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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小二将我们迎进座头,李莫愁大喇喇的坐在上首,我老实不客气的坐在客位,孙可仪和沈青凤打横坐了。罗至中和谈大鹏胆子小点,在旁边挂了个角。小二问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李莫愁淡淡的道:“照五碗十二碟上吧,这里靠海,头盘用海参。酒呢……好久没喝十年的女儿红了,来一坛,其他果品、菜蔬、按酒、汁水尽管将来,我一发算给你银子。”听得罗至中是眼睛发亮,小二低头应了一声是,把碗碟和筷子布下,掉头就走。
沈青凤在桌子底下踢踢我,我奇怪的看看她,就见她在对我使眼色,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又怕李莫愁发现,低头不敢看她。旁边孙可仪关切的发话了:“雨大哥,上午累了半天,你中的毒有没有感觉?”我都忘了这个茬了,忙“虚弱”的一笑,道:“大哥还撑得住。”李莫愁看看我,突然弹过来一团蓝影,还好来势不快,我伸手接过了,原来是四分之一粒的冰魄银针解药,李莫愁淡淡道:“等会我不见得能照应到你,你先吃了这四分之一的解药,又能保你七日平安。”正在此时,天边乌云翻滚堆积而上,空气渐渐变得闷热难当。柜里的老掌柜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边乌云,道:“又是一个暴雨天气,这里靠海近,气候变化无常,各位上路时可要当心啊。”
转眼间疤脸小二先端上了一大托盘的果子菜蔬,还有熟牛肉和鸡蛋,加了一碟细盐当佐料。又旋了一大旋子酒,给每个人斟上。就在此时,先是闪电一亮,然后轰隆一声巨响,雨渐渐浠浠漓漓的下下来了。
罗至中早等不得了,一仰头就先是一碗下肚,谈大鹏也不慢似他。李莫愁却拿着酒碗在打量,沈青凤沉着脸不动手,孙可仪一向是看她师姐动她才动的。店里的小厮伙计还有厨房大师傅都停了手,阴沉沉的看着我们这么唯一的座头,我觉得气氛不对,哪怕肚子饿得跟打雷一样都不敢开吃,到了最后,连罗至中和谈大鹏这两个笨蛋都停了下来,四下乱看。
李莫愁淡淡的道:“这酒好生有力道,入口后只怕我经受不起,转敬吧。”手一扬,酒碟如闪电般直打向老掌柜,老头眯着老眼。颤巍巍的伸手去挡,我都替他着急,酒碟却在他身侧明显减慢的去势,最后落在老掌柜的手中:“醉乡路好行啊,各位既然要上路,自然还是醉了的好,岂不是少了很多痛苦?”
李莫愁哼了一声:“好个控鹤功!少林武学给你练到这一步了,黄金刚,你儿子是我杀的,这些年你阴魂不散的想追杀我,现在更是用上了下五门的迷药,你少林俗家长老的身份到哪里去了?”
老掌柜——黄金刚淡淡道:“自从我的儿子死在你手里后,少林俗家长老的身份对我而言也是死了的。我们黄家四房,千顷地里就守着这么根独苗,我们四兄弟是早就想陪我儿子去了,今天还望仙子你一力成全。”咕咚咕咚两声,是罗至中和谈大鹏两个笨蛋迷药发作倒在了地上。
雨越下越大,打在屋顶的稻草上声音连成一片。乌云翻滚,虽然是下午,但是天已暗得如黄昏一般,间或有几道闪电划破长空,然后就是霹雳大响,仿佛就是在头顶炸开。
李莫愁看看四周:“鹤老黄金刚,芝老黄金梁(光头厨师哼了一声),鹿老黄金禄(一个烧火的小老头抬起脸狠狠的看着她),丹童黄金虎(疤脸小二点点头),黄家一门四杰却养了个浮荡子弟,小青龙黄玉郎是死在我手上的,谁让他不开眼敢调戏于我?我李莫愁是什么人?今天你们要报仇,自管上来就是,不用这么假模假样的开什么酒店下迷药,哪有村店用这么多伙家的?路边小店居然能做出五碗十二碟的酒席,也是笑话。”
黄金刚冷冷道:“我们昨日晚才知道你在聚洋楼头闹得天翻地覆,又说要去雁荡山,才匆匆在温州府到雁荡山的入山要路搭出这么个小店,自然是准备不周,不入仙子你法眼。”
我正张着嘴象看电影一样看这个江湖寻仇的桥段,沈青凤却握着孙可仪的手站起来道:“黄前辈,晚辈等几人是中州古剑门的弟子,是被李莫愁挟持同行的,既然前辈们要找的是李莫愁一人,晚辈们就告退了,还望盼赐迷药的解药。”
黄金刚冷冷道:“什么少林长老早已经死了,我已经在我儿子灵前发过誓,和李莫愁有半点干系的人物,我都会杀了,小姑娘,你们认命罢。”一边说一边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骨殖包,抚摩一下已是老泪纵横:“儿呀儿呀,爹爹今日给你报仇了!”
话音才落,店里的伙计们全都暴喝一声,作势就想扑上来。沈青凤一把拉起眼圈红红,咬着嘴唇吓得够戗孙可仪,朗声道:“前辈们的恩怨,与中州古剑门子弟无涉,晚辈先告退了,如果有人阻拦,晚辈自当周旋到底。”看看我突然骂道:“呆子!还不走?”我抓起包袱怪叫一声等等我,和她们一起快步走向门外。几个伙计迎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伸手要来抓我肩膀,突然闷哼一声,滚倒在地,一根银针正插在他的咽喉,我回头一看,就见李莫愁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看着我,阴暗的屋子里,她白皙得惊人的面庞似乎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美人如玉,美人如玉。
我默念着这句话和沈青凤她们并肩退出屋子。大雨刹那间就把我们浇了个透湿,屋内突然又是一声暴喝,几条人影已经向李莫愁扑了过去,转眼就打作一团。沈青凤看着我,雨水打得她半眯着眼,顺着她秀气的脸颊往下淌:“我们赶紧上骡离开这个地方,回头再想办法来救出师伯和师兄她们…………”一边说一边拉过我的手奔向栓牲口的地方。突然她身子一软,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正感无福消受的时候,就发现一根长长的冰魄银针插在她的颈侧!
又是李莫愁!这个女人真的是有点变态的!
孙可仪也发现了,她尖叫一声,抱住沈青凤就在雨里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了,我知道这个小丫头岁数太小,一路迭经大变,现在她心中唯一的支柱沈师姐又倒了下来,只怕真的有点神经了。再看看屋内打得连人影都看不清楚。一把拉住孙可仪的头发,让她娇俏的小脸仰在大雨里,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看起来也真够可怜的,我大声喊着,似乎要压过雷声:“别哭!一切有我呢!我能救回你师姐!现在要紧的是赶紧逃命!”
果然这时就听见屋内黄金刚在下令,这老儿中气十足,听得清清楚楚:“小川,你带你的师弟们去把刚才那三个小辈料理了,这里你们插不上手!”然后就是李莫愁的娇笑声:“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罢…………”
我再也不敢耽搁,抱着沈青凤上了一匹最健壮的骡子,孙可仪也默默的上骡跟在身后,加了一鞭,两骡冒着大雨直冲进了雁荡山。
山路泥泞难行,大雨有如瀑布一样倾泻,座下牲口极度的不听使唤,我的骑术更是低劣。天色昏黑不辩五指,我们三人瞎子般的在山里转来转去不知多久,雨水打得我们透湿,山风吹来,更是寒到了骨子里。偶有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我身边的奇石怪树,让人不知自己还是不是在这个人间。
天黑找不到静脉,我无法在雨里为沈青凤注射血清,怀里的她越来越冷,我心中是又酸又苦,身后的孙可仪也是面青唇白的在强撑着。突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右手山上似乎有个小庙,我和孙可仪放了骡子,抱着沈青凤就往山上爬,说来惭愧,孙可仪力气都比我大得许多。终于踉踉跄跄走到庙前,发现不过是一个小荒庙,供奉的是五通神,既无香火也无庙祝,门也早没有了,但是好歹是砖瓦结构的,能挡风遮雨。进了庙我找了个背风处,把沈青凤交给孙可仪:“你先照顾她,我来生堆火后就来治她。”正打开包袱,想找出注射器和血清的时候,就听见孙可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姐死了!”
第四章雨中一夜
沈青凤死了?沈青凤死了?
我转过了头,看着那个在孙可仪怀里侧垂着脸的骄傲女孩。她紧闭着眼,睫毛长长的,脸上还有雨水顺着往下滴,似乎就象她在哭一样。
不对,你是一个比我骄傲十倍、坚强十倍、能干十倍的女孩子呀!我清楚的知道你还有着比男孩子毫不逊色的抱负追求,你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真实的死在我面前了呢?
不!你不能死!
我疯了一样的从哭泣的孙可仪手中抢过了沈青凤,她的颈侧已经是一片乌黑,我呲的一声撕开了她的衣服和肚儿,将她美好的胸部暴露在空气当中。用手不停的按压她的左胸,不时再施以有节奏的敲打,同时还用力的向她嘴里吹气,做人工呼吸。也许她是中毒后血流减缓,被暴雨一激,导致心跳功能减弱直至停止,但愿但愿但愿但愿我能救回她!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手酸气喘准备认命放弃的时候,沈青凤嘤咛一声,开始自己呼吸了。
医用酒精洒在木柴上燃起的火苗烧得红红的,映得孙可仪的小脸也是红红的,她穿着一件我的中衣,露着洁白滑腻的大腿,舒舒服服的靠在我的怀里。沈青凤也换了我的衣服,裹在一堆衣服里,静静沉沉的睡在我的脚下面。她中的毒我已经注射了血清,因为抗生素的作用,现在在发着烧,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自从我救回沈青凤后,小丫头孙可仪简直就是拿我当神仙看待。让她换湿衣服的时候也不避着我,让我好好的饱览了一番秀色,没天理的十五岁就发育得这么好。在我们共同分食了一块拉在药箱里的巧克力之后,小丫头更是腻在了我的怀里。她实在是一个极出色的小美人,眉淡鼻挺,眼波盈盈,皮肤娇嫩更是一拈就要化了似的。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正好从过大的T恤衫领口看到了她的峰峦起伏,顶端的一点殷红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突然她仰起了脸,嗲嗲的叫了声雨大哥,唇边还有没搽干净的巧克力,我再也忍不住,低头就吻了下去,少女口鼻间的清香和巧克力的甜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浑忘了身在何处。她娇软腻滑的小舌头的触感果然一如回忆中那么美好。小丫头的身子火热了起来,我也一样。伸手从领口探进去,把玩着她的丰软,顶端果然早就硬得和小石头一样了。
亲热了好半晌,好容易我才放开了她,两人低低的喘了一会。孙可仪眨着眼睛,突然问我:“雨大哥,你会娶我吧?”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娶你?这个世界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所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娶你?况且在年代再成一个家?我可没想这么多,想想都觉得有一点匪夷所思。
小丫头却喜滋滋的在我怀里扭动着身子:“从小我就只爱和师姐在一块,其实我对练功夫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原来家里面穷,爹娘不忍心让我向他们一样种田,就把我丢给了姑母,在古剑门学功夫…………可是门里日子也不好过,全靠师傅和一些师兄他们帮镖局走镖养活自己,师姐岁数大我三岁,已经走过两趟镖了,回来脸色就很不好看,说是在外面跑江湖的女子经常被人瞧不起,还有人调戏她,师姐发誓要出人头地,我却只想找一个能照顾我的好男人,我对走江湖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一天三顿都是咸菜白饭…………这次师傅受了重伤,我更是害怕,更是什么都全靠师姐了,没想到遇见了你,你家世这么显赫,人却这么和气,愿意和我们多说说话,我和师姐都很喜欢你,现在你又把师姐救活了,我想,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