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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收拾好了,款款走过来。看着我低低道:“我夫君要出去和人拼命,我又怎么能不去呢?我知道你现下心里面是在打着鼓的…………”她宛然一笑,白皙的面颊上绽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有我在你身边,能帮你一点是一点,我们忙完了这里的事情,还要去中京府呢,最后我们不是要一起回江南的么?”
听着她的话语,我心顿时柔软得跟一滩水似的。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她也柔顺的靠在了我的肩头上。这丫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总算把一颗心都放在我的身上啦。我低低道:“你放心,你的相公虽然不肖,但是心里面的打算主意却比这些人多得多了呢!以前我没本事能保护好你们,以后你看着,你相公肯定能打出一片天来!老天既然让我到了这里,我也要做出点事情来让老天瞧瞧!相公和你以后还有几十年的福要享呢,今儿不出事便罢,出事了便凶险万分,你自己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我杀气腾腾的坐在议事厅大堂正中,看着堂上设了十多个席位,热酒热菜流水价的送了上来。手下的探报也不断的回报,张遥他们进了峡口了…………张遥他们到山脚了…………张遥他们上山了…………过了约莫快一个时辰,才回报道:“张遥他们大队五十余人,已经到了寨门口!”我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开寨门!请他们下了兵刃,有请!”
又过了一小会,就见张遥他们空着双手,带着几个心腹手下谈笑自若的走了进来。他们样子也可真是狼狈,有人还负了重伤的样子,将头脸包得左一道右一道的。
见到我踞坐在大堂上。周围杨过亲兵队的弟兄在周围虎视耽耽的样子。张遥和身边的人对望一眼。他抢前几步,推金山倒玉柱的就拜了下来:“麾下张遥,攻打彭家坞失败,特来投靠雨公子,望雨公子不念麾下当初无礼之处,予以收纳,今后张遥当为雨公子鞍前马后,再无其他半点打算。”
说着他的人也纷纷的跪了一地。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抢上去把张遥扶了起来:“小张将军说的什么话?我雨辰不过是占了好运气而已,侥幸成功,又算得了什么了?小张将军眼下不过小小不顺,将来前程是远在我之上的…………要不是小张将军分了一半人马给我,我拿什么来打老虎砦?这些话切不要再提了,老虎砦这点基业,我和小张将军当是一人一半。”
招手让他们入席,我更牵了张遥的手,拉着他和我坐在一起。张遥满脸谦卑的样子。连连道不敢,我硬按着他坐了下来。笑道:“今儿算是为小张将军的接风洗尘,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再不分什么彼此。从此我就是小张将军,小张将军就是我,大家一起携手打出个天下来!”
顿时席间轰然应是,郁朗更是举起酒杯来大呼敬酒。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我却一团神的只留意着张遥。他的身边就有杨过和三四个亲兵队的弟兄借着服侍的名义紧紧盯着,木婉清也扣紧了袖中短箭,立在我身后全关顾着他。他却神情自若,在那里喝酒吃菜。
这小子,当真没有半点戒备?我满心思的要动他的手,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好机会。要是这小子有半点无礼之处,我马上就摔杯为号,收拾了他。可惜他却乖觉的很,我向他敬酒。他都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连道不敢。让我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收拾了他,非要摆什么一方大豪的气度。
我摇摇头,现在离他太近,可不怎么安全,还不如下到场中,趁着给他的手下敬酒抚慰的名义,摔杯为号,就这么把他们收拾了也就完了,省得夜长梦多。
想定我就提着酒壶酒杯,笑眯眯的下来直奔何群而去,这健壮汉子这两天是吃了苦头了,脸上有老长一条伤口,正在那里闷声喝酒。我笑道:“何头领,真是有几日不见了,你且放心在这里将养几日,以后借重的机会还多着呢。”何群讷讷的站了起来,眼睛乱转。看了张遥那边一眼,才涨红了脸大声道:“雨公子,以前我何群多有得罪你的地方,现在也不多说了,今后水里火里,就听您的吩咐吧。”说着仰脖就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我笑道:“痛快!”浅浅的尝了一口杯中水酒,又转向那个头脸被包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在那里低头不做声的人物:“这位兄弟有些面生,怕是以前咱们少了亲近,我雨辰先干为敬了。”
那人站了起来,竟然是个躯干奇伟的老者。他眼睛炯炯的看着我:“雨公子对我的深恩厚德,谢平生是没齿难忘。”
第三十五章火并(三)
叮当咣当一阵大响。议事厅周围埋伏许久的庄晋他们举着刀枪弓箭就冲了进来。就见场中一片狼籍。桌子打翻得到处都是,我被一个高大老者扣住了喉咙,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而张遥在那里用一把剑制住了木婉清,木婉清却混忘了自身的安危,看也不看张遥,就这么紧张的盯着我。而杨过似乎受了伤,躺在厅内的一个角落在那里呻吟。郁朗拔出了刀在那里喘着粗气,却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张遥在那里神采飞扬:“雨公子,你还是让你的贵属下放下兵刃吧,不然我们一不小心,伤了你或者贵宠,可就失了和气。”
我挣扎着看着他:“卑鄙!你居然勾结谢平生谋夺自己兄弟的基业,早知道就不该放你们进来!”
张遥哈哈大笑:“卑鄙?你要不是看上我手下这些人马?会放我进来?好好一顿酒席,周围布下这么多的死士,你又打的什么主意?这老虎砦本来就是谢砦主的基业,我和他联手恢复,总比你从人家手里硬抢的好。”
他转头朝庄晋喝道:“庄晋!我们都是从花帽军里一起出来的,大伙儿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反听一个外人的指挥?你是我们军中出名的神箭手,我今后借重的地方很多,早早杀了这小子和郁朗,以咱们的实力,和谢砦主的支持,天下之大,我们哪里去不得?”他邪笑着看了木婉清一眼,又对庄晋道:“这个小娘,就给了庄兄做老婆,我张遥绝不食言!”
谢平生也淡淡道:“我这里的基业,就和花帽军一家一半,绝无二话。”
这些话对庄晋还真有说服力呢。我脑子在那里飞快的转着。
刚才变起顷刻,那谢平生武功极高,伸手简简单单这么一抓,我居然就是躲不过去!身后几个卫士排的人要来救我,被他单掌就劈飞了出去!那边张遥也动手得很快,木婉清和杨过联手对付他一个。可他张遥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把女子小孩放在眼里。出手竟然全是小巧缠斗的功夫,在方寸之地施展得灵动无比,没几招就把杨过踢开,又夺下木婉清的长剑制住了她。郁朗在另外一边被何群缠住,至此我们就算全军覆没了。
看着庄晋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挣扎着大声喊道:“庄晋,不要顾忌我,把我们全干掉吧!老虎砦在你手里,也比在他们…………”喉咙被谢平生一紧,我眼前发黑,再也说不下去了。
庄晋眼睁睁的看着场中,脑海中纷至沓来的念头乱成了一锅粥。
当初在河东辛苦度日的农家少年…………被强拉进花帽军的自己…………教自己箭术的师傅…………上百场出生入死的大战小战…………一起互相裹伤的袍泽情谊…………中原大地在自己面前展转于沟壑的百姓………老虎砦那些拿到粮食兴高采烈的人们…………王信哭泣的老母亲…………谢平生大宅内被他折磨死的小女孩的尸骨…………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粗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个穷当兵的,什么都不懂得。但是张遥你们当年纵兵四处杀人抢掠,我看在眼里,虽然不以为然,可花帽军里你们张家势力大,我也无能为力。现下花帽军算是完蛋了,突然跟了这么一个雨公子,说要带我们去江南安置,虽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我们这些厮杀了半生的潦倒汉,却是很希望有口安稳饭吃,也就跟随了他。这次老虎砦一仗打了下来,我们这些弟兄都心服!雨公子不大杀人,心里面也有百姓,计较也多且准,是成大事的样子。”
他盯着谢平生:“这位谢砦主,靠着伏牛派的势力控制着这里,你也不看看你让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在你院子里,有好几个小女孩子的尸骨,你有没有听到她们父母的哭声?我们弟兄都是老百姓出身,这些都是象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再让老虎砦回到你这种人的手里,我成什么人了?”
最后他终于摇摇头,看着张遥道:“张头领,你的其他手下都被我们看住了,现在厅里就你们五六个人,你们不是我们对手的。放了雨头领,我代他答应一声,放你们好好出去,大家从此各不相干。”
真没看出来啊,庄晋居然是这样深明大义的人。看来我这只部队不能让郁朗来带了,这个位置,还是给庄晋合适。不过,这些计较,还是等我活下来再说吧。
看着张遥神色变幻不定的样子,场中气氛一时凝结住了。庄晋也再不说话,张开手中弓箭,遥遥指向谢平生。
谢平生看局势不妙,冲着张遥大喝:“张头领,我和这小子有着血海深仇!当初咱们怎么说好的?拿下这小子,我就引见你们去见蒙古军,大家都有个出身!先毙了这小子,以咱们俩的功夫,还怕杀不出去?”
这谢平生果然是个草包,怪不得老虎砦这么大好的基业,在他手里,却搞得这么不堪一击。他这么说,不是动摇自己军心吗?我四下看看,果然连何群这个他们的心腹死党都露出了惶惑的神色。再一留意,发现杨过那小子已经悄没声的爬到离张遥不过两三步远的地方,他本来就在那里呻吟翻滚,似乎伤很重的样子,居然就这样滚到了张遥不远处,现下人人正是紧张的时候,竟然没人留意他。看我盯着他,小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就留意了,暗暗的自己蓄力。
张遥沉吟道:“看来你庄晋是不和我们一条心了…………”话音未落,杨过早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抱住张遥的腰,大喊道:“木姑娘,动手啊!”木婉清趁张遥一楞神的时候,她的精神本来就全贯在我身上,飞身就朝谢平生那里扑了过去。扬手短箭就连珠价的朝谢平生射来。
谢平生反应倒是很快,手上加劲就想把我勒死,顺便用我的身体去挡一下射过来的短箭。没想到我却是蓄谋已久,底下飞起一脚,用尽平生力气的就踢了过去。手上也不闲着,搭着谢平生抓我的手,就用郁朗教的擒拿手去卸他的关节。
这下变起顷刻,好个谢平生,这种情况下也能应付。底下也还了一腿,和我的腿撞在一处,两股大力相激,顿时痛得我觉得腿骨都快断了。但手上毕竟松了劲。被我一把掰开他的手,合身就朝庄晋他们那里飞退。
谢平生也顾不上我了,左手一道掌风挥出,木婉清的短箭失了准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边传来了杨过的长声惨叫,张遥恨透了他,一扭身甩开他,一剑就刺进了他的右胸!郁朗再不管何群,挥刀就扑向了张遥,两个人顿时打在了一处。我心悬杨过,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厉声大喝:“放箭!放箭!”又朝木婉清大喊:“你快让开!”
第三十六章火并(四)
木婉清滑溜得很,轻飘飘的就滑到了厅脚。庄晋和手下弟兄的箭雨就朝谢平生倾泻了过去。谢平生手上没有兵刃,大声咒骂着空手击打。情况狼狈之极。
那边张遥见不是个事,他向来是个果决的人物,再不想其他什么,拔身撞开了屋顶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