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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哥!”卫闻冬一摸额头上的汗,飞过断桥站在他的面前。离近了看才发现她脸颊微红,一双灵气的黑眸闪闪发亮。
严卓见她呲着牙对自己笑,只觉得她的眼睛明晃晃的映的自己有些眼晕,便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套拳打的好。”
卫闻冬冲着他身后唤了一声,“公孙哥哥早!”
“恩。”公孙朔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眯着一双凤目含笑点头,“我去你房间找你,你却不在。”
“找我做什么?”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
“啊!”卫闻冬憨厚一笑,“你要不说,我还真不觉得饿啊,你一提,现在真的饿了。早饭在哪里?”
公孙朔渝伸手轻轻的卫闻冬额上一拍,“东西已经送到你房间里去了。”
“多谢公孙哥哥!”卫闻冬一抱拳,转身冲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公孙朔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斜觑了一眼一旁的严卓,突然砸么着嘴说,“哎呀,别看了,人都不见了。”
严卓微微一笑,“你也别看了,人走远了。”
公孙朔渝又说,“你说我这个妹妹不打扮也就算了,现在只穿了一套女子的衣服就这么漂亮了,早知道当初就不退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严卓往园中走了两步,眼前仿佛出现了刚才的一幕——竹叶似雪,纷纷笼罩在女子身边。“这一套伏虎拳虽不是什么高深武功,在她的手里却耍的十分精妙,想来已经练了很多时候了。她姓卫,她的父亲可是卫夜翎?”
“公孙老头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会和名动江湖的卫夜翎结成儿女亲家呢?何况要是能娶到卫夜翎的女儿,我干嘛推辞。那卫夜翎相貌堂堂风姿俊逸,唐昕紫也是貌若天仙顾盼生辉,他们的女儿能长的丑了吗?”公孙朔渝快走两步,一边看着自己的竹林一边长吁短叹道,“哎哟我的竹子啊,我辛辛苦苦的培植你们,却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经打啊,我妹妹几拳下来,你们竟然给我掉光了叶子。看来以后要禁止她来这园子里打拳了,不然你们的小身板可是很快就得折了啊。”
三人约好申时末见面,公孙朔渝早早的溜到了闻冬的房间,见她已经是一身银红色的衣裳,比起早上那身水青色更显得娇艳,只是表情和言语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孩子,此刻她正拿着一支画眉炭笔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研究着。公孙朔渝微咳一声,冲闻冬招了招手,她便乖乖的附上身去,“怎么了?”
公孙朔渝把嘴轻轻地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有人问你,你的父亲是谁,你莫要说是卫夜翎。”
“为什么?”卫闻冬不解的问道。
“江湖险恶。”
“我爹爹才不怕他们呢!”
公孙朔渝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知道你父亲远移中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带着你和你母亲得个清闲,远离这些个俗务,你若是说了出去,岂不是白费了你父亲的一番心思?”
卫闻冬性格单纯,却不愚笨,她点了点头,问道,“谁都不能说吗?”
“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的严大哥。”
“我知道了。”卫闻冬严肃的看着公孙朔渝。
他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好笑,便伸手拿起她手上捏着的眉笔,“过来,我替你画。”
闻冬老老实实的坐下,公孙朔渝右手食指中指轻轻卡住她的下巴,左手轻抚眉黛,卫闻冬突然想起大震关市集上有个姨娘,她总是说女人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找个能为自己画眉的男人。不想则已,一想就收不住了,卫闻冬只觉得脑子里有点热,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但她又想,这个公孙朔渝采花无数,也不知道给几个女子画过了,便又觉得没什么。
“你们两个可是等了很久?”严卓推开门,猛地看见公孙朔渝在给卫闻冬画眉,卫闻冬脸上泛着红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公孙朔渝放开了闻冬的下颌,后退一步微微笑道,“恩,这样看上去更好看了。”
卫闻冬连忙拿起铜镜照了照,冲他得意一笑,“公孙哥哥手艺就是好,肯定拿过不少女孩子练过手了吧?”
公孙朔渝哑然,苦笑道,“画眉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玩意儿啊,今天被我画了就算了,以后要是有哪个男想给你画眉,你就来跟哥哥说,看我不把他们都打跑!”
卫闻冬笑道,“那万一我愿意让他画呢?”
“那我也得把他打跑!”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什么的最有爱了~~~
有没有人来给爱!!
上元节之一
这洛阳城道路纵横交错笔直路径,把偌大的皇城分成了无数个方块小区,上元节庙会正是在洛水之滨,浮桥和新中桥之中,安众和慈惠两区之前。卫闻冬第一次来到中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繁华景象,只见处处火树银花,玲珑琉璃,灯歌魅影,路两旁有卖着各式各样玩意儿的小摊贩,少女衣衫鬓影巧笑嫣然,男子身着青袍数不尽的风流意态。她有些呆了,尤其是看见那街上婀娜多姿莲步轻移的女子之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又换上的男子衣服,更是无限嗟呀,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对方却能如此风情无限,连自己的眼睛都看的不想离开了。
“公孙公子。”那位娇柔女子远远看见了公孙朔渝,含笑走了过来,微微屈身下拜,口中的声音更是让人酥麻的很。
公孙朔渝微微点头算作回礼,他本就性格桀骜,但却对女子向来礼遇有加,“云琴姑娘何必多礼。”
云琴抿了抿嘴唇,笑嗔道,“许久未见公子,妾身自然是想念的紧啊。”
公孙朔渝轻瞟了身边的闻冬一眼,只见她一脸艳羡的表情看着云琴,嘴角不由得轻挑,“云琴姑娘生意繁忙,小生岂敢叨扰。”
云琴听他从开头到现在无一不是打着客套话,若自己不是女子,他岂非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己多说。她看见公孙朔渝身边跟着的瘦小女子,虽然她打扮成了男孩子,可是世间哪有人能瞒得过她云琴的眼睛。她不由得冷哼一声,“我以为公子眼光独到,会喜欢的是些体态丰腴凹凸有致媚态百生的女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啊?”
原来这个云琴是名动洛阳城的十二花魁之首,诸多富家公子官宦财阀想要一亲她的芳泽,都要先让她看看瞧不瞧的上眼,可真是有名的孤高主儿。
可是所谓两傲相逢,必有一卑。当年云琴正是走到风生水起的时候,竟然偏偏遇见了混世魔王公孙朔渝,而公孙朔渝只不过是当日陪着别人去找这傲气的花魁,并无什么菲薄之意。结果这位云琴就愣愣的说这是两人的缘分,死缠烂打不放,倒贴也要跟着公孙小魔头。岂料她就算是倒贴了全部家当,也比不上公孙家的一分一毫。何况公孙小魔头向来不喜欢主动的女人,尤其对死缠烂打更是深恶痛绝。于是,这京城里人人都想抢着亲一亲抱一抱的云琴姑娘,公孙朔渝竟然连小拇指都没有碰上一碰。
公孙朔渝低头看卫闻冬,她似乎并不为云琴尖酸刻薄的话语所动,反而只是扭头看着严卓。严卓则是一脸的坦然,他看衣着风流的云琴并不像其他男子一般两眼放光,而只是好像在看一个物件,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又或者他面前的这位花魁只不过是抹空气。公孙朔渝拉住卫闻冬纤细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斜睨着云琴说道,“恰巧在下喜欢的不是云琴姑娘这一类型的。世上有的是男人喜欢主动献身的,只可惜……”他把卫闻冬的手拉近自己的身边,浅笑道,“我却偏偏喜欢要下些功夫的。如果云琴姑娘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先失陪了。”公孙朔渝干净利落的把云琴要说的话截断,拉着闻冬走进了人海之中。
云琴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她衣袖一抖,里面飞出两个苍绿暗器,直冲着卫闻冬的后脑飞去。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别说是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就是有个人真的拿着刀剑在砍,别人也是听不见的。云琴就是算中了这一点,才掷出暗器,反正这里人这么多,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是哪个下的杀手。
两只暗器甩之有力,不出云琴所料,卫闻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正在得意洋洋之时,却看见严卓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暗含杀机。她被骇的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一步,这时公孙朔渝宽袖一翻,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两只暗器就如同认路一般,向着云琴的方向飞了回来。而且比出去的时候更加迅猛,云琴只能趴下才堪堪躲开。
“哎呀,这不是那个云琴花魁吗?怎么在大集上屈身下地啊。啧啧啧啧。”一旁路过的一个女子小声的对身边的男子说道。
“真的是她啊,这里前夜才下过雪啊,这不弄得一身都是泥。”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传来,气的云琴浑身发抖,她长了这么大,受到的耻辱加起来也不如在今夜这么多,何况自己受到的耻辱都是来自于公孙朔渝这一个人的。她看着卫闻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市集里,猛的一跺脚,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公孙朔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卫闻冬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身后飞来的暗器,只是在她眼里,这暗器无论是速度还是隐藏都比不上碧劫的十分之一,她只需轻轻的一偏头就可以躲过,自然用不着什么大动作,却没想到公孙朔渝给自己挡了去。她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的是暗金黑绦锦绣袍,腰上别着一条苍青色的玉挂件,整个人显得清逸俊朗身型挺拔,和昨日的美貌妖冶又成了强烈的对比。她刚才被他拉的很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清香,就像是夏日里的一棵大树,在他的遮蔽下可以远离毒辣的日光,阵阵的让人心安。
可是他的人偏偏又不是让人觉得安定的,闻冬觉得心里一阵恍惚,“公孙哥哥?”卫闻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那个……多谢你。”
“谢我什么?”公孙朔渝一挑眉尾,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刚才那两枚暗器啊,你帮我挡了回去。”
“哦?你感觉到了?那也不动弹,反而让我担心。”
“不对不对。”闻冬仰头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甜蜜的酒窝,“你惹出的祸端,自然由你收场。再加上你拉着我的手,唉,恐怕现在没有人会怀疑你是个断袖了,我竟然把你的大好前途都毁了!”闻冬这么说着,心里突然生出一计,只要自己穿着男人的衣服偶尔和公孙朔渝拉拉手什么的,江湖上不就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嗜好了吗?到时候哪怕他再英俊再潇洒,也不会有女孩子送上门来的。她一边想着,脸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欢欣的表情,便又主动地拉住了公孙朔渝的手。
公孙朔渝手上一滞,只觉得一只不同于其它女子般柔嫩的小手拉住了自己,骨骼有些清明,虎口处有点粗糙,他有些发愣,不知道这样小的手是怎么舞起那柄玄铁重刀的。但脸上还是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卫闻冬转头看见一旁有个网鱼的摊位,正有个锦衣的少女蹲在一旁用手里的鱼网捞鱼,只是可惜每次她都要成功的时候,那脆生的渔网便会破开,她捶胸顿足一脸的不痛快,边上的侍从低声和那老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行!”那老板突然大声起来,“我虽然是做小本生意的,但是绝对不弄虚作假!这网鱼网到了就是你的,网不到我也没办法!”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一个侍卫用手抵剑,低声喝道。
卫闻冬皱了皱眉头,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恃强凌弱的人了,虽然她自己经常仗着自己的功夫欺负卫