣只能继续做劳力,强顶着阵阵袭来的睡意,也不知已经熬到什么时候了。忽听隐隐传来的更鼓之声,才知道已是五更时分。强烈的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身子一歪,靠在了床柱上迷糊了过去。
待得拂晓,杜云和睁眼醒来,看见睡着的锦衣,那是相当地不满,用脚一勾,把欠身而坐的锦衣推到了地上。
锦衣一个激灵,吓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开口,就见杜云和不悦地冲自己道:“难怪我的腿到现在还是酸软,原来你压根儿就没给我捶几下子,我刚躺下的时候你给我意思意思,打量我睡着后,你就自己安枕无忧了是不是?”
“不是啊少爷,”锦衣辩解道,“我是五更过后才睡着的。”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而且也没安枕无忧,连枕头都没有。”
“你还敢顶嘴?”杜云和下了床就要来揪人。
第五十一章 少爷,这水……这么深
锦涵已经起来,此时掀帘进来道:“少爷,你醒了?奴婢这就让人打水进来。”说着就往屋外喊人。
杜云和瞪了锦衣一眼,做了个威吓的手势,吓得锦衣一缩脖子。
洗漱过用完早饭,杜云和带着锦衣走出织锦苑。走过曲曲回廊和花径,他停了下来,伸了个懒腰道:“晚上捶腿不用心,害得我腿脚酸痛,看来得好好活动活动了,今天就借单家那丫头支的秋千来玩玩。”
锦衣听说他要玩秋千,早就猜出他的用意,只是自己半宿没睡,精神有些不济,心里不由腹诽这恶主子又要戏弄自己了。只见杜云和悠闲地坐到一架秋千上轻轻荡着,并朝自己招手:“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来推?”
锦衣走到他身后用手去推,还得忍受着杜云和一迭连声地向自己喊话:“用力推!高点!再高点……”
杜云和荡悠得正开心,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他喊停了锦衣,下了秋千,说道:“你上去。”
“啊?”锦衣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啊?”杜云和再次命令道,“叫你上去你就上去!”
锦衣战战兢兢地坐上秋千,还没坐稳,就感觉身后被使力一推,整个人跟着秋千腾空而起,吓得她尖声大叫,因为她还没抓稳绳索。等到下来的时候又被杜云和大力推高,她赶紧告饶道:“少爷快停下,奴婢还没抓稳呢……”可是身后只传来杜云和开怀的大笑,估计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说话。很快又是一推,锦衣的身子早已倾斜,这时直觉得再难稳住,一个失手,从天而降,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几个翻滚,摔了个鼻青脸肿。
杜云和走过来察看了一眼,见锦衣狼狈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锦衣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了织锦苑。
“你不是跟少爷出去的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锦浣看见锦衣的时候大吃一惊。
锦衣头脑发胀,浑身疼痛,脱口道:“就是因为跟少爷出去的,才成了这副样子。”
锦浣不解,问道:“少爷让你陪着去做什么了?”
“荡秋千。”锦衣疼得没法,也不想多说,问道:“少爷呢?”
“带着锦涵出去了。”锦浣随口道。
“锦浣,”锦衣道,“我的脚崴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锦浣看了锦衣一眼,嘴角一撇,把锦衣扶进屋道:“没什么了吧?”
“没事了。”锦衣道,“我歇一会儿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锦浣遂自去了,想着锦衣能够时常陪在杜云和身边,心里不禁欣羡不已,要是能让我和锦衣异位而处,把腿摔断了我也心甘情愿。
杜云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看着锦衣一瘸一拐地摆放菜碟,他看着眼里,嘿嘿暗笑,拿起碗来,食欲大增。
几天过去,脸上的淤青消退了,脚也好了,祸患却又要来了。杜云和见锦衣的腿脚方便了,脸也不花了,兴奋地对锦衣道:“我们去垂钓好不好?”
锦衣眉头一皱道:“少爷要去垂钓,何必加上我们两个字?”
杜云和笑道:“当然是我们一起垂钓才有趣啊!”
锦衣看见他的神色,头皮阵阵发麻。
杜云和带上了福乐,给他拎鱼篓拿钓竿之类的,一副势必满载而归的样子。而吃食一类的就交给锦衣搬上车去。看着这些东西,锦衣不由腹诽,掉个鱼居然还拿那么多不相干的东西,真是开了眼界了。
驱车到了市郊,下车来到一条河边,福乐端过一个小杌子伺候着杜云和坐了,然后又装好了鱼饵把钓竿递到杜云和手里。
杜云和一副闲适从容的模样,抓着钓竿哼着小调,偶尔偏过脸扫一眼锦衣,嘿嘿暗笑。
锦衣看着他的模样,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今天又是要拿自己开刀了。
杜云和哼着小调屁股还没坐热,就喊道:“还不拿东西过来给我吃?”
锦衣心想他刚用过早饭,遂从食盒里取了干果一类的,捧到杜云和面前。看着杜云和一面津津有味地嘴里忙活,一面让福乐在一边帮忙抓着钓竿,心想还是头一次见识到有这样钓鱼的。
“换水果来。”
杜云和一声吩咐,锦衣只得又取出各色水果,供他挑选。等到用过水果润过喉,杜云和又开始喊着拿糕点来。锦衣又不得不选了一味糕点端过去。杜云和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就放回去喊换一碟,然后是锦衣递上一碟,杜云和就喊换一碟,再递上一碟,又喊换一种,接连换了六碟,杜云和还喊:“再换。”
锦衣回道:“没有了,就带了这几色糕点。”
“是啊,我要你换其它的吗?要你换最先那一碟。”杜云和狡辩道。
锦衣一愕,想到他的用心,又觉得事事小心也是徒然,遂将最先的一碟递给他道:“少爷,钓鱼不是得静心吗?你这样怎能钓到鱼。”
“谁说我今天一定要钓到鱼回去的?”杜云和道,“我就不能来郊游,顺便钓着玩玩吗?”
锦衣嘀咕道:“我看您像野餐。”
杜云和瞪了她一眼道:“我钓鱼郊游兼野餐怎么了?你有意见?我还没叫福乐打几只活物来烹炙野味呢!”
立在一边的福乐赶紧赔着笑接口道:“少爷是想吃野味吗?小的这就去给您捉去?”
正值此时,鱼竿忽地一沉,杜云和脸色一喜道:“哈,上钩了!”
福乐忙惊喜地凑过来,只见杜云和猛地往上一提,却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