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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闪开!”分队长抱着沉重的干扰机累出一头汗,没好气地说:“寻开心是不是?来,抱着干扰机,我给你讲讲原理。”
“别、别。”肖路扬起手说:“你的意思是不能?”
“废话!石英表能干扰,我抱这玩意干吗?一人发你们一块石英表抱着。”
“我说的是石英手表!”
“你有病是怎么着?闪开!”分队长夺路而走:“肖连长,你最好别让我看见你搬东西……”
“谢谢!”
肖路回到连部,脸也没顾上洗就把那名战士叫来,一声不吭地盯了他三分钟。小战士吃不住劲儿了,吞吞吐吐地说:“上个星期天……老乡过生日……我们在……”
“说重点!”
小战士立刻加快了语速:“在皇都大酒店吃饭中了二等奖,就是这块手表。”
“那儿?”
“皇都大酒店,就在小香港。”
“你又去小香港了?”
“不是……那儿吃饭便宜,还有奖品……”
“占小便宜吃大亏,把表给我!”肖路接过手表严肃地说:“这件事注意保密,只限你我知道。如果有人问起表的去向,你就说送老乡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小战士的眼神有些不屑,肖路把他的手表抹下来递过去说:“你先戴着我的。”
小战士慌了,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连长,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给你就拿着。”肖路把表塞到战士手里,把他推出连部,然后直接去了梁伟军的办公室。
梁伟军见肖路拿着块手表走进来,纳闷地问:“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团长上午训练时,我无意中发现这块手表能在一米的距离内干扰跳频电台。”
梁伟军大惊失色:“什么?那儿来的?”
“皇都大酒店,我们连一个战士在那儿吃饭中了二等奖,这是奖品。”
梁伟军抓起电话说:“马上让电子对抗分队的王友明到我这儿来。”
时间不长,王友明匆匆赶来。
梁伟军问:“石英手表能干扰电台吗?”
“绝对不可能!”王友明斩钉截铁地说:“除非里面有发射装置!”
梁伟军与肖路对视一眼,对王友明说:“你不要声张,马上去拿检测仪器、工具,在这儿就地检测。再次提醒你注意保密!”
“是!”王友明匆匆而去。
庞雨明、大瓢来到梁伟军办公室的时候,那块石英手表已经变成一堆零件。王友明找到了一个火柴棍粗细不足一厘米长的物体,上机检测,立刻大惊失色,这个东西在发射脉冲信号,虽然很微弱但有金属表壳当作天线,有效接收距离至少在50米以内。
秦川匆匆赶来,一群人脸色凝重地看着王友明与肖路在电脑上破解无线电波中包含的内容。信号源没有加密,不到五分钟王友明通过输送内容,搞清这个物体的用途,这是一个自动测定并发送高度、速度的微型仪器。如果那名战士戴着这块表跳伞,再走到接收器的接收范围内,跳伞高度、离机速度等数据就会被发送出去。
“手已经伸进来了!”秦川对梁伟军说:“应该把这个情况通知国安部门。”
“同意,请他们对皇都大酒店进行监视,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只抓到几条小鱼烂虾。”梁伟军对庞雨明说:“你和大瓢秘密监视皇都大酒店,看看有没有内外勾结的可能。”
“是!”两人领命而去,当天下午就在营区两栋高层建筑内建立两个秘密监视哨,利用高倍望远镜对进出皇都大酒店的部队人员进行登记、拍照。国安部门开始对皇都大酒店的手机、电话进行监听,网络警察同时介入,对皇都大酒店在互联网上发出、接收的信息进行过滤,确定有无内外勾结以及幕后老板的可能。
汉江市闹市区里有条军品街,街面上数十家门店专门零售我军以及外军的一些服装、背囊之类的军用品。大瓢蓄起了胡子,身穿T恤、牛仔裤,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坐在路边喝着冷饮,不时乜眼看看马路对面的阿虎。他在这些门店内进进出出,买了不少我军的服装、鞋帽、装具。
阿虎拦了辆出租车,向长途车站方向赶去,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的国安局侦察员驾车追了上去。大瓢把饮料罐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的沿街拐进停车场,走到一辆箱式货车后敲敲门:“大瓢,开门!”
一位脖子上挂着耳机的中年警察打开门,大瓢跳进车问:“王队,怎么样?”
“他买了迷彩服、91式伞靴、伞兵携行具,看样子是准备冒充空降兵。”王队长奇怪地说:“他应该知道,这条街上的军品大都是仿制品,穿戴一身民品能混入部队吗?”
“应该不是为了混入部队。”大瓢挠挠头说:“我估计可能是为了在外围观察方便些。你想,演习的时候,部队漫山遍野地跑。赶上超气象,大风能把我们吹得几个山头上都是。他隐蔽在附近,即使被发现,远远看去也很难分辨真伪。”
“有这种可能!这家伙挺小心,跑到汉江市来买军品。”
“老手了!怎么会犯低级错误。”大瓢问:“最近他们有动作吗?”
“最近小香港上几乎看不见战士的踪影,你们也不进行野外训练,他们好像察觉到什么有所警惕,监控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王队长建议说:“是不是请示部队首长,搞几次小规模的演习配合一下?”
大瓢说:“有些难度。老装备他们肯定不上钩,使用新装备如果真泄密了怎么办?把他们抓起来问问不就行了。”
“什么理由,就凭一块带定高器的手表?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王队长说:“他们主要靠在网上共用邮箱传递情报,虽然我们已经成功破译了密码。但他们把情报隐藏在正常的商业信件中,我们无法起诉,毕竟他们头上有一顶合资企业的帽子。不过,由于他们连续一个月没有输送有价值的情报,那边已经着急了,威胁要停止提供经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瓢说:“没钱花了呗!”
“没这么简单,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价值,随时会被曝光。”王队长捻着手指说:“那边的钱你以为好花啊!”
大瓢倒吸一口冷气:“心狠手辣啊!”
“如果一个月内再搞不到有价值的情报,他们肯定会跑路。”王队长拍拍大瓢的肩膀说:“我想请你出马,引蛇出洞。”
“我!”大瓢惊诧地反问。
方云逸愁眉深锁,注视着窗外闪烁的霓虹。阿虎推门进来说:“最近很少有兵来了。那边天天催命,我们怎么办?”
“准备好你我的护照,随时准备出境,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边就会把我们卖了!”方云逸想了想接着说:“如果那边再催,你就回答我们已搜集到重要情报,但有被监视的迹象不敢冒然发送。”
“好的。”阿虎有些担心地问:“最近,我发现街上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我们不会真的被监视了吧?”
“天天人来人往的,陌生面孔多的是,不要大惊小怪的吓自己。我们在互联网上传送信息,他们即使怀疑我们也抓不到把柄。”方云逸背着手踱了几步说:“你在网上选家论坛,通知那边在论坛上用文字密码传递情报,以后邮箱就不要用了。”
“好,我现在就去办。”阿虎匆匆下楼,走过大厅时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食客,出了酒店向不远处的一家网吧走去。
阿虎走到网吧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返回酒店,站在落地窗外盯着愁眉苦脸自斟自饮的大瓢看了半天。匆匆上楼跑进方云逸的房间说:“大厅有个人可能是便衣军官,他穿着一双军官才配发的三接头。”
方云逸打开监控器,找到大瓢仔细地看了半天,有些纳闷地说:“看举止做派应该是名军官,但这个人我们好像从来没见过。”
“会不会是刚调来的?”
“不会,刚调来的干部一般都想给新领导留下点好印象,不会轻易跑出来喝酒。你看他穿着便衣出来,肯定很熟悉情况。”
“那我们把手机送给他不就行了,军官肯定比兵知道的多。”
“盯着他,但不要轻举妄动,当心上当。”
阿虎下楼与服务员闲聊,话题慢慢转到大瓢身上。
“那人是个新客吧?”阿虎对大瓢扬扬下巴。服务员看了大瓢一眼,撇着嘴说:“那个人呀!来过几次了,穷鬼一个,每次来就点一个菜,有时候还自己带酒,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阿虎见大瓢面前摆着的花生米还剩下一大半,一瓶白酒却快要见底了,笑着说:“这家伙酒量挺大!”
“已经醉了,真烦!我把他赶走!”
说着,服务员怒冲冲地走去过,厌恶地推推他说了几句什么,大瓢对四周的食客歉意地点点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服务台走来。
从身边经过的时候,阿虎乜眼看看大瓢的眼睛,他醉眼惺忪目光散乱,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
“多少钱?”大瓢趴在收银台上问。
“一共16元!”
大瓢抬头看看“军人就餐五折”的标语,犹豫了一下,摸出钱丢进收银台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阿虎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出了酒店,远远跟在大瓢身后。看着他慢慢腾腾地走出“小香港”,下了公路扶墙呕吐、头顶在墙上痛苦地呻吟,笨拙地爬墙跳进部队大院。
阿虎马上摸出手机,拨通方云逸的电话说:“老板,他从西面进院了!”
方云逸放下电话,拖着胖胖的身材,爬上楼顶阳台,把放在阶梯花架后面的高倍望远镜抱出来架好,很快找到正蹒跚而行的大瓢。他已经醉的不像样子,走两步退一步的向团部方向晃悠。
方云逸掏出手机拨通阿虎的电话说:“回来吧,看样子他是真的喝醉了!”
2
张爱国驱车来到二团门口,被繁华的“小香港”吸引住了。他开车进“小香港”走马观花,很想提笔留字“商机无限”或“遍地黄金”。更有了在此投资赚钱,顺便腻歪梁伟军的想法。
他开车回到二团大院门口,哨兵看了他的证件,又打过一个电话,才挥手放行。
“戒备森严啊!”张爱国从车窗探出头去开玩笑,哨兵充耳不闻。
张爱国在团部办公楼前停好车,按照哨兵的指点爬上二楼找到梁伟军的办公室,用力敲门。
梆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响,一位少校从隔壁办公室中闪出来低喝:“你干什么!”
“找梁伟军,这小子欠我一顿饭……”
门被“呼”地拉开,梁伟军微微一怔,嗔怪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乱搞?”
“到了你的地盘当然要乱搞。”张爱国边说边对瞪眼的少校眨眨眼。梁伟军见状欠身对少校摆摆手说:“你去忙吧,这是我家亲戚,精神有点问题。”
“你才神经……”张爱国话说了一半,就被拖进办公室。梁伟军关好门说:“你咋呼什么,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团长的朋友?”
“臭美!往前推上十几年,你当上团座我至少也得是个副师座。”张爱国拣张沙发坐下,摸出包“软中华”先甩给梁伟军一支。
梁伟军笑骂:“你早早转业,我军幸甚。”
“国家还幸甚呢,你知道我一年上缴多少利税?”张爱国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
张爱国被烟呛着了,剧烈地咳嗽一通,说:“一年交三万有资格抽中华吗?老子一年交三百万!”
“偷税漏税至少是这个数的三倍!”
“梁伟军,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可是守法公民,优秀企业家,优秀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