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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更要赶在秦大川见到清露容貌之前!
而这恰恰也是清露的目的!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秦秀梅根本就不甘心这么离开,结果她都被殷氏拉出门口了,还大叫一声,“娘啊,我的胭脂——”
殷氏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住口!”出手极重。
秦秀梅当时就傻了,“娘,你怎么打我呢?是你说的要东西啊!”
殷氏心里这个气啊,万分后悔带秦秀梅一起来了,只得低声警告着,“闭上嘴,什么都别说了,否则一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眼神非常狠厉。
秦秀梅吓了一跳,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母女两个回到了上房,发现秦怀仁和秦秀娥也在,也是的,现在清露手中的那只镯子已成了全家人的关注对象,殷氏便添油加醋有所隐瞒地将事说了一遍,丝毫不提自己的勒索,只是说清露如何的骄横,务必要引起全家人的愤慨,忽视她的过错的同时,如果能立刻将清露赶走,那就太好了!
秦大川听了后,转头问缩在殷氏身后的秦秀梅,“那胭脂又是怎么回事儿?”
经过殷氏的“提点”,秦秀梅已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吱吱唔唔地说,“我就看她用的胭脂好看,顺便问了问……”
“哼,是这样吗?”秦大川目光阴沉地盯着秦秀梅,“若是你有半句谎话,别怪我将你打出秦家,往后你也别再登娘家的门了!”
秦秀梅简直要吓死了,“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爹啊,不怪我啊,是娘说……我才说的……”到底还是在关键时刻出卖了殷氏。
殷氏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心道,完了!正想着怎么描补,却听秦大川说了一声,“怀礼,你说!我就不信全家人就没一个说实话的!”
殷氏一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秦怀礼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门儿,正脸色难看地盯着她。
秦怀礼将听到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边,他本想添油加醋保护清露的,但到底还是惧怕殷氏,所以只是详实客观地说了一遍,好在,殷氏的所作所为已然非常“损人利己”了,她那点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殷氏直接瘫倒在了椅子里,心知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
秦大川正要开口,门外响起了刘婆子怯怯地声音,“老……爷,姑娘说,明日的……东西,等着用……”她送来了另外一只被清露铰坏了的镯子。
殷氏走后,清露就想明白了,这只镯子已失去了卖出“正常价格”的可能,既然如此,她莫不如让这只镯子发挥更大的效用——给殷氏母女添添赌,让秦大川死了心,顺着吵架的闹腾劲儿,直接将在秦家最后一天的费用结算清楚,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秦大川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被绞碎的镯子,除了抬头看了殷氏一眼后,就再没说别的。
直到刘婆子并未随殷氏离开去取东西,他的表情才有了变化。
“老爷,太太……”刘婆子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和我儿媳妇粗手笨脚的,也不会做什么活计,多亏了老爷太太心善,知道我们家穷,这才担待了我们这些年,现下,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再赖在秦家了,这就……这就想……回去了!”尽管提前在屋子里和清露事先商量好了托辞,可事到临头,刘婆子还是不住地打颤。
刘婆子话音落下后,堂屋里就是一静,所有的秦家人都看着刘婆子,刘婆子说的话,每一句他们都听得懂,可是放到一处,怎么就有些反应不过来呢?!
还是秦怀仁的反应比较快一些,他追问了一句,“刘婆子,你的意思是要辞工?还有你儿媳妇,要一块儿都辞工?”不怪秦家人意外,实在是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发生,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啊!
刘婆子擦了擦眼泪,但还没忘了点头,“是啊,大少爷,我就是这个意思。笨嘴拙舌地不会说话……”
这一次刘婆子话还没等说完,殷氏就“嗷——”地一声就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们婆媳两个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这么些年,现在倒是说走就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走出我们秦家的大门?!不过就是你出了错,被我打了一巴掌,你现在就跟我摆起架子来了,我这是给你脸了……”扬起手来,又要打。
刘婆子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殷氏打她,若是以前她还不敢躲,但现在她有了辞工的心,自然不会再傻了,她一边嚎哭着,一边往后躲,“太太,太太,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做不好秦家的工,求太太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饶过我们这两个乡下妇人吧,老爷,太太,你们大人大量……”她料到殷氏会发火,但她想着,秦家往后也要在这村子里继续生活下去,她们刘家就是本村子的人,来得可比秦家早太多了,那么秦家总不能对名声毫不顾忌吧?
只可惜,这一回是刘婆子低估了秦家的霸道和无耻。
刘婆子退的脚步并不慢,很快就退出了堂屋,在灶房中忙碌着的刘婆子的儿媳妇,听到了动静,虽然没提前和刘婆子商议过,但婆媳两个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是有些默契的,刘大嫂也冲了出来,一边护着自家婆婆,一边也在口中声声讨饶。
刘大嫂长得五大三粗,一点都不好看,却身强体健,从背影看,若不是发式的差别,很容易被人误认为男子,个子比秦大川还要高,当初就因为她长得如此“安全”也确实能干,才被殷氏一眼就给相中了,但现在殷氏却感到了一些不妙之处,和刘大嫂对峙,尤其是想动手时,殷氏在气势上明显落了下风,这还是在刘家婆媳一再伏低做小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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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光有银子是不够的
不用殷氏招呼,秦秀梅立刻自发地奔过来增援,她尖声叫着,“不要脸的狗奴才,你们想造反啊——”扬手就往刘嫂子脸上招呼。
刘婆子尖叫,“大小姐,就因为我们侍候得不好,这才想着辞工的,大小姐是良善的人,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
刘婆子边说着,边拉着儿媳妇往院子里跑,看那样子想一心跑到院子外面去。
到了这时,秦大川知道他必须出面了,大吼了一声,“都住手!”
秦大川的吼声还是很管用的,殷氏母女同时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臂,刘家婆媳也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只不过,双方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秦大川站起身来,对刘家婆媳招了招手,“你们先进来,咱们有话儿慢慢说……”
见殷氏母女都坐下了,刘家婆媳这才瑟缩着,相互搀扶着又走进了堂屋,但也不敢往里面去,刚跨过了门槛,就站住了,一副见势不妙随时要再跑出去的样子。
秦大川见到她们这副样子,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而后字斟句酌地缓缓开口,“我们秦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心里清楚,毕竟你们在这家里侍候了这么多年了,”他顿了顿,一双小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寒光,生怕这两个乡下婆子领会不了他的深意,等到看到两个人如他所愿地打了个哆嗦,这才继续说下去,“就像刘婆子你方才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秦家以往照顾了你们,这往后嘛……”如果她们一意孤行,往后秦家一定会用各种手段来和刘家为难,秦大川将这种未尽之意,表达得十分明显。
刘家虽然是村子里的大姓,就连村长也是姓刘的,但刘婆子一家毕竟只是很普通的人家,对上就连村长都得礼让三分的秦家,别说没什么胜算,恐怕就连敢帮她们的人都没有。
刘婆子无奈地闭了下眼睛,张口道,“老爷,我知道错了……”她错在,没有想到秦家仗势欺人到如此地步,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辞工啊,秦家又不是找不到其他的人来做长工,为什么就不许她们离开呢?
秦大川接口道,“知道错了就好,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以为有了几两银钱就能过上一辈子了,岂不知这乡下地方,光有银钱是不够的,过日子啊,哪能事事顺心?!”再次强调了秦家的跋扈。
刘婆子正不知要如何说下去,秦大川已继续道,“以往你们做得还可以,以后若是还能一如从前,那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是他当没发生过,但殷氏和秦秀梅会如何,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这话中的未尽之意,想来刘家婆媳就暂时想不明白,往后的日子里也能亲身体味得到,总之,秦家的“威严”不容冒犯!
刘婆子又是好一通的道歉,这才和儿媳妇两人退了下去,各自去忙自己的了。
对于这件事,刘婆子心里其实是后悔的,她怪自己,怎么就财迷了心窍,不想想秦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这回被秦家记恨了,往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
清露比刘婆子更后悔,“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害得妈妈吃苦了。”
光有银子是不够的,在秦家能只手遮天的小岭村,如果不具备一定的势力,和秦家硬碰硬注定要吃亏,秦家所谓的“顾忌名声”是有限的,更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秦家对欺负弱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己到底还是太着急了,这是清露从这件事中得到的教训。
刘婆子木然地摇了摇头,“是我鬼迷了心窍,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也还是会到秦家来做工,不然怎么活下去?总之她们这种杂草样的人,就不该过上好日子,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清露拉起了刘婆子手说,“刘妈妈,你放心,你这场委屈,因我而起,我是不会白白让你受的,回头我自会想法子补偿你的。”这话,清露不是胡乱说的,她对自己犯下的错误,一向勇于承认,对于结果,从来不逃避而是尽力承担。
刘婆子以为清露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现在看起来清露是没什么能力的,再说,这件事真是怪不得清露。
清露也不多说了,事在没做时,多说无益。
堂屋里,刘婆子走后秦大川先看了殷氏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你管得好家啊!”
殷氏很是不服气,“都是清霜那个小蹄子挑拨的,以往她们怎么没动这些歪心思,自打清霜来了,这下人就不听使唤了!就是今天这话,也一准是清霜教给她们说的,哼,除了用银子收买,她还会干什么?!”这些殷氏倒是猜对了。
秦大川冷哼一声,“你能,你能得连两个下人都管不住,不管怎么说,人家能收拢人心,那是人家的能耐,你的银子比清霜的少吗?我怎么没看你用十多天的功夫儿,就将身边的人归拢得服服帖帖的?早就说了,这没卖死契的下人,得多费心……算了,就你那个脑子,用心了也没用!”
殷氏不敢还嘴,兀自忿忿不平,倒是秦大川不再多说了,先是点起了烟袋锅,又转头问秦怀仁,“今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秦怀仁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娘这个家管得……”
殷氏正在气头上,横了秦怀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