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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是违了天命,所以,在你十岁那年,他就死了。”槐树精看着我,慢慢的解释着,“所以,你爷爷并不打算让你继承这本天医经,其实是为了你的性命考虑的。”
“那你……又为什么现在给我了?”我立马问出下一个矛盾的问题来。
槐树精叹口气,“因为,你活不长了,你爷爷把这本书交给我的时候说过,一旦你遭遇大难,或者是坟头村巨变,那就把这本书交给你,既然顺应天命也无法活下去,那就逆天而行,强行改命,所以,保管好这本书吧,你往后九死一生,唯一的生机,就在这本书中。”
 ;。。。 ; ; 说实话,看到老槐树的身上冒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觉得世界观都崩塌了,不过好在最近崩塌过好多次,我也淡定了。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老槐树,然后转身离开,心中还有点害怕,这个槐树精会不会趁着我转身的时候,把我给卷起来,不过老槐树没有动,一切都很平静。
我再次回到了大沟边,这一次我锻炼了一下腿脚,疾跑跳跃,顺利的跳过了大沟,五米多宽的沟,一般人根本跳不过去,幸好我练过。
从西边山路上下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王伦领着两个人在山坡上转悠。
王伦也看到了我,他故意挡住了我去路,笑道:“哟,大学生,知道我身边这两个人是谁吗?”
我扫了一眼王伦,又看了看王伦身边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一脸的横肉,身上肌肉很结实,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高官。
我也懒得理会,说道:“村长你的心思,我哪里能懂,我先下山了。”
“嘿嘿,跟你说,这两个都是家具行业的专家,人家砍了一辈子的树,做了一辈子的家具,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吗?人家说,咱们山上这些树,那都是上好的木材,做出的家具都是高档家具,嘿嘿,等家具厂建成了,你们家可没有入股的份了。”王伦得意的笑了下。
我懒得理他,继续往下走。
王伦在身后呸了一下。
我没工夫理会,到了村子里,就朝着村子头的一个寺庙走去,寺庙里住的不是和尚,是道士,反正在农村,人们也搞不清楚和尚、道士的区别,平时有什么丧事之类的,或是到了个节日啥的,也都会来寺庙上香。
寺庙有点破,这寺庙年头很久了,足有上百年,刚解放那会,被红卫兵给推倒了,后来二零零五的时候,村子里又给糊弄着修建了起来,再后来寺庙里就来了一个道士,道士在寺庙里住下,在寺庙后面弄了个菜园子,平日里种种菜,在加上卖些香火、香炉、纸钱之类的东西,日子也就过下去了。
我推开寺庙的门。
一个穿着带补丁的道士服的老汉走了过来,说道:“你是哪家的娃,来做啥?”
“我西头宋家的,以前在外面上学,所以和你不认识。”我说道,我也没把这老道士当成是真道士,说实话,真要是真道士的话,谁会住在和尚的庙里啊。
那老道士“哦”了一声,道:“前两天发丧的那家是吧,你要点什么?还是来上香的?”
我说道:“你这里有没有桃木剑、黑狗牙、驴蹄子什么的,我想买一点。”
说实话,我这也是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出,老槐树上面肯定有东西,我既然晚上要去见它,又害怕它,所以想着就买点辟邪的东西,万一那玩意真要是吃我,我也跟它斗一斗。我身上没有舍利了,万一在遇到什么女鬼之类的,可就没办法了。
老道士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道:“现在你这么大的孩子,又在外面上学的人,信这些的可不多了,来,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天师赐下的无敌打鬼装备,你要是要的话,二百八十块钱,我就卖给你。”
“这么贵?”我有点迟疑,随后说道:“我先看看货。”
老道士领着我进了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四个盒子,老道士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八卦罗盘,一个拴着红绳子的桃木剑,一摞画着弯弯曲曲符纹的黄纸,还有一瓶黑乎乎的东西,老道士说那是黑狗血,不管是僵尸,还是恶鬼,泼上去立马就能把对方给废了。
我一看,还真是套装,什么都有了,不过二百八十块真的太贵,就说道:“便宜点,五十块钱行不行?”
“这个……五十块钱太少了,不过咱俩都是乡亲,你要是很需要,我也是急人之难的,五十块钱卖给你吧。”老道士把盒子放到我手里。
我有点后悔了,看老道士那痛快的样子,妈蛋,我肯定吃亏了,不过已经开口了,也就不说啥了,给了老道士五十块钱,那拎着打鬼无敌套装盒回家去了。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咬咬牙,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拎着打鬼无敌套装,再次上山了。
我妈倒是没担心我的安全,只是给了我一个手电筒,让我出门小心点。
我“哎”了一声,说实话,虽然五十块钱买来的装备肯定不靠谱,但是我拎着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安了很多。
我朝着西山坡再次走去,过那个大沟的时候,我刻意的远离对面的那棵小树苗,小树苗下面的虫子太恶心了,我宁愿面对鬼混,也不想面对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
我先把无敌打鬼套装扔了过去,然后人也跳了过去,拎着盒子,我再次走到了老槐树下。
老槐树下面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黄色的长裙,留着到腰的长头发,背对着我坐着。
一阵风吹过来,我穿着毛衣都觉得冷,可是那个女人却穿着长裙,一动不动。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我颤抖着手,死死的握住那个套装盒子,在女人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开口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你来了?”那个女人说话声音很轻柔,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转过脸。
我的心跳在加速,手也有些颤抖,可是当那个女人完全转过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真的是个很正常的女人。她除了穿着有点不对劲,穿的太单薄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女人挺漂亮的,大眼睛,高鼻子,带着点英姿勃发的飒爽。
关键是,我觉得这个女人特别面熟,特别特别的面熟,竟然有一种亲切感。
我挠了挠头,突然间,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面熟了,因为,她就像是我的奶奶,不,应该说,如果我的奶奶年轻三十岁的话,肯定和这个女人一模一样!
 ;。。。 ; ; 不知睡了多久,我觉得口渴,便起身去倒水,只是屋子里一片黑暗,我摸来摸去,也摸不到水壶的位置,我有点着急,想开口叫我妈,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叫出声来。
“天惶惶……地惶惶,谁家小鬼替了郎,若问缘由和过程,西坡林子槐树娘。”
一团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屋子里飘来飘去,在我的耳朵边不断的回响,那声音飘渺隐约,感觉像是有个妇人在哭泣一般。
我吓了一跳,想要开口问是谁,不过我没法张嘴,我抬头,就看到屋子里满是烟雾,接着数不尽的黑影子朝着我扑过来。
我吓死了,吓的钻到了床底下。
这时候,那个仿佛是妇人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天惶惶地惶惶,谁家小鬼替了郎,若问缘由和过程,西坡林子槐树娘。”
“滚!都滚开!都别再来缠着我了!”我大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喊了一句。
蒙的一下,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我还躺在我的床上,我妈正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我。
“笑笑,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妈走过来。
“妈,没事。”我舔了下嘴唇。
我妈已经端过来一杯水,她知道我喝完酒后肯定口渴。
我喝了两口水,说道:“妈,我也快要毕业了,不如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去城里住吧,咱们两个租个小房子,等我正式工作而,就有钱养你了。”
我妈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傻孩子,我啊,哪里都不去,我还要在这里等你爸回来呢。”
“要是我爸永远都回不来呢!”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我妈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傻孩子,你姥爷、姥姥他们都在这里生活,我没事的,你爸哪天回家了,要是找不到咱们娘俩,那多着急啊,再说了,我一辈子在这里生活,去城里,活不惯。”
我看我妈说的坚决,只能叹口气,没有再劝,我妈平时看起来挺沉默寡言的,一般也不会说什么意见,但是她自己是个挺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她是轻易不会改变的。
我喝完水,继续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又睡了。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身子发冷,睡梦中,我又听到了那几句歌谣,“天惶惶地惶惶,谁家小鬼替了郎,若问缘由和过程,西坡林子槐树娘。”
这一次我没有再惊慌,我猛地睁开眼睛,细细的品味梦里面的这几句话,突然意识到,这句话,难道是暗示我什么?
我看了看天色,天还黑着。
我叹口气,这他娘的,回趟家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啊,再说了,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我遇鬼又梦游的。
我闭上眼睛,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这时候外面院子里的公鸡“噢噢噢”的开始打鸣,我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眼睛一眯,再次沉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都中午了,昨天喝酒喝得有点多,现在起床,头有点疼,我也没在意,胡乱的吃了饭之后,我就问:“妈,你知道西坡林子吗?”
我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就是西边那块密林子,以前你爷爷就在那个地方放牛。”
“我爷爷?”我下意识的愣了下,随后就站起身来,说道:“妈,我出去下。”
说完,我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就朝着外面走去,沿着村子西边的一条小路往山上走去,今天是晴天,我心里虽然有点害怕,可是我更想知道原因。梦里面那句歌谣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出现的。
毕竟出现一次好解,但是一夜睡觉,连续出现在我梦里面好几次,那就不正常了。歌词乱七八糟的,不过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来西坡林子找一个槐树娘的东西。
大白天的,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没到恐惧的程度,见惯了这些怪异的事情之后,我的胆子开始变得越来越肥了。
前面有条大沟,大沟里的水很急,我看了看距离,大约有五米多。
以前这条大沟上是有个浮桥的,可是不知道啥时候,浮桥腐朽了,也没人修,因为平时也没有人往这里来。
我估算了一下距离,便往后撤退了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