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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风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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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廉神君满脸狐疑,她又想耍什么鬼点?这问题连守门女仙都能毫不犹豫回答上来!望舒宫所有的天神们都知道,飞廉神君自诞生后,一年凝练一粒月砂,今年他十二万岁,所以共有十二万粒月砂。

    肯定是小鬼头又使诈!

    他扬手一招,方才被化为虚无的月砂顷刻间聚拢在他掌中,他上下左右仔细看了无数遍,还不放心,瞪着玄乙:“你们个都把手伸出来!摊开!脚也抬起来!”

    玄乙“哎呀”一声,满面懊悔,撅着嘴摊开手,只见她雪白的掌心中留了一枚金灿灿的月砂。

    飞廉神君哈哈大笑,抬手将那枚月砂收回,得意至:“我就知道你会耍赖!”

    玄乙撅着嘴不说话。

    他笑道:“不错,就是这样,方才被你化为虚无的月砂,一共是十二万缺一粒!我赢了!快把我头发弄好!”

    玄乙眸光流转,轻道:“神君分明错了,怎会是赢了?”

    飞廉神君勃然大怒,狂风卷着月砂再一次肆虐在殿内:“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又是个丫头我就真的不揍你!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你这两个师兄都可作证!你还想耍赖?!”

    玄乙淡道:“我说你错,就是错了。不信你在左耳下方两寸处的头发上仔细摸一摸。”

    飞廉神君将信将疑,果然伸手在头发上细细摸了几遍。突地,像是摸到了什么,他脸色骤然巨变,猛然将手抽回,却见他指间捏着一粒为漆黑雾气包裹的月砂——她竟然藏了两枚!一枚故意留在手里引他上钩,另一枚却用烛阴之暗藏在他头发里!

    “所以,被我化为虚无的月砂应该是十二万缺两粒。飞廉神君,我赢了。”玄乙笑眯眯地伸出手,“愿赌服输,给我根头发罢。”

    飞廉神君的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撑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她,他本来就神情阴鸷,如此一来更显得十分可怖。

    玄乙像是没看见一样,慢悠悠地催他:“神君,头发。”

    古庭原以为飞廉神君至少要大发一场雷霆之怒,最不济也会狂吼两声,谁知他竟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拔了根头发递给玄乙。

    玄乙只抽出一根递给古庭,将剩下两根无风自舞的银发绕在指间,笑道:“神君果然有气,多谢了。”

    她又朝宫外看了一眼:“古庭师兄,时候不早了,请你先回复师命,我替神君把头发弄好便也跟上。”

    可是,她只给了一根头发啊?先生要的是根。

    古庭思不得其解,然而先生要的样东西算是勉强到手,这飞廉神君又暴躁古怪,果然还是回复师命更重要。他朝飞廉神君拱手行礼,又向扶苍看了一眼,示意他随自己一起走。

    自进了望舒宫便安静如木头人的扶苍终于动了动,还未迈步,下一刻袖便被玄乙紧紧攥住。

    “扶苍师兄留下陪我。”她浅浅一笑,“我很快的。”

    古庭一头雾水地独自走了,扶苍低头看看她拽着自己袖的手,她拽得可真紧,吃奶的力气大概都用上了。

    她声音很低:“别想溜,我们有难同当。”

    静默了很久的飞廉神君终于开口了,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小丫头,弄好我的头发。”

    玄乙利落干脆地放出烛阴之暗,一寸寸替他将右边飞舞的银发染黑归顺,直到最后一根银发也变成了黑色,听话地垂在肩后。

    玄乙后退两步,拱手行礼:“此间事了,告辞了,神君。”

    飞廉神君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突然,他低声道:“你很好,第一次有天神能让我拔下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玄乙面无表情:“我叫叽里咕噜龙。”

    下一刻狂风便似刀一般切割上来,飞廉神君阴冷的声音自风中炸开:“我本不打无名之辈!烛阴氏的小奶娃!谁给你的底气在我面前猖狂!今日留你一只手,一洗耻辱!”

    玄乙急急避开风刃,忽觉手上一轻,该死的扶苍竟然挣脱开了!

    他敢一个人跑?!

    风沙中,她瞅准了那道雪白的身影,毫无形象地饿虎般扑上,手脚并用,死死抱住他。

    烛阴氏神勇无敌无惧术法,这奇葩的龙公主竟然还要拿他做挡箭牌!

    扶苍面罩寒霜,低声道:“撒手!”

    想都别想!说了有难同当,就是被揍,她也要拿他当垫背的!

    玄乙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衣服。

    。。。

 ;。。。 ; ;    凭着以前书上的记载,玄乙一向东飞,在云海中飞了二刻,只觉越来越暗,幽凉冰寒的风吹拂脸庞,很显然,望舒宫应当就在附近了。

    她降下云头,果然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夜空般的苍蓝色,高耸入云的殿门上,赫然雕琢了一只足银蟾。

    此刻殿门前站了个年轻的神君,玄乙定睛一看,正是古庭,他捂着半边脸,看上去蔫蔫的。

    “古庭师兄。”她唤了一声,落在他身旁。

    他微微一惊,见只有她过来,不由皱眉:“扶苍呢?”

    玄乙捂嘴暧昧一笑:“扶苍师兄与羲和神女感情真好。”

    坏了,扶苍肯定是被羲和神女拽住倾诉衷肠,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古庭阴郁地望向望舒宫,半天说不出话。

    玄乙歪着脑袋打量他捂住的半边脸,看起来好像是被谁砸肿了,衣服上也是挂满尘土,看上去为狼狈。她忍俊不禁:“古庭师兄,你怎么啦?”

    古庭见她满脸笑意,心中更为不喜,正欲开口,却听头顶风声响动,白衣胜雪的扶苍轻飘飘落在了身侧,他惊喜道:“羲和神女没有为难你?”

    扶苍面沉如水,避而不答,只问:“你的脸怎么了?”

    古庭尴尬地摸了摸伤处:“今日望舒神女不在,只飞廉神君留在望舒宫中,月华之精怕是都取不到。”

    飞廉神君虽然只是望舒神女的引使,然而此刻望舒不在,望舒宫一切事宜便由他定夺。这位神君脾气暴躁,十分不随和,又因为白泽帝君时常派遣弟前来取头发,导致对他们印象差,一言不合立即动手,他年纪比他们大几十万岁,谁能打得过?连九帝尧都被他揍过。今天他更是连飞廉神君的面都没见到,门一开就被月砂给扑了个狗吃屎,脸都撞肿了。

    “那便回去罢。”扶苍转过身,始终不朝玄乙看一眼。

    玄乙上下打量扶苍,突然歪着脑袋指了指自己的袖口,悠然开口:“扶苍师兄艳福不浅。”

    扶苍低下头,便见自己雪白的长袖上留了一抹淡淡的胭脂色,想必是离开羲和宫时,羲和神女拽着他的袖哭泣而留下的。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瞥了一眼玄乙用白雪掩盖的裙摆,淡道:“不错,你的裙角形状也被烧得挺别致。”

    玄乙吸了口气,霎时间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她上前一步,还未说话,却见那纹刻足银蟾的巨大宫门缓缓开启,幽冷的风呼啸窜出,拂动位天神的衣袖长发。

    殿内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哼声:“又有杂碎过来了!既然你们不走,那就别走了!”

    玄乙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拽着,不由自主被扯进大殿,跟着又被毫不客气地朝地上使劲一摁,她急忙稳住身体,下一刻,狂风忽然大作,四角巨大花盆内的月砂飞腾而起,不但迷眼,割在脸上还跟刀一样疼,它们翻腾汹涌,毫不留情纠缠过来,牢牢地盘住他们的身体,像是要将他们撕碎。

    古庭急的大叫:“请飞廉神君息怒!我等并非有意为之!实乃师命难违!否则绝不会来打扰神君!”

    飞廉神君冷硬干涩的声音自月砂后嗡然炸开:“就算白泽老儿贵为帝君,岂有番两次前来要头发的荒唐事!我不管他要头发是什么下滥的趣味!今日我卸了你们的手脚,叫他尝尝我的厉害!”

    月砂骤然收紧,玄乙慢慢挥了挥手,殿内纷纷扬扬竟开始下起大雪,白雪飘在月砂之上,这些金灿灿的砂粒顿时下雨般坠落,一一化为虚无。

    她缓缓落地,整了整衣服,淡道:“你火气可真大。”

    对面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高大异常的身影自殿后现身,来者身披一件紫檀色长袍,面容虽算得上相貌堂堂,然而鹰钩般的鼻却增添了一股蛮狠阴鸷之气。最为奇特的是他那一头倾泻而下的长发,竟如月色般银白,流光溢彩,无风自舞,为奇异。

    怪不得白泽帝君垂涎他的头发……玄乙顿时明白了。

    “看什么?!”飞廉神君冷喝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她,满头银发飞扬而起:“原来是烛阴氏的后裔!哼!你才多大点?也想吓唬我?!你不惧五行阴阳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你?!看你年幼,我让你先出手!来!”

    玄乙摇了摇头:“成日喊打喊杀是莽夫所为。虽然神君不愿将头发相赠,但我们也是师命难违。这样罢,飞廉神君,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便给我根头发外加枚月华之精。若是你赢了,我的两位师兄随你处罚,爱怎么揍就怎么揍。”

    这心狠手辣的魔女!古庭大怒:“你说什……”

    玄乙不等他说完,便安抚一笑:“古庭师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一条船才有鬼啊!她又在这边耍鬼点!这赌局听起来公平,其实赢了功劳归她,输了他们俩倒霉!

    飞廉神君果然不是吃素的,当下白眼一翻:“你年纪小,心眼倒多!我干嘛要陪你打劳什赌?!”

    玄乙定定望着他满头无风自舞的银发,飞廉神君体内神力鼓荡时,长发便会扭曲如蛇,这模样,自然谈不上什么玉树临风。

    她想了想,道:“神君言之有理,倘若我有法叫神君的头发安静下来,并且变回乌黑,神君可愿随我赌这一把?”

    呼啸的狂风骤然停了一瞬,他狐疑阴沉地打量她:“当真?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我不管你是什么烛阴氏后裔,就算钟山帝君来了,我也不怕!”

    玄乙淡道:“既然神君心中有数,又何必怕我骗你?赌不赌?一句话。”

    飞廉神君狠狠瞪了她半晌,他试过无数法,始终不能变回少年时期正常的模样,以至于到今天,眼看都快成老头了,还没能娶到妻,繁衍后裔,头发实在是他心中一块痛,带给他无数麻烦与烦恼,他脾气暴躁,倒有大半是源自它们。

    “口说无凭。”他朝前走了一步,“你先证明给我看。”

    玄乙笑道:“好,神君莫眨眼。”

    她纤细洁白的指尖涌出一团团黑雾,被她像捏棉花似的轻轻捏出,再一口气吹出去,它们团团絮絮地落在飞廉神君舞动的银发上,像雪花般消失不见。

    奇异的是,每多落下一团黑雾,他的银发便灰上一层,也低垂一寸。直到黑雾尽数消失在发间,飞廉神君似喜似悲地捞起一绺长发,几十万年不见,漆黑柔顺的头发,仿佛是一场梦。

    他怔怔发了许久的呆,忽然抬起头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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